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僞造處女膜

九十一 僞造處女膜

對楚雨涼的笑問,楚雲洲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對她不正經的樣子深感鄙視。隨即把目光放在晏鴻煊身上,又像上一次那般問道,“王爺,你如何看?”

晏鴻煊還是那樣閒情雅緻的品着茶,不冷不熱的回他,“本王不會降妖除魔,也未曾學過奇門遁甲之術,無能爲力。”

楚雲洲險些吐血,“……”他問的不是這個意思!

楚雨涼在一旁幫腔,“爹,你別老問我家王爺好不好?我家王爺閒賦在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懂個什麼啊?你堂堂的楚大將軍動不動就拿這些事來問他,你到底是自己太笨呢還是想故意刁難他?”

聞言,楚雲洲一個眼刀剜了過去,“男人說話你一個婦道人家別打岔,不懂就給我閉嘴,免得遭人笑話。”

有些時候他覺得女兒挺聰明的,可現在就覺得她傻氣,居然連自己夫君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在這裡唧唧歪歪,真是丟人。

楚雨涼叉腰瞪眼,“婦道人家怎麼了?婦道人家得罪你了?我給你說,臭老頭兒,你要再看不起婦道人家,信不信我揍你?”

楚雲洲頭疼的揉了揉額頭,看她那母夜叉般的樣子,忍不住朝一旁淡定如斯的女婿擺手,“王爺,麻煩你趕緊把她給我帶出去……”

晏鴻煊低着頭偷揚脣角。

不等他動手,楚雨涼先起身,抓起晏鴻煊的手就往外衝,邊走邊說道,“走,王爺,我們回房恩愛去,別管這糟老頭,他自己笨得要死,還成天來煩我們。”

看着夫妻倆離開的背影,楚雲洲就差把書桌給掀了。他這是遭嫌棄了?!

走到花園外,夫妻倆停下來往身後看了一眼,這才忍不住低笑起來。

“你啊,裝得太假了。”捏着她的臉,晏鴻煊沒好氣的道。

楚雨涼不以爲意,“管他的,反正太子的事跟我們無關,裝傻總比逞能強吧。”

晏鴻煊愉悅的揚着脣角,牽着她往外走。

但走在路上,楚雨涼突然又提議,“爺,你剛纔也聽我爹說了,今晚皇上會讓人在太子府做法,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聞言,晏鴻煊停下來看着她,“你想去?”

楚雨涼抱住他的手臂,笑道,“想啊,不過你要不去我也不能去啊,就我這點功夫,估計剛翻過太子府的牆頭就被侍衛插成刺蝟了。”

晏鴻煊俊臉一沉,擡手拍了一下她腦門,“不可胡說。”

楚雨涼捂着腦門,笑看着他,“那你去不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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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鴻煊摟着她雙肩往前走,“愛妃想去看熱鬧,本王豈有不陪之理?”

看着他一本正經的側臉,楚雨涼暗自撇嘴。說得好像他是被逼似的,她就不信他不想去!

……

今夜,依舊月黑風薄,夜空陰霾連綿。

太子府內西面花園的空地上,一名道人正帶着幾名小童在此打坐。旁邊設有一道壇,壇上燃着香蠟,擺着供品。

沒有星星的夜晚,花園裡也未掛上燈籠,昏暗的景緻中,只有道壇上香火燃着正熱,無形的讓四處更加幽深沉暗,遠遠望去,莫名的就透着一絲陰森詭異的氣息。

“五公主,這能行嗎?當真能爲殿下除去邪氣?”太子妃元雪琪很是緊張的望着不遠處道人的身影。

聽到她的話,晏欣彤有些惱,“皇嫂,你是不想讓我皇兄好起來對麼?”

元雪琪趕緊搖頭,“不、不是的。我只是擔心這幾個道人法力不夠深厚。”

晏欣彤‘哼’了一聲,“這是父皇親自請來的道人,要沒兩下子,父皇會讓他們到太子府來?”

