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 楚雨涼,你真是卑鄙!
將楚雲洲扶回他臥房,聽聞出了事,三德匆匆跑來,楚雨涼趕緊讓他去爲楚雲洲準備些清涼的茶水,將他暫時打發。
楚雲洲躺在牀上不停揉着自己的額頭,臉上的怒火還未消。
片刻之後,他突然瞪向牀邊的女兒,“你可是早就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了?”
楚雨涼只是撇了一下嘴,不承認也不否定。
楚雲洲捶牀,“你爲何不早點告訴我?!”
要不是今日親眼看到,他是怎麼都不會相信已經嫁人的小女兒會如此不要臉。他楚雲洲威名遠揚,可他楚家爲何盡出些這種有辱門風之事?
楚雨涼回瞪他,“我告訴你?告訴你你會信嗎?沒成親之前,他倆都好了半年之久了,你覺得憑我當時在楚家的地位,我敢把他們的事說出來?”
楚雲洲一臉痛色的沉默起來,
楚雨涼也陪他嘆氣,“是以至此,你也別怨了,再怨也改變不了事實。她自己不安分,自己要貼上去,能怨誰啊?如今你將她逐出楚家,看似無情,但也是爲了她好,更是爲了楚家好。”
楚雲洲揪心的看着她,“涼兒……”
楚雨涼趕緊擡手將他話打斷,嚴肅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猜到你不忍心,會反悔,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若繼續留她在楚家的後果?她如此任性、如此不檢點,現在是沒人發現,可紙是保不住火的,萬一哪日東窗事發被人發現了……爹,別說我心狠,你自己都應該想得到後果。你再留她在楚家,只是縱容她,仗着有楚家這棵大樹在,她絲毫不會收斂,只會更加肆無忌憚,你剛纔也親眼看到了,她都做了太子側妃,心裡還念着其他男人。你這次若不下狠心給她個教訓,以後你就自己收拾爛攤子吧!到時候皇上降罪、太子找你麻煩,我可不會管,你都不把楚家的生死存亡放在心裡,那我大不了和王爺遠走封地,再也不涉及你們這灘渾水。”
楚雲洲這次是徹底的沉默起來,就連呼吸都斂緊顯得極爲微弱。
看着他沉思,楚雨涼站起身,“爹,你自個兒好好想想吧,到底要如何做纔是最好的。如今她仗着有你撐腰,一邊勾搭其他男人,一邊還妄想坐上太子妃之位,這樣的人,你是縱容她繼續胡鬧讓我們受她連累,還是折斷她的翅膀、讓她沒有依靠安分做人比較重要?”走了兩步,她突然回過頭,無比嚴肅的看着牀上又痛苦又猶豫不定的楚雲洲,“爹,別忘了,你手下還有幾萬將士,爲了陪一個女兒胡作非爲、把你一身的功勳搭進去也就罷了,你忍心讓那麼多人對你失望嗎?
語畢,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儘管她動機不純,就是要把楚菱香攆出楚家,可她說的話也不過分。別說楚菱香不是楚家的骨肉,就算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也要將她攆出去。
這死老頭兒怎麼不跟宮裡那幾個人學學,瞧人家那心眼,看誰不順眼,直接打壓,看誰蹦躂得厲害,直接打壓,看誰要威脅到他們高高在上的身份,直接打壓。
人家那是連親孫子都不放過的……
從主院出去,楚雨涼並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楚菱香的院中。
她只帶了嶽嬤嬤前去,而晏鴻煊是攆不走的,自然跟了去。至於管家還有身邊的月兒和巧兒,他們都是楚府的人,也不方便知道楚菱香的醜事,自然就沒叫上。
坐在廳堂裡,看着汪奶孃和瑤雪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楚雨涼先朝汪奶孃吩咐,“汪奶孃,我有些話想單獨和瑤雪說說,你先下去,一會兒再叫你進來。”
汪奶孃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複雜,也有些緊張,甚至還不放心的多看了瑤雪兩眼,這才朝楚雨涼應道,“是,大小姐。”
面前,就只剩下瑤雪一個人了,看着她暗中絞着衣角的手,楚雨涼心下冷笑。她也知道緊張啊?
“韓嬌,別裝了,露出你真容吧。”楚菱香都被攆出楚家了,沒必要再和這個女人周旋了。
“……”瑤雪擡頭,普通的臉上帶着很震驚的神色。
“呵呵……”楚雨涼失笑,“別這麼看着我,就你那點小把戲,你當真以爲能瞞天過海?別人認不出你究竟是誰,可在我楚雨涼看來,別說你只換了一層臉皮,就算把渾身骨頭換了,我也照樣能認出你!”她垂眸欣賞的那張陌生的臉,看着那臉上各種精彩的表情,表示很滿意,“韓嬌,你自作聰明的以爲易了容就沒人能發現你,可你沒想到吧,我和我爹從一開始就懷疑你了。行了,你也別那麼看着我,怪嚇人的。”
瑤雪目光逐漸猙獰,含恨的瞪着她,雙手緊緊掐着自己的手心,許是被人戳穿底細太過氣憤,她那身子都在顫抖,“楚雨涼,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能耐!”
