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慕白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這種事怎麼可能不問到底。
於是毫無眼力勁的容慕白,一邊嚼着酸蘿蔔乾一邊戲謔的看着高世青:“你該不會昨晚還沒進去,就不行了吧!”
“滾,別胡說八道,就算你不行,我都不會不行。”
他們昨晚壓根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這種事怎麼能讓容慕白知道,不然一定會狠狠的嘲笑自己。
而且,昨晚……
算了,還是不要說的好。
“吃,繼續吃,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懷孕了呢。”
容慕白咬蘿蔔乾的動作一頓,隨即不要臉的一笑,繼而把蘿蔔乾咬的清脆。
“我喜歡吃,你奈我何?”
高世青額頭一黑,有些不奈煩的把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我很忙,沒空在這裡看你吃蘿蔔乾,先走了……”
“哎,別啊,好哥哥,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容慕白故意賣慘,一把就拉住了高世青的衣袖,那架勢幸虧這裡他們來的次數多,和這裡的人也都熟悉,不然指不定別人怎麼想他們呢。
高世青像沾染了病毒一樣,拼命的甩着容慕白的胳膊:“鬆開,你先鬆開,有事你就說,別拉我。”
“那你先坐下,聽我慢慢說,這個故事可能有些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
見高世青不走,容慕白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原本他是想找楚子墨出來的,可是那傢伙居然追着媳婦去了甘南,沒有辦法容慕白只得找高世青訴苦。
“咳咳,事情是這樣的。”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容慕白把自己和龍曦悅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關係,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
就差找個演員跟自己搭戲表演了。
“高大哥,你說龍曦悅這女人是不是和我有仇啊。每次見面不懟上幾句,她心裡就不舒坦,簡直有病。”
高世青饒有興致的聽着,還別說容慕白着小小子看似留戀歡場,可也就他們幾個較爲熟悉的人,才知道容慕白這小子也是喜歡佔口頭便宜,卻從來不會對夜場中的女生動手動腳。
而他現在居然會因爲和龍曦悅吵架,還鬧得這麼嚴重,還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你是不知道,那祖宗的嘴有多毒,上次我去醫院看一個剛做完手術的朋友,正好在醫院遇到了她,你猜她說我什麼?”
高世青眼神下意識的朝容慕白身後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一身紅色連衣裙的女人,正站在容慕白的身後,一張精緻的面容上掛着一絲張揚的笑意。
高世青認出了龍曦悅,龍曦悅自然也認出了高世青,於是高世青決定免費看一出好戲。
“她說你什麼了?”
“她說我……”
“我說你外強中乾,小心縱慾過多,要是哪天不行了,可以來找我,免費幫你做切除手術……”
“噗……”
“咳咳……”
高世青嘴裡的紅酒,悉數噴出,好在他及時轉身,容慕白才躲過了一劫,不然肯定噴他一臉。
只不過雖然高世青沒有噴他一臉,容慕白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裡。
他像是受了驚一般,下意識的彈跳出了一米多遠,躲在了高世青的身後。
臉色漲的通紅,怒視着龍曦悅,結巴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龍曦悅誠心逗弄他,又怎麼會真的告訴他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於是,她勾脣一笑,那笑容中帶着張揚肆意,一步步的朝容慕白走去。
“別,你別過來,我,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
“那正好,我也不想和你吵架,我可是來專程找你的。”
容慕白臉色一變:“你,你找我做什麼。”
“你說呢?”
“我,我怎麼會知道,那,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說完,容慕白伸手撈起放在餐桌上的車鑰匙,像只兔子一樣,迅速的消失在了水雲樓。
容慕白走了,高世青抿了一口酒,指着對面的位置。
“龍小姐請坐!”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龍曦悅坐下來之後,就有服務員拿了新的酒杯過來,並且換下去了容慕白吃剩下的一盤酸蘿蔔乾。
“我這弟弟平時肯定沒少給龍小姐添亂吧!”
高世青在他們幾個兄弟中是年紀最大的,所以容慕白他們總是會喊他一聲高大哥,既然應了這句大哥,自然要關心關心關於這弟弟的情況。
比如,另一半!
“高先生嚴重了,其實容慕白挺好玩的,認識了他之後,反倒給我平靜的生活增加了不少樂趣,就是這人有些白癡。”
“呵呵,是麼?我到是覺得,慕白只是孩子心性,他從小到大,還從未像對龍小姐這樣,對過任何一個女生。”
龍曦悅優雅的晃了晃面前的紅酒杯,輕啓紅脣喝了一小口。
“是麼?那還真是我的不幸呢!”
高世青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龍小姐理解了我的意思。”
“高先生的意思這麼明顯,我要是在看不懂,那豈不是和容慕白一樣成了白癡?”
“咳咳,話不能這麼說,慕白只是當局者迷,其實我想龍小姐如果真的想和慕白在一起,不妨改變下你的態度。”
“嗯?”
“慕白的性子,我最瞭解,他是那種你越是理他,他就越猖狂的人,反而如果你要是不理他了,他就會心神不寧。如果龍小姐想測試的話,不妨演一齣戲。”
龍曦悅很聰明,如何會聽不懂高世青話中的深意。
“你是讓我找人假扮成男伴,然後讓容慕白先開口,像我表白是麼?”
高世青含笑舉杯:“龍小姐當真冰雪聰明。”
龍曦悅苦澀一笑:“沒用的,這個方法,我一個月前就試了,完全沒有用,他現在看到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幾乎是有多遠,他就會走多遠。”
早知道就不逗他了。
可是如果不逗他,她又會損失很多生活的樂趣。
還真是讓人覺得爲難!
高世青詫異的看着龍曦悅:“這麼說你們不是最近才認識的了?”
“嗯?難道容慕白沒有告訴你,我和他是大學同學?”
高世青畢業的時候,容慕白纔剛上大一,所以並不清楚原來龍曦悅和容慕白居然那麼早就認識了。
可是既然認識那麼早,爲何以前沒有聽容慕白說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