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嫣處理好了身上的血跡後就又被帶回了小木屋。
喬以溪連忙迎了上去,焦急地問道:“荊總編現在怎麼樣了?”
“按照計劃一切進行順利,我找了個藉口就回來了。”夏凝嫣嘴角帶着笑容,看到了喬以溪手上的東西,笑容便瞬間被擔憂取代了,“以溪,你······他們······”
“沒關係。”喬以溪靠在了牆上,口吻裡帶着不易察覺的憂慮,“希望荊總編沒有事情。”他在楚墨離開他身邊的時候,就開始不安起來了。拷在手上的手銬也沒有心思去解。因爲他們掙脫了身上的繩子,所以爲了保險起見,喬以溪的雙手已經被手銬反手拷在了背後。
“放心吧,荊總編那麼聰明,應該不會有事的。”夏凝嫣脣角勾出一抹嫣然的笑容,深藏着的狠毒。
“你先藏在那裡面吧。”喬以溪有些煩躁地說道。他總覺得這個計劃有哪裡不妥,心中泛起了強烈的不安,就連一向毫無信仰的他,也開始乞求上帝保佑那個他愛的女人了。
“嗯。”夏凝嫣點了點頭,便搬開了水箱,輕輕地跳了進去,蜷縮着身子藏在了地板下。喬以溪幫她重新蓋上了水箱,囑咐道:“你到時候等時間過得久一點再出去。”
“嗯,我知道了。”夏凝嫣堅定的聲音從地板下悶悶地傳了出來,聽起來特別的詭異。
喬以溪便不再說話了,他走向了門,靠近木板,伸長了耳朵,耐心地聽着外面的動靜。時間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了嘈雜的跑步聲和謾罵聲:“靠,那個臭婊子,老子非得一槍斃了她不可。”
看來墨墨已經開始行動了。喬以溪聽着漸近的腳步聲,脣角勾起一彎嘲諷的笑容。他相信槍支這種東西是不會有多少人有的。一個人,或者說坐着正當事情的人,他是沒那麼容易就弄到槍的。照他推測,這邊的槍,最多2把。而這麼危險的東西,一般就只有頭頭有了。剛剛那小弟明顯就是一把高級仿真槍,在他面前耍槍,明顯是找錯人了。只要沒有槍的話,他有把握可以撐得久一點。
小木屋脆弱的門很快就被來者氣勢洶洶地推開了。喬以溪猛地舉起雙手用手銬一下子就將來人套住了。冰冷的手銬無情地橫在了脖子上,來人張總不由漲得臉皮紫紅紫紅,活像被扔進滾燙熱水中的大蝦,使勁掙扎着。手中的槍也掙脫掉到了地上。
隨之而來的小弟見到自己老闆被幾乎快被勒得窒息了,都嘶吼着朝喬以溪奔了過來。喬以溪一用力便將張總帶了起來,惡狠狠地扔向了朝他奔來的一批小弟。小弟們手裡要麼拿刀要麼拿鋼管,看着迎面而來的張總,愣愣地沒來得及收起武器,結果可憐了人家張總,沒被喬以溪勒暈,也被刀管戳暈了。
瘦高個的董事長看到面前這個景象,怒氣衝衝地拍了一下手邊的小弟,吼道:“靠,還愣着幹什麼啊。給我幹掉他。”
脣角泛起的笑容危險而又冰冷,喬以溪看到有人正貓腰想要撿起地上的手槍,一個發狠腳就狠狠地砸向了地上的手槍,那人閃躲不及,手愣是被喬以溪的皮鞋戳出了一個血洞,鮮血噴涌。悽慘的尖利叫聲幾乎刺破人的耳膜。衆人見到無不打了一個寒顫。許多人震懾地看着惡魔一樣的喬以溪,拿着刀的手微微顫了起來。
喬以溪嘴角掛着一抹極其嗜血的笑容。他摩擦着戒指,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銳利的眼神,但是衆人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寒徹心扉的冷意。喬以溪鬆開了腳,那人就連忙抽回了手,不停地倒抽着冷氣。不屑地笑了笑,喬以溪提腳用力向下碾了一下,手槍啪的幾聲就完全碎裂了。
高個子也很害怕,不由吞嚥了一下口水,想到了喬以溪的冷血作風,強作鎮定吼道:“你問老子做什麼!有那閒心就給我上啊。”他知道若是讓喬以溪掌握了主動權的話,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的,惡狠狠地看着臉色發白的手下,像是給自己鼓舞一般,罵道,“靠,咱們人多,喬以溪再厲害也只是個人,你們怕什麼。上!”
“是!”衆人嘶吼着奔了上去。銳利的刀鋒閃着逼迫人心的寒意,刀一次又一次地砍了下來,棍子無情地擊打在背部。喬以溪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血跡,陰狠地握住了朝他砍來刀片,手指一動,那麼堅韌的刀片竟然啪的一聲斷了。
衆人害怕地往後退去,他們的人已經損失了大半,可是喬以溪像是浴血魔王一樣,連氣都沒喘一聲。
冬季的那場雪還沒有完全消融,樹林枝椏上還有些許晶瑩的白雪懸掛着,搖搖欲墜的,像是一陣風就可以吹走。戰鬥過的雪地凌亂一片,骯髒的腳印,猩紅的血跡,還有受了重傷的人,橫七豎八地躺着。風吹過,有片片雪花黏在眼角,看起來淒涼至極。
wωω_ Tтkā n_ c○ 喬以溪他們已經打到了楚墨剛剛來的那片樹林。
放眼望去,除了凌亂的腳印和地上昏迷的人顯示出這裡有人來過的痕跡,這邊安靜得不像話。
“墨墨,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墨墨,你怎麼不回答我呢?”
“笨蛋,因爲我的答案已經被雪花吸收了啊。你不知道這晶瑩的六角瓣是會吸收聲音的嗎?”
“可是,我沒有聽見吔。”
“那是因爲,你沒有用心去聽啊。”
那天,他抱着她坐在雪地上靜靜地看着從天而降的雪花,那麼晶瑩,那麼幹淨,就像他和她臉上泛起的笑容一樣。
感受着胸腔傳來的陣陣暖意,他忍不住歪頭輕輕地親吻着她的臉頰,卻被她笑着躲開了。
明明才過了那麼幾天,卻感覺他們好像已經攜手走了好遠。他向她伸出了手,溫柔地說道:“走吧。”
墨墨,下雪了,這樣走着,是否就能夠一起白頭到老。
人一波又一波地涌了上來,似乎怎麼打也打不完,天旋地轉,似乎連意識也開始跟着搖晃了。
可是,墨墨,你還在前方等着我吧,怎麼可以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