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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蔚紫衣翻了個白眼,"看着就好,不用發表意見!"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道:"只要你同意了,這銀子和人就都是你的了,你要是不同意,呵呵呵,我的棍子可不饒人的!"

那人滿臉堆笑道:"這好事我再不同意我就是傻子,姑娘,你說怎麼辦吧!"蔚紫衣用手指戳了戳一旁不言語的拓跋嚴道:"把你給我吃的給他一顆!"

拓跋嚴撇過頭不理她,蔚紫衣嘖了一聲,將手伸到拓跋嚴懷裡邊掏邊道:"這麼小氣做什麼,不就是一顆毒藥麼,借我一顆!"拓跋嚴後退一步,斥道:"你別過來,我給你就是!"掏出藥丸遞給蔚紫衣,小聲嘀咕道:"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蔚紫衣也不理他,轉身強迫那廝吞下,這才放心道:"嗯,這下我就放心了。我可告訴你,這可是劇毒,你要是不聽話半個時辰定會毒發身亡!你乖乖在這裡等着,我去去就來!"說完拉着拓跋嚴便走,那人瑟瑟發抖的望着蔚紫衣遠去的背影,顫聲道:"閻羅索命啊…….."

拓跋嚴被蔚紫衣拉着,覺得如此也太不成體統,便掙脫開來道:"你又要做什麼?我可沒有那麼多的解藥浪費在不必要的人身上!"蔚紫衣頓下腳步道:"不用你給他解藥,我自有辦法。喏,前面就是了,我要進去拿點東西!"

拓跋嚴順着蔚紫衣指的方向一望,立刻火冒三丈道:"你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一點羞恥心也沒有麼,這種地方你也想去?"蔚紫衣看着臉色鐵青的拓跋嚴,眨巴眼睛道:"那你說要去哪裡買些媚藥呢,要是去藥鋪到時候詢問起來怎麼說,不會說是要給你用的吧?你不去就不去,不用擺個臉色給我看,反正我遲早要死的,見識見識這紙醉金迷的地方也不枉我來此一遭了!"

拓跋嚴哼道:"隨便你!"一甩衣袖就要離開,蔚紫衣一把拉住,拖着便往青樓走,拓跋嚴正要掙脫,早有青樓的姑娘迎上來,拉扯着便進了裡面。

大廳熙熙攘攘,鶯歌燕舞,拓跋嚴介於平時的形象,便只好端出一副浪蕩王爺的模樣,老鴇見他衣着不凡,身邊又跟着一個丫頭,便笑道:"大爺您樓上請好!"

一個小丫頭過來領着拓跋嚴上樓,蔚紫衣卻是悄悄拉着老鴇到一邊,滿臉痛惜之色,道:"媽媽,我給你說個事,你可千萬要保密!"老鴇忙點頭道:"姑娘放心,我們幹這行這點規矩還是懂的!"

蔚紫衣便道:"我這少爺風流倜儻,最喜歡流連花叢,銀子你是可以放一萬個心。只是那方面大不如前,所以想向媽媽討個方子。媽媽,想必不會拒絕吧?"老鴇以爲是要自己保密不讓家裡人知道,沒想到卻是這事,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羊脂瓶,道:"這個可是獨家秘方,就算是太監吃了也會春心大發的,你就放心好了,定要讓你家少爺乘興而來滿意而歸的。媽媽給你找個我們這最好的姑娘,一定要把你家少爺伺候好!主子高興了,咱做下人才好混日子不是?"

一席話說的蔚紫衣連連點頭應諾,接過瓷瓶,小心翼翼揣好,這才找了個小廝領着去找拓跋嚴。

上了二樓,小廝指了一間雅緻的房間,道:"姑娘,前面就是了。您請,我就不進去了!"說完哈着腰下了樓。蔚紫衣尋思着一會該如何解釋自己已經拿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呢。進去只見拓跋嚴正端了茶杯喝茶,忙笑道:"哎呀,你不知道這裡的媽媽好熱情的,說是一會還要送這裡最好的姑娘來伺候你呢,服務態度真不錯!"

拓跋嚴微微擡頭,見她神色飄忽,道:"你是不是拿我做藉口拿了你要的東西?"本想說是春藥,但顧慮到蔚紫衣始終是個女孩家,便隱晦的問道。蔚紫衣打哈哈道:"花樓麼,哪這種東西里都有的,還用得着問老闆要麼?你以爲別人都是你那麼小氣?"

拓跋嚴笑笑,放了茶杯道:"東西既然拿到了,那就走吧!"蔚紫衣忙道:"那怎麼行,一會人家姑娘該來了,反正我要的東西也拿到了,你就賞臉陪陪人家好了!"拓跋嚴好笑的看着蔚紫衣,"敢情是你拿本王做了抵押不成?"

"哪有啊,你想哪裡去了?"蔚紫衣雙眼飄忽,到門口看看老鴇還未上來,便走過來將拓跋嚴壓坐到椅子上,道:"這家服務態度好,姑娘又漂亮,我看你還未成親,以後洞房花燭定是沒有經驗,現在這裡練習一下,以免,以免…….."

