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皇爺爺把皇位送給你好不
要說佟子貢這幾日跑哪去了,其實也就如楚雨涼所猜的那樣,人家帶着自己女人回自己新家去了。
這處大宅是佟子貢從一位商友手中買下的,雖說佔地面積不如安定候府大,但比起一般達官貴人所住的府邸還是要大上許多。裡面裝潢、傢什都有,那位富商剛把宅子修建好老家就發生了意外,人急着要銀子,所以就轉手把房子賣了。而佟子貢聽說這宅子還未住過人,且東西全都是新造的,當即就買了下來。
大宅院裡做事的人還不多,不過臨時居住也不成問題。反正這幾日,某侯爺住在新家裡可逍遙了。不用給未來的岳父、岳母請早問安,不用看未來岳父、岳母的臉色,不用受那些小屁孩的打擾,還能跟自己的女人從早纏綿到天黑,這日子也別多滋潤了。
他是逍遙快活了,就跟夜夜做新郎似的,可紫弦就苦了,不僅苦,還恨不得把這禽獸一般的男人給咬死。那天她暈睡過去以後醒來就在這裡了,這男人告訴她帶她出來就是爲了讓她看新房的。
可新房都看了好幾日了,他依然把自己困在這裡,而且還寸步不離的守着她,就跟怕她跑了似的。她想不明白,是不是發生何事了啊?要不然這男人爲何如此奇怪?
看着在桌邊翻閱帳薄的男人,她心裡更加懷疑他把自己帶到這裡來是有目的的。這男人不讓她出門就算了,連他自己都不出門,而且還讓人他平日查閱的帳薄全都送到這裡來……從表面上看這男人變成了居家的好男人,可打死她都不信,她寧願相信那幾個孩子變乖,也不會相信這男人變好。
坐在牀上,紫弦眸光幽幽怨怨的瞪着他的側臉,雖說這男人認真起來是比較好看,可也掩飾不了他流氓的本性。
直到把帳薄翻閱完了並沒有看出有何問題,佟子貢纔將帳薄放下,回頭朝女人看去,涼薄的脣角忽而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起身朝她走過去,剛挨着牀就突然朝紫弦一撲,直接將將她壓在牀上,“怎麼,悶着了?”
紫弦推了推他,“你別這樣壓着我行不?”
佟子貢邪氣的在她耳後噴灑熱氣,言語更是曖昧得一點都不知羞恥,“我就喜歡壓着你了,如何?”
紫弦擡腳想踢他,卻被他一下子抓住並把她雙腿架在他腰間。這姿勢,別提多曖昧了,哪怕他們天天有,她紫弦還是會臉紅心跳,“姓佟的,你能不能規矩些?”
佟子貢額頭抵着她額頭,邪氣的勾脣,“在你面前要那麼規矩做何?”
紫弦臉紅的扭開頭。
但佟子貢依然不會放過她,對着她脖子又親又咬的。
她縮着脖子,兩手抵在他胸前,身子也隨之掙扎扭動起來,“別……癢……”
佟子貢扳住她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勾脣的他一副情聖摸樣,又得意又邪氣。他就說他魅力大吧,這段時日他可沒白辛苦,總算把這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了。他早就說了,女人嘛,只要上了他的牀,他自然有辦法收服,哪怕她再冷傲、再倔強,也拒絕不了他。
當然,他現在也看不上其他女人,光是玩她的時間他都嫌不夠,其他女人算什麼東西?
他深邃的眼帶着微勾的弧度,邪氣又迷人,紫弦嘟着嘴,想把下巴上他手拍掉,結果反被他大手抓住。
“我想蛇娃了,你能不能讓我去賢王府看看他?”她突然央求道。兒子跟其他幾個孩子一起上學是好事,她會尊重兒子的意思看他是願意住在賢王府還是同他們一起到這裡來住。其實隨便住哪裡她都覺得無所謂,賢王府雖然是師叔的府邸,可她一直都把賢王府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而且蛇娃現在又在賢王府拜師學習,她得爲兒子如何方便做考慮。
“等我空了就帶你去。”佟子貢繼續哄着她,許是他也知道‘明天’這個詞用不下去了,所以換了一種說法。
“那你現在不就有空?”紫弦有些惱。他空?他空了就會耍流氓!