元雪琪這才緊閉上了嘴,只是望着遠處道壇上那抹火光,身子止不住顫慄。

而在某個暗處,蹲在花圃中的女人眼都不眨的望着,雙手不停的搓着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

突然,肩膀被身側男人攬住,她身子微微靠上他暖和的身子。

“冷嗎?”晏鴻煊關心的在她耳旁低問道。

“不是冷。”楚雨涼搖頭,“主要是他們搞得太正經了。”特麼,就跟電視裡演的驚棘片一樣,明明啥都沒有,可是氣氛卻能嚇死個人。再看這些道士,還有那火苗竄動的道壇,她很懷疑,這些人到底是想除妖降魔還是想把妖魔鬼怪招惹來。

本來她是來看熱鬧的,結果來了之後才發現,這就是來受刺激的。人家正兒八經的設壇做法,她腦子裡就一直在想啥時真出來一個妖魔鬼怪。

晏鴻煊抿笑不語,坐在花圃中的他淡定如常,比起楚雨涼的無端緊張,他就跟一個看人唱大戲的觀衆似的,悠閒、隨性、甚至還帶着一絲無聊。

將她輕抱在自己腿上,從她身後摟着她,他將下巴放她肩上,既幫她取暖,又能給她安全的感覺,自己還能時不時在她身上偷個香。

楚雨涼也沒拒絕,背後貼着他胸膛,就跟天然的暖爐般,倒是享受得很。

男人嘛,本來就是這麼用的。

空地上,道人還在繼續念着旁人聽不動的咒語,直到又唸了差不多一刻鐘,那道人甩起了手中拂塵,帶着幾名小童起身,然後圍着道壇左轉了一圈右轉了一圈,這纔開始在壇前站定。

“天靈靈地靈靈……”

聽着他嘴裡唸叨的詞,楚雨涼憋笑憋得肺都疼了。她嚴重懷疑她那皇帝公公請的是江湖騙子。

那道士燒了一紙符在碗裡後,就端着碗朝不遠處的兩個女人走去,並把碗雙手呈給了其中一個女人。

就在那女人剛要轉身離開時,突然間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太后駕到——”

楚雨涼頓時一震,下意識的揚高了脖子。隨着宮燈出現,華太后的身影也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華太后是真的來了!

在她高貴的身影一出現之時,還不等花園裡的衆人行禮,就聽到碗摔在地上,脆裂的聲音在夜色中很清晰。

“太后……”看着被打破的碗,元雪琪又驚又緊張,趕忙跪在地上。

華太后怒容滿面的瞪着她,說得話字字句句都帶着威嚴,“太子妃,太子臥病在牀,你不在他身邊服侍,卻在此夥同妖道做這些事,你不嫌丟人嗎?我晏氏皇族上百年根基,還從未發生這種妖惑之事,皇上乃真龍化身,別說沒有這些妖邪出現,就算有,也有皇上的龍氣護着,哪路妖邪敢冒犯我晏氏子孫?你身爲太子妃,不以太子身子爲重,卻縱容妖道在太子府裝神弄鬼,你該當何罪?”

“太后……臣妾、臣妾是奉父皇之命爲太子祈福的。”元雪琪低頭解釋道。

“皇祖母。”晏欣彤同樣在元雪琪身旁跪下,不過比起元雪琪的小心翼翼,她卻是大膽的迎視着華太后的怒氣,“皇祖母息怒,我們的確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在太子府爲太子祈福的,還請皇祖母明鑑。”

“祈福?”華太后冷哼,“祈福需要晚上做法事嗎?你們當真以爲哀家老糊塗了?”

她嚴厲的反問讓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華太后似乎也不打算再聽兩人多言半句,擡手指向那名道人,威嚴的朝身後下令,“來啊,給哀家把這妖道拿下!”

