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氣瘋了就炸

一百一十七氣瘋了就炸

【一百一十七】

替王氏掖好被子後,楚秀清轉身看了一眼身旁正撫摸肚子的大侄女,略帶英氣的眉眼間露出一抹愧疚,抿了抿脣,她在楚雨涼身側坐下,溫聲道,“涼兒,大姑母之前做的事的確欠了很多分寸,你能否別掛記在心上?”

楚雨涼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繼續撫摸自己的肚子,“雖說我也是小肚雞腸的人,可事情都過去了,大姑母也沒必要一說再說。”

楚秀清釋然的笑了。儘管面前這丫頭態度不好,可心卻是大氣的。抿了抿脣,她突然欲言又止起來,看這楚雨涼的目光也帶着一絲心虛。

楚雨涼頭也沒擡的問道,“大姑母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不喜歡跟人磨磨蹭蹭的。”

“咳咳……”許是被看穿,楚秀清尷尬的咳了咳,順便清了清嗓子,這才認真的說道,“涼兒,我知道你恨你祖母,說實話,你祖母的性子的確不討喜,可我們也沒轍,你祖父去世早,家裡都是她在打理,從那時起,她性子就變得有些偏執。我們做人兒女的也不好同她計較,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唉,原本以爲不去計較也沒什麼,可沒想到她是越發的不通情理。”

聽着她有意爲王氏說話,楚雨涼擡手將她打斷,面無表情的道,“大姑母若是幫她說情,我看還是算了。我跟她之間的矛盾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而不是我,你說這番話,是想讓我逆來順受嗎?”

聞言,楚秀清趕緊搖頭,“不不……涼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楚雨涼冷肅的看着她,“大姑母,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讓她繼續留在楚府麼?我也不怕說實話,她留在楚府,這個家只會更加混亂。她的性子你應該是清楚的,她容不下我就是容不下我,而我也不可能逆來順受,我跟她之間早就是水火不容了,追其緣由我從來不認爲是自己做錯了。你求我讓她留下來,你也只是考慮她的餘生,可你卻沒想過這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也從來沒有想過我爹的感受,他是有多爲難。我不妨直說吧,我是不會離開這個家的,我爹現在就我一個女兒,就算不指望我養老送終,但我現在肯定是不會離開他的。你若執意讓她留下,那就是在給我們這個家增添矛盾。這無關孝與不孝,而是關乎着這個家能否安寧。”

楚秀清糾結的皺着眉,“這……”她也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娘畢竟年邁,她只是希望娘能有一個善終,總不能然她老死在寺廟中吧?

楚雨涼努了努嘴,站起身走向桌邊,拉了拉自家男人的手,“爺,咱們回去吧,我餓了。”

晏鴻煊起身,面無表情的樓上她腰肢。

夫妻倆同時擡步往外走,行到門口時,楚雨涼突然停下,背對着房裡低聲道,“大姑母,別說我這個楚家子孫不講人情和孝義,這都是被逼的。你若擔心她餘生受罪,不如另想辦法安排她的餘生。不是隻有兒子才能爲爹孃送終的,女兒一樣可以。若將來我爹百年歸天,至少我會給他送終。”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不知道誰規定的,親人老去,非得要兒子、孫子送終才行。像楚家現在這樣,那以後楚雲洲歸天,豈不是沒人管了?

……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楚雨涼往牀上一躺,整個人跟軟骨頭似的動都不想再動一下。

晏鴻煊在她身旁坐下,擡手撫摸着她略帶疲色的臉頰,“既然恨,爲何又要爲夫救下她?”

楚雨涼嘆氣,“我爹要是不知道你的底細興許我不會讓你救她,可惜他知道你的本事,你若不出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晏鴻煊低下頭,用額頭蹭了蹭她的額頭,不可否認,有時候她想的比他還多,她顧及的也比他還多。

兩個人臉貼着臉,呼吸糾纏在一起,他又不說話,深邃的墨眼一直盯着她,楚雨涼有些不自然的推了推他的肩,“幹嘛啊?”

晏鴻煊親抿的紅脣微微勾勒,深邃的眸光釋放着灼熱的光澤,大手突然摸上她的肚子。

見狀,楚雨涼趕緊抓住他的手,以爲他又開始不正經了,嘴裡怨道,“爺,能不能別老選白天辦事?”