“我讓布莊送了些新進的貨過來,等下裁縫還要過來爲你量身裁衣,今日就不去了。”佟子貢笑着道,還朝她挑了挑眉梢,一副‘我對你最好’的摸樣。
“……”紫弦開始磨牙。總有一種想打他的衝動,可是每次又都下不了手。要不是師叔和師叔母爲人正派,她都要懷疑賢王府裡是不是來了跟他有糾纏的女人,要不然他怎麼會一直阻攔自己回賢王府?
想到什麼,她突然主動抱住他的脖子,“那今晚你陪我去捉蛇好麼?”
聞言,佟子貢臉色瞬間黑了,“不去!”
紫弦瞪眼,“爲何啊?你不是不怕蛇了麼?”
佟子貢雙眼瞪得比她還大,“我是不怕,可我也沒說我喜歡那些東西!你還嫌它們沒把我咬夠?”
紫弦突然笑出了聲,“呵呵……”這男人混蛋起來的時候不是膽兒挺大的?其實也沒咬他多少次,好像就五六次吧,而且就喝了他一點血而已。
佟子貢臉黑,拿身體撞了她一下,“還笑?”這死女人,整天就知道蛇蛇蛇!別的女人都知道相夫教子,就她不知道,讓她帶兒子她都在教兒子如何餵養蛇,更別提讓她服侍他了。
紫弦臉紅的推他,“那你說到底陪不陪我去?我不管,你要不陪我,我就自己去。”
佟子貢捏着她下巴重重的在她脣上吮吸起來,“陪!你做何本候都陪!但現在你得先把本候服侍好了——”
“唔——”
房間裡,很快又是一番旖旎的畫面。
……
晚上,楚雨涼和月兒在兒童房看着幾個孩子睡着後纔回自己的臥房。
晏鴻煊去了宮中還未回府,她剛回屋巧兒就帶了個消息回來,且神神秘秘的,“王妃,今日奴婢去街上採辦時聽說了一件事,聽說五公主小產了。”
楚雨涼驚訝的望着她,“真的?”
巧兒忙點頭,“千真萬確。紫夫人同奴婢一起出去的,她也聽到了。”
楚雨涼歪了歪嘴,說同情吧也不是,說幸災樂禍吧又覺得太缺德了。但五公主小產讓她很意外倒是真的。
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駙馬爺的還是段橫衛的,這隻有她自己知道。不過孩子始終無辜,就這麼掉了是有些可惜。但話說回來,五公主性子偏激,像那日在宮裡大鬧靈堂的樣子,她要順利生下孩子恐怕很難。
折騰吧,隨她怎麼折騰,反正受苦的又不是他們。心都沒安好,早晚都得報應。
她現在都敢猜測,五公主小產之後一定會把所有的過錯推到他們夫妻身上。依照她偏激的性子,她一定認爲她的不幸是他們夫妻造成的,然後把晏傅天一起恨上,說晏傅天不該包庇了他們夫妻……
反正這些人有個固定的思考模式,不管發生了何種不幸,都會把仇恨轉移到他們夫妻身上。
見月兒已經鋪好了牀,她朝兩人擺了擺手,“好了,你們也早點回去洗洗睡吧,我再等等王爺。”
巧兒道,“王妃,讓月兒先下去吧,奴婢陪您。”
見月兒也要說話,楚雨涼趕緊打斷,笑道,“不用不用,王爺這麼晚回來想必在宮裡已經用過晚膳了。你們都早些睡去,反正我現在也睡不着,再等等也無妨。”
兩丫鬟也沒堅持,這才退下併爲她關好了房門。
楚雨涼在房裡等到差不多子時了晏鴻煊纔回府。
今日晏傅天讓人把宮裡每個地方都搜查了一遍,還是沒有晏子斌的蹤影,不用說,他人肯定不在宮裡了。
夫妻倆坐在牀邊討論着,楚雨涼有點揪心,“爺,你說他會不會被人抓去了?”
晏鴻煊搖頭否定,“他一個將死之人,就算巫人抓了他也無用。”
楚雨涼嘆氣,“你的意思是他自己離開的?那他爲何要離開?我看你父皇好像不會再追究他的事了,他若留在宮裡,即便做不了皇帝,日子也不會太差。他這麼一離開,可是打算去要飯?”