她命令一落,從後面齊刷刷的出現一列侍衛。這架勢,分明就是有備而來,只要眼睛不是瞎的,都可以看得出來,

本來還帶點陰森感的花園,就因爲華太后的出現,瞬間變得熱鬧起來。數十名宮人外加諸多侍衛,把這花園的空地都給擠滿了。

隨着道人和小童被帶走,那嚴肅的道壇也被侍衛掀翻在地,香燭熄了,供品滾落一地。

在楚雨涼看來,這一幕就跟鬼子殺進了村一樣,來勢洶洶、不懷好意,破壞力超強。

儘管太子妃和五公主的人也不在少數,可全都跪在地上,沒一個人敢站出來。

看着有些混亂的場面,楚雨涼也覺得挺氣憤的。不是替太子妃氣憤,而是因爲看到華太后這個人而氣憤。

想到那次進宮華太后讓御醫給她把脈並給她斷子絕孫的藥時,她就恨得牙癢癢。

剛把王氏那扎人的老刺拔了,現在又出個華太后。且不論身份地位還是氣勢,都把王氏甩到了天邊邊去。這老東西心腸不是一般的毒辣,更不是一般的陰險,那就是一個惡魔,隨時可以取人性命的惡魔。

華太后寵愛昭王的事全大晏國都知道,她也親眼看到過這對祖孫在一起時的默契,只不過她無法理解,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思讓華太后爲了扶植昭王上位而對其他的子孫趕盡殺絕?

像她家男人這樣在朝中連權勢都沒有的閒皇子都能讓華太后這個祖母忌憚,甚至明目張膽的給他們斷子絕孫的藥,僅憑她這份心思,就可以想象她有多變態。

其實在看到她出現在太子府的那一刻,她並不覺得多奇怪,如今太子稱病,對華太后和昭王來說,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和喜事。現在皇上想盡一切辦法欲治癒太子的病,憑華太后變態又狹隘自私的心思,她要不來搞破壞纔怪。

就在楚雨涼決定招呼晏鴻煊離開時,又一道尖銳的嗓音高亢的傳來——

“太子殿下到——”

這聲一落下,花園裡所有的人都爲之一僵,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同一個方向。

晏子斌帶着貼身內侍出現在衆人視線中,燈籠的光暈太暗,在楚雨涼這邊,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看得清楚他穿着一襲白衣,並沒有穿外袍,似乎剛從牀上爬起來的樣子。

他的出現也就他們夫妻倆最淡定了,楚雨涼這個時候才真正相信晏鴻煊所說的,這貨就是在裝病,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最多不能碰女人罷了,偏偏這貨爲了掩飾自己無法人道,索性稱病,如此一來,這太子府的女人即便獨守空房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今晚,對她來說,看似無聊,可是卻收穫很多,第一次看到華太后如此強勢的一面,說實話,她是又恨又心驚。也正是今晚的所見,讓她對華太后的認識又多了一些,甚至爲以後同華太后周旋敲了個警鐘。

“皇祖母。”走到華太后身前,晏子斌恭敬的拱手行了一禮,“皇祖母深夜到訪,孫兒未能遠迎,還請皇祖母恕罪。”

華太后兩眼睜得老大,許是太過驚訝,一雙目光落在晏子斌修長的身子上不斷的打量,最後落在他白皙冷硬的俊臉上。

好半響她纔回過神來,又恢復了一臉的威嚴,“不是說太子病重嗎?怎的不在房裡好好休養,大半夜的跑出來做何?”

她這話表面上帶着關心,可說的難聽點就有些無恥了。她自己深更半夜到別人府中,難道還不許別人在自己府中走動?

面對她頗無恥的質問,晏子斌拱手垂眸,回道,“聽聞皇祖母來了,所以孫兒特意出來相迎。”

華太后冷眼睨着他,“你的病好了?”