“呵……”晏鴻煊突然低笑出聲,在她翹挺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爲夫只是摸摸孩子而已。”

楚雨涼汗,“……”摸孩子?摸孩子用得着對她放電?

放開他的手,她擡起胳膊抱住他的脖子,示意他躺在自己身側,“我想休息下,你要是不忙就陪陪我。”

晏鴻煊蹬掉腳上的黑靴,順從的躺在她身旁,手臂穿過她脖子,將她摟在自己懷中,另一隻大手覆在她小腹上,這次很規矩的貼着她微凸處。

兩人貼得近,察覺到他身體沒什麼變化,氣息也正常,楚雨涼這才放心大膽的窩在他懷中同他聊起天來。

“爺,你說我爹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知。”

“也不知道那老頭兒去什麼地方了?也不知道他心裡好受些沒有?也不知道楚金涵這麼一死他能不能接受?”

“……”

見他不迴應,楚雨涼掀了掀眼皮,卻見他眸光正不悅的瞪着自己頭頂。

“做什麼?”

“你只知關心他,何時才能夠多關心爲夫?”

“呃……”楚雨涼嘴角抽了抽,然後白了他一眼,“我有不關心你嗎?你辦公的時候我都有陪你。你也不看看那老頭兒有多可憐,這樣的醋你也吃,真服你了。”

晏鴻煊抿緊薄脣,無言以駁。

……

對楚金涵的屍體,楚雨涼做的決定讓人給他找了塊地將其掩埋了。

沒有人爲楚金涵送行,也沒有任何儀式,更沒有向外宣揚。這個曾經在京城大家族中風光、驕傲的少爺,楚家唯一的獨苗,就這麼消損了,可謂是生時無限歡樂,死時無限寂寥。

對於楚雨涼的安排,楚秀清看在眼中,除了惋嘆幾聲外,倒也沒多說什麼。一是她沒資格決定要如何處置楚金涵的後事,二是其並不是楚家的骨血,不可能將其葬在楚家的墓穴中。他有如此悽慘的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他若要怨,也只能去怨他那對已去的爹孃。

從始至終,楚家並不虧欠他什麼……

楚秀清這幾日都在照料王氏,她也清楚,楚雨涼是不可能前來的,更何況她現在懷着身子。

王氏的情況還算穩定,每日按時服藥,經過悉心的照料,除了頭兩日她神志不清時不時胡言亂語的囈語外,後面幾日她清醒過來後臉上的氣色明顯有所好轉。

只不過王氏自醒來後情緒很反常,楚秀清在替她身子漸好而感到高興時又開始爲她的情緒感到擔心。

王氏自醒來後就不言不語,楚秀清跟她說什麼話她都沒一點反應。晚上她不在王氏身邊,丫鬟第二日還會向她稟報王氏的情況,說夜深的時候時常聽到房間裡有哭聲。

對此,楚秀清也頗無奈。她娘這明顯就是受了過重的打擊所致,這不是什麼大病,是心病。可她每日都同娘說話,娘就是不理不睬,她也拿娘沒法。

她原本想讓涼兒過來幫她想想辦法,但想想還是覺得不妥。

如今涼兒能讓娘在府中休養,沒立刻送她回庵寺就已經算是大度了,若是把涼兒找來,萬一娘又衝動的鬧事起來,那她們母女倆就只能露宿街頭了。她能理解涼兒,所以也不怨她,換做是她,動不動就被人指着鼻子罵孽畜,她也不會高興的。她現在終於體會到大哥的難處,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如何做,最痛苦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涼兒那日的話她有聽進去,也認真的思考過,她知道涼兒不是自私,而是爲了這個家在盡最大的努力。不得不承認,涼兒說的是至今最妥當的辦法,娘要繼續留在楚家,依照她以往的性子,只會讓這個家更加混亂,她是長輩,無人敢動她,就是因爲這樣才使得這個家人人都處在矛盾和難受中。孃的確是做了太多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她若悔悟倒好,至少還有彌補的機會,可若她不知悔悟、不承認曾經犯下的錯事,那她的留下給這個家帶來的只能是痛苦。