沒錯,在她腦海裡,晏子斌這個時候離開,還什麼東西都沒帶,除了要飯外,他真不知道他會做啥。他心絞痛的病雖然暫時要不了他的命,但病發起來也夠他受的。
晏鴻煊一邊寬衣一邊漫不經心的回道,“他是去是留都是自願,無人強迫他,他要飯也好、榮華富貴也罷,都與我們無關。”
楚雨涼抿着脣沒接話,她也是這麼認爲的,所以沒啥好多說。她只知道晏子斌是自作自受,這種人沒法同情。至於他那個心絞痛的病,她也從來沒有問過自家爺能否救治,這些事她寧願避而不提。畢竟救那樣一個人首先要有‘找死’的準備,把他救好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反過來恩將仇報?畢竟晏子斌的人品在那擺着的,就算她家爺要插手,她也會阻止他、讓他慎重考慮。
更何況他中的是巫人的毒藥,就算要醫治,醫治的方法都和一般的大夫看病不同。上次晏傅天神志錯亂差點成行屍走肉,他們是親眼見證了的,谷醫用了四年多時間,還是在幾個徒弟配合下才一點點將晏傅天體內的毒給解了。耗時長久不說,需要多人配合,用藥上更是講究,市面上的那些草藥根本無用。救治晏傅天,可謂是花了大量的人力、精力、時間。
像晏子斌那種被她家爺判了死的病,恐怕更加難治。
宇文嫺清、晏子斌、五公主,他們娘仨都只能叫活該,自己就可勁兒的作吧,作死一個少一個。
晏鴻煊脫完了自己的衣裳,這才發現她還在發呆神遊。蹙了蹙濃眉,他俯下身開始爲她寬衣解帶。這女人,一點都不自覺!
楚雨涼回過神,這才發現他全身光光的,“啊!”
她這下意識的一叫,晏鴻煊瞬間黑了臉。
楚雨涼往牀上退,然後抱起被子往他身上一扔,笑罵道,“暴漏狂,你要露能不能先打個招呼!”
晏鴻煊拉下身上的被子,臉臭得特難看,將被子扔到牀尾,他咬着後牙槽走上前。
楚雨涼在牀角直跳,“啊!你別過來!”
她半瘋半玩的摸樣讓晏鴻煊纔是哭笑不得。這女人是太久沒收拾了!
看着他結實有力的身體以及那一塊塊緊繃的肌肉,楚雨涼就是沒敢過去。想吃‘快餐’,門都沒有!
“啊!”看着他上了牀,她更是又跳又叫。
牀就這麼點地方,她又不像他們練過那啥幻影術,最終還是被他抱個滿懷。
如她所想的那樣,晏鴻煊壓根就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三兩下就將她扒得精光,牀幔都未拉,直接將她撲在牀上——
……
五公主小產的事晏傅天也聽說了。
儘管對這個女兒失望到了極點,但他還是讓宮裡的人送了一些補身的東西到公主府。
他回朝之後幾乎就沒好好合過眼,從宇文嫺清的死到晏子斌的失蹤再到五公主的小產,可以說接連發生的幾件事讓他心疲力竭,痛苦中夾雜着心酸,讓他無奈、無助,甚至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
晏子斌的離開他也沒隱瞞,朝中大臣都知道皇上失蹤了,各方人馬也都幫着尋找,可最終還是無果。對皇上的離去,有些人想得通,只當他是因爲太后的去世而備受打擊、所以纔想逃避現實。當然,還有些人也在猜測別的原因。
從昨日起,不斷有大臣覲見,無一不是爲了皇上失蹤之事,晏傅天本就心煩氣躁,現在更是煩不勝煩,午時過後,他下令侍衛把守禦書房、不再見任何人。
外面不斷有大臣排着隊要見他,誰也想不到此刻他會在寢宮內陪着笑臉同孫子說話。
“寶兒,這些都是御廚做的,你嚐嚐,可喜歡?”將桌山的點心推到孫兒面前,晏傅天討好的問道。
晏振傲冷眼看着那些散發着香氣的點心,哼了一聲,“我不愛吃甜食。”
晏傅天趕忙問道,“那你想吃什麼,皇祖父這就讓御廚做去?”
晏振傲將腦袋扭開,“我什麼都不想吃。”
晏傅天臉色微變,倒不是因爲生氣,而是有些無奈,“寶兒,皇祖父都向你解釋了,真的沒有勾結外人加害你爹孃。”
晏振傲抱着胳膊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我知道。”那個女人死了,他已經跟爹證實過了。
晏傅天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威嚴冷肅的臉難得有此異樣的表情,“那你說,你爲何還要生皇祖父的氣?”
