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七十一 挑糞
【七十一】
昨晚沒和紫弦說上話,第二天一早楚雨涼就去了北院。
紫弦也起得早,楚雨涼去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坐在閨房裡發呆。
“小弦,蛇娃呢?”她同陸春君一樣開始改了口叫上了紫弦的小名。房裡並沒有孩子的小身影,這有些奇怪。
“師叔母,你快請坐。”見她進來,紫弦趕緊起身相迎。
“嗯。”楚雨涼拉着她一同在桌邊坐下,又看了一眼她的閨房,“小弦,怎麼不見蛇娃?”
紫弦低着頭,情緒明顯很低落,“我娘說我帶不好孩子,就把蛇娃接到他們院裡去了,她還去村裡請了人做蛇娃的奶孃。”
楚雨涼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我知道你不捨,可你娘也是爲你着想,她是怕你太辛苦。”
紫弦吸了吸鼻子,“可是我不大習慣。”
楚雨涼安慰的笑道,“傻丫頭,蛇娃只是多了奶孃而已,並沒有離開你啊。你也別怨你娘,她這麼做真的是爲了你好,你看看才一個多月你都瘦了多少?別說你娘心疼,就我看着都怪心疼的。你想開一些,孩子多個奶孃也不是壞事,奶孃是過來人,帶孩子比你我都有經驗,你看我,不照樣把寶兒和貝兒交給奶孃嗎?她們不照樣把寶兒和貝兒照顧得很好?”
紫弦繼續吸鼻子,“師叔母,我也知道我娘是爲我好,可我就是放心不下……蛇娃不在身邊,我就像少了什麼一樣……”
楚雨涼繼續安慰她,“哪能少什麼?不都住在一起麼?要見蛇娃,去你娘那邊就行了。”
紫弦哽咽起來,“可我沒臉見他們……”
楚雨涼將凳子搬得離她近一些,擁着她拍了拍,“你啊多心了,你爹和你娘雖然生氣,可也是因爲他們太在乎你,但你是他們的女兒,他們也不可能生一輩子的氣。而且昨晚我同你娘談過了,你娘已經接受了事實,也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她也知道那些都是意外。她願意幫你帶孩子,就足以說明了一切。你想啊,要是她不承認蛇娃是她的外孫,她會把蛇娃接去她身邊嗎?”
紫弦擡頭含淚看着她,“師叔母,真的嗎?我爹孃真的沒有恨我?”
楚雨涼笑道,“他們最多恨侯爺,哪可能恨你?”
有她開導一番,紫弦心情好了不少。忐忑了一晚,主要是昨日她爹的火氣太大,頭一次見到他如此嚴厲無情的訓罵,就差沒拿鞭子打她了。再加上孩子被抱走,她心裡更加無措,所以心裡才越發難受。
“小弦,侯爺呢?侯爺昨日有沒有事?”安撫過她後,楚雨涼沒忘記還有一個男人。因爲沒見到他的影,她也免不了擔憂,別不是被大師兄給弄死弄殘了吧?
“在客房呢。”紫弦嘟嘴,提起佟子貢那就是一臉的嫌棄,“昨日我爹傷到他了,跟鬼一樣的叫了一晚上,都煩死他了。”
楚雨涼抽了抽嘴角,還能叫一晚上,看來是沒事了。默了默,她問道,“小弦,侯爺願意留下來嗎?”
紫弦撇嘴,“都是我爹逼他的,沒聽他親口說要留下,我猜想他應該不會留在柏君莊。”別說五年了,就算要一個人放棄三年自由那也是極爲艱難的,何況還要加兩年。憑那個男人的性子,他要答應纔怪!
楚雨涼沒接着問了,佟子貢那異於常人的性子,不是他們能琢磨的。
短暫的沉默過後,紫弦突然哀求,“師叔母,你陪我去中院好不好?我想見蛇娃,可是我怕……”
楚雨涼牽着她起身,笑道,“你是怕你娘不讓你見吧?呵呵……好,我陪你去。”
紫弦心虛的低下頭。
兩個女人剛走出房門就聽到院子裡傳來吵鬧的聲音,於是趕忙朝院裡跑去。
花園裡,一男子正在跳腳,指着旁邊的另一名男子高聲大罵,“本候有腳,自己會走,不要你多事!本候看你礙眼,你趕緊離本候遠些!”
那名被罵的男子不卑不吭的回道,“佟公子,我們夫人讓你快些,去得慢了怕是要挨罰的。”
佟子貢挺着腰板怒道,“誰敢罰本候?你再多嘴信不信本候弄死你?”
看着那一幕,楚雨涼率先跑了過去,“出何事了?”
