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家都要往外面走的時候,肖蝶忽然看到了藏在老伴身後的夏若兮。
她急切地喊道:“冬兒……冬兒……你也……留下,咳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夏若兮則趕緊過來幫她順順氣,一個勁地說道:“媽媽,不要說話!身體要緊!”
病房內只剩下了三人,肖蝶傷心地看着駱宇皓,沙啞的聲音說道:“皓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渴駱宇皓十分窘迫,然而他不得不實事求是地說道:“老媽……正如您看到的……我們……”
“咳咳咳!”肖蝶氣得一個勁地咳,彷彿要把肺都咳出去。
“老媽,您消消氣,別再提這件事了。一切等您好了再說。”駱宇皓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對誰都可以硬得起來,唯獨對肖蝶,他心存愧疚。
接“你出去!”肖蝶冷冷地命令。這個曾經讓他引以爲傲的兒子,此時竟然給她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老媽——”駱宇皓不放心。
“出去!”肖蝶喊道,“我要單獨……和冬兒談談!”
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淚流滿面的夏若兮,駱宇皓拍了拍她的肩,好像是在給她力量一般,緩緩走了出去。
夏若兮蹲了下來,就在肖蝶的面前,一臉尷尬地低着頭哭泣,不敢看她。
肖蝶心疼地撫了撫夏若兮的臉,顫抖的聲音說道:“冬兒,告訴媽媽,這是怎麼回事?”
夏若兮泣不成聲,她猛地搖着頭。
肖蝶喃喃說道,聲音裡沒有了生氣:“冬兒,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夏若兮一個勁地搖着頭,說道:“媽媽,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
她的淚水肆意爬滿了整個臉龐,原本就紅腫的眼此時看了更加讓人心疼。
“不!孩子,告訴媽媽,是不是你哥哥他……他欺負你!告訴媽媽,媽媽給你做主!”肖蝶的淚水也從眼角滑落。
一定是的!難道她之前認爲他們關係很好,經常在房間裡談話,那時他們就……肖蝶真的不敢想象,她的身體不由得開始顫抖起來。
“不!媽媽!不是的!不是的!是我!都是我,是我愛上了哥哥,他沒有辦法,才接受我的!”夏若兮抓起肖蝶的手,朝自己的臉上拍着,“媽媽,您打我吧!您打我吧!是我勾、引哥哥的!都是我不好!”
“傻孩子!你怎麼能……你怎麼能啊……”肖蝶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楚動人的夏若兮。
“媽媽,都是我不好!您快點好起來,我發誓再也不會這樣子了!再也不會讓您傷心了!媽媽……”夏若兮撲在肖蝶的懷中泣不成聲。
“我的傻冬兒!這到底是誰造的孽呀!”肖蝶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滑落在枕頭上,浸溼了一大片。
肖蝶出院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任常琳怎麼詢問,肖蝶就是不說自己昏迷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只輕描淡寫地說忽然就昏倒了,沒有任何預警。
然後常琳又怎會相信,看着冬兒姐那閃躲的眼神,他就知道一定還有隱情。然而既然她們不說,他又何苦追問呢。也許過一段時間,她們會主動說出緣由來,知道真相只不過是個時間的問題。
肖蝶的身體恢復得很好,她也像個沒事人一樣,該說該笑一樣都不少。倒是夏若兮一個勁地心事重重,躲避着偶爾在家中出現的駱宇皓。
一天下來,他要跟她打一個照面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他懷疑她是不是藏在哪個角落裡,等他已離開,她纔出現。
駱宇皓總想找個機會單獨和夏若兮談談,想知道那天她和老媽說了什麼。怎麼老媽看起來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激動。反而心平氣和地和他說話。他雖然沒有再提及他們的關係,但是肖蝶好像並不避諱。有時還會數落他一番,說他太沖動了!
這其中的原委,可能只有夏若兮會解釋清楚。他想單獨找她,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老媽好像把她當成了貼身護士,她們幾乎是形影不離。
肖蝶到此時纔開始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果然,駱宇皓看夏若兮的眼神很特別,不是一般的哥哥看妹妹的表情。她在心中嘆息,爲什麼自己早一些時候沒有發現,讓自己的兒子和女兒越陷越深?!
支開夏若兮,肖蝶將駱宇皓找來,想做做他的工作。
“皓兒!來,坐在媽媽身邊。”肖蝶指了指她的牀,示意駱宇皓坐下。
駱宇皓乖乖地坐在了她的牀邊,近距離觀察着肖蝶。她的容貌依然光鮮,然而歲月的痕跡依然在她的眼角留下了魚尾紋。有多久沒有好好端詳她的臉了?!
“老媽,我知道您要說什麼,想罵您就罵吧!”駱宇皓淡淡地說道。
“呵,傻孩子!養不教父之過,我怎麼會罵你呢!”肖蝶苦笑道。
“老媽,是我的錯!您別自責,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駱宇皓從來沒有看到老媽這麼傷感過。第一次,爲了他,起碼他知道她還是關心他的。
“皓兒,雖然冬兒長得美若天仙,她從小又經歷了那麼多磨難。但是她畢竟是妹妹,你可以用哥哥愛妹妹的方式。沒有早一點找到她,是我的錯!但是,即便是你們在之前就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在你們知道了這一切的時候,就應該結束這段荒謬的姻緣不是嗎?”肖蝶說着說着便有些激動。
“我知道這不怪你!是你妹妹她勾、引你,你又是個正常的男人!這件事情,你妹妹已經悔過了!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但是,畢竟你們是親兄妹。這種行爲是不能再繼續了!”肖蝶痛心疾首般的勸說着。
駱宇皓靜靜地聽着肖蝶的訓話,突然眉頭一擰。什麼?她勾、引他?是她說得嗎?該死的女人!她有什麼權力大包大攬的?!說得什麼鬼話?!她以爲任誰勾、引,他就會上鉤嗎?以爲這樣子說他就會感激她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真想把她抓進房間,好好“教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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