楚雨涼得意的揚脣,“過獎過獎,不是我有能耐,只是你太笨了而已。”
瑤雪,不,應該是韓嬌,從地上起身,仇視的瞪着她,“既然被你識破,我也無話可說,要殺殺剮我奉陪到底!”
楚雨涼抿笑的從椅子上起身,似是無聊的走向晏鴻煊身側,在他身旁站定。而晏鴻煊自然而然的樓上她腰身,將她身子固定。
待遠離了韓嬌,楚雨涼才挑釁的道,“韓嬌,識相的就自己在這裡撞死,否則我會讓你身不如死!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只怪你太傻,明明都逃出去了,可你卻不知好歹,還想回來作惡,你這樣的人就算死也是死有餘辜!”語畢,她朝嶽嬤嬤睇去一眼,“嶽嬤嬤,將她拿下!”
她令聲一下,嶽嬤嬤拉開架勢,快速的就朝韓嬌襲去。
見狀,韓嬌神色大變,腳步瞬間往後退,並快速的從懷中摸出一隻瓶子,面帶猙獰的將瓶蓋打開——
而正在這時,一塊黑布突然從晏鴻煊袖中飛出,如一團黑影般覆上韓嬌揮動的手,原本她是想從瓶中撒出什麼,但因爲這塊黑布罩着瓶口,那瓶裡的東西撒是撒出來了,但沒機會飄散在空中,而是撒在了地面上。
突來的黑布是她沒料想到的,還來不及震驚,嶽嬤嬤一個手刀突然劈向她高舉的手腕。
“啊——”劇烈的疼痛讓她驚叫起來,下一瞬,手中的細瓶從她手中滑落。
嶽嬤嬤一個箭步將那被黑布罩着的細瓶穩穩的接住。
眼前的一幕,說刺激也不算太刺激,主要是韓嬌沒功夫,論反應論身手肯定佔不了上風。讓人戒備的是她拿出的那隻細瓶,明顯就不同尋常,若沒點作用,她會拿這東西嚇唬人嗎?
儘管不知道瓶裡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可依然讓人不敢大意,不,應該說是楚雨涼和晏鴻煊早就料到她身上有不尋常的東西。
那一晚,他們聊了很多,大都與巫人煉毒的事有關。
韓嬌的易容是巫人做的,他們既然跟巫人有來往,那肯定就知道巫人的厲害之處,憑他們狡猾的心思,不可能只讓巫人幫忙易個容就了事,她韓嬌敢這麼有自信的出現在楚府,哪可能沒點準備?
所以楚雨涼纔有心想試一試,沒想到還真是被他們料中了。
捂着被嶽嬤嬤傷到的手腕,韓嬌眼中的恨意就跟片片刀刃一般,直朝楚雨涼剜去,“楚雨涼,你真是卑鄙!”
聞言,楚雨涼都被她逗樂了,“韓嬌,你咋這麼喜歡惡人先告狀呢?難道你不卑鄙?你不卑鄙我能卑鄙?你都卑鄙幾十年了,我卑鄙一回難道也有錯?你瞧你那卑鄙的樣兒,要不要我讓人拿面銅鏡來我們照照,看誰更卑鄙一些?”
她卑鄙過來卑鄙過去就跟繞口令一樣,韓嬌就差沒把臉上的假面給氣飛,而摟着她的晏鴻煊則是抽動着脣角,忍俊不禁,就連嶽嬤嬤都低下頭抖了抖肩膀。
“嶽嬤嬤,麻煩你把這女人綁了。”楚雨涼纔沒管他們怎麼想,朝嶽嬤嬤擡了擡下顎。
“楚雨涼,你想對我做何?”韓嬌猙獰的面上閃出一絲驚慌,可嘴上依舊不服軟,恨道,“我告訴你,你若敢殺我,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楚雨涼諷刺的看着她,“你不就是想告訴我王元武會替你報仇嘛?沒事,我楚雨涼從小到大都被你嚇唬慣了,這點威脅不算啥,我就是想看看,那王元武要如何替你報仇?順便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你韓嬌沒有好下場還是我楚雨涼沒有好下場。”
明明韓嬌臉上只是一張假面,可那假面似乎都變青了,此刻臉色差,表情猙獰,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感覺到她肺都快氣炸了,楚雨涼朝嶽嬤嬤擡了擡下顎,“嶽嬤嬤,這女人嘴巴惡毒,說話就跟噴毒似的,想個法子讓她閉嘴。”
“是。”嶽嬤嬤冷肅的應道,上前對着韓嬌的脖子就是一手刀,連反應的機會都不給她。
看着韓嬌就這麼落在他們手中,雖說這是意料中的事,可楚雨涼還是覺得挺有成就感的,朝身側男人笑道,“王爺,接下來還是要看你的了,我可沒地方關押她。”
王元武肯定知道韓嬌在楚府,他們纔不會傻傻的把韓嬌關在楚府裡。
現在還不能殺韓嬌,留着她還有些作用。只要她不死,那王元武就算要對付他們也得有所顧忌。
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再有好日子過!
