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喬以溪暴躁地一拳揍向了牆壁。白色的牆壁立即凹陷了一角,縫隙從拳頭處延伸而上。喬以溪失去理性般一把掐住了Tiffy的脖子,紅着眼給了Tiffy兇狠的一拳。他就像發怒的猛獸一樣,不停地喘着粗氣:“你***就這麼容易中計!”
這一句話也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罵Tiffy。
Tiffy重重跌落在門上,扶着脖子不停地在咳嗽着。背後冷汗涔涔,這時他纔想起自己是有多蠢。因爲太急着來找喬以溪,所以無形之中他就已經暴露了楚墨的病房位置。
“立即去通知警察來處理這邊的炸藥,墨墨很有可能還在醫院中。”喬以溪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糾集弟兄們,讓他們守好各個出口。你親自帶人去各個房間排查。”
“是!”Tiffy搖晃着站了起來,沉聲道。而後他便立即跑了下去,急急忙忙去安排人員了。
“***!”喬以溪越想越火大,暴怒地一腳將病牀踢開,砰的聲響震耳欲聾。他走到窗邊,看着三層樓高的病房,深邃的眼眸中寒意猛增。骨節分明的手指拂過窗邊,上面有一個腳印。
看來是從這邊逃走的沒錯了。
喬以溪立即讓人拿來醫院的整個佈景圖。如果從楚墨病房逃走的話,有兩條最快捷徑。一條通往市區,另外一條通往山林。毫無疑問,逃到山林纔是最明智的選擇。畢竟,山林裡樹木衆多,躲藏容易而且搜尋麻煩。
“你們幾個往這個方向。”喬以溪指了指通往市區那個方向,剛還想派另外一些人去山林那條道的時候,手下就來報了:“喬總,不好了,醫院有三輛急救車被洛辰搶走了!”
三輛?看來的是要混淆視線了。喬以溪緊了緊拳頭,語氣裡帶着冰冷的寒意:“派人去追了沒有?”
“已經去了。三輛都有人跟蹤。”
“讓他們用紅外線傳回圖片。”
“是!”
“車子開往什麼方向?”
“市中心。”
“傳令下去,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準拔槍。”
“是!”
市中心人多繁雜,若是引起恐慌,這件事會更加麻煩的。喬以溪不停地摩擦着手上的薔薇戒指,心裡焦躁得不行。他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楚墨纔剛醒來,他們兩個還有說上幾句話,就又這樣分開了。
老天果然是在懲罰他吧。懲罰他先前對楚墨那麼不堪的對待,懲罰他不好好珍惜這麼來之不易的情感。
一抹痛苦在眼底慢慢積聚着,喬以溪真是恨不得捅自己一刀。他不該讓楚墨單獨一個人留在病房的,如果他一直守着她,那麼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洛辰,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喬以溪返身坐回電腦前,看着手下傳回來的掃描圖。三輛車雖說都是開往市區的,但是一出醫院後,三輛車便往不同的路口開去了。
第一輛車傳回來的掃描圖,車廂中只有兩個人,一個坐着,另外一個躺着。第二來輛車的情況,車廂中有好幾個人坐着,只有一個人躺着。第三輛車車廂中坐了兩個人,但是沒有躺着的人。所有的車輛裡,前頭駕駛位和副駕駛的位置都坐了人。
“喬總,追擊哪輛車?”手下問道。
如果人多的那一輛排除的話,就還有兩輛車。車子都是開往市中心。喬以溪緊皺着眉頭,問道:“這個時候,哪條街的人最多?”
“第一輛開往的方向人最多。”手下解釋道,“這時候大多數人都要上班,而且很多大公司也是集中在這一個地段。喬總,是不是派人追擊這輛車?”
“不,追擊第三輛。”喬以溪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起身走了出去,冰冷的氣場全開,“人太多,也會對他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告訴他們,看見洛辰就給我往死裡打,一個人幹不掉他,就兩個人。一支槍不行,就兩隻槍。”
“是。”
“洛辰極有可能是在駕駛位上。你們給我瞄準了打,但是一定不能讓墨墨受傷。”所有的字眼中就只有“墨墨”這兩個字稍微柔和了一些。
黑色勞斯萊斯從醫院裡飛速開了出去,就像一隻雄鷹一樣帶着凌然的氣勢。驚得旁人紛紛讓路。
醫院裡現在非常的混雜,不斷進出的醫生和患者,還有喬裝打扮的警察和保鏢。人太多,所以不便引起更大的恐慌。檢查定時炸藥這樣的事情,也被說成是郵遞員送錯了包裹,需要檢查一下。
“我記得我沒有定這些水果啊。”一位病人看着警察忙碌的身影,不解地說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警察在水果籃中搜到了一個定時炸藥,沒有心情理會好奇的病患,對着對講機面容嚴肅:“隊長,又找到一個。”
“誒,找到什麼啊?”病人更加好奇了,見他手中拿着的鬧鐘一樣的東西,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你們原來是再找鬧鐘啊,怪不得我總聽見‘滴滴’的聲音。”
“你今天在哪裡吃飯?”警察收起了炸藥,問。
“依然是在那一家啊。那一家老字號,很好的,可是不知爲何今天大家突然就食物中毒了。”那人很哀怨地說道,“唉,不能上班了,肯定又要被老闆罵了。”
集體中毒,這麼說是有人背後操作。警察忙派人下去調查。他剛走出病房,就聽到別的病房中傳來的尖叫聲:“啊!炸藥啊!”來不及阻止,身後的人也叫了出來:“原來不是鬧鐘,竟然是計時炸藥。我不要呆在這邊。”
“請冷靜一些。”警察上前按住他,勸慰道,“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保護好大家的生命安全的。”
“都有炸藥了你們還讓我們呆在這邊,保個屁的安全。”那人用力甩開了警察的手,拔掉滴管,翻身下牀,動作極其利索,他一把撞開警察,急匆匆往外面跑。一時間所有的病人好像都被召喚了一樣,如潮水般的人羣拼命涌了出來,尖叫聲,哭喊聲,謾罵聲,不絕於耳。
數十名警察忙上前維持秩序,但是都被人羣擠開了。大家失去了理性一樣,朝着大門口拼命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