晏子斌應道,“孫兒謝皇祖母掛心,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前陣子太過勞累,所以略感不適罷了。”

華太后眸光變得銳利起來,一直觀察着他的臉。此時的晏子斌雖然看似無恙,但臉色蒼白,眼神無力,比起平日裡倨傲的樣子,這個時候的他顯得要溫和得多。

花園裡,人衆多,可是卻突然安靜得有些不像話,主要是好多人都有些不相信,躺了大半月的太子殿下突然能起牀了,這對太子府的人來說簡直是又驚又喜。

最後還是晏子斌打破這份安靜,朝華太后擡手引道,“既然皇祖母來了,就請到裡面坐吧。”

聞言,華太后非但沒領情,反而冷着臉拒絕道,“不了,哀家出來多時,也該回宮了。”

語畢,她轉身朝自己的宮人命令,“擺駕,回宮。”

衆人繼續愣着,就這麼看着她華麗麗的來,然後又華麗麗的離開,風華萬千、霸氣十足,不帶走一片雲彩,只帶走了一名道士和幾名道童……

華太后一走,晏欣彤就和元雪琪從地上起身,朝晏子斌迎了過去。

“皇兄,你沒事了?”晏欣彤驚喜的問道。

“殿下,您身子好了嗎?”元雪琪也是一臉驚喜。

兩個女人圍着晏子斌不斷的打量,就想確定他是不是真好了。

“已無大礙了。”晏子斌不冷不熱的輕啓薄脣,對於兩個女人的欣喜似乎並未放在眼中,他眸光一直凝視着華太后離開的方向,夜空下,那雙冷傲的墨眼透着一絲冷冽的寒氣,白袖之中的雙手也緊緊的握着。

看來這病是不能再裝下去了!

讓華太后高興了半個月已經夠了!

“殿下,夜深露重,臣妾扶你回房吧。您身子剛好,可不能再受風寒了。”元雪琪體貼的上前攙扶他。

“嗯。”晏子斌也沒拒絕,回頭朝晏欣彤看了過去,“本宮已無大礙,還請皇妹回宮代本宮向父皇和母后說一聲。”

“是,皇兄。”晏欣彤高興的應下,“你回去休息吧,我這就回宮把這好消息告訴父皇和母后。”

“有勞皇妹了。”

“皇兄保重。”晏欣彤臨走時還不忘正色的對元雪琪說道,“皇嫂,你可得好生服侍我皇兄,可不能再讓他出意外了。要不然,我可不會再原諒你。”

很快,偌大的花園裡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除了黑漆漆的四處,再無別的人和事可見。

“唉!”楚雨涼摸着下巴嘆氣。

“怎麼了?”晏鴻煊收緊手臂,擱在她肩上的下巴微微一擡,薄脣輕啄上她側臉。

“就這麼完了。”楚雨涼幽幽的嘆道,擺明了沒過癮,“我還以爲他們會打一架呢,怎麼也該拼個你死我活才甘心吧。”

“呵……”晏鴻煊忍不住低笑。真虧她想得出來!要真起了爭執,那太子的太子位纔是真的保不住了,一個諸君要是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那他也別想那個位置了,光世人的口水都得把他淹死。

轉過她的身子,讓她側躺在自己懷中,他低頭在她脣上輕咬了一口,還故意拿舌尖從她脣角劃過。

他這動作,分明就是調情,楚雨涼只覺得耳根開始發燙,用手推了推他,“都沒什麼看頭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深更半夜跑人家花園裡來幽會調情,找刺激也不是這樣的。

隨之晏鴻煊動都不動,夜色中,那雙墨眼猶如寶石般散發着璀璨奪目的光澤,暗藏着絲絲柔情,薄脣在她眼前勾出一抹性感的弧度,“你早前不是說要同我花前月下麼?”

“……”楚雨涼脣角狠狠一抽。她有說過這話嗎?嗯……好像說過吧。看了一眼頭頂漆黑的夜空,用手指了指,“爺,今晚沒月亮。”

晏鴻煊,“……”

楚雨涼繼續看了一眼四周,“這一片漆黑,也看不到花啊。”

晏鴻煊臉色微沉。這女人,是賴皮鬼變的?

感覺到他身上不悅的氣息,楚雨涼抱着他脖子偷笑,“好啦好啦,咱們回去再花前月下,在人家院裡,要是被逮着了那可難看了。”

晏鴻煊沒好氣的瞪着她,說他沒情調,她纔是真正的不解風情。

想到什麼,他手開始在楚雨涼身上摸起來,冷聲問道,“乾淨了麼?”

