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溪離開之後,楚墨的眼睛重新睜開了。
她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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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落,天邊的那抹雲霞就像絢麗的煙火,紅得熱烈。她的嘴角泛起了苦澀的笑容,她竟然昏迷了那麼久。
起身站在了落地窗前,從上面看向喬家別墅,則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被染上金黃的樹蔭,隨風不時地擺動着。游泳池波光粼粼,不時泛起一個又一個金色的光亮。僕人們正忙碌地進進出出,映照在夕陽下,倒也是和諧美好的一幅畫。
她的目光被花園那邊的薔薇花吸引了。薔薇花開得正熱烈,紫黑色被渲染成金黃色,花團錦簇,花枝招展,蜂飛蝶舞,看起來不禁令人嚮往。
門“吱呀”一聲開了。楚墨驚愕地轉過頭看着來人。兩人目光相對之時,覺得時間似乎都靜止了一般。
夕陽的餘暉蔓延到了她的髮梢,眼睛,鼻尖,脣瓣,下巴,鎖骨,手指,長腿。美輪美奐得猶如人間仙境一樣。她的表情微微有些錯愕,帶着令人憐惜的美麗。喬以溪不受控制地向她走了過去,白皙的手指擡起了她漂亮的下巴,輕輕在那如櫻般的脣瓣印了一下吻。曖昧的氣息流竄,喬以溪柔了心,柔了聲音,說:“醒了。”
楚墨的心抑制不住地狂跳了起來,一把推開了喬以溪,扭頭看向窗外,紅着臉點了點頭。
喬以溪禁不住眉開眼笑,單手插兜,另外一隻手就不停地撩撥着她垂至腰際的黑髮,調侃道:“說吧,有什麼事?”他知道楚墨已經聽到了他和Tiffy的對話。凡是和夏家牽扯上的事情必定少不了楚家的參與。
楚墨臉上有一絲稍縱即逝的驚怔,她淡然地看着窗外,開口道:“不準滲透楚家。”
“爲什麼?你不是已經被楚家背叛了嗎?”喬以溪好笑地看着她,“怎麼,還要護着他們嗎?我的聖母。”
楚墨真想一拳揍死他。她極力剋制住內心的火氣,冷淡地說道:“不關你的事。”
喬以溪聳了聳肩,眼裡劃過一抹狡黠,慵懶地將頭放在了楚墨的肩上,一歪頭,溫熱的脣便含住了楚墨小巧的耳垂,他笑:“可以啊。但是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更何況你是我八千萬買來的,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該怎麼做,我希望你心裡有數。”
楚墨邊上的拳頭緊緊拽緊了,指節泛白,指節深深扣進了掌心的肉裡,帶着錐心的疼痛。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她最終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她並不在意楚景月他們會怎樣,可是楚家的資產是爺爺和爸爸的心血,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公司被毀掉。
喬以溪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掰過楚墨,一個熱辣的吻就送了過去。
這個晚上,喬以溪沒有對楚墨做什麼。鑑於楚墨的身體剛剛恢復,喬以溪還算體貼地沒有做過分的事情。好吧,其實他就是被公司的事情纏身了,沒法回來而已。
手下有新消息,告訴他,洛辰近期在中國境內活動。
如果說,這個世界,可以讓喬以溪稍微認真對待的對手那就是洛辰了。喬以溪和洛辰的淵源要扯到他們的父輩上。洛辰的父親是意大利有名的黑手黨,也是個著名的毒梟,以販賣毒品和走私軍火而生存。
洛辰是混血兒,他的母親是個漂亮的中國美人。洛辰的身上同時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和父親的帥氣。同樣他也繼承了母親的細膩和父親的聰明。他和喬以溪年齡相仿,但是一個是公司總裁,一位是黑道老大。
洛辰的父親被喬以溪的父親設計陷害,以至於在一場警匪之戰中徹底消失了蹤跡。洛辰動員了全部的人尋找,仍是未能找到父親,他的母親也因此抑鬱而亡。
黑手黨做事向來分明,既然是喬以溪的父親設的局,那麼自然應有喬以溪的父親接受懲罰。可是喬以溪的父親在那場爭鬥後不久就因病去世了。所以,只能讓兒子承受報復了。
“開往新西蘭的船隻被洛辰的手下劫走了。”Tiffy說道。
喬以溪修長的手指摩挲着薔薇戒指,臉上的神情淡定自若:“和買方的交涉如何了?”
“買方願意寬限3天時間。”
“那貨準備好了沒有?”喬以溪繼續問道。
“正在準備中,大概明天就好了。”Tiffy說道,看了一眼喬以溪不見波瀾的神情,試探性地問道,“喬總,要不要集結兄弟教訓一下姓洛的。”
喬以溪看了一眼手上的薔薇戒指,嘴角泛起森冷的笑。他的聲音帶着不容忽視的冷意:“不,先讓他嘗些甜頭。慢慢來,不急。”
“是。”Tiffy朝喬以溪點了點頭,說,“屬下退下了。”
喬以溪揮了揮手,看着電腦上洛辰囂張的模樣,眼眸微眯,本是面無表情的俊臉此刻卻像是染上了一層徹骨的冰霜。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高腳杯,輕輕晃動着。
杯中紅色的液體在他冷凍的氣場的影響下,似乎也帶着冷意。他仰頭一口飲盡杯中酒。握着高腳杯的手微微用力。“啪”的一聲,杯腳斷了,杯身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有鮮紅的液體順着白皙的手指流下,滴落在地,猶如妖豔的玫瑰。
此時,在城市的另外一個角落。一個金髮藍眸的人手拿着一隻球杆。他的眼神專注地看着面前的檯球。斜斜的劉海散落在額頭,薄薄的嘴脣異常好看。他的嘴邊帶着一絲邪魅的笑。
他的手突然一發力,白色的母球便朝着7號球射了過去,“啪嗒”一聲擊中。7號球藉着慣性朝着9號球撞去,然後兩顆球便穩當地落入了球袋中。
“啪啪。”有人興奮地鼓了鼓掌,“Nice,Boss。”
一個妖嬈嫵媚的紅頭髮女人湊了過去,柔弱無骨的手滑過那張英俊非凡的臉,在他耳邊曖昧地嬌嗔道:“真討厭啊,你就不能讓讓人家嗎?”
男子轉頭在那張性感的脣上親了一下,邪肆的笑容飛揚:“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哦。”
“呵呵。”女人嬌笑了起來,雙手環住男人的脖頸,熱情地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