說她卑鄙也罷,說她心狠手辣也罷,看看這些人的心思,哪個不比她惡毒、哪個不比她卑鄙?
她無意要趟這灘渾水,可是他們一個個總在眼皮下晃悠,因爲他們的存在,她被迫擔驚受怕,就怕哪一天被這些卑鄙的人給弄死弄殘……她何其無辜?
就算不爲自己着想,也得爲孩子未來的日子着想,她過不上太平的日子就算了,總不能讓孩子生下來以後也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吧?
摸着自己還不顯懷的肚子,楚雨涼眸中溢出一絲堅定。
楚家需要清理門戶,而她更要掌握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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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汪奶孃和那個叫瑤雪的人去了哪裡,楚雲洲問過,楚雨涼也沒瞞他,只不過對關押兩人的地方她沒說。
“爹,韓嬌的事你就別問了,你放心,這事我跟王爺會解決,你就算信不過我,那也應該要相信你女婿吧?”爲了讓他放心,楚雨涼只能把事情推到自家男人身上。
她是不會再讓韓嬌跟楚雲洲見面的,她就怕韓嬌那女人當着他的面把楚菱香和楚金涵的身世說出來。雖說這事不可能隱瞞楚雲洲一輩子,但現在真不是告訴他真相的時候。楚雲洲就楚金涵一個‘兒子’,要是他現在知道真相,誰知道他能不能承受打擊?
楚金涵這兩個月被楚雲洲強制送去了軍營,楚雲洲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好好磨礪楚金涵一番,他這舉動也代表着他對楚金涵的重視和在意,望子成龍的心可見一斑。這楚金涵是楚家唯一的‘兒子’,楚雲洲儘管有些恨鐵不成鋼,可到底還是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否則就不會動用自己的關係把他往軍營裡塞了。
什麼時候告訴楚雲洲真相,真的是要好好謀劃。
聽說女婿插手,楚雲洲突然就消停了,甚至都沒問他們打算如何處置韓嬌,“罷了罷了,既然你們夫妻二人要管,爲父就不過問了。反正弄死弄殘你們看着辦吧。”
楚雨涼都想吐他一身。這死老頭是幾個意思?難道女兒還沒有女婿可信?他不過就是有個稱號叫‘鬼醫’罷了,有啥了不起的。惹毛她,她立馬去搞個火箭筒出來,分分鐘讓他們好看。
想到什麼,楚雲洲突然沉着臉交代,“那賤婦不守婦道,死有餘辜,老夫是不會對她心慈手軟!但你們要殺她之前,務必將那王元武的下落逼問出來。不將這對姦夫.淫.婦痛殺,老夫死不甘心!”
楚雨涼怔了怔,隨即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心虛,嘴裡順從的應道,“放心吧,我們知道該如何做。”
王元武被紅莊庇護着,這事她也苦惱。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紅莊到底要庇護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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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近兩月,楚菱香被送回太子府,太子府在接回楚菱香的同時,也收到楚菱香被楚家逐出家門的消息。
而晏子斌還收到楚雲洲親筆所書的信函一封,大有向他解釋的意思。楚雲洲在信中道,家中幺女楚菱香,因頑劣不堪、任性驕縱、頂撞長輩、品行欠佳,感教無果後,經家族中人商議,特將楚菱香逐出楚門,今往後,其言行、得失、榮辱、存亡同楚門再無任何瓜葛。太子明鑑,楚門感化無功,實乃不得已而爲之,今往後,楚菱香之去路,全憑太子做主。
看完信函,晏子斌當場將信函拍置桌上,心中怒火狂升,“好你個楚雲洲,這分明就是不想助本宮上位!枉本宮如此看重你,你竟如此不識擡舉!”
同自己女兒斷絕關係,等於和他這個太子斷絕關係,真是豈有此理!