這個家之所以弄成現在這番摸樣,說到底,真的是娘一手造成的。

當年她若是真心接納尹秋萍,不那麼殘忍的害死她,那麼這個家就不會有韓嬌的存在,沒有韓嬌,就沒有那一對孿生兄妹,大哥也不可能有今日的痛苦。要是尹秋萍還在,今日楚家或許又是另一番景象,哪怕再不濟,也不會比現在差。

娘是應該爲自己的行爲贖罪,大哥送她去庵寺也是無奈之舉。

說這些顯得有些晚了,這個家要想修復完整、回到最風光、最幸福的時刻,根本就不可能。事關生死,並不像受傷犯病這般簡單,人已經去了,就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娘留在楚家是不妥的,她現在就盼着大哥早些回來,自己跟他認過錯,然後告訴他她要將娘接走。涼兒說的對,不是隻有兒子才能爲爹孃送終,女兒也一樣,都是爹孃的骨肉,在乎那些俗規做何?若是婆婆有意見,大不了她買處宅子給娘,這樣她也能夠安享晚年。

……

這天晚上,楚雨涼正睡得熟,突然房門上傳來輕叩的響聲。

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摸到身旁男人的臉,察覺到他還在自己身邊後,她努了努嘴,接着又睡了過去。

晏鴻煊倒是第一時間睜開了眼,就在他要起身之際,女人的手調戲般摸到他臉上,頓時讓他停下動作,有些忍俊不禁的看着熟睡中的女人。

彎下脖子,他輕啄上她嘟起的紅脣,見她沒反應,這才輕慢的將手臂從她脖子間抽出。

披上外袍,他前去將房門打開,看着門外的人,深眸突然沉了起來,“發生何事了?”

程維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雙手丞相,一臉嚴肅的道,“啓稟王爺,安定候府送來急信,還說讓您即刻過目。”

晏鴻煊濃眉微蹙,接過信轉身,藉着屋內不算明亮的燈火將信拆開,快速的看過信中內容時,他神色微變,俊美的臉頰輪廓瞬間緊繃了起來。

“程維。”五指緊捏着信函,他朝程維冷聲喚道。

“王爺,您有事儘管吩咐。”程維嚴肅的應道。大半夜的安定候府來信這本就不正常,若不是發生了要緊的急事,安定候這會兒估計應該在溫柔鄉纔對,哪會半夜讓人送信過來。再加上自家王爺見到信之後的反應,他敢篤定,有大事發生了。

“你速回賢王府,將府中侍衛全部帶過來,順便將本王和王妃房中那幾籮‘暗器’帶上!”晏鴻煊緊繃着俊臉沉聲命令道。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程維趕緊應聲,然後轉身急速的消失在夜色中。又是調人又是‘暗器’的,這事能小嗎?

晏鴻煊緊抿着薄脣,看着門外漆黑的夜色,微眯的眼眸浮出一絲寒氣。

他不相信,僅憑韓家和王家就敢對楚雲洲下手,就算他們兩家聯合起來也要掂量掂量後果。

那人,這麼快就沉不住了嗎?

這事原本他可以置身事外,可事關她女人,他就不能再沉默以對。楚雲洲若有事,他那女人還不得跟人拼命?

關上房門,他捏着信返回臥牀,這才發現某個女人已經醒了,且還坐直了身子望着她。 Wωω☢TTKΛN☢c ○

“發生什麼事了?”楚雨涼蹙眉問道。她是被開門的聲音弄醒的,剛剛迷迷糊糊的,還以爲他起夜上茅廁呢,結果聽到他和程維的話,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出事了。

那佟渣半夜三更都讓人送信給他們,這明顯就不正常。她家男人又是調人又是搬炸彈,這明顯就是要同人火拼的節奏,她哪還能睡得下去?

見晏鴻煊手中捏着信紙,她趕緊伸長手臂奪過來,將皺巴巴的信紙展開,這一看不要緊,瞪大雙眼的她險些在牀上驚跳起來。

“什麼?我爹被韓家抓了?”震驚過後,楚雨涼趕緊掀開被子要下牀,一臉的怒意,“該死的!韓家的人居然敢耍陰招,我他媽非炸死他們不可!”

