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溪突然甩開了楚墨的手,加快了腳步閃身進了衛生間,砰一聲關上了門,動作利索地打開了衛生間裡的噴頭,沖刷着滾燙的身體……
楚墨難以理解剛剛不是還一副虛弱樣的人怎麼瞬間就恢復了一般,閃進衛生間的速度實在是太利索了吧。難道憋急了?楚墨被自己的想法雷得不行。不過也沒有心情理會那麼多了,衝着衛生間喊道:“以溪,我去換一下吊瓶,馬上就回來。”
喬以溪連話都沒空迴應,手上的動作越發的焦躁起來,心想,該死的,是不是得原諒她啊。這麼委屈自己真的沒問題嗎?
楚墨回來的時候,又呆在病房中坐了好久,只聽得衛生間裡傳來的嘩嘩水聲,卻不見人出來。有些焦急,起身到了衛生間門口拍了拍門,問:“以溪,你怎麼了?”
我親愛的小太陽,你故意的吧。聰明如你,會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嗎?!喬以溪不由加大了手上速度,伴隨着一聲低吼,一股滾燙終於噴射了出來。喬以溪深深喘息了幾下,洗了手,清理了身上的東西,陰沉着一張臉開了衛生間的門。
“以溪,你在裡面幹什麼?”楚墨疑惑地看着喬以溪,有些擔憂,“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不過你爲什麼一直開着噴頭?”
啪一聲,門重新關上了。喬以溪黑着臉看她:“我就喜歡浪費,怎麼着。”
“喂,老師沒教過你節約用水嗎?”
“沒有,老師教過我現在要回喬家。”喬以溪越過楚墨,氣悶地坐在了牀上,打了個響指,門外的Tiffy立即會意地打開了房門,進來恭敬地說道:“有什麼吩咐,喬總。”
“辦理出院手續,我要回喬家。”斜眼睨了一下剛要出聲反駁的楚墨,喬以溪面無表情地說道,“真擔心我的話,就把私人醫生一起請過去。”
“是。”Tiffy看了一眼憋屈的楚墨立即又低下了頭,心裡暗自覺得好笑。退出了病房,體貼地爲兩個人重新關上了房門。
“以溪,你生氣了?”楚墨蹦躂着過去,看着喬以溪不大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典型的明知故問!
喬以溪翻出了衣服,當着楚墨的面開始脫褲子。
“你
??你
??”楚墨整張臉都紅了,指着喬以溪的手一直顫抖着,“你要幹嘛?”
“換衣服回去啊,難道你要我穿病服出去。”喬以溪斜睨了一眼楚墨,目光中充滿了“你是白癡嗎?”的鄙視意味,看得楚墨心裡那個鬱悶啊。
楚墨嘿嘿訕笑一聲,別開了紅臉,假裝鎮定地說道:“那你換我先出去。”
“等一下。”眼看着她又要走,喬以溪及時出聲了,指了指身上的病服,淡漠道,“我肩膀受傷了,過來幫我換衣服。”
“哦。”楚墨皺了皺鼻子,慢騰騰地走了過去。白皙的手指落在病服的扣子上,一顆一顆輕巧地解開,健碩性感的胸膛錄了出來,楚墨的臉不由更紅了。低頭不敢看面前的男人,卻又一眼瞧見他只穿了一條小內內的下身,騰一下,她感覺連呼吸都熱了起來。
這下子真的是要把眼睛往哪裡放都不知道了。
索性閉上眼睛吧,可是指尖不小心觸碰到男人的皮膚,溫溫熱熱的,然後連着整個指尖都紅了起來。
天吶,真是要死!喬以溪肯定是整自己的!楚墨這麼想着,復又睜開了眼睛,手指上下翻動,顯得有些焦躁。但是越焦躁那釦子似乎越跟自己作對一樣,怎麼都打不開。
怎麼回事啊?如果自己面前是一堵牆,楚墨早就狠狠踹了過去。
“你是笨蛋嗎?”喬以溪這時候真該佩服自己了,他竟然可以強硬地將心裡的慾火壓制了下去,還擺出了一張冷得要死的臉色來。天知道楚墨現在的表情有多誘惑,他有多想將人直接壓倒在牀上大幹個幾場。
忍耐忍耐,一定要忍耐。
“你
??”楚墨恨恨地瞪了一眼喬以溪,從這個男人剛剛醒來自己就吃了多少閉門羹啊,自己都這麼順從了,再大的怨氣也該消了吧。可是
??
這件事終歸來講是自己對不起他。
心裡哀怨地嘆了一口氣,楚墨賭氣地撅起了嘴巴,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嬌羞心思,快速地替他脫下了衣服,又幫他換上了襯衫,扔了一條褲子給喬以溪,有些揶揄地問道:“喬總,要不要我幫你把褲子一起穿了?”
要,要,當然要!
好吧,這是喬以溪的心裡話。
事實上,喬以溪淡淡地瞥了一眼楚墨,鄙夷地說道:“不必了,笨手笨腳。”
楚墨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心裡不停地扎小人,混蛋混蛋混蛋,大混蛋!
兩人慪氣,一路沉默不語回到喬家已經是晚上的時候了,喬以溪沒有吃飯直接上了樓。楚墨一個人幹瞪着一桌美食,心裡更加鬱悶了。
“楚墨小姐,這是特地爲喬總準備的飯菜,還勞煩小姐送上去了。”楚墨整容的事情喬家的人已經知道了,管家託着一個托盤和藹地笑着。
瞥了一眼管家的托盤,楚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接過托盤朝樓上走去了。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喬以溪正在牀上躺着。
這人難得耍小孩子脾氣,想想其實也挺可愛的。楚墨淺淺地笑了一下,算了,寵他一回好了。
將托盤放在了桌子上,楚墨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誰料喬以溪突然將被子掀了起來,沒把她嚇個半死。
“什麼事?”喬以溪臉色不是很好,深邃的眼眸裡帶着些許寒意。
“以溪,吃飯了。”楚墨笑着走近,兩手勾着他的脖子,白皙的絕美臉蛋湊近他英俊臉龐上,吐氣如蘭,嬌嫩的脣瓣一張一合,分外撩人。
壓倒她壓倒她
??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着這三個字,可是理性又不停地告誡着自己,忍耐,忍耐,絕對不能輕易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