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笑着說:“張總客氣了,沈哥收了我的好處,當然要賣力宣揚。”
三個人一起笑起來。
三人剛進豪華包廂,還沒說幾句話,吳清芳就推門進來。
不一會兒,李總也來了,還帶了一個很高的女人,那女人穿着高跟鞋,超過一米八,眼窩較深,鼻樑極高,看樣子像是混血兒。
盧衝覺得這個女人眼熟,很快想起,這個女人曾經在電視上給一個品牌做過廣告,應該是個模特。
李總一屁股坐下,興奮地說:“你們是不是都知道了?小劉跑了!警方正在通緝他。盧大師,那天我們不知道你們倆打的什麼啞謎,今天回頭一想,盧大師真是厲害!看樣子,陳總也快要完蛋!”
沈正軍輕嘆一聲,惋惜地說:“可惜了,殺了一個畜生卻要流亡海外,真不值。盧大師,電話裡不方便說的事,就是這件事。”
盧衝聽得明白,吳清芳卻有點糊塗,問道:“是那天飯桌上的劉總?他犯什麼事了?”
沈正軍壓低聲音,謹慎地說道:“他殺了江城三號的親侄子!”
吳清芳娥眉緊皺:“三號的親侄子,那個衙內,我聽說過,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壞得很,劉總算是爲民除害了!”
畢竟死者跟江城的三號人物有關,他們不想引火燒身,就沒有再說什麼,簡單說了兩句,就沒有再說,不過從他們望着盧衝的眼神,盧衝明白,他們想提醒盧衝,盧衝給劉總提醒的事情犯了江城四號人物,不宜大做文章。
盧沖沖他們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大家在一起就是吃飯喝酒,不再提及劉總,不過沈正軍和李總時不時提起那個丟醜的陳瑞。
提到陳瑞,沈正軍話語裡帶着十足的厭惡:“盧大師說他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等着吧,再過幾天,就是姓陳的倒黴的時候。他不是狂嗎?到時候看他怎麼狂!”
鄭文遠立刻附和道:“那個姓陳的,我見過,脾氣真不怎麼樣,這種人,早晚出事!”
聽到沈正軍說什麼三更五更的,盧衝無奈地摸摸鼻子:“沈哥,我啥時候成了閻王爺了?”
衆人捧腹大笑。
吳清芳好奇地問道:“沈哥,陳總那個女助理呢?後來怎麼樣了?”
沈正軍正在喝酒,聽到吳清芳問起那個女人,差點笑噴,連忙把酒杯放下來,笑道:“這事說出來能笑死你們。咱們吃完飯第二天,陳總趕那個女助理走,可那個女助理軟磨硬泡,陳總一怒之下抽了她好幾個耳光。最後女助理惱了,你猜她說了什麼?”
“說什麼了?”
“盧大師不是說有兩個男人一起睡她嗎?她說那兩個男人中,就有一個是陳總的兒子。我聽了這事,差點笑瘋了。”
衆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李總笑後,惋惜地說道:“我跟陳總交情還算可以,他要是出事,我應該拉一把,可惜那天他錯的離譜,交情都讓他說散了。”
一桌人繼續聊天,期間鄭文遠舉起酒杯:“盧大師,你能幫我看看嗎?”
盧衝通過望氣術,推斷出鄭文遠以前的事。
鄭文遠心服口服,然後又舉杯,緊張地問道:“盧大師,您看我最近有什麼事嗎?”
盧衝再通過望氣術,觀察鄭文遠的各項氣運,沒黴氣沒災氣也沒有病氣,笑道:“鄭老闆,你放心,最近一切都挺順利的。”
鄭文遠這才把懸着的一顆心放下來,爽快地給盧衝敬酒。
今天沒有外人,李總和沈正軍興致很高,啤酒一杯接一杯,盧衝身體異於常人,千杯不醉,但啤酒容易漲肚,盧衝沒少往洗手間跑。
十幾杯啤酒下肚,盧衝有點肚脹,就去洗手間。
李總悄悄地跟上來,一起撒尿的時候,他低聲問道:“盧大師,你幫我看看,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人怎麼樣?在外面有沒有其他男人,我可不想落得老陳那樣的下場!”
盧衝微微一笑:“李總,你放心吧,你那個女人沒跟其他男人勾搭,就是挺喜歡錢的!”
李總哈哈大笑起來:“喜歡錢好啊,我有錢,她喜歡錢就喜歡我啊,我放心了,多謝盧大師。”
又喝了好幾瓶,盧衝又去了一趟洗手間。
沈正軍悄悄跟上來,扶着盧衝的手臂,低聲說道:“劉總臨走前,見了我一面。他說如果能跑出去,等風聲過了,他會讓她老婆給你送二十萬。就算沒跑掉,也會給你五萬的諮詢費。他人不錯,可惜了,唉!”
盧衝劍眉一挑:“他現在怎麼樣?”
沈正軍嘆了一聲:“他沒說,我估計是去東南亞,比去歐美方便。”
再次回到包廂,喝高了的李總要跟盧衝拼酒,結果醉的一塌糊塗,盧衝卻一點事都沒有。
飯後,盧沖和吳清芳回別墅,盧衝照舊給吳清芳治療,吳清芳逗了盧衝幾句,才駕車回家。
第二天,烏雲罩頂,好像要下雨,打電話看房子的人明顯減少。
盧衝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盧大師,求求你,救救我!你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求求你!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
盧衝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這是那天那個死胖子陳瑞的聲音。
盧衝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冷冷一笑:“你不是說不會放過我,要看我倒黴嗎?”
陳瑞帶着哭腔說道:“盧大師,您要是還記恨我,隨便罵,打我一頓都可以!我現在真知道錯了,我誠心悔改!您不是要錢嗎?一百萬夠不夠?兩百萬呢?不夠,我……我再給您公司三成的股份。”
盧衝果斷掛掉電話,然後把陳瑞的手機號列入黑名單,不再接聽。
不一會兒,手機鈴聲又響,一看是李總。
盧衝接聽李總的電話:“李總,你打電話過來,是不是跟陳總有關?”
李總苦笑道:“誰告訴你的?我正想說這事。”
“剛纔陳總給我打電話,想讓我幫忙,我拒絕了,不過我還不知道具體什麼事。”
李總由衷讚歎:“盧大師,您太神了!您還記得那天說,陳總的問題出在七年前?而且是死人的大事?”
“對,我算的就是這個結果。”
“陳總在七年前監理的一個小區,陽臺塌了!這倒沒事,關鍵是砸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