晏振傲揚了揚下巴,“我高興!”
晏傅天一頭黑線,“……”他這是被自己孫兒給耍了嗎?
要換做別人,他纔不會去討好,可是這孫兒他確實很喜愛。想起以前,總是這孫兒給他送吃的,他現在都還有很深刻的感傷。
正在這是,門外又有人前來稟報,“啓稟太上皇,左相在殿外求見。”
晏傅天頓時就惱了,“不見!”
“可左相說您要是不見他他就在外長跪不起。”
“讓他跪!”晏傅天氣得低吼道。這些人許多都是晏子斌這些年培養起來的,晏子斌失蹤,他們一個個就揪着他不放,非要他給一個說法。他們明着不說,只是討要說法,可實則這些人都懷疑晏子斌的失蹤同他這個父皇有關,說得再簡單點就是懷疑他把晏子斌給害死了。
特別是那一晚晏子斌被他刺傷的事,居然被人泄了出去,如此一來,那些人更是不服。就差指着他鼻子大罵他是殺害兒子的兇手了。
晏振傲突然從椅子上跳下去。
晏傅天忙將他喚住,“寶兒,你去哪?”好不容易把他騙進宮裡來,他就要回去了嗎?
晏振傲揹着小手,昂首挺胸的朝外走,頭也不回的道,“替你教訓那些不長眼的東西去!”他纔來半個時辰不到,居然被人打擾了三次,還讓不讓人好好用食了?
晏傅天愣住,“……”看着他小身板走沒影了,這才反應過來,於是趕緊追了出去,“寶兒!”
要說晏振傲最大的優點是什麼,那就是膽大,要說他最大的缺點是什麼,還是膽大。晏家男人的霸道他是遺傳到了,楚雨涼耍橫的性子他也學得深刻,從小在柏君莊長大,可柏君莊裡那種淳樸清純的氣息他卻是一點都沒吸收到。
站在大殿外的臺階上,小傢伙居高臨夏瞪着臺階下跪着的幾名中年男人,揹着手的他一身傲氣,“下方所跪何人?給小爺報上名來!”
幾名大臣有些傻眼,眼前的小男孩不是太子,反倒和賢王長得極像。爲首的中年男人試探性的問道,“敢問你是?”
晏振傲鼻子哼氣,“小爺問你們話呢,你們是何人?”
爲首的中年男人臉色有些冷,被一個孩子兇多少有些不服氣,不過還是回道,“臣乃左相戴榮。”
晏振傲揚了揚下巴,“你們前來所爲何事?”
戴榮皺着眉,很顯然,他並不想同一個孩子說話。
他不開口,其他幾名大臣也都沉默着,一雙雙目光都有些不悅的盯着他。
見狀,晏振傲小嘴一歪,“哼!看什麼看?小爺是你們看的?”
幾名大臣臉色瞬間白了。太子爺也是這般年歲,但太子最多冷傲不理人,但眼前的小孩居然比太子還囂張狂傲,甚至可以說兇惡無理。
晏振傲可不管他們是如何想的,又冷着小臉問了一遍,“你們來這所爲何事?今日若不說清楚,別怪小爺修理你們!”
爲首的戴榮臉色由白變青,“你又是何人?爲何如此無理?”
晏振傲眯了眯眼,“我是何人關你何事?”
戴榮眼中溢出冷色,“敢問你家大人是何人?怎教出你這種不知禮數的孩子?”
聞言,晏振傲小臉一沉,小身子突然‘嗖’的閃動,猶豫光束一般只在一瞬間就出現在他們身前,還不等衆人看清楚,就只聽爲首的戴榮一聲慘叫,然後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
晏振傲眯着眼,臉色陰沉沉的,“敢罵小爺爹孃,找死!”
其他幾名大臣瞪大雙眼,傻了一般看着他。
那被他用腳踢倒的戴榮哆嗦着指向他,“你、你敢無端傷人……你……你……”
晏振傲冷笑,小眼神充滿了不屑,“傷你又如何?虧你還是左相,卻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別說小爺看不起你們,瞧你們這慫樣,除了腦子裡有點墨水外,還能做何?身爲左相、位高權重,最起碼得也要文武雙全才夠資格,就你這樣的,連我一個孩子都打不過,你跟小爺逞何能?”
他這一番充滿辱罵的話不止把戴榮激怒了,其他幾名大臣也都有些動怒,他們可是皇上欽點的官員,且各個在朝中身負要職,如今卻被一個小孩子辱罵,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其中一名官員忍不住出聲,“這位小主,敢問你家父是何人?”
