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上官無道咬牙嘶吼一聲,拔出當作皮帶的蘭溪軟劍,就刺向俊美男人。但當蘭溪軟劍的劍尖剛要刺進俊美男人小腹的時候,俊美男人一個凌空躍起,不僅躲過了上官無道的攻擊,而且還蹭到了燕小蘭的身邊。
“給我走。”
竄到燕小蘭身邊的俊美男人,根本不給燕小蘭拒絕的機會,他冷不丁地抓起她的小手,就像風一樣與上官無道周旋起來。處在劍氣籠罩之中的燕小蘭,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得那叫個厲害呀。每每當她看到上官無道危險時,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拖一下俊美男人的後腿。
呃,在燕小蘭的潛意識裡,越來越在乎上官無道了。
“你要再這樣,可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一連吃了好幾個苦頭後,俊美男人開始有些不悅了,他沉着個臉對燕小蘭說道。本來要論武功,他就比上官無道強不了多少,現在又屢屢被燕小蘭拖後腿,那就更是顯得捉襟見肘了。
幾個回合下來,俊美男人漸漸不支,他握住燕小蘭的手,手心也滲出汗來,膩膩的,融進燕小蘭的皮膚毛孔裡。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知道我在這?”
慢半拍,很典型的慢半拍。直到現在,燕小蘭纔想起要來句千篇一律的臺詞。
“你不用知道我是什麼人,也不用理會我知曉你在這裡的原因。反正,我是受人之託,負責把你帶離這裡,交到他手上去便行!”
俊美男人一邊回答燕小蘭的話,一邊拉着燕小蘭艱難的向辦公室門邊移去。末了,他還加了一句,“放心,要我把你交到他手上的人,對你絕對沒有惡意。”
好不容易,終於擺脫了上官無道的纏鬥,俊美男人以被刺一劍爲代價,成功的點了上官無道的穴道,拐着燕小蘭張揚而去。
剛走出凱悅大廈,燕小蘭便看見了一輛超豪華的帕薩特轎車停在車場裡,尤爲顯眼。這時,她開始有些猶豫要不要跟着眼前的傢伙走了。
“我們快走,如果不出意料,再過十分鐘,那傢伙的特助和美女保鏢就會趕到這裡來了。到時候,你再想走,恐怕就不容易了。”見燕小蘭有些踟躕,俊美男人有些急切的說道,“相信我,要見你的人絕對對你沒有任何惡意。”
其實,剛剛上官無道所刺的那劍把俊美男人傷得很重,他是憑着自己那股頑強的意志才走出來的。否則,他現在也用不着給燕小蘭廢話那麼多,直接強行帶走便是。
“嗯,好吧!”
燕小蘭權衡再三後,跟着俊美男人上了那輛帕薩特。一上車,俊美男人終於撐不住了,傷口上的血漸漸染紅他的衣衫,他的全身也開始發燒,頭重腳輕起來。
“坐好——”
說完這句話,俊美男人便強撐着身子骨,發動引擎,將帕薩特開走。帕薩特越開越快,越開越偏僻,最後在杭城郊外的一棟別墅前停下。
燕小蘭攙扶着俊美男人下了車,緊咬着自己的嘴脣走到別墅門前,卻遲遲不敢進去。畢竟這兒對她來說,非常陌生。她一來是有點不太好意思,二來也有點擔心。萬一剛脫離狼窩,現在又陷入虎口,那她又該怎麼辦?
“快點扶我進去,我現在急需處理一下傷口。”
看着燕小蘭僵硬着身子不肯挪步進屋裡去,俊美男人有氣無力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他一直強撐着的身子骨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燕小蘭見他額頭上滲出的大滴大滴的汗珠,忍不住去替他擦拭了一下,她這才發現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高燒時最容易使人昏迷不醒的,看來,此時此刻俊美男人的傷口已經開始惡化,劇痛在反噬着他的思維。
遲鈍了好一會兒,燕小蘭終於深呼吸了一下,問俊美男人:“鑰匙在哪裡?”