那名被罵的男子見到她,彎腰行了一禮,恭敬的回道,“晏夫人,小的奉我們夫人之命前來傳喚佟公子。”
楚雨涼朝他點了點頭,這人她見過,是中院做事的,叫小艾。看了一眼某昂首挺胸的某侯爺,她朝小艾說道,“你去同夫人說一聲,我跟佟公子說幾句,稍後他就過去。”
小艾應道,“那小的就先回去了。”
待他走出北院以後,楚雨涼這才朝身旁的某侯爺怒道,“我說你這人能不能收斂點?你是嫌命大還是嫌無聊?要鬧事也不選個地方,這是柏君莊可不是京城,就算你對誰有何不滿,能不能請你看在我們家三爺的份上多冷靜冷靜?”
“冷靜?”佟子貢突然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瞪眼怒道,“你看看本候這樣,你覺得本候應該冷靜?剛那人給本候穿的,還非說是他們夫人下令要本候穿!像本候這樣的人怎能穿下人的衣裳,這不是侮辱本候嗎?你還讓本候冷靜!”
楚雨涼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褪去一身長袍的他此時穿着長衣大褲,腰間繫着腰帶,腳上穿的不再是黑靴,而是布鞋,頭頂的發冠也沒有了,就一塊方布包着束髮……比起往日瀟灑不羈的形象,此刻的他只能用寒酸來形容。
“哈哈……”看着他下人的打扮,楚雨涼實在忍不住捧腹笑了起來,“侯爺,你這身衣服真帥氣……哈哈……”
“你還笑!”佟子貢哪會看不出來她是在幸災樂禍,頓時鐵青了臉咬牙,“再笑我連你一起掐死!”
楚雨涼壓根就不怕他的兇相,依舊笑個不停,“哈哈……”她是真的沒想到往日滿身金玉的公子哥會有今日這幅樣子。
“你——”佟子貢手指着她,瞪大的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了,“你給本候閉嘴!”
楚雨涼當真把嘴閉上,但因爲憋笑肩膀一直都在抖動。看着他抓狂的樣子,她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孩,拍了拍胸口,這才逐漸的收起笑容,“侯爺,你要是不想娶小弦,其實你大可以離開,我相信你鐵了心要走這裡也沒人能留得住你。”
聞言,佟子貢朝她身後的女孩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還不等楚雨涼細發現,他突然扭開頭,像是不甘心似的,哼道,“本候就不走!本候就是要看看他們想如何?”
楚雨涼忍不住調侃他傲嬌的樣子,“是捨不得小弦吧?”
佟子貢立馬朝她瞪眼,“誰說的?”
楚雨涼譏笑,並指了指自己身後,“既然你不是爲了小弦留下,那你就走啊,幹嘛要留在這裡受人氣?小弦就在那,你心裡要真沒有她,那你就去跟她告個別吧。”
佟子貢捏着拳頭,臉臭得不行,可卻一句話都沒再說了。
看着他死要面子逞強的樣子,楚雨涼也忍不住嘆氣,“我說你這是何必呢?喜歡人家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又不是多丟臉的事。對你來說五年的時間或許委屈了你,可你怎麼不從另一個角度想想,只要挺了這五年,就能多個媳婦和兒子,對你來說,一點都不虧的。”
佟子貢朝她身後的女孩瞪了一眼,恨道,“那女人都不喜歡本候!”
楚雨涼差點噴笑,“你都能口是心非,說不定小弦也是口是心非,她說不喜歡你你就信了啊?更何況,你是個男人,追求喜歡的女人不是你的強項嗎?你總不能讓小弦倒過來追求你吧?”
佟子貢不滿的道,“有何不可?像本候這樣的男人,倒貼的女人數之不盡!”
楚雨涼白眼,都想找塊石頭給他砸過去了,“是,你安定候風流瀟灑、可以有數之不盡的女人追着你跑、任你玩弄。可是你別搞錯了,紫弦不是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你以爲你有家世好人家就必須跟你好?你也不看看人家爹孃是什麼人!我可以這麼說,如果她爹孃把消息放出去要給她招親,這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爭着搶着要娶她。”
佟子貢瞬間炸毛,“他們敢!那女人是本候的,連兒子都給本候生了,誰敢打她主意本候都不會放過他!”
楚雨涼揉了揉耳朵,鄙夷的看着他,“既然這麼在乎她,那你就拿出點誠意來啊?你說你這個樣子像什麼?你也不想想,人家小弦看到你這幅要死不活的摸樣心裡會如何想?難怪她不想理你。”
佟子貢臉色忽青忽白,目光盯着不遠處的女孩,一副又恨又不甘心的樣子,“還站着做何?還不趕緊給本候過來!”
