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比預想中的快,藍若菲幾次三番想找機會跟季恩佑說清楚的,不過只要一想到她還不只季恩佑一個人要對付,還有偌大的藍家,她還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早就化好妝了,侷促不安的她在藍若雨的房間裡等候着新郎的駕到,藍若雨忍不住諷刺了:“藍若菲,其實你還是有幾分伎倆的,要不然,季恩佑怎麼會隨隨便便就答應娶你的,據我所知,他已經有一個心愛的女人了!”
是啊,也許他也是沒有退路了,那天在遊艇上,他在衆目睽睽之下向她求婚,他已經極力把新聞壓了下來了,但是結婚還是要結的,也許碰巧自己就是那一個吧!又恰逢捉姦,他大概就是想把她拉進婚姻的墳墓吧。
藍若菲無奈地回答:“藍若雨,我不想跟你吵!”
“不想跟我吵最好,到時候別哭着回來求我!”藍若雨丟下了這一句話就奪門而去了。
她百感交集,她自認爲在藍家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也不知道藍若雨爲什麼那麼討厭她,她只是一個養女而已,爲什麼肩膀上的責任會那麼重大?
不禁眼淚婆娑了,管家王嫂心急地勸說着:“二小姐,你今天要出嫁了,要讓自己開心一點,你看看自己多漂亮啊,不然不會幸福的!”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只是她還有選擇幸福的權利嗎?不得不說,她是羨慕方瑜的,至少季恩佑曾經那麼愛她,只是她不懂得珍惜而已,她藍若菲,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從來沒有想到她還有那麼漂亮的一天,肌膚勝雪,脣紅齒白,白色的婚紗在她的身上極盡夢幻,宛如高貴公主一般,尤其眉眼間那化不開的哀思,成了最美的點綴。
“新郎來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藍若菲趕緊把眼淚擦掉,呆呆地坐着,等着一切的結束。
沒想到卻不是季恩佑親自來,只是他派過來的人,新郎的人沒有多爲難就接到了新娘,藍若菲很委屈,才結婚第一天,他就那麼不待見自己嗎?新郎本應該來接新娘的,他卻沒有來,只是派了別人來。
也罷,她也不想想下去了,快樂也是一天,不快樂也是一天,沒有理由把這件事情看的太在意,反正季恩佑是橫豎不會喜歡她的。
如果說這只是前奏的話,那麼接下來在教堂裡發生的一切,就真的是天大的打擊了。
藍若菲見到的不是新郎本人,而是據說是季恩佑養的薩摩耶,她是跟一隻狗舉行的婚禮!她的臉當場煞白,頭重腳輕的樣子幾乎隨時都可能暈倒,她不敢哭出來,只是默默地走完了儀式。
藍家的人敢怒不敢言,藍海和張韻值得慶幸的是,嫁給季恩佑的人不是他們的寶貝女兒藍若雨,不然他們不傷心死纔怪,幸好,藍家還有一個養女可供差遣。
婚禮就那麼結束了,由於雙方家族都是忙人,也沒有再擺喜宴,藍若菲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省得還要看別人的臉色。
不過她也知道,季恩佑這樣做分明就是對藍家的蔑視,新郎本人不出現,讓一隻狗代替,這也就算了,喜宴也不擺,她就被人送到了季家的別墅。
一場風雨也在等着她。剛回到別墅不久,季家的主母謝微就召見了她,盛氣凌人地說:“我希望你知道作爲一個季家的媳婦的本職,這是家規,拿出去今晚背好,我明天檢查!”
藍若菲慌慌張張地雙手接着謝微扔過來的家規,那麼厚厚的一本,搞笑啊?一天晚上能背完?就算她是資優生她也不敢口出狂言。纔來第一天就來了這麼一個下馬威,往後的日子夠嗆了。
藍若菲看了一遍,無非就是日常應該如何相夫教子之類的內容,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季家還那麼封建,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藍家就是這樣,現在到了季家也還是擺脫不了宿命啊!
輕輕地換下了潔白的婚紗,人人都說結婚這一天是女人最美的時候,但是她感覺到的只有濃濃的悲哀,再無其他了。
疲憊地躺在牀上,眼睛無神地看着這本家規,躺了一下,她還是認認真真地背了起來。
“第一條,不許夜不歸宿,第二條,不許拈花惹草,第三條,不許……”
季恩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藍若菲甜甜的嗓音,沒想到第一天就知道討好他的母親了,看來她還真以爲自己就是季家的少奶奶了,以爲單單被這本家規就完事了嗎?她未免想得太簡單了!
藍若菲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她連忙發下書,輕輕地走到了季恩佑的面前,說:“你回來了!”
知道不能改變現實,那麼她會學着接受現實,無論多麼困難,她總會熬過去的。
“去洗澡!”季恩佑的話不容置喙,藍若菲乖乖地去了。
等到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一個出浴美男披着浴巾躺在了牀上了,她突然不知道如何把他們之間的對話進行下去了,慌慌張張地說:“我去客房裡睡吧!”
“你以爲今晚是什麼日子?藍若雨,你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過來!”季恩佑覺得奇怪的是,她一直說自己是藍若菲,但是嫁給他的是藍若雨,而且他也查過藍若雨的資料,說她在上流社會中很放蕩,幾乎是見着男人就上,爲什麼那天晚上碰她的時候,發現她是***呢?
他努力不讓自己會想那天早上看到的牀單上的一抹血紅,現在的技術那麼發達,***膜修復是隨時的事,也許他太在意了。
“你說你叫藍若菲?”
她戰戰兢兢地回答:“恩,是的,藍若菲是我的小名。”幾乎誰都不知道她是個冒充的新娘,步履維艱,她必須說好每一句話,不能有錯,不然因小失大。
原來如此,他也沒有必要疑神疑鬼的了,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接下來,他就好好地折磨她吧,應該會很好玩吧?他的嘴角咧開了一絲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