韓家的人久沒動靜,加之楚雲洲被那對兄妹倆的事攪得心煩意亂、根本就無暇去顧及他們,這原本是讓他出去散散心的,沒想的韓家居然做小人在這個時候對付楚雲洲。

看着她動作迅猛,幾乎都忘了自己是一個孕婦了,晏鴻煊臉黑的將她攔腰抱住,冷聲訓道,“你給我安分點,不知道自己還懷着身子麼?

楚雨涼糾結着眉頭,”我能不急嗎?那老頭兒都被人抓了!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去韓家,他們若是不把我爹交出來,我絕對要把韓家的人炸成碎屍!“

太過分了!

韓嬌和王元武這對姦夫。淫。婦身前就讓楚家丟盡了顏面,如今這兩人都死了,也死得活該,可韓家卻不以女兒爲恥,反而還想對付楚雲洲,這天殺的,他們還要臉不要臉的!

晏鴻煊摟着她身子不讓她亂動,見她不罷休,頓時也有些惱了,”有何好着急的?爲夫不是已經令程維去調人了?你再如此毛毛糙糙的,信不信我將你給綁了!“

聞言,楚雨涼這才停止了掙扎,只不過看着他冷肅的俊臉,她眼眶突然就紅了,”爺,答應我,不管想何辦法都要將老頭兒救出來,好不好?“

晏鴻煊臉色很難看,”爲夫又沒說不救,你做何要死不活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語氣裡全是酸溜溜的味道。就算楚雲洲是她爹又如何,那也是一個男人,她整日裡都爲楚家操心,爲楚雲洲打算,可有想過他的感受?

好歹她是嫁給他的,她一直住在孃家就算了,一心還都撲在孃家上,他堂堂一男人都快成倒插門的了。這換誰來都接受不了。

現在懷着他的孩子,她還一點都不安分,明明是該養胎的時候,卻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身子,這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了!

楚雨涼心急,但也不是沒有理智,眼看着他惱了,她這才逐漸的冷靜下來。抱着他脖子,腦袋伏在他肩膀上,突然低喃的問道,”爺,你不覺得我們太可憐了嗎?“

晏鴻煊俊臉微沉,不解的瞪着她後腦勺,”嗯?“

楚雨涼吸了吸鼻子,幽幽輕道,”爺,說起來我們都是可憐人,在這個世上沒爹沒孃的活着,你雖然有爹,可是你那爹從來不把你放在心中,甚至有爹比沒有爹還讓人心酸。楚雲洲雖然不是我親爹,但在我們身邊,她算是我們唯一的長輩和親人了。爺,你說我說得對嗎?“

到這個異世,本就孤獨,難得有個人對他們好,就算他們不住在一起,但只要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一個親人,心裡也會多份記掛,否則就感覺自己在這個世上可有可無般。身在異域他鄉,能得一個人真心相待真的不容易,不管是她還是他,都缺乏這份情感。

晏鴻煊突然緘默起來。緊繃的俊臉逐漸緩和,幽深的眸光也忽閃起來,複雜而有深邃。

短暫的沉默後,他撫摸着楚雨涼的背後,低沉的在她耳邊道,”你安心就是,爲夫自由主張,不管是韓家還是王家,又或者是高高在上的那個人,爲夫都不懼怕他們。沒有人敢傷那老頭兒,若他出事,我們也會讓對方給他陪葬!“

聽着他的許諾,楚雨涼點點頭,推開他,這纔不慌不忙的下牀穿戴起來,嘴裡不放心的對身旁男人提醒道,”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去辦事,說什麼我也要去。咱其他本事沒有,投擲手雷的力氣還是有的。“

晏鴻煊哭笑不得,那真是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敢說不讓她去?不讓她去她還不得把房頂給掀了?將她攬到自己懷中,他抿着薄脣主動爲她穿戴起來,怕夜間風大,還從櫃子裡拿了一件披風給她圍上。

兩人收拾好後,這才悄然的離開楚府往安定候府去。

消息是從安定候府傳來的,他們對事情經過並不瞭解,更不明白安定候怎會知道這件事,雖說楚雨涼心裡急躁躁的擔心楚雲洲會有不測,可若是連情況都沒摸清楚他們又要如何救人?

