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菲還是馬上起來,梳洗了一下,嘴脣上和手上都是新鮮的傷口,剛一洗,牽動傷口又流出血來了,不過現在沒時間顧忌這些小事了,處理了一下就趕緊去了。
只見謝微高傲地坐在客廳裡,頭髮高高地盤起,穿着優雅的時裝,鎮定自若地坐着的樣子給她平添了幾分威嚴,樣子像極了封建社會的老太君一樣不容侵犯,藍若菲覺得初見她的時候是一個高貴優雅的婦人,但是幾天相處下來,真覺得她跟一個後媽沒有什麼差別了。
藍若菲感覺背後一直在吹着陰風,身體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媽,我來了,您找我有什麼事?”藍若菲戰戰兢兢地問出聲來了。
謝微先是冷笑了一下,隨即劈頭蓋臉就說:“你還好意思說,這幾天你都是在醫院?看你的樣子早就好了,爲什麼還在醫院裡拖時間?”
“媽,我沒有……”
“你別叫我媽,我打心眼裡是不承認你這個兒媳婦的,你是誰?一個上流社會的交際花,要不是恩佑點頭答應,你連給這個家掃地的機會都沒有!”謝微越說越氣憤了,說白了,她就是看她不順眼。
藍若菲低着頭唯唯諾諾地回答:“夫人,我知道了,您教訓得是。”
“我讓你背的家規呢?好啊你,居然第一天嫁過來就出狀況,出去外面跪着,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進來!”謝微突然記起了正事,那天她海故意放全部人鴿子,這口氣她實在是咽不下去。
“可是夫人……”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以爲你現在戴着季家少***頭銜就可以橫行了?我告訴你,你什麼都不是,比妓.女還不如,真不知道藍家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女兒!”想她謝微從來看不起藍家,準確地說,她是鄙視那樣的家庭。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誰叫她是代替藍若雨嫁過來的呢?
藍若菲出去了,跪着就跪着,她纔不願意聽她說這些話呢,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她是這樣,季恩佑也是這樣,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有一天會瘋掉的。
她被安排在大門邊跪着,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也過去了,她感覺膝蓋都不是自己的了,還不知道要跪到什麼時候,現在已經很晚了,該不會謝微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吧?
車燈的光芒襲來,一下子不習慣,她伸手捂着眼睛,一輛賓利車緩緩地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藍若菲聽到了從車裡傳來的嬌聲。
不久,季恩佑就帶着一個性感妖嬈的美女下來了,美女應該是個明星,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她好像在報紙上看到過,她睥睨着藍若菲,問:“季哥,怎麼你家門前有個乞討的人呢?還不趕緊讓小李把她轟走!”
小李面露難色地回答:“可是她是少……”
“我們進去吧!”季恩佑打斷了小李的話,走的時候,皮鞋還故意踩在了藍若菲的腳上,親暱地拉着妖冶的美女走進了別墅的大門,美女還不望輕蔑地笑笑。
“啊!”
藍若菲硬生生地忍着痛楚,十指連心,等到皮鞋一挪開,她立刻抱住了手,滿頭的冷汗,糾結的表情,無不說明着忍耐的極致。她還能說什麼呢?她連這個家最起碼的傭人都比不上,何來的少奶奶呢?
小李也不忍心了,看着少爺這麼欺負她,無奈他只是一個小司機而已,只能安慰她說:“少奶奶,少爺應該是誤會你了,有什麼話好好說!”
她有說的機會嗎?從頭到尾,他就斷定了她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她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小李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進了別墅,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跪着的藍若菲,百感交集,這明擺着就是來季家活受罪的!
雨突然而下,冰冷的雨滴一下又一下澆在了藍若菲的頭上身上,冰冷的觸感一直延伸到了心裡面,心在陣陣發痛,她擡起頭,看着這淅淅瀝瀝的雨,哭了,也不知道流到嘴裡的到底是雨,還是淚。
嘴脣已經冷得發黑了,裡面還是沒有傳來通知,難道今天晚上她就要跟雨相伴?手上又清又腫,真不知道季恩佑怎麼對一個女孩子下得了狠心,藍若菲轉過頭看了看她和季恩佑的新房的位置,他跟那個女人現在應該在他們的婚牀上纏綿吧?
本來以爲她是個代嫁新娘,不會對他有什麼感情的,但是她爲什麼會感到如此悲哀呢?雨加諸在身上的冷,只是一點點,身上的痛楚也只是暫時的,真正冷的和痛的,是從心底蔓延出來的,難道她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愛上他了嗎?
她想忽略這個事實,她反覆告訴自己,才幾天而已,肯定不會的,但是爲什麼心裡還會那麼難過呢?尤其剛剛他們親暱地出現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一點準備都沒有,有的只是錯愕,和難以接受。
雨像掉了線的珠子,越下越大,藍若菲的膝蓋早已麻木了,她渾身都被涼意所包圍,現在的她,比賣火柴的小女孩還慘。
珊妮歡快地走到了還在書房辦公的季恩佑的面前,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今晚終於接到了季恩佑的電話,這可是大大的金主,又酷又帥,她今天一定要把握好機會,從背後抱着他,說:“今晚不是有事做嗎?”
是啊,季恩佑今晚又被陳斌刺激到了,以前經常跟他們出沒於風月場所的他,居然好幾天沒有響應他們的活動了,結果今晚被陳斌大大刺激了一番。
他也覺得奇怪了,就算是以前有方瑜,他也是會去的,畢竟去那種地方不可能付出真感情,方瑜又總是有事,他又不好勉強,如今,他也覺得行爲有點怪異了,他果斷把珊妮帶了回來。
“季哥,我們來嘛!”儘管珊妮一直在他的身邊搔首弄姿,水蛇腰在賣力地扭着,手也在他身上的某處擺弄着,言語加動作一起挑逗,卻絲毫提不起他的興致。
季恩佑臉一沉,說:“珊妮,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
珊妮隨即解開了衣服上的扣子,一顆一顆,衣服全落到了地上,她邁着柔軟的身姿慢慢地走到了季恩佑的身邊,佯裝難過地問:“季哥,你真的狠心嗎?”
季恩佑反手加重了幾分力道,把她撂在了地上,然後拉開褲鏈,女人敞開的大腿方便了他,他只是發泄着***,並無其他……
他沒有睡着,只是在窗口邊抽菸,煙霧繚繞的房間,或許才適合他此刻嗜血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