他這一嗓子非但沒讓紫弦走過來,反而轉身就往回走。
“你!”佟子貢見狀,氣呼呼的就追了過去,腿長的他很快將紫弦抓住,臉黑的怒道,“跑什麼跑?本候可都是爲了你才受這些委屈的!”
“放手!”手腕被他抓着,紫弦冷臉怒道,“你要覺得委屈大可以離開,我又沒逼你留下!”
佟子貢臉色依舊很黑很臭,像是沒聽到她說的話般,拉着她就往院外走,還邊走邊說,“本候爲了你吃苦受罪,你以後不許給本候擺臉子、更不許同本候耍脾氣。別以爲本候寵着你你就不把本候放在眼裡,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本候的事,本候一定不會放過你!”
看着他抓着人從眼前走過,聽着他霸道無理的話,楚雨涼揉了揉心口,只覺得渾身都不好了。她說了那麼多,這貨到底聽進去沒有啊?他以前對其他女人不是挺溫柔的嗎?跟個絕世好男人似的,怎麼在小弦身上就一點風度都沒有呢?
最終楚雨涼沒去中院,有佟子貢在的地方,她現在都不想去,那不是一個眼疼就能形容的。
回到南院,正巧晏鴻煊剛從密室出來正找她。
“爺,五爺怎樣了?”
“他身上的餘毒已經清了,只不過心脈受損,暫時不能動用內力。”
楚雨涼驚訝,“你的意思是他武功沒有了?”
晏鴻煊將她拉近,低聲道,“也不是,只是暫時不能勇武。”
楚雨涼揪心,“那要多久才能痊癒?”
晏鴻煊淡淡的嘆了口氣,“至少還需靜養半年。”
對這樣的結果,楚雨涼也只有嘆氣的份。雖說向錦豪沒大礙了,但云娘肯定還是放心不下吧?這對苦命鴛鴦,都不知道啥時才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說完了向錦豪,晏鴻煊突然問道,“一早去哪了?”
“去北院看小弦了。”楚雨涼這纔將北院的事說給了他聽,包括某侯爺爲奴‘即將開工’的情況。說完,她還忍不住好笑,“爺,你說那傢伙能堅持多久啊?”
晏鴻煊鄙夷的撇嘴,“別管他,只要不死就行,磨磨他銳氣也是好的。”
楚雨涼失笑,對頭,那貨脾氣太臭,是太磨磨他銳氣。
……
密室裡,看着想要起身的男人,雲娘輕按着他肩膀,冷臉訓道,“讓你休養你就好好休養,起來做何?”
向錦豪輕笑,“我就想出去走走。”
雲娘想都沒想的拒絕,“不許!”
“沁兒……”向錦豪將肩膀的手握在手中,討好的看着她,“我都好一陣子沒出去了,你陪我可好?”
看着他哀求的樣子,雲娘改了口,“外面下着雨呢,要出去過兩日再說。”
向錦豪抽了抽嘴角,她把他當三歲孩童了?行,不出去就不出去吧,不過……
“沁兒,我想換間屋子住。”
“……”雲娘愣了愣,臉頰忽的有些發燙,對上他深邃的雙眼,她忍不住嗔道,“這裡適合你養傷,煊兒說了你需要靜養。”
向錦豪拉長了臉,“煊兒說過我已經無大礙了!”他可以適當的走動,只不過暫時不能用內力罷了。
見他不高興了,雲娘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紅着臉輕道,“你先休息,我讓芷煙去我房裡收拾收拾,晚些你再搬過去。”
向錦豪這才滿意的點頭,“這還差不多。”
他都打算好了,要是她不同意,今晚爬也要爬到她房裡。哪有夫妻這麼分開睡的?
……
東西南北中五個小院都較爲安靜,唯獨後院熱鬧異常,老遠都能聽到某個男人憤怒的咆哮聲傳來——
“該死的!你們竟然讓本候挑糞,是想死了不成?”面對着茅坑,佟子貢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地上的糞桶,跳着腳對身旁的人怒吼。
而在他旁邊的小廝不以爲意的看着他,似乎沒聽到他的威脅般,“佟公子,這是我們老爺安排的。”
“老混蛋東西!本候要宰了他!”佟子貢鐵青着臉,抓狂得就跟要吃人似的。
小廝臉色有些冷,說的話也突然嚴厲起來,“佟公子,我們老爺說了,挑也得挑、不挑也的挑,半個時辰內不把這些挑到山下,就禁食一日。”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混賬東西,你給本候站住——”佟子貢指着他背影大怒。
可人家根本不理會他,很快就沒影了。
佟子貢放在鼻子上的手鬆開,只吸了一口空氣,突然就朝地上吐了起來,“嘔——”
這裡的人都不是人!他們竟然如此折磨他……
蹲在地上,他屏住呼吸,快速的從褲管上撕下一塊布,然後撕成兩段,在呼吸之前將破布塞進了鼻孔。
忍!