許是知道他們要來,守夜的侍衛在見到夫妻倆後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打開大門讓他們進去,其中一人還專門爲夫妻倆引路,將夫妻倆帶去了佟子貢書房中。

大半夜的,某侯爺穿着整齊,神色嚴肅,同平日裡風流的樣子很是不同。

見到夫妻倆前來,他沒像平日那般同夫妻倆調侃玩笑,而是認真的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如實說了出來。

這事說來還同楚雨涼那些‘暗器’有關。在楚雨涼還未將手雷、炸彈的製造方法告訴晏鴻煊之前,晏鴻煊和佟子貢就已經在密謀選一處地方準備秘密的冶煉兵器。

當得到楚雨涼製造手雷、炸彈的方法後,晏鴻煊同佟子貢一合計,就準備在秘地同時製造這些殺傷力巨大的‘暗器’。

兩人合力出的是人,這其中包括做工的人,監守的人,採辦的人……而且這些人的來歷很複雜,有些是人牙子手中買來的,有些是生活所迫自願賣身爲奴的,而更多的是他們從別國買來的戰犯俘虜。

因爲楚雲洲早就說過需要一批手雷,兩個男人毫不猶豫的將他拉進陣營。因楚雲洲在朝中事務較多,而且晏傅天對他平日所做的事都比較關注,所以他沒空、也不方便親自過問那些事,但他出的最多的就是銀兩。可以說,這一次楚雲洲的家底幾乎被兩個年輕的小輩合計着給掏空了。

這一次藉着休養的機會,楚雲洲也沒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他們冶煉兵器的秘地,就是想看看進展如何了,畢竟自己花了不少銀子,怎麼的也該有個底才行。這事他告訴了佟子貢,但沒有告訴晏鴻煊和楚雨涼,就是想給這小兩口造成一種假象,他是真的去散心去了。

楚雲洲去的時候都還是挺安全的,但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卻遭人暗算。

因爲他去的地方是機密要地,佟子貢怕出意外,就讓人一直跟着他,也順便保護他。在一個小鎮落腳的時候突然發現楚雲洲和張海在客棧消失,而經過暗中打聽,得知巫人在此出現過。

上一次韓嬌僞裝成陌生女子瑤雪,就是巫人做的手腳,得知巫人出現,佟子貢就大膽的猜測這事跟韓家脫不了關係。論動機,也只有韓家和楚雲洲有仇,儘管韓嬌和王元武的事楚家封口、韓家也封了口,但佟子貢是什麼人,動不動就往楚府裡跑的,且韓嬌還被他關押在自己府中過,對這幾人之間的事他可以說一清二楚。所以纔敢下定論楚雲洲失蹤和韓家有關,因情況緊急,這才連夜通知夫妻二人。

”巫人?“聽佟子貢說完,楚雨涼格外心驚,緊張的抓着晏鴻煊的手,”爺,你不是說巫人最擅長用毒嗎?要真是他們對老頭兒下手,那老頭兒還有命嗎?“

韓家要是主謀的話,那也真夠卑鄙的了!憑他們自己對付不了楚雲洲,就找些旁門左道幫忙,饒是楚雲洲再厲害,也不可能防得了他們。

晏鴻煊沉着臉,眸光緊滯的望着虛空的方向,似是在思索什麼。聽到楚雨涼的聲音,這纔看向她,並反手將她緊張的雙手握在手中,低沉安撫道,”你先別急,此事爲夫有主張。“

不等楚雨涼說話,他擡頭看向書桌後的某侯爺,”你可知韓家現在有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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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子貢認真道,”本候得知消息後,早已派人守在韓家附近,此時,還未有消息回來。“

