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以溪出現,楚景月條件反射般地露出了討好的笑容,熱情地打開了車門,一把拉過呆愣住的楚墨,兩人便下了車。
“喬總,咱們還真是有緣人啊。這麼巧,又碰面了啊。”楚景月的笑容猶如綻放的花朵一樣,燦爛得不得了。
喬以溪的目光瞟過楚墨,又重新落在了楚景月的臉上。一抹諷刺的冷笑出現,喬以溪單手撐着下巴,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想好了?”他左手上的薔薇戒指在陽光的映射下,帶着晃花人眼的耀眼光亮。
“想好了。”楚景月將楚墨推到了喬以溪面前,奉承地說道,“我相信墨墨也是很樂意的。你看,她一大早就央求我送她來見你呢。”
“姑姑,你不能這樣。”楚墨看着喬以溪眼裡興奮的光芒,恐懼地往後退了兩步,轉而看向楚景月,惶恐地拒絕着,“姑姑,我沒有,我根本就不喜歡他。姑姑,我是你侄女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王叔,走。”喬以溪冰冷地打斷了楚墨的話,對着司機冷聲命令道。車子就要重新開走,楚景月急了,慌慌張張地叫着:“別,別,喬總。女孩子總是口是心非嘛。”反身就給了楚墨一個響而有力的巴掌,尖聲罵道,“賤人,還不趕緊給喬總道歉。”
“我不要!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對我,對待我爸媽,你還是不是人。”楚墨捂着被打的臉,淚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印象中她不是這麼殘忍的人啊,可是她的的確確殺害了自己的父母。楚墨怨恨地看着楚景月,一把甩掉楚景月的手,憤怒地踢了勞斯萊斯一腳,而後轉身就往人羣堆裡跑去。
“賤人!你······”姑姑措手不及,看着跑進人堆裡的楚墨氣得直跳腳。
喬以溪看着消失在人羣裡的人,又低頭瞄了一眼車子上的灰色腳印,嘴角的笑越咧越大。他摩挲着戒指,對着一旁待命的保鏢,命令道:“追!”
他心裡的興奮正在逐漸地膨脹。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的人生一直過得太順利了,所以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輕易地點燃他的心情了。就像打籃球一樣,因爲掌握的速度太快,打贏過了所有人,到最後就會猛然發現籃球對於自己實在是一種無聊之極的運動了。
但是楚墨不一樣,她的出現讓他覺得興奮。
你若是想要我陪你玩,那我就奉陪到底。就像貓抓老鼠一樣,不僅僅是爲了食物,也有爲了娛樂自己。喬以溪心裡想着,擡頭看着愁眉苦臉的楚景月,嘴角掛着邪魅而狂肆的笑:“我會資助楚家的。好了,你可以走了。”
“多少?”楚景月驚喜地看着喬以溪,難以抑制的興奮。她原本以爲這次算是把事情搞砸了,對於突如其來的優惠,她顯然有些失態了。
喬以溪低着頭,轉着手指上的戒指,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感:“1億。”楚景月驚呆了,但是喬以溪又緩緩說道,“本來是1億,甚至更多,不過爲了你那一巴掌,你得付出代價。八千萬。”
話說完,還未等楚景月做出任何反應,喬以溪就示意司機開車。黑色的勞斯萊斯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楚景月懊惱不已,看着自己的手,恨不得給自己來幾個嘴巴子。就因爲打了楚墨一巴掌,她就得付出兩千萬甚至更多的代價。早知如此,誰還傻到沒事去打楚墨啊。
“借過借過。”楚墨一邊回頭看着追來的人,一邊推開人羣往前跑。身後有一個黑衣服黑褲子的人在追她。楚墨昨天見過他,他正是喬以溪的保鏢。
爲什麼要對她一個小女生窮追不捨?楚墨喘着氣,穿過人羣往一處隱蔽的地方跑過去,心裡暗罵,早知道之前老師推薦自己參加跆拳道社的時候就應該拼命參加了。總比現在被人追着到處跑要強多了。
左拐右彎,楚墨躲在了一牆角跟後面,偷眼瞧了一下身後,總算沒有那個黑色的人影了。她靠着牆壁大口大口喘了好幾口氣,知道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急急忙忙掏出了手機,顫抖着手撥了個號碼。“嘟嘟”的聲音響了老久,就是不見迴應。楚墨急得眼睛都紅了,不放棄繼續撥打過去。電話終於接通了,楚墨忙說道:“奕殤,是我······”
“楚小姐,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們家奕殤了。”電話裡頭傳來了冷冰冰,毫無感情起伏的聲音,“如果你爲奕殤好,就請放過他。你們楚家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可是······”楚墨的眼眶更紅了。她知道麻煩奕殤很不好,可是······奕殤他已經答應了啊。
“沒有什麼可是。”電話裡的聲音更加寒冷了,“早上,奕殤已經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你不要再找他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的時候,連同將楚墨的希望一起切斷了。
楚墨仰頭看着天空。天明明還是那麼藍,可以爲什麼人心都變了。奕殤,連你都不幫我,我還能找誰呢。
“噠噠”的腳步聲打斷了楚墨的思考。楚墨伸出頭往外一看,一大羣穿黑西裝的人往她這邊過來了。看來這次真的死定了。楚墨連忙閃到另外一個衚衕。看來跑進巷子中的決定實在是太蠢了。若是對方使用包抄的話,自己肯定會被抓住的。
“嗨,我親愛的寶貝。”楚墨埋頭往前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的胸口,那人見她就要跌倒,眼疾手快地將她拉入懷中。楚墨本想說“謝謝”的,可是在聽到那萬分熟悉的聲音時,她的世界突然轟塌成一片,只餘不盡的灰塵,迷濛了心的跳動。
“又見面了。我們真是有緣。”喬以溪一手環住楚墨的腰,一手抱住楚墨的頭,露出了邪魅至極的笑容。
楚墨看着來人,嘴脣微微動了動,喉嚨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樣,一個字節也發不出來。
“走,你不是要去上課嗎。”喬以溪一把將她拉得更近了,低頭在她耳邊緩緩說道,“那我親自教你吧。”他伸手拿走了楚墨手裡的手機,一用勁砸在地上,手機便摔了個稀巴爛,他的聲線帶着性感的危險意味:“這種東西還是不要了。你所能依靠的就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