拓跋嚴似笑非笑的望着蔚紫衣,蔚紫衣只覺冷風呼呼,忙拽了拽衣服,改口道:"王爺乃人中之龍,想必經驗豐富,的確不需要歷練……."見拓跋嚴仍望着自己,蔚紫衣偷偷轉身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回身笑道:"既然沒事,我,我看我們還是走吧!"說完便一陣煙溜了出去,只是走的太快,沒發現拓跋嚴微微翹起的脣角。

急匆匆還未走下樓便碰上正要上樓的老鴇,後面還跟着至少四位姑娘,個個體態婀娜,美豔動人。蔚紫衣忙堆笑道:"媽媽,你行動也太慢了,讓我們少爺好等呢!啥也不說了,趕緊帶着幾位姐姐上去吧,記得好好伺候哦!"

說着便一溜煙的往下竄,回頭見拓跋嚴沒跟上來,更是撒腿便跑,邊跑邊想:拓跋嚴,看你在書院的情景,肯定沒有受過這麼好的待遇,溫香軟玉,我就不信你還走的動?等我解決了那傢伙就去找個藥鋪解了你的毒,人海茫茫,我看你要到哪裡找我!

待來到剛纔教訓那廝的地方卻沒了人影,蔚紫衣忙在四周找了找,還是沒有。頓時火冒三丈,罵道:"你個不講信用的,給我滾出來!"

"喂,你給姑奶奶我出來,我可告訴你我不是唬你的,你再不出來就要毒發身亡了!"四周一片死寂,沒有人回答。蔚紫衣微微皺眉,道:"這傢伙跑哪裡去了?"

"你說呢?"拓跋嚴揪着那人的衣領丟過來,戲謔道:"你可以跑的再快點的!"

蔚紫衣看着忽然丟過來的人,唬了一挑,忙往後一躲,這才躲過被砸成肉餅的命運。擡頭見是拓跋嚴,卻不知他是何時到的,又想如今是萬萬不可惹惱這位,忙討好道:"我見人家姑娘盛情難卻,我又不好打擾您的好事,便先趕了回來!"拓跋嚴星眸微眯,道:"你對我很好嘛,我真是感動哇!"

蔚紫衣後背發冷,這話雖然中聽,但拓跋嚴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模樣卻是十分不中看的。"我,從來不說謊的!"

"我連你名字也不知道,怎的知道你是不是習慣說謊呢?"拓跋嚴彈了彈衣袖,道。

蔚紫衣微怔,道:"牙尖嘴利的,我是說不過你啦!"低頭看着半死不活的猥瑣男人,踹了一腳道:"喂,你叫什麼名字?"那人爬起,滿頭滿臉的灰,訕笑道:"小的沒名字,人人都喊我二狗蛋!"

"二狗蛋?"蔚紫衣抿嘴輕笑,道:"也好,總比沒名強。喏,這錠銀子是給你的,還有這瓶藥,"說着將東西遞給二狗蛋,神秘笑道:"這藥可是個好東西,保準讓你抱一個美貌的新娘子回來!明日傍晚我在趙府後門等你,到時候你輕敲三下我便給你開門,記得一定得來,要不然….."

"要不然毒發身亡是不是?姑奶奶,我知道了,你不用總在我耳邊嘀咕,說的我心毛毛的!"二狗蛋接過話頭道。

蔚紫衣摸摸鼻子,道:"你知道就好,走吧!"二狗蛋一聽讓自己走,如何不急,連忙連走帶爬的離開了。

看見二狗蛋離開,蔚紫衣也擡腳準備離開,剛邁了一步,便停下回身對拓跋嚴道:"完成這件事我自然會去找你的!"見拓跋嚴微微張嘴,又道:"你放心,我知道我中了你的毒,不用你提醒!"

拓跋嚴搖頭苦笑,擺擺手示意蔚紫衣離開,心道:我其實就想問你叫什麼名字而已的!

蔚紫衣一路小跑,心裡不斷嘀咕道:俗話說找啥找不着,不找啥啥就在眼前晃,真是一點也不差!這都快走了兩條街道了,也沒見半個醫館!

蔚紫衣汗流浹背,想要休息又怕毒發,只好拖着腳步朝前走。

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蔚紫衣失去信心之時,一家門面頗爲體面的醫館映入眼簾。蔚紫衣眯眼念道:"逢春醫館!這叫什麼名字?"

醫館門口坐着兩個剛總角的毛孩子,見一姑娘在門口神神叨叨半天,便走上前,打了個揖,道:"這位姐姐,你是要看病麼?"

蔚紫衣點頭,道:"是,是啊,不過你這……"是不是專看花柳病的啊?

"哦,那就請那邊排隊吧!"還未等蔚紫衣後半句話說完,一個小廝便打斷指着巷口如水蛇一般盤繞的隊伍道。

蔚紫衣順着那小廝指着的方向望去,不由驚叫道:"怎麼這麼多人啊?"

那小廝見怪不怪道:"姐姐是剛來翠雲嶺的吧?整個翠雲嶺誰不知道逢春醫館的馮先生醫術高超,能使枯木逢春。你可知道這逢春醫館四個大字是誰賜的?"

蔚紫衣麻木搖搖頭,這我哪知道啊!

那小廝從鼻孔哼了一聲,一臉連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傲慢道:"這可是雪桑國的拓跋容王爺親手寫的。咱家先生是翠雲嶺難得一見的俊俏人物,你要是真想看病,還不趕緊去排隊?"

蔚紫衣掃了一眼水蛇隊,果然,女子佔了大半。頓時心涼了一半,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最是可怕的,如果那先生只是醫術高超,自己只需裝裝可憐便可以插隊儘早就醫,偏偏卻是個難得一見的俊俏人物,那些女子爲了見他沒病都可以裝病,那自己此時若是裝可憐的話,不僅沒有人同情,反而會遭唾棄辱罵,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