楚雨涼微微一愣,趕緊把腿夾住,搖頭,“還沒呢。”

“哼!”晏鴻煊抱着她從花圃中起身,手掌拍她屁股,“走,回去讓爲夫好好看看!”

楚雨涼一頭黑線狂掉,“……”好好看看……好好看看……看看……

果然,他們一家人都是變態,連女人來月經都要看……

……

寢房裡

晏子斌一回房就對攙扶她的女人冷聲道,“夜已深了,太子妃早些回去休息。”

元雪琪愣了一下,隨即對他搖頭,溫柔的輕道,“殿下,妾身不困。您身子剛好一些,正是需要人服侍的時候,就讓妾身在此多陪陪您吧。”

晏子斌冷傲的眼微微一黯,緊抿着薄脣的他只是沉默了片刻,就朝着自己的拔步牀走去。

見他沒再攆自己,元雪琪趕緊跟上去,小心翼翼的服侍他坐下,又爲他脫掉黑靴,待晏子斌躺下之後,她又體貼的給他蓋上薄被。

看着晏子斌閉上雙眼,她安靜的在牀頭的繡墩上坐下,似乎是真的要守着他入睡。

左公公見狀,也沒上前打擾,趕緊悄悄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夫妻倆人。

許久之後,晏子斌突然出聲,“峰兒這陣子可好?”

元雪琪以爲他睡着了,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話,險些被驚到,回過神來,她趕緊應聲,“殿下放心吧,峰兒極好,奶孃照顧得很細心。”

“嗯。”

元雪琪以爲他還會繼續說話,結果房裡又陷入了安靜之中。看着他冷硬的睡顏,聽着他淺緩的呼吸聲,她溫柔的眼中不受控制的閃出一抹失落。

“殿下。”片刻之後,她大着膽子輕喚了一聲。

“嗯?”晏子斌只是冷漠的應了聲,連眼皮都沒掀開。

“您這幾日用的都是流食,想必您也餓了,要不妾身去爲您拿些吃的來,好麼?”

“嗯。”又是冷漠的一個字迴應。

元雪琪站起身,目光垂視着他迷人卻冷漠的俊臉上,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這才轉身離去。

儘管他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愛她,甚至很少認真的看她一眼,可是她依舊心甘情願的待在他身邊。

每一次爹孃來看她時都勸她要盡心服侍他,說他是將來的君王,切忌不要犯下錯事讓人捏了把柄,否則就會威脅到她將來的皇后之位……可是沒有人知道,其實她心裡是苦澀的,她要的並不是什麼皇后之位,她要的也不是榮華富貴,她最想要的是他能多看自己幾眼,她想要的是他那顆冷傲的心。

明明她就是太子妃,明明他就在她眼前,可是她想要的東西卻是那麼難以得到……

自元雪琪退出房門之後,晏子斌才緩緩的掀開眼皮,看着頭頂虛空的位置,他狹長的冷眸中迸出一絲陰沉的寒氣,整張俊臉也有如覆滿了烏雲,晦暗無光。

到底是如何回事?

爲何無緣無故就出現這般症狀?

他身子向來極好,哪怕同女人行房,也極有分寸、不會過度貪歡。可爲何這陣子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種病讓他無法啓齒,更不敢隨意告訴他人,若被人知道他堂堂的太子連……都不行,那他還有何顏面?

太后早就容不下他了,抓住一點機會就恨不得要他的命,若是這事被她知道,不僅顏面無存,他的太子之位也將不保……

可現在該如何辦?

他要去哪裡尋找治癒的方法?

……

太子府這一頭有人在爲治病而煩躁不安,而楚府某處院中,某個女人也開始煩躁不安起來。

“小姐,您到底怎麼了?”看着走來走去的楚菱香,風奶孃既緊張又不解,“您要是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就同奶孃說,奶孃幫您出出主意好嗎?”

