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蘇今天起得格外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她就被電話吵醒了。
“喂~”顏小蘇無力地打了個呵欠。
“顏小姐請問你昨天真的看到喬以溪了嗎?”不知道是哪個知道了她號碼的記者,興奮地問道。
“是啊。”顏小蘇揉了揉揉眼睛,重新倒回了牀鋪中,繼續呢喃,“昨天在超市中看見了他,他正在買衛生棉。”
“衛生棉!”記者像是發現了外星人一樣,渾身血液都被點燃了般的沸騰起來,嚷嚷道,“顏小姐請你再詳細一點好嗎?喬總他是買給誰的?現在他人呢?”
完了完了,顏小蘇懊惱地一拍額頭,完全清醒了過來。她說了什麼啊,絕對會被喬以溪五馬分屍的。顏小蘇忙解釋:“額,這個······我開玩笑的啦,喬總怎麼可能會去做這種事情,是吧······”
“請問喬總是在哪家超市買的,當時就他一個人嗎,還是有其他人······”記者的話就像開了閘水一樣洶涌地灌了上來,喋喋不休地問着關於喬以溪的八卦。顏小蘇實在是被吵得頭疼,急忙摁下了手機,卸掉了電池。慌慌張張下了牀,直撲老總的房間,使勁敲着門:“爹地爹地,開門開門,快點救救我,爹地~”
老總一臉惺忪地爬了起來,鬱悶地看着門外焦急的顏小蘇:“小蘇蘇啊,這才幾點,你幹嘛呢?”
“爹地,我完了。”顏小蘇哀嚎着撲進了老總的懷裡,“喬以溪他絕對會滅掉我的!”
“小蘇蘇啊,你是不是沒睡夠啊,說夢話嗎。喬他不是已經死了嘛。”老總非常無語地扯開顏小蘇,“我已經好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啊,你再這樣下去,爹地遲早有一天會被你整死的啊。”
“真的是做夢嗎?”顏小蘇抽泣地站直了身,抹了一把臉,自我安慰,“對啊,肯定是我做夢。”
“對啊,就是你做夢。”老總喃喃道,返身進了房間,邊關上門邊說道,“爹地我今天還得和喬氏集團的人協調,這場戰很重要的,我一定要告哭他們的。小蘇蘇不要來打擾我了。”
啪,門關上了。顏小蘇看着緊閉的房門,摸着下巴思考,自言自語道:“真的是在做夢嗎?爲什麼感覺會那麼真實。不對,我不正是站在這邊嘛,不是做夢啊。”醒悟過來的人又開始猛敲房門,“爹地,我不是做夢,爹地!”
“嘭”感覺有東西用力地砸向了房門,顏小蘇被怔得嚇了一大跳,心裡活泛了一下,現在求爹地也來不及了,必須立即去喬家在喬以溪知道前解釋一下。
顏小蘇急急忙忙趕往喬家,看到門口擁擠的記者,瞬間就嚇傻了。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那麼多人啊。她連忙給自己套上了一個大墨鏡,貓着腰躲過了記者的視線,站在一個較爲隱蔽的地方,對正在維持秩序的Tiffy招了招手。感受到她的視線,Tiffy一轉頭便看見了顏小蘇。無語地嘆了一口氣,Tiffy沉着一張黑臉強行擠開擁擠的記者,又強行擠過了發現顏小蘇更加興奮的記者,將顏小蘇拯救了出來。
“呼~”顏小蘇心有餘悸地看着鐵門外吵嚷的記者,笑得燦爛對Tiffy說道,“謝謝你哦,大帥哥。”說完就要直接走進去。
Tiffy一把揪住她的領子,稍稍用力便將她拖了回來,面無表情說道:“站住!”
“誒。”顏小蘇驚奇地叫了出來,一手拍開了Tiffy的手,不解地看着他,“你幹嘛啊?”
“不準進去!”
“爲什麼,我要去見小離離!唔······”話說到一半,又被Tiffy掩住,顏小蘇生氣地瞪着Tiffy,搞不明白他突然捂住嘴是爲了什麼。
“小離離?”門外記者像是又找到了一個八卦點,興奮地說,“誒,荊離總編嗎?原來她從日本回來了。”
“竟然是在喬家,這麼說,她和喬以溪······”
爲了對外隱藏荊離被洛辰帶走的事情,對外一致宣佈荊總編現在沒有事了,正在日本療傷。不過現在看來,記者們瞬間就又抓到了一個爆炸點。
顏小蘇看着興奮的記者,心中哀嚎一聲,這次真的完了!
如果說惹怒喬以溪,她還有楚墨這麼一個靠山,可是如果連楚墨都惹怒了,那麼她就真的要死翹翹了。荊總編自從回國後就有多少緋聞了。可是絕對不會料到她剛從洛辰那邊脫身回來,就又有新聞了。
完了,女王大人絕對我把我薪水扣光光的。顏小蘇心虛地想着,心裡在不停地祈禱着過往神靈可以幫她一次。
神啊,讓我逃過這次劫難吧。
Tiffy冷着臉趕走了記者,告訴他們十點的新聞發佈會。記者悻悻地離開了,可是顏小蘇卻是怎麼趕都趕不走。Tiffy一個不注意她就轉身向着別墅跑去,眼見着Tiffy立即就要抓住她了,她不由放聲尖叫:“小離離!”
一瞬間讓Tiffy有了想揍她的衝動。
楚墨和喬以溪面面相覷了一下,真是搞不懂這女人這麼早來做什麼。
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楚墨起身走了出去,看到正被Tiffy捂着嘴巴使勁拖着往外走的顏小蘇,不由向上翻了個白眼。
顏小蘇見到楚墨就更加的楚楚可憐了,泫然欲泣地看着楚墨,撲騰着手向她發出了求救的信號。楚墨雙手環胸懶散地靠在門框上,嘴角微微挑起,好整以暇地看着狼狽的顏小蘇。
看到楚墨見死不救幸災樂禍的心態,顏小蘇掙扎地更厲害了。楚墨無語地看着形象盡毀的千金大小姐,小小地嘆了一口氣,終於大發慈悲地開口了:“Tiffy,放開她吧。”
喬以溪此刻也出來了,Tiffy看到喬以溪點了點頭,便立即鬆開了手。顏小蘇如獲大赦,兩步當作一步跑了過去,繞着楚墨轉了一圈,看到她身上的睡衣,如狼般的光芒唰唰從眼中射了出來,摸着下巴壞笑地湊向了楚墨:“你倆生米煮成熟飯了,滾牀單了?!”
天吶,楚墨就知道,這人的八卦心永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