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度再次誦讀佛號:“額米託福,盧施主言之有理,不過,以盧施主所言,是佛祖他老人家讓我們知道佛門至寶在盧施主你手裡,也是佛祖他老人家指引着我們,讓我們找到了盧施主。雅文言情”
盧衝突然臉色大變:“大膽!你敢向天發誓,說是佛祖他老人家讓你知道那東西在手裡,而不是某個豪門的紈絝子弟?你竟然把那個豪門的紈絝子弟說成佛祖他老人家,簡直是大逆不道!”
他扭臉衝着事務局副局長張燕鵬:“張局長,你還愣着幹嘛,還不把趕緊免去這個肆意侮辱佛祖的佛門敗類的方丈職務!”
張燕鵬和虛度面面相覷,盧衝怎麼知道他們是受了楊家的指使呢。
張燕鵬連忙說道:“定然是佛祖他老人家託夢授意那個豪門子弟告訴虛度大師的,請盧先生不要糾纏這些細枝末節!”
“託夢?”盧衝冷笑道:“佛祖他老人家昨天晚上也給我託夢了,說今天會有佛門敗類勾結地獄惡鬼來搶奪他的舍利,他老人家已經給我加持了各種佛門神通,讓我有了火眼金睛,能辨別到底哪個是佛門敗類,哪個是地獄惡鬼。來,老和尚,讓我用我的火眼金睛看看,你到底是佛門敗類,還是地獄惡鬼?”
虛度的臉頓時很難看:“盧施主,您休要胡說,佛祖不會向普通人託夢的。雅文言情”
盧衝冷笑道:“那我也覺得,佛祖是不會向一個只懂得吃喝瓢賭抽的紈絝子弟託夢的,那虛度大師從何得知那佛門至寶在我手中,你不會再大言不慚地說佛祖告訴你的吧,佛祖他老人家是瞎了眼纔會告訴你一個佛門敗類的!”
虛度的臉色更黑:“盧施主,請您休要惡語傷人。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既然盧施主你是花了500萬買的佛牙舍利,那麼我們大光寺願意花500萬原價買回來,不知道盧施主您意下如何?”
盧衝冷笑道:“我當時花500萬買的是佛塔,如果你們想要,那我500萬就把佛塔賣給你們!”
虛度的臉色更黑,宛如鍋底:“盧施主,我們說的500萬購買是包括牙舍利!”
盧衝搖搖頭:“如此至寶,自古原來,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而閣下和閣下身後的人都是無德之人,不配擁有。”
虛度簡直要吐血了,他咬咬牙,說道:“我們出1000萬,買下佛牙舍利,然後把盧施主您的名字寫入我們大光寺的名錄,讓盧施主你百世流芳,不知道盧施主是否願意割愛呢?”
盧衝大聲說道:“我再說一遍,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你們這些無德之人,就死心吧,這舍利既然是佛祖他老人家託夢給我的,我就不會給任何無德之人!你們要是沒什麼事情,就趕緊走吧,別堵着我們家門口!”
虛度又高誦法號:“額彌託福,還望盧施主您三思,要是您願意奉出我佛門至寶,將是無量功德!”
盧衝冷笑道:“梁武帝四贖其身,卻活活餓死,身死國滅,也是無量功德啊!”
公元527年三月八日,南朝梁武帝蕭衍親自第一次前往同泰寺舍身出家,三日後返回,大赦天下,改年號普通爲大通;大通三年(529年)九月十五日,第二次至同泰寺舉行“四部無遮大會”,脫下帝袍,換上僧衣,捨身出家,九月十六日講解《大般涅槃經》,二十五日由羣臣捐錢一億,向“三寶”禱告,請求贖回“皇帝菩薩”,二十七日蕭衍還俗;大同十二年(546年)四月十日,蕭衍第三次出家,這次羣臣用兩億錢將其贖回;太清元年(547年),三月三日蕭衍又第四次出家,在同泰寺住了三十七天,四月十日朝廷出資一億錢贖回。
蕭衍從《大般涅槃經》中找到理論根據,下令僧人必須吃素。從此,漢傳佛教形成吃素的傳統。蕭衍不近女色,不吃葷,不僅他這樣做,還要求全國效仿,以後祭祀宗廟,不準再用豬牛羊,要用蔬菜代替,他吃素,要神靈也吃素。
梁武帝如此虔誠,按說,肯定會有無量大功德了吧,結果呢,侯景之亂,他被活活餓死!
虛度的臉頓時垮了,跟一個懂得歷史的人根本沒法談信仰。
各種信仰流派的原罪,盧衝都門清,誰都糊不了他!
虛度沒有膽量再跟盧衝辯駁了,便回頭看看張燕鵬。
張燕鵬便走上前,伴着臉,呵斥道:“盧先生,這佛牙舍利本來就是佛門至寶,就算虛度大師不來,咱們的文物部門也會出面強行要求你來捐獻出來,虛度大師願意雙倍收購回去,已經算是厚遇了,你別不知好歹,別逼着我們對你採取措施,連500塊和一副錦旗都不給你,直接把東西強行拿走,你就躲牆角哭去吧!”
盧衝看看張燕鵬的氣運,冷冷一笑:“張燕鵬!楊家不敢派人直接來找我,派你們這些小雜碎,你以爲你是個人物,充其量就是楊家的炮灰!你說我有什麼佛門至寶要捐獻出去,那你十天前收的100萬,是不是也要捐獻出去?你手腕上價值50萬的江詩丹頓手錶是不是也要捐獻出去?你身爲公職人員,應該嚴格遵守一夫一妻制度,那你養的三個小情人是不是也要捐獻出去!真沒想到,一個清水衙門居然也有你這麼肥的蛀蟲!你把你的東西全都捐獻出去,再來我這裡義正辭嚴大放厥詞吧!”
張燕鵬嚇得面如土色,驚駭欲絕地看着盧衝,心裡一陣驚濤駭浪,自己一直做得很隱秘的,包括手錶都藏在袖子裡,從不露出來,盧衝這貨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張燕鵬,看他怎麼解釋。
張燕鵬驚叫道:“你……你不要信口雌黃,肆意污衊組織的一個好乾部!我告訴你,我有什麼事情,組織上自然有人會查的,還輪不到你一個平頭百姓對組織的工作指手畫腳,更不會聽信你的一面之詞就冤枉我一個好乾部!”說到這裡,張燕鵬挺起腰桿,聲音大了起來,他覺得,他有了楊家作爲靠山,是不可能有人能把他整垮的,有問題的蛀蟲碩鼠多了,但出事的,十有八九都是靠山倒了,而楊家是不可能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