小炎壯壯膽,看向那女人:“裡面的東西對你很重要?”
那女人抿了抿脣,沒有說話,是將目光轉向洗手間的門:“那裡的東西對你來說很重要,可以讓你情形得知道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小炎沒有答話,只是用牙齒咬着下脣,過了很久才又開口問道:“是柱子嗎?”
那女人瞬間轉臉再次看向小炎,盯着小炎的眼睛問道:“你不想進去看看?”聲音很低,話語中帶着淡淡的笑意。
小劉立刻察覺不對,大叫一聲:“我不看了!”
只是,他終究是晚了一步,噗通一聲,他已經被那女人一把推了進去。
背後傳來那女人惡狠狠地聲音:“該死的!”
“啊啊啊……”小炎瞠目結舌的盯着地上的柱子,早已經沒有個人形了。
“該死!”小炎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眉頭一皺,驚愕的張大嘴巴怎麼都閉不上。
“小,小炎,別妄動。”柱子的聲音突然輕輕響起來,很微弱,以至於小炎沒有聽清楚。
小炎稍稍停頓了幾秒鐘,慢慢蹭到柱子的身邊,往前看了看,彎下腰,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柱子。
柱子雖然受傷很狼狽,可是呼吸如常,看不出來他的半點不對的地方,只是那豬頭一樣得臉,讓小炎的心臟莫名得瑟縮了縮。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洗手間裡的又恢復了平靜,平靜得兩個人都能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
好幾次,小炎都想站起來衝出去逃跑,他就是死也不想死在這個地方。
只是他的身體早就處於僵硬狀態,每一塊兒肌肉都緊繃着,別說是跑,就是動一下都非常艱難。
柱子伸手一把拉住小炎,急切地上下打量一陣之後,這才長出一口氣,“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小炎伸手回握住柱子的手。
“你什麼都不知道是吧?”
小炎連連點頭:“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柱子的臉色一喜,激動地看向小炎:“對,不知道就能活命……”
“這……”小炎驚愕得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得盯着柱子,遲疑地問道:“這是怎麼了嗎?”
柱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將手又用力地握了握小炎得手。
“嗯。”小炎用力點頭。
“那就好。”柱子滿意地收回手,“你就把一切推到我身上好了。”
最後一句話好像是驚天炸雷一樣在小炎耳邊炸響,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柱子,呆愣愣地問,“柱子,你說什麼?”
“他們說什麼都不要相信。”柱子定定地注視着小炎,目光比的堅冰還要寒
“你看夠了沒有?”那女人呢忽然衝了過來,一把將小炎拉起來,瞪大得眼睛裡幾乎要冒出火來。
恐懼再一次涌上小炎心頭,他急速地抖動着緊鎖眉頭,顫聲道:“你,你想知道什麼?”
這女人也不說話,只是無意間的一低頭,才發現柱子的身體在輕微顫抖。
她深吸一口氣,剛要再說什麼,柱子卻猛地睜開了眼,嘴角扯出一抹慘淡的笑意,咳嗽一聲,聲音纔不至於那麼沙啞:“劉玲,你回去告訴慕源埼吧。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被叫做劉玲的女人張了張嘴,點頭一笑:“既然這樣,我就不跟你廢話了。”
說着,扯着小炎從洗手間裡退了出去。
小炎滿腦子裡都是柱子慘淡的樣子,身子被劉玲那麼用力一晃,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緩緩癱坐在地。
“你就是六姐,我知道了……”細弱蚊蠅的聲音慢慢從小炎的嘴裡發出,小得就好像是自語一樣。
“嗯?”
劉玲看了眼癱倒在地上的人,左右看了一眼,身體一旋,膝席地而坐,就跟小炎坐了個面對面。
小炎的脣角不經意地揚起,好奇地打量着她。
“我……”小炎終於開口,艱難地說出第一個字之後,似乎一下子放鬆起來,“我想跟着六姐。”
“六姐不缺人。”劉玲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絲明顯的不屑。
聽到劉玲的這話,小炎的心裡一震,驚愕地盯着劉玲仔細看了看,想起柱子剛纔的話,在暗暗慶幸得同時又有些疑惑!劉玲到底是想知道事情呢?還是壓根不想知道呢?
劉玲慢慢直起身來,突然瞳孔收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勾脣輕笑:“看看自己死沒死。”
小炎額頭的青筋跳動一下,脣角抽搐的看着劉玲,滿頭的黑線。
“想不想去見慕總?”劉玲輕輕眨眼,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脣。
小炎的心底輕嘆一聲,乖巧地點頭,乾咳一聲,聲音不太自然地道:“就聽六姐的安排吧。”
“哦。”劉玲發出好像漫不經心的聲音,心裡卻是倍感舒服,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站得筆直。
“我說話算話的,只聽六姐一個人的。”小炎的心裡漸漸放鬆,嘴角掛上淡淡的笑。
“白癡!”劉玲冷冷得哼了一聲,甩了一下自己蓬鬆的長髮巴盯着小炎緩緩的搖頭,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突然說了一句:“小炎,你什麼意思?”
“我,我沒有什麼意思啊,我就是想以後跟着六姐混!因爲我現在已經沒地方吃飯了,就是跟六姐混口混吃。”
“你,你就是爲了吃飯?”劉玲的臉上浮出詭異笑容,笑得小炎心裡直發毛,禁不住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
自己可不想落到柱子那個地步啊,那得受多少的罪啊。
“好。”劉玲來回地走了幾步,然後站定看着小炎輕勾了一下脣角,“不過,我能不能留你,就看你的表現了。”
一聽劉玲這麼說,小炎突然感覺腦袋一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衝了過去,微微握緊拳頭盯着劉玲,“六姐,你讓我做什麼就說吧!”
劉玲並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盯着小炎,眼珠轉都不轉一下。
難道是……
看着劉玲不理會自己,小炎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剛纔只不過是跟劉玲說了半天啞謎一樣得話,劉玲也沒有跟自己明確什麼啊?自己怎麼就興奮成這個樣子了?
越想越怕越後悔,小炎的臉色很快就沉了下來,伸手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頭上。同時心裡暗罵:你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有病,說話方式都跟繞彎彎一樣,讓我怎麼知道你想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