他忍屎忍尿也要把今日忍過去!
等晚上天黑,他絕對要把此仇報回來!
這是他在柏君莊做工第一日,關注的人還真不少。就連山下的人都偷偷的跑到山上來打聽,好在楚雨涼將他們攔下了。其實不止是其他人好奇,就連她都好奇佟子貢到底是如何挑糞的。
可是她比誰都清楚,那種場面絕對不能去看,那可是某侯爺的糗樣,要是被人看了去,說不定今晚就被某侯爺殺人滅口了。這可真不是鬧着玩的……
把山下關心佟子貢的人送走以後,楚雨涼正準備回去,但剛進大門口就看到程維鬼鬼祟祟的,懷裡還藏着什麼東西的樣子。
這人做賊嗎?楚雨涼好奇,偷偷的跟了上去。
看着程維跑進西院並藏到了假山後面,楚雨涼剛要過去,就聽到假山後面芷煙的聲音傳來,“這就是你送我的東西?”
聽得出來芷煙的聲音充滿了嫌棄,楚雨涼好奇的豎長了耳朵,接着聽到程維‘嘿嘿’的傻笑聲,“這燒鵝是我特意去廚房給你偷的,你若不喜歡,下次我再去偷別的。”
芷煙氣道,“誰稀罕你的東西了!”
“噗……哈哈……”楚雨涼背靠着假山,笑得快岔了氣。她是真沒想到程維居然對芷煙有意思……
“王妃?”假山後,程維和芷煙探出身子,見到是她,兩個人臉色都變了,特別是芷煙,低着頭兩隻耳朵紅紅的,那樣子恨不得找個縫把自己藏起來。
楚雨涼對他倆擺手,“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到……哈哈……”她邊笑邊轉身,準備離開,只不過走了兩步之後又扭過頭衝程維笑道,“就你這笨死的樣,你咋不去山下偷頭豬送人?”
看着她走遠,程維尷尬的站在原地,手裡捧着燒鵝不知道該繼續送人還是該扔了。
“我回去了,燒鵝留着你自己吃吧!”芷煙恨恨的丟下一句話,低着頭就走。
“芷煙——”程維一急,趕緊將燒鵝給扔了,擡腳追了上去一把將人給抓住。
“放手!”看着他油膩膩的手抓着自己手臂,芷煙臉色特難看,拉開他的手後,她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眼巴巴的望着她跑遠的身影,程維苦着臉,一籌莫展。忘了自己雙手抱過燒鵝,他下意識的又抓起了自己腦袋。
這能怪他嗎?問她喜歡何物,她又不說,好不容易偷了只燒鵝,她幹嘛還嫌棄?
想了想,他突然轉身朝楚雨涼住的房間跑去。
楚雨涼剛回屋,還沒來得及跟房裡的男人說話,就聽到門外傳來程維焦急的聲音,“爺,你在裡面嗎?”
晏鴻煊先看了一眼進屋笑個不停的女人,然後才朝門外喚道,“進來。”
程維跑進去,心虛的看了看楚雨涼後,這才低下頭說道,“爺,能不能借屬下一些銀子?”
“噗!”楚雨涼肩膀抖得更厲害了。
晏鴻煊面色一沉,“要銀子做何?”
程維頭都沒敢擡,“屬下想去山下買些東西。”
晏鴻煊挑眉,“你還缺何物?”
楚雨涼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笑得都快流淚了,“爺,他還缺女人……哈哈……他想要銀子給芷煙買東西……哈哈……”
聞言,晏鴻煊睜大眼一頭黑線。
程維低頭抓着腦袋,一句話都沒敢再說。
主僕倆一個愣,一個心虛,楚雨涼笑夠了才拉着晏鴻煊的手說道,“行了,你趕緊把銀子給他吧,要不然他這輩子都只能打光棍了。”
晏鴻煊沒應她的話,只是沉着臉問道,“何時開始的?”
程維小聲回道,“爺,有一陣子了。”
“我娘可知道?”
“屬下還沒同她說。”
晏鴻煊緊抿着薄脣,目光沉沉的瞪着他。
程維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他一眼,“爺,屬下對芷煙是真心的。”
楚雨涼又忍不住笑,“送只燒鵝給人家就是真心的?你就笨死吧!”
程維又低下頭,“屬下的銀子都在爺那裡保管着……”
晏鴻煊冷聲道,“你遭人嫌棄還能怨我不成?”
楚雨涼倒他肩上笑個不停,“哈哈……”
程維剛準備辯解,突然擡起頭驚喜的問道,“爺,這麼說你不反對?”
晏鴻煊冷眼睨着他,“自己去同我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