楚菱香苦着臉,除了搖頭外,一直都不肯說一句話。

眼看着就要和太子大婚了,她現在纔想起來,自己並不是完璧之身。

這下可怎麼辦?

聽過圓房後要驗紅的,到時候她沒有的話,可就麻煩了。

太子的爲人她也聽說過,此人性冷孤傲,一點都不好相處,若是被他發現自己在成親前就失了貞,依他的身份和性情,他會繞過她嗎?

肯定不會的!

而她也絕對不能讓太子知道她已失貞的事!到時候名聲不保不說,還有可能把性命丟了。這種有關皇家顏面的事,估計就算爹要保她都保不住。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把握爹會保全她的性命。

如今她在爹心中只是一枚棋子,爹眼裡心裡都只有楚雨涼那賤人,若他知道自己失貞,估計最先想殺她的就是他了!

“小姐,到底出了何事,您就開口說說吧。”看着她揪心煩躁且痛苦不已的樣子,汪奶孃更是焦急。

“沒事!”楚菱香隨口應了一句,繼續煩躁不安的在房裡走個不停。似是覺得有人在旁邊影響到了她的思考,所以她隨後朝汪奶孃揮手道,“奶孃,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靜一靜。”

汪奶孃心疼又不放心的看着她。

楚菱香有些不耐煩了,“奶孃,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沒事,真的,有事我會叫你的。”

汪奶孃見她態度堅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後帶着無奈離開了。自從她回到小姐身邊後,她發現小姐性子變了好多。最近要麼是魂不守舍,要麼就是心浮氣躁,她看在眼中,急在心裡,可是偏偏小姐又什麼都不肯說。

走出門外的她都一連嘆了好幾口氣。要是夫人在就好了……老爺現在把整顆心都放在了大小姐身上,根本就不重視三小姐,太夫人又被逼離開了楚家,如今三小姐處境真的太讓人心疼了。她纔多大啊,所有的事都得自己承受、自己處理。

唉……

關上房門,楚菱香走到牀邊垂頭喪氣的坐了下去。

她到底要怎麼辦才能把自己失貞的事矇混過去?

算算日子,還有一個月不到了,她若不想辦法,可就真的是完了!

……。

自從知道佟子貢和晏鴻煊暗中有合作之後,楚雨涼對他的排斥也少了許多。她不喜歡佟子貢,那是因爲這人曾經在她面前不正經過,不管他是故意的還是逗她的,總之這人都‘調戲’過她。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人在女人的問題上太渣,她一度的覺得自家男人跟這種人夥在一起肯定會被他帶壞,所以每次看到他她都無比嫌棄,就恨不得拿塊蒼蠅拍把這人給拍糞溝裡去。

不過漸漸的她也發現其實自己有些多心了。佟子貢是經常來找晏鴻煊,但兩人在一起從來不去那些煙花酒樓之地,就算佟子貢偶爾說些話很不要臉,但晏鴻煊都直接無視,沒人搭他的話,他一個人也說不上勁,也就不會再繼續說下去了。

對晏鴻煊的表現,楚雨涼那是相當的滿意。能扛得住好友的慫恿,能經得住誘惑,這樣的男人別說在這年代是個寶,在哪個年代都難遇到。

所以對佟子貢的態度,楚雨涼也淡定了,反正這人只要不觸犯到她的底線就成,要是他太過分,就直接拿笤帚轟就行了。

這日午後,她小睡醒來,聽聞佟渣又來了,於是找去了花園。

果然,兩個大男人坐在亭子裡吃着茶,也不知道聊什麼,晏鴻煊沒什麼表情,只有佟渣在亭子裡一個勁兒的笑。

見她來,佟子貢趕緊招呼,“弟妹,快過來。”

看着他對自己招手,楚雨涼一頭黑線,她要是朝他走過去,估計她家男人會提着刀對他們瘋砍。

無視他的熱絡,她直接朝晏鴻煊走過去,在他身側坐下。

晏鴻煊自然而然的摟着她的腰身,不需要任何言語,僅憑他的動作都在宣示自己的主權和佔有慾。

“聊什麼呢?”她擡頭問道。

“隨便說說話而已。”晏鴻煊輕道。

感覺到對面那雙直勾勾的眼神正盯着他們夫妻倆,楚雨涼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過去,“侯爺,你這是沒見過別人恩愛還是怎麼的?”