晏鴻煊緊抿着薄脣點頭,”如此說來,人應該不在韓家,又或者是巫人還未將人交給韓家。“

佟子貢也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話,”本候也覺得應是如此。“

晏鴻煊隨即又問道,”那韓家的情況如何?韓輝熊可在府中?“

佟子貢回道,”在,韓家並沒有人離開京城。“

晏鴻煊突然鬆了一口氣,”如此,想必韓家的人還未見到人。“

佟子貢蹙眉,”你說楚將軍還在巫人手中,我也是這般作想,可這也不能保證楚將軍無事。萬一這巫人直接對楚將軍下手呢?“

晏鴻煊搖頭,語氣篤定的道,”應該不會。他們請巫人,不可能白請,巫人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若他們之間有買賣,那按常理來說,韓家不會把報酬一次付清,而巫人想要餘下的報酬,就該把人交給韓家。“

儘管他說的有理,可楚雨涼聽後還是不贊同,”爺,你說的在理,可是若韓家要求巫人帶我爹的人頭回去領銀子呢?那我爹不還得完麼?“

她這一提問,瞬間讓兩個男人無言以答,同時都繃緊了臉,這一種情況是他們最爲擔心的!

楚雨涼從晏鴻煊身側站起身,咬牙道,”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過韓家。就算不是他們請的巫人,但他們想對付楚家的心思卻早就有了,即便這次不是他們,那下一次他們也會想辦法對付我爹。與其被動的等他們出手,不如我們先主動出擊,這些人不弄死,早晚都是禍害!“

韓家想對付楚雲洲的心思早就有了,那王貞就是證據,雖說兩家還沒有正面撕破皮,但這層皮早晚都會撕破。她不要再這樣被動下去,那種感覺就彷彿受制於人,一想到他們就有種惶惶不安的心驚感。

巫人還未出現,不等於韓家跟巫人就沒有關係,她嚴重懷疑韓家是在避人耳目,怕這個時候同巫人交易會讓人察覺。韓嬌上一次易容就是巫人搞的鬼,說韓家跟巫人沒關係,鬼都不信!

下定決心,楚雨涼擡腳就要往外走。

”去哪?“晏鴻煊眼疾手快的將她拉住,不悅的瞪着她後背。

”我要去炸了韓家!“楚雨涼一字一字咬牙道。

”……“晏鴻煊一頭黑線狂掉。

”……“佟子貢也是嘴角狠抽。

眼前的女人,明顯是快氣瘋的表現!

兩個男人相視了一眼,一個面露無奈,一個面帶謔笑。

”三爺,既然弟妹想去,不妨就讓她去吧,正好本候也想見識見識那手雷的厲害。“佟子貢站起了身,朝夫妻倆走去,此刻的他臉上的嚴肅之色不見半分,白皙的俊臉上又恢復了平日裡玩世般的笑容。

晏鴻煊臉黑的瞪向他,眸光就跟彎刀一樣唰唰的朝他飛去。這混蛋,不知道他女人懷着孩子?!他敢說,這廝就是故意起鬨的,反正幸災樂禍他最擅長,看熱鬧也從來不嫌事大。

程維的動作也快,半個時辰後就帶了好些人前來找晏鴻煊,就連賢王府裡的暗衛都被他帶來了,當然,晏鴻煊和楚雨涼房中的那幾筐‘暗器’也是帶了的。

佟子貢在韓家外面已經安排了人手,晏鴻煊將普通侍衛留在安定候府,只讓暗衛跟着前去,幾人身上攜滿了暗器趁夜奔向了韓家。

高牆之下,楚雨涼手執着一枚手雷對着佟子貢和程維又是講解如何使用、又是示範動作給兩人看,教導兩人如何用正確的姿勢將手雷投擲得更遠。

都只聽過手中‘暗器’的厲害,可對第一次接觸這種‘暗器’的程維和佟子貢來說,面對楚雨涼的講解和示範,兩人早就咋舌、滿滿的一堆黑線,是沒想到玩一種‘暗器’居然有如此多的講究。

更讓兩人心虛和自卑是,都是練武之人,而他們的見識居然如此短淺……

看着三個男人消失在高牆之上,楚雨涼隱在暗處,從懷裡摸出兩團木棉,然後分別塞到了耳中。知道有暗衛在她身邊,她還從懷中重新摸了一把木棉,對着虛空問了一句,”誰要塞耳朵,自己來拿哈。“