“在我的褲兜裡。”俊美男人回答,語氣毫無生氣。
燕小蘭聽了,升手摸進俊美男人的褲兜,掏出鑰匙,走到門邊,將鑰匙往門鎖孔裡插進去。
“門、、、門好像沒有鎖——”
當燕小蘭剛把鑰匙一觸碰到別墅的門鎖時,那扇門就“吱呀”地一聲打開了。這高燒,似乎真是把俊美男人的腦袋給燒壞了,門明明沒有鎖,他卻現在纔想起來。
門被打開了,燕小蘭一邊單手扶着,呃,其實是挾着俊美男人,一邊滿心狐疑的探出個頭往屋子裡面看了看。如果裡面的情況不妙,她敢肯定她一定會把她扶着的俊美男人作爲人質,反正現在的他已經只剩下了半條命,無毒不女子,凡事小心駛得萬年船。
只是,讓燕小蘭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就在她探頭望進屋裡的那一個瞬間,她看到了裡面華麗無比,但卻顯得格外的空蕩,連一個鬼影也沒有。
“你確定這就是你的家?”燕小蘭疑惑的回過頭問。
“嗯,我暫時住在這裡。”俊美男人回答。
如此豪華的別墅,居然連個傭人也沒有,燕小蘭搖搖頭,扶着俊美男人往裡走去。
進到屋裡,燕小蘭這才發現這棟別墅別有洞天,不必說寬敞的佔地面積,也不必說豪華到近乎奢侈的內室裝修,單是那個超大的游泳池,就可以令居住在這裡的人,心情舒暢之極了。
花了兩分鐘的時間繞過大客廳,燕小蘭在俊美男人的指引下,扶着他走向臥室。到了臥室門邊,這次她大膽地推開了房門,再無顧忌。
臥室門一被推開,首先映入燕小蘭眼簾的是牆對面貼着的那一張面積堪稱奇大無比的油畫。油畫上面,依稀可見青藏高原的神奇之景,一望無垠的碧綠大草原,高遠蔚藍的朗朗晴空,純潔自然沒被人類破壞過的敦敦山包,民風淳樸的放牧人……
順着巨大油畫往下看,燕小蘭看到了其下面擺放着一張牀。這張牀不但很卡通,而且佔地面積還很大,幾乎佔據了整個臥室三分之一的空間。除了這張大牀外,這間臥室裡就再沒有什麼東西了,甚至連一個菸灰缸和垃圾桶都沒有。
僅僅是驚鴻一瞥間,燕小蘭就覺得這間臥室,那簡直就是非比尋常的潔淨。她現在都在心裡開始懷疑,她所攙扶着的男人是不是一個潔癖狂了。
不過,眼下燕小蘭當然不會浪費時間去想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又或者這兒究竟是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家。反正,俊美男人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那樣的清爽、淨白,淨白得都幾乎可以入口了。他的家會如此地這番模樣,在燕小蘭看來也不足爲奇。
更更重要的是,此時此刻根本就不允許燕小蘭有過多胡思亂想的時間。因爲,她攙扶着的俊美男人,現在已經昏迷了過去,全身癱倒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看着俊美男人癱軟到地板上,昏迷不醒,燕小蘭大聲疾呼起來,可那個魅惑女人心的傢伙卻就是沒有一點反應。
艱難的,燕小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俊美男人拖到了那張大牀上。起先在她的扶持下,他還能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動,現在轉眼卻就變得人事不省樂。
正當燕小蘭焦急的時候,或許是由於天生的對‘牀’的感應,俊美男人本來閉着的眼睛竟然微微睜開了一點。緊跟着,他的全身也像個火球一樣,燙的非常之厲害。
“先幫我退燒,消炎,處理傷口、、、”俊美男人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便又昏厥了過去。
燕小蘭環顧了一下臥室的四周,根本沒見着什麼退燒藥和消炎藥。她躡手躡腳的往客廳走去,果然在客廳的一個抽屜裡找到了一盒退燒藥和消炎藥。
心中一喜,燕小蘭素手倒了一杯溫水,拿着退燒藥和消炎藥就進了臥室。走到俊美男人的身旁,停在牀邊。此時,俊美男人那濃眉大眼靜靜地閉着,全身完美的曲線精緻到了極點。
“喂,你醒一醒,你醒一醒……”燕小蘭輕喚了幾聲,心裡有些忐忑,她看着眼前如詩如畫的睡顏,既不想把他叫醒,又急需把他叫醒。
呼——
俊美男人,仍然沉睡着,並沒有醒來。
都說沉睡更甚於昏迷,這話一點也不假。不過,雖然身負劍傷,而且還引發了高燒,但是俊美男人的身體,看起來很健康。燕小蘭想,這點傷勢對他而言應該沒有沒什麼大不了的,把藥給他吃了,再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等明早燒退了,自然就無大礙了。
“喂,快醒一醒,吃藥啦……”
燕小蘭託着香腮沉思了一會兒,俯下了身子,在俊美男人的耳邊再次輕聲喚道。但是俊美男人仍然安靜地睡着,毫無一點知覺。
“拜託,你稍微醒一醒啊,再不吃藥了……”
燕小蘭現在頭都變大了,她都快搞不清楚眼前的男人究竟是屬於‘昏’,還是屬於‘睡’了。
PS:呃,大家猜猜燕小蘭最終會怎樣救這個俊美男人,這個俊美男人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