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還沒有醒來。
從做手術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個禮拜了,可是她還是那麼安穩地睡着,一動不動,只餘有規律的心跳在昭示着她還活着的這個現實。
喬以溪每天都守在了她身邊,幾乎寸步不離。
他們現在已經轉到了另外一個醫院。打通好了上下關係,除了主治醫生,Tiffy,還有喬以溪,再沒有第4個人知道楚墨在哪個病房中。
醫院中還有許多其他的普通病人,人來人往,誰也不知道他們這個醫院有荊總編的存在。
MF公司的老總從美國總部趕來了中國,親自去喬家拜訪喬以溪,話語中帶着恭維的客氣:“喬,請問荊總編現在狀況怎麼樣了?”
“暫時不能去上班了。”喬以溪摩挲着薔薇戒指淡淡說道,語氣裡不帶絲毫情感。
“那我可以去看她一下嗎?畢竟她是我的員工。”老總順水推舟問了下去。
“不好意思,不可以。”喬以溪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嘴角的笑意疏遠而冷漠,“因爲一些特殊原因,我不得不這麼保護她,還希望您能多包涵一下。但是也請您放心,她絕對會沒事的。”
“可是······”老總皺了皺眉,他一想起自家寶貝女兒顏小蘇哭着喊着要求他帶回荊總編的樣子就忍不住犯愁。從來沒有見過顏小蘇哭得那麼傷心,也從來沒見過她說過會努力工作的堅定神情。當然,自己的員工,老總還是很擔心的。說實話,他也很想看看楚墨現在的狀況。
可是,和喬以溪撕破臉,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雙方都明白,他們兩家相鬥,最大的贏家只會是別人。
這種相鬥實在是划算不來的。
畢竟是混了這麼多年戰場的人,權衡利弊,老總最後讓步了,不容拒絕地說道:“不去看可以,但是請務必連接視頻。只有我們親自看到了荊總編,我們纔會放心。”
“嗯。”喬以溪點了點頭,對着門外喊道,“王叔送老先生回去!”
“是。”管家進來了,嘴角掛着溫和的笑意,禮貌地看着老總,“請吧。”
老總看了一眼表情冷漠的喬以溪,臉上的表情也冷了下來:“我希望MF和喬氏集團能夠合作愉快!”
“這是自然的。”喬以溪轉了一下轉椅,背對着老總,聲音中毫無波瀾,“特殊時期,多有不敬之處,還請包涵。”
老總看着面前身形挺拔的年輕人,暗暗嘆了一口氣,還是走了出去。
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會有其堅持的原則,堅持的東西。
喬以溪當然知道和MF撕破臉面的後果,可是他再也不想體味忍受失去楚墨的痛苦滋味了。
已經查到了洛辰的最新情況。因爲意大利領事館的出面干涉,警察不得不放了洛辰。
洛辰可以爲了給楚墨爭取治療的時間而讓警察抓走,喬以溪相信他接下來的目標肯定是奪走楚墨。
怎麼能容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蘇奕殤在楚墨送進醫院的第一天就來找過喬以溪了,強烈要求他放走楚墨。喬以溪冷笑着將他攆出了喬家,並且拒絕再見他。
放在以前,他完全會將蘇奕殤打個半死,但是現在他做不到了。他知道楚墨必然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秦東明、顏小蘇、蘇奕殤輪番上陣,希望可以見到楚墨,喬以溪都視而不見。
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安,只有看到那人時,他才能稍微安心一點點。喬以溪又開始抽菸了,一根接着一根,煙霧繚繞,也就只有在陪着那個人的時候,他纔不會想到用抽菸來麻痹心裡的疼痛。
“喬總,發現夏凝嫣了。”Tiffy打電話回來彙報。
喬以溪深吸了一口煙,淡漠地說道:“無論如何都將她給我帶回來。”決絕的聲音裡透露着不盡的冰冷。
“是!”
猛地又吸了好幾口煙,他將菸頭熄滅。起身走出了書房,交代手下讓他們開着黑色勞斯萊斯先離開了喬家,而後他才騎了一輛摩托車出了喬家。
甩掉身後跟蹤的人,喬以溪秘密來到了醫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病房,可是每一樣裝備,每一種設備都是最精良的。
病房中,只有一個醫生在守着楚墨。醫生見他進來,便會意地點了點頭離開。
房間中只有一盞吊燈散發着橘黃色的溫暖燈光,淺淺地打在了楚墨蒼白的臉上。她安靜地睡着了,睡顏安詳得就像孩童一樣。
喬以溪坐在了牀沿,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龐,深邃的眼眸裡是滿溢的寵溺:“墨墨啊,我來看你了。”
俯身,親吻。溫熱的吻落在了她如櫻般的脣上,淺嘗輒止,可是喬以溪卻悲痛得彷彿就要落下淚一般。
“墨墨,雪停了呢。”喬以溪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聲音像是從遙遠過度傳來的天籟一樣,“春天很快就要來了吧。到時候萬物甦醒,你也別貪睡,忘了起來哦。”口吻不自覺軟了下來,句末的字眼還帶着微微的上翹,他幾乎都不用這樣的口氣說話的。
“墨墨,明年我們一起去看雪,一起去玩雪好不好?”
“墨墨,趕緊醒來吧。我的小公主。”
“墨墨,就算你是全世界的女王,你也只是我的小公主。”
聲音到最後越來越低,幾乎帶着哽咽的悲傷。眼裡的液體再也忍受不住了,輕輕滑過臉頰,僅留下淡淡的水印,看起來是那麼的悲傷。
喬以溪輕輕擁住了楚墨,在她耳邊呢喃着:“墨墨,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你還欠我一個答案,你怎麼忍心一直睡下去呢。
“Boss,查到楚墨小姐的下落了。”
“在哪裡?”
“距離喬家不遠的一個醫院中,但是沒能查到具體的病房號,而且,那邊病人特別多,想要秘密地一間一間排查是不現實的。”
“他肯定會做得很嚴密,這個我自然知道。”金髮藍眸的人脣角勾起一彎不屑的笑意,“但是我有的是辦法找出墨寶貝的。”
我終於爲了網絡的事情和鄰居撕破臉了···那個女人,令人髮指!但是爲什麼我覺得有些愧疚。話說我當時的態度太惡劣了吧,腫麼破。大熱天的,我心情都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