就在她話音剛落,只聽齊刷刷的聲音傳來,像是有什麼重物掉落在她附近,還差點把她嚇一跳,趕緊往牆角靠攏。

不到一刻鐘,甚至半刻鐘都沒有,震耳欲聾的聲響從韓府傳來,而且不止一聲,接連轟響了四五聲——

楚雨涼無事可做,只能蹲在牆角數數,數到第五聲後,就聽到驚天呼地的人聲從韓府傳來,隔着一堵厚厚的高牆,可依然感覺刺耳喧譁。

三道身影很快出現在她面前。

三個男人都蒙着面,且都穿着黑衣,幾乎連身高都差不多,可楚雨涼想都沒想就朝最左邊的男人撲了上去,擔心的問道,”爺,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晏鴻煊將她身子抱住,莫名的,黑眸閃動着愉悅的笑意。

”弟妹。“中間的男人突然出聲,並拉下了臉上的面紗,雙眼眯成狹長的弧度,輕蹙着兩道濃眉,不解的看着楚雨涼,”爲何你知道他是三爺?“

聞言,晏鴻煊當場黑了臉,冷冽的眸光倏然的朝他射去,並下意識的把自己女人摟得更緊一些。

”……“楚雨涼先是一愣,隨即翻白眼噴他,”我自己的男人我當然清楚!“

這混蛋,別告訴她他還想趁機佔她便宜!

”……“佟子貢抽搐着脣角,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他還以爲他們三人同時出現,這女人會認不清呢,他都等着她投懷送抱來着……

當然,這些心思某侯爺肯定不會說出來的,他要說出來,還不得被眼前三人給合夥打死?

可即便他不說,楚雨涼也知道這男人心思齷齪,人都說朋友妻不可欺,偏偏這傢伙就是個連朋友妻都能調戲的人。雖說她也看出來姓佟的只是說着玩,好證明自己風華絕代、魅力無雙,可到底這人很不檢點,當然是離他越遠越好。

拉着晏鴻煊的手走到一旁,她正色的問起韓府內的情況,這才得知他們投擲了五枚手雷,也不是亂扔,而是主要針對楚府的幾處主院,那些呼天搶地的人聲是住在後院的下人受驚之後發出來的。

對於人員傷亡,楚雨涼並沒有過問,她既然敢下這個決定,那就不會考慮太多,她這一次是下了狠心要大開殺戒的!

監視楚家的人繼續在楚家附近監視,而他們四人則是返回了安定候府。

”爺,炸了韓家雖然是解氣了,可是我爹還沒找到呢。怎麼辦啊?不知道那老頭兒有沒有性命危險?“哪怕回去之後,楚雨涼都一直揪心着。

晏鴻煊拍着她的後背,低聲安慰道,”無需擔心,天亮之後就能知曉他的下落了。

楚雨涼詫異,“你這麼有把握?”

晏鴻煊突然勾脣,“我留了話給韓輝熊。”

楚雨涼眨眼,很是好奇,“你留話給他?你留什麼話了?”

“讓他明日午時之前把你爹交出來,否則明夜就不會只毀韓府主院,到時候我會讓他韓府變成一處廢墟!”

“……”楚雨涼張大着嘴,壓根就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直接。他這是要做什麼?終於不想再做個低調的人了嗎?

……

當天夜裡,夫妻倆以及程維都住在安定候府,沒休息幾個時辰天就快亮了,而楚雨涼快天亮的時候才閤眼,什麼時候回去的她並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楚府熟悉的大牀上了。

她醒來的時候身邊已沒有某個男人的身影,正準備關心下自家男人的去向,就聽嶽嬤嬤說起韓家的老爺韓輝熊來了。

聞言,楚雨涼趕緊穿戴起來——

剛到廳堂大門口,聽到裡面的說話聲,楚雨涼停下腳步偷偷的站到大門口旁側,認真的聽起裡面的人說話。

“王爺,你說下官抓了楚將軍,你有何證據?下官清清白白被你如此誣陷和威脅,你甚至還毀了下官府邸,王爺,下官不服,還請王爺給下官一個說法並賠償下官損失,否則下官定會將王爺昨日之惡行奏明皇上,請皇上做主爲下官討回公道!”韓輝熊低沉的嗓音從廳堂裡傳出,儘管聲音略帶蒼老和嘶啞,可許是太激動的原因,口氣不善,氣勢很足,甚至充滿了較勁和威脅。