楚雲洲,最好別揹着他同昭王有任何來往,否則,他一定要讓他好看!
“殿下,如今楚側妃被楚家逐出,那我們應該如何安置楚側妃?”左公公明顯就要比晏子斌冷靜,提到了眼下需要處理的人。
說起來,他也是有私心的,這楚側妃進府不到一個月,可氣焰卻比太子妃還高,仗着楚雲洲這個爹撐腰在太子府趾高氣昂、不可一世。處罰那些妾室就別提了,她還想對太子妃下手,就連他這個太子府的內務總管她都不曾放在眼中,那驕橫跋扈的德性他是真看不慣。
如今被楚家逐出,他都想拍手叫好了,這般不知好歹、任性妄爲的女人,沒了楚雲洲的庇護,看她以後還如何囂張?
就憑她還想做太子妃?也不照照自己的德性,她有那個福氣嗎?
提起楚菱香,晏子斌冷傲的眼中露出厭惡之色,氣頭上的他連冷冽的語氣都帶着幾分惡毒,“還要如何處置?本宮就當多養了一條畜生罷了!”
一個滿腹心計的女人,還想讓他多看一眼?
昭王剛解了禁閉被放出,此刻他若將楚菱香休棄,多半會讓昭王借題造謠,指不定還會說他無情無義、落井下石。就算他厭惡那個女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休棄她,大不了就當多養了一條狗。
聽着晏子斌的話,左公公低下頭,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他是迫不及待的想看楚側妃的下場了……
哼!楚側妃,他倒要看看她今後還如何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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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菱香的事還不到兩刻鐘幾乎就傳遍了整個太子府。
也不知道晏鴻煊那顆石子到底踢到了楚菱香哪個穴位,從被擡出楚府到送往太子府,她一直都處在暈迷中,待人醒過來時,人已經從原來的住所搬到了一處偏僻又普通的小院裡。
看着陌生的房間,楚菱香還有些回不過神。
不過當看到太子妃元雪琪那傾城絕色的容顏時,她就跟被刺了一般突然坐起了身,面帶不悅的瞪大美目,“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房間很陌生,看看四處的傢什擺件,簡陋陳舊,簡直比下人住的地方都還不如。
見她醒來,元雪琪從凳子上起身,面帶微笑的向牀邊走了兩步,“楚側妃醒了?”
楚菱香指了指又醜又髒的牀幔,怒着從牀上跳到地上,“太子妃,是你把我弄這裡來的?”
元雪琪柔美的笑容不減,“楚側妃誤會了,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太子殿下的意思?”楚菱香有些不解,但同時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太子殿下是何意思?”
“太子殿下已經下令,以後這裡就是楚側妃的居所,我在此等你醒來,就是想親自同你說一聲,免得楚側妃不明白。”
聞言,楚菱香美目突睜,又氣又怒的瞪着她,“什麼?你是說太子殿下讓我以後住在這裡?”
元雪琪微微頷首,“不錯,正是如此。”
楚菱香那美豔的臉頓時就白了,想都沒想的朝她低吼道,“胡說八道!我乃太子側妃,怎能住這樣的地方?這分明就是下人住的!元雪琪,你到底要做何?是不是你跟太子殿下說了我的壞話,還是說這是你揹着太子殿下私下決定的,目的就是想報復我,對嗎?”
元雪琪臉上依舊帶着溫柔的笑,只不過那笑容不冷也不熱,“楚側妃,我只是在傳達太子殿下的口諭而已。”
“哼!”楚菱香負氣的哼道,壓根就沒把她的話聽進去,穿上鞋後,她緊接着就往房門外跑。她要去找太子殿下說事,問問他爲何要如此做?
只是還未跑出房門,她腳步就停了下來。指着門外帶刀的侍衛,目光凌厲的朝元雪琪瞪去,“太子妃,他們是何意思?”
元雪琪依舊面帶溫柔,似乎沒看到她的怒容,天生柔麗的容顏不管在何時何地都猶如瀲灩的湖水,帶着靜雅溫和的氣息。在外人眼中,她就是個沒有脾氣的溫柔女子。
“楚側妃,我已說過,這都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從今以後還請楚側妃謹言慎行、安守本分,莫要再惹惱太子殿下。這些都是太子殿下交代下來的,話已帶到,希望楚側妃能緊記在心。”溫聲說完,元雪琪優雅的轉身,華麗的長裙逶迤垂地,步伐輕盈的從楚菱香身側走過。
“站住!”見她要走,楚菱香更是怒不可遏。
“楚側妃還有事?”元雪琪回頭淡笑的望着她。
“我的奶孃呢?我的陪嫁丫鬟呢?還有那叫瑤雪的女子呢?她們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