佟子貢‘咳咳’兩聲,俊臉上露出一抹調侃的笑,“不瞞弟妹,本候還真沒見過。”

楚雨涼鄙夷,“侯爺說這話就不怕別人笑話麼?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他的女人多得可繞整個京城,侯爺如此多紅顏知己,就沒一個與侯爺相親相愛的?”

聞言,佟子貢也沒惱,反而還若有所思的思考起來,片刻後,他搖了搖頭,“本候還真想不起跟誰最恩愛。”

楚雨涼脣角狠狠一抽。“……”這人的渣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眼眸子一轉,她突然笑道,“侯爺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這纔多久的事侯爺居然就忘了?”

“嗯?”佟子貢狹長的眼中露出一絲不解。

楚雨涼朝某個方向指了指,別有深意的提醒道,“我記得前不久在某個酒樓內看到侯爺跟一名美豔的女子在一起,看你們的樣子,真是男才女貌、登對極了。難道侯爺這麼快忘了?”

佟子貢又一次若有所思的思考起來,然後正色的看着她,“還真忘了。”

楚雨涼一頭黑線,索性不搭理他了,朝身旁男人道,“爺,別陪這人說話了,就他那副裝逼樣,十句有九句都是騙人的,咱們以後得遠離他。”

晏鴻煊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愛妃言之有理。”

聞言,佟子貢立馬瞪眼,“三爺,你這就不對了。婦道人家說的話你也聽?”

晏鴻煊面無表情的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本王懼內麼?”

佟子貢面帶鄙夷,“你還承認得真乾脆。”

晏鴻煊點頭,“那是。”

佟子貢,“……”被堵得啞口之後,他不滿的嘲諷起來,“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虧我還把你當兄弟,你就是如此對我?”

晏鴻煊摟着楚雨涼起身,回頭同樣鄙夷的回了他一句,“女人在侯爺眼中算衣服,侯爺可光着身子出門,不過呢……本王可沒侯爺那種癖好。”

“噗!”楚雨涼頓時笑噴。

“涼兒,爲夫帶你出去走走。”摟着自己女人,晏鴻煊頭也沒回的往亭外走。

“……”留下某侯爺在亭子裡嘔血不止。

……

楚菱香頭幾天還想着去見見心上人,再怎麼也該給這段情做一個了結,可自打她前幾日突然想到即將到來的婚事時,這才驚覺還有比見心上人更重要的事。

見心上人什麼時候都可以,他現在經常在楚府出現,不必擔心他會飛了。但婚事不同,一旦和太子拜堂,他們就會圓房,這掩藏失貞的事纔是迫在眉睫的事。

她一連幾日都焦躁不安,汪奶孃是越看越急。

這天晚上,她正要回房,突然聽到楚菱香房裡傳來嚶嚶的哭聲,因爲擔心楚菱香出事,所以她連房門都沒敲就闖了進去。

結果一看,楚菱香還真是趴在牀上哭得傷心欲絕。

“小姐,到底發生了何事,您就給奴婢說說吧……若有什麼需要奴婢去做的,奴婢就算赴湯蹈火也會去的。”汪奶孃趕緊上前將牀上哭成淚人的楚菱香給扶了起來。

“奶孃……”楚菱香撲在她懷中,哭得更加傷心,“奶孃……我好苦啊……”

汪奶孃抱着她,不停的輕拍她的背後,“小姐,有何苦你就說出來吧,奴婢幫你想辦法,好麼?雖然奴婢沒多大的用,但只要小姐吩咐,奴婢拼死也會讓小姐滿意的。”

楚菱香哭着搖頭,“沒用的……沒用的……奶孃……我肯定過不了這一關的……我一定會死的……”

汪奶孃聽她說得又疑惑不解又緊張不已,“小姐,誰要您的命啊?你放心,有奴婢在,奴婢一定誓死保護小姐。誰敢對小姐不利,奴婢就先對付他!”

