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等待,只求這動情一吻!(9)
十年等待,只求這動情一吻!(9)
獨孤月雖然感激,卻仍是拒絕了他們的好意,藍橋交待之時雖然沒有言明。
獨孤月卻亦看出他的急切,這一路上,已經耽擱了許久。
再繞道燕南,到汴梁城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而且她這一路行來,每晚都要練習身手,以儘快讓這個身體強健起來。
與他們在一處,反倒會束手束腳。
不過是萍水相適,人們自然也不會勉強她,見她去意已決。
少不了便要叮囑幾句,又送些乾糧和水袋與她路上帶了吃。
土大夫一直沒有吃飯,只是忙着幫那個女孩子處理傷口,目光偶爾向她飄過來也淡淡的,似乎並不關心她的去留。
獨孤月留意幾次,見他並沒有對她有什麼特別地在意,心中的那份惴測也就稍微放鬆了些。
很快,大家便吃完各自的飯,土大夫將獨孤月送到自己的小帳篷。
又替她掩好了帳門,這才轉身走遠。
幾天來第一次能在溫暖的被裡睡上一覺,獨孤月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獨孤月早早便起了牀,帶了水袋,終究還是沒有碰那乾糧。
她一個人,胡亂都能對付,流民裡這麼多小孩子,她哪好意思和他們爭食。
做了幾年的流浪兒,如果說獨孤月會對什麼人稍微心軟的話。
那麼就一定是那些流離失所的孩子,因爲在他們身上,她總會看到幼時的自己。
背起用碎包包裹着的長劍背在身上,獨孤月淡淡看一眼還在晨光中早已經熄滅,還在冒着淡淡青煙的火堆,轉身大步離開了營地。
她並不知道,有人會悄悄目送她離開,更不知道她前腳走。
後腳那土大夫便走進了她的帳篷,看着那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上放着的兩塊黑色饅幹,他的脣邊便溢出了一抹笑意來。
一時間,那張蒼老普通的面孔,便大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