晏振傲冷眼睇向他,“關你何事?想到我爹孃面前告狀?呵呵,我怕你有這個膽沒這個命!”
官員臉色難看,“能否請你說話客氣些?”
晏振傲揹着手走到他面前站定,“客氣?小爺的客氣可是看人來的,對你們還不需要。”
官員放在身側的雙手都捏成了拳頭,“你!”
晏振傲歪着小嘴,那張稚氣的臉有着成人都沒有的邪氣,“看你們都是一把年歲的人了,道理呢小爺也就不用同你們多說了,勝爲王敗爲寇,你們打得過小爺小爺就服你們,你們打不過小爺就最好收斂些性子。別仗着官威欺負人,小爺可不吃你們那一套。皇上跑了,全京城都知道,我皇祖父也同你們解釋過了,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事實就是如此。再敢打擾小爺用食,小爺保證你們通通見不到明早的太陽!哼!”
小傢伙一甩手,身影忽閃忽閃的就沒了。
看着他就這麼消失,彷彿同空氣融爲一體,包括戴榮在內的幾名大臣再次驚傻了眼,各個臉色又白又青。別說他們想動手了,他們連對方影子都抓不到。
寢宮裡,晏傅天叉着腰‘哈哈’大笑,自回京以來心情一直處在沉痛中,但今日見過孫兒的表現後,他卻是忍不住開懷大笑,甚至比着大拇指誇道,“寶兒不虧是我晏家的男兒,有氣魄、有氣魄!哈哈……”
晏振傲不屑的回道,“不就是一些庸人麼?有何值得你怕的?”不是他輕視那些人,而是徹底的看不起他們。靠耍嘴皮子功夫的人他纔不會放在眼中,所謂的大官只會找麻煩,連打架都不會,談何作爲?真正有本事的大官是他外祖父那樣的人,文能安邦武能定國,那纔是真能人、真英雄。一天到晚咬着點雞毛蒜皮的事不消停的人,有何才幹?
晏傅天將他抱到自己腿上,喜愛的摸着他的頭,“寶兒真厲害,連皇祖父都自嘆不如。”對這個孫兒,他真是越來越喜歡,聰明絕頂、有膽有識,最重要的他異於常人的天賦。可以說,他晏家幾代人,還沒有一個像他這般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氣魄的。就是他爹,在他這個年歲也只知道頑皮。
感嘆過後晏傅天突然說道,“寶兒,皇爺爺把皇位送給你好不?”
晏振傲眨了眨眼,“……”
晏傅天蹙眉,“怎麼,你不想當皇帝?”
晏振傲撇嘴,“當皇帝有何好的?”
晏傅天臉色一沉,“當皇帝好處可多了。”
晏振傲不屑,小下巴揚高,“不覺得當皇帝好。我可是打算要當武林盟主的,以後一統江湖,那樣才威風。”
晏傅天汗,“……”突然有一種內傷的感覺。
忍着心肝肺抽痛的感覺,他放軟了嗓音哄道,“你就當幫皇祖父的忙吧,皇祖父保證當皇帝比當武林盟主還威風。”
晏振傲掙扎着從他大腿上跳下,然後從桌上的碟子裡捻了一塊糕點放入小嘴裡,在身上擦了擦手,這才道,“你先當着皇帝吧,這事回頭再說。你也知道我家孃親的爲人,這種事我好歹也得跟她商量商量,要不然她那老虎脾氣發作起來,遭殃的還是我。”
晏傅天險些吐血,“……”
晏振傲砸吧砸吧小嘴,然後對他擺手,“好了,不說了,我得回去了。要是我娘知道我偷跑出來,估計今晚我又得罰抄寫了……唉!”
最後一聲嘆氣代表着他小小的無奈。想他未來的武林盟主居然被一個女人打壓,不是今天罰洗碗、就是明天罰抄寫……
罷了罷了,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等他一統江湖的時候,娘自然就對他刮目相看了。
wωω_ тt kān_ c○
看着他小身板從眼前消失,晏傅天哭笑不得。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想法不好……
安靜的氣氛讓他回到現實,想起外面那些跪着的大臣,他臉色逐漸沉冷起來。他們那些人口口聲聲要說法,看似是在擔心晏子斌的安危,實則是擔心他重掌朝堂!
------題外話------
冒泡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