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關經理,離開後。
路明非斜靠在剛剛公關經理靠着的位置,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秦歡,你到底在哪裡?
在哪裡?
一個多月了,他派人找遍了她可能去過的位置,甚至不惜去向義父求情,仍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息。
如若不是蕭薔說她還活着,他甚至會以爲秦歡死了。
“明非,明非……”
“嗯?”
路明非回神,就看到容慕白站在自己身邊,急忙隱去了臉上的苦澀。
“回去喝酒了,就缺你。”
“好!”
容慕白天生缺根筋,又怎麼會發現路明非的異樣。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包廂。
第二天,上午整個京城被突如其來的一場秋雨,籠罩在一片霧濛濛之中。
京城西郊的看守所,堅固的鐵門,關押了多少罪犯。
一輛不起眼的灰色小轎車,停在了距離看守所不遠處的大樹下。
車門打開,一襲黑色薄款風衣的苦艾酒,戴着墨鏡,邁着大長腿下了車。
一旁的金輪,急忙上前,爲苦艾酒撐起了一把雨傘。
“少主,小心淋雨。”
金輪的大半個身子已經被大雨淋溼,苦艾酒卻渾身沒有落下一滴雨水。
兩人亦步亦趨間,已然走到了看守所的門口。
苦艾酒掃了一眼面前的深色系的大門,沉聲道:“都打點好了?”
“是的,少主,我們的人這幾天會陸續進來。”
苦艾酒點了點頭,隨即邁着步子走出了雨傘之外。
“你回車裡,等我,我自己去就好。”
金輪一驚,急切道:“少主不可!”
“有何不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金輪,不敢!”
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金輪轉身離開了看守所的門前。
隨即,苦艾酒面色陰沉的敲了敲看守所的門。
很快,一名中年肥胖的獄警走了出來。
掃了苦艾酒一眼,臉上頓時佈滿了笑容。
“您就是九爺吧,快請!”
苦艾酒跟着獄警走進了看守所,環境還算不錯,院子里居然還種了不少的菊花。此時正是菊花開放的時候,到是聞起來香氣撲鼻。
“楚子淵在哪裡?”
“九爺放心,都給您安排好了。”
苦艾酒輕笑,跟着肥胖的獄警走了許久,拐了好幾個彎。
終於在一間獨立的收押室停了下來。
肥胖的獄警,上前打開了收押室的門。
正色喊了一句:“楚子淵,有人來看你!”
苦艾酒走了進去,隔着一層鋼化玻璃,把收押室分成了兩半。
獄警識相的在苦艾酒進去之後,把門給帶上,然後離開了。
這個收押室,是看守所最角落裡,最偏僻的一間,之所以讓苦艾酒在這裡見楚子淵,也是因爲上頭有交代,不許任何人探視。
但是總有那麼幾個大膽的,眼見錢開……
收押室裡,楚子淵看着到來的苦艾酒,頓時就急了。
着急忙慌的從地下爬了起來,坐到了苦艾酒的對面,握着手機的傳聲電話,求生的本能讓楚子淵急切的開了口。
“爺,爺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苦艾酒有些嫌棄的看了一旁的傳聲電話,並未拿起,因爲他看得懂脣語。
在聽到楚子淵的話之後,薄脣輕啓:“愚蠢!”
楚子淵不會脣語,但是這兩個字還是聽得懂的。
“九爺,九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回日本,讓我回日本就好!”
如果不是被楚子墨下了藥,不能人道,他也不會被仇恨矇蔽閉了雙眼,纔會想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卻不想因爲蕭薔這個異數。
不僅楚子墨沒有除掉,反倒暴露了自己這麼些年的計劃。
一想起楚子墨,楚子淵就恨得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吃他的肉,和他的血。
“救你?如何救?你毀了組織計劃了三十年的大計。還想回日本?長野?別傻了。”
假的楚子淵真名叫鬆島長野,父親是summer的一名大員。
三十年意外中,在醫院遇到了楚天霸妻子生子,於是靈機一動,把同樣在醫院產子的小美惠子生下的兒子,和楚天霸妻子生的孩子,偷偷的調了包。
並且把楚天霸的親生兒子,隨手仍在了醫院外的一個垃圾桶……
這纔有了現在這個坐在苦艾酒對面的冒牌貨,被楚天霸取名爲楚子淵的鬆島長野。
“不,可以救的,只要九爺一句話的事。您一定要救救我。”
鋼化玻璃對面的楚子淵,急的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苦艾酒講話。
一時間像是瘋了一般。
苦艾酒並沒有在收押室久待,臨走時看着楚子淵神色諱莫的說了一句:“你的家人,組織會照顧的,至於你,一步錯,步步錯……”
苦艾酒走了,楚子淵失魂落魄般跌落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良久,才擡頭仰天長笑。
他錯了麼?
他真的錯了麼?
隱忍多年,被楚子墨一朝逼得暴露了自己的所有,終究是自己內心不夠堅定。
離開看守所,暴雨變小了些。
沒有讓金輪來接自己,苦艾酒迎着雨滴,一步步的走到了車前。
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在做什麼呢?
甘南省,獵鷹戰隊的訓練場。
楚子墨站在一羣人中間,掃了一眼站在外圍的蕭薔,嘴角輕笑,微微抿脣。
“一起來吧!這樣單打獨鬥的話,太累。”
原來是獵鷹戰隊的隊員們,認爲這麼輕易的就饒了楚子墨,有些不甘心。
於是由陳大雷開頭,像楚子墨發出了挑戰。
一共八名獵鷹戰隊的成員,一個一個人來,在體力上本就楚子墨吃虧,但是貴在他的手法刁鑽,已經打贏了三個,且越打越順手,越打越興奮。
和真正的軍人較量,是一場有意義的比賽,但是車輪戰什麼的,確實對楚子墨無利。
不如一起解決的。
圍觀的隊友,在聽到楚子墨大言不慚的話之後,紛紛發出了一絲輕笑。
“哎,隊長老公,這麼自信不是好事。”
“是啊,是啊,一會別哭纔好!”
蕭薔站在圍觀的隊友中,但笑不語,她一直都知道楚子墨伸手不凡。
雖然獵鷹隊員的能力不錯,但是和楚子墨比,很顯然不是一個段位的。
較量還在繼續,切越打越激烈,越打人越心驚。
這個楚子墨的打法,能力,戰術在某些方便,和蕭薔簡直不相上下。
打鬥結束,幾個獵鷹戰隊的隊員,紛紛對楚子墨豎起了大拇指。
“我陳大雷,向來只服隊長一人,你是第二個。”
“是啊是啊,雖然說你能力不錯,但是要是還敢在讓隊長受委屈,就算獵鷹戰隊打不過你,整個軍隊的人上,也夠你喝一壺。”
隊友的話,讓向來冷情的蕭薔,眼眶微紅,嘴角卻一直帶着淡淡淺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