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我怎麼會離開!(15)
君白衣!
獨孤月心中一顫,然後脣角就揚了起來。
果然,他還是回來了。
走過去,在風箱邊上停下,獨孤月的目光貌似是盯着那翻騰着氣泡的銀水,其實卻是在看拉風箱的人。
“姑娘看中了哪個首飾!”君白衣一進一退地拉着風箱,聲音低低地似乎要被風箱聲和火焰聲蓋住,卻仍是真切地傳進了獨孤月的耳朵。
心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獨孤月抿了抿脣,“是那隻松枝簪子!”
擡臉,君白衣的目光與她迎在一處,眼底閃過笑意。
那一笑,包裹着太多情緒。
獨孤月呼吸一窒,那非金非銀的質地,難道……
看出她的疑惑,君白衣很輕地點了點頭。
“錢老闆!”獨孤月顫聲喚住將簪子放下沙盤,正準備下一步操作的多兒。
“可兒姑娘?!”多兒轉過臉來,面露疑惑。
迅速走過去,獨孤月一把將沙盤上的那隻松枝簪子抓到手心,做這一切的時候,她始終是背對着門外,從外面,跟本看不到她的具體動作。
“重新做一隻來不來得急?!”獨孤月正色看向多兒的臉,聲音壓得很低。
與她目光一對,多兒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沉吟片刻,才道,“我知道了,不過,要多等一會兒!”
滿意點頭,獨孤月不露痕跡地將那隻簪子收到了貼身的衣袋,多兒卻是迅速忙碌起來,從架子上取下了另外一隻沙盤。
獨孤月則轉身到一邊,看這看那,自始至終,她都不曾關上房門。
最後,她好像是無聊了,便扯了一隻小板凳,坐到君白衣身側,看他拉風箱,看他的手掌握着風箱把一前一後,看他的額上淌下細汗緩緩地淌進面巾內,一點點地將面巾濡溼。
“爲什麼不和他一起走!”她輕聲問。
“你在這裡,我怎麼會離開!”他輕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