楚菱香繼續搖頭,哭,“沒用的……沒用……”

汪奶孃更是急了,“小姐,你莫哭了行嗎?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你要有什麼苦就跟奴婢說,要不奴婢看着你這樣心裡也難受。”將楚菱香推開一些,她繼續溫聲道,“小姐,你可是信不過奴婢?雖說奴婢只是一個下人,可是奴婢是小姐的奶孃啊,難道小姐忘了嗎?奴婢想幫小姐做事,想幫小姐分憂,都是出自真心的,小姐,你不該防着奴婢啊。”

楚菱香搖頭否決,“不是的……奶孃……我沒有防着你……”

汪奶孃正色道,“那爲何您有難處不同奴婢說呢?您告訴奴婢,是誰要對付您,奴婢幫您想辦法對付他!”

楚菱香還是要求,繼續哭,“沒用的……沒用的……要殺我的是……太子殿下……”

她這斷斷續續的話一出,汪奶孃頓時一頭霧水,“小姐,好端端的太子殿下爲何要殺您?您不是就要嫁去太子府了嗎?這親事不是皇上做主的嗎?太子殿下能取到小姐應該高興纔是,他怎麼可能殺您呢?”

她想不通,這沒道理啊,老爺在朝中得勢,連皇上都要給他三分顏面,別說其他權貴子弟想娶楚家的兩位小姐,就連太子都有心要拉攏老爺,現在小姐嫁給太子又是皇上做的主,太子該高興纔是,怎麼能殺小姐呢?

楚菱香這陣子就快要崩潰了,如今抱着汪奶孃大哭了一場,心裡就如同找到了依託,讓她心裡防線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將汪奶孃微微推開,她坐在牀沿邊,掩面哭道,“奶孃……我已非完璧之身……”

“啊?”汪奶孃瞬間愣住,驚得張大了嘴,臉上全是了震驚的表情。

良久,她纔回過神,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打開房門,緊張兮兮的朝外面看了看,見沒人,這才趕緊又把房門關上,然後走到楚菱香身側坐下,攬住了她的肩膀,低聲道,“小姐,這種事您怎麼才說啊?您應該早些跟奴婢說纔是。”

她現在終於知道小姐這一陣子反常的原因了!

楚菱香說出來,其實只圖一個安慰而已,畢竟這事在她看來真的沒人可以幫她。可聽完汪奶孃的話之後,她突然擡起頭,泛着水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汪奶孃,眸中隱隱的閃出一絲希翼的光,“奶孃……難道……難道你有辦法幫我?”

汪奶孃咬着脣,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然後點頭,“放心吧,小姐,這事交給奴婢去做。”

楚菱香一聽這話,頓時激動的抓住她的手,“奶孃,你真的能幫我嗎?”

汪奶孃再次鄭重的點頭,“嗯。”

……

儘管汪奶孃說了會幫她,可楚菱香這一晚也沒睡踏實,因爲她實在沒法相信這種事還能作假,可是汪奶孃又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證沒有問題,她一晚上都在矛盾中,也在期待中,就想知道汪奶孃到底用的什麼法子。

翌日一早,汪奶孃到她房中,並將一團手帕交給了她。

“奶孃,你這是?”楚菱香結果手帕,感覺手帕中有東西,她很是不解。

汪奶孃見她不懂,於是附耳小聲道,“小姐,這是我昨夜做的,等你和太子成親的時候,就把這個帶上。”

楚菱香好奇的打開手帕,只見是一隻魚肚泡,鼓鼓的,沉沉的……

“奶孃,這裡面是何物?要如何用?”

“小姐,您聽奴婢說……等您和太子同房時,就把這個放入下身,太子一入這魚肚泡就會破裂,到時候就會有落紅……您放心吧,這魚肚泡裡我灌的是雞血,是絕對不會讓人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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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問,誰贊助的搓衣板,趕緊出來領賞。【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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