“韓大人,本王只要楚雲洲完好無事,其他的本王不想同你多言。”廳堂裡,晏鴻煊的聲音不冷不熱,語氣聽着很隨意,可隱隱的也帶着一絲倔傲。

“王爺,你可是非要如此誣陷下官?”韓輝熊怒問道。

“韓大人,本王再說一次,本王只要楚雲洲無事。”

聽到此,楚雨涼再也鎮定不了,轉身走進了廳堂。

韓輝熊站在廳堂中央,從後背來看,那身外袍並不整潔,而是佈滿了皺褶。從旁側繞過,她直接走向晏鴻煊,在他身側站定,目光似笑非笑的打量起韓輝熊的正面,如她所料,韓輝熊神色震怒、眸孔裡全是火氣。

“韓大人,注意自己的言行,可別把我們家王爺給嚇出好歹來,再如何說你也是朝堂命官,難道一點規矩都不懂?”她嘲諷的噴道,同時眸光變冷,同晏鴻煊比起來,她說出口的話可比晏鴻煊凌厲多,“別在我們面前裝傻,識相的就讓巫人將我爹放了,否則,別怪我楚雨涼對你不客氣!就你那破府,才幾枚暗器就讓您受驚嚇過度,你說我們要多扔些,你韓輝熊現在還能出現在這裡?”

一百零二七十恐嚇王貞七涼姑娘掌廚八滾開別碰我五十七師父不是師兄生的是姐姐生的四十二提前過洞房花燭夜今天晚點更新4月20日番外11你見過壞人臉上刻字的十一過河拆橋二十五看我不打死你一百二十二小師弟進宮二爺孩子動了十八如此有精神不妨陪爲夫做點別的事十二他的溫柔八滾開別碰我一百一十八最卑鄙的人八十八來人關門放狗四十四喜一百零九揭穿楚菱香身世番外6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十八認錯了人二十二又玩什麼花樣三本王心中有數開始更新了六十那先同房可行首訂4 我已不是你後院的女人沒那個義務侍寢五十八找上門來十我可是有心上人的你別想打我的主意一百零七不自量力番外15平凡的一家三口晏子斌番外完七十五成親前不知是何味七十貞操帶4 我已不是你後院的女人沒那個義務侍寢八威脅六十六把這兩個東西拉下去七十二五年後小師叔我怕黑一百零二番外12坦白交代十六我現在就陪你去死一百二十二小師弟進宮六十九這個家到底是個怎樣的家六十三姦情敗露楚爹喜當爹六十九這個家到底是個怎樣的家四救他是爲了報復他三我想找個地方靜靜十三速去將賢王給朕抓來六十九本候還溼着呢二十二懲罰孩子二十七昭王府出事四救他是爲了報復他四十四要不跟了本候吧十四不是畜生就是東西三十九這孽畜真是一刻都不消停五十三是爹對不住你二十二哀家好癢啊一百一十五乖孫毒孫九十一僞造處女膜十賢王擔保七十二大婚一百零三給我滾滾出楚家一百一十二番外12坦白交代五十一美人計無用八十九二十三賢王捉賊十四光榮上榜二說你可是當今太子七十恐嚇王貞五十六她是如何死的二十五佳人有約四十四喜五十二反咬他們一口4 我已不是你後院的女人沒那個義務侍寢一百一十二八十三臨死前的秘密四十三給本王把這女人扔出去八十你是不是想對我施家暴九十七爲夫知錯了四十六大結局二十九這算喜當爹嗎六十死在最疼愛她的祖母手中二十五佳人有約二十一大膽的賊人九十六居然懷孕了八十八來人關門放狗三十四本王也是奉命行事二十六喜歡個毛線八滾開別碰我二十八悔悟警告三十七王氏變啞巴七十二五年後小師叔我怕黑七十二五年後小師叔我怕黑五可以給她驗身十六你配當他們的祖父嗎二十五看我不打死你二十小師叔那麼美我當然喜歡了四十到底是誰告誰一百零五衣服褲子都輸沒了四十五公主動了胎氣六十七侯爺提親本候乃清白人士四十六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