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瞳拍了拍臉頰,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現在這樣情況,只能去找李豪天了,希望他能念一些與林美鳳以往的情分,給她付醫藥費。
李紫瞳到醫院樓下買了豆漿,白粥與小籠包,以林美鳳這樣身體狀況,是不能吃那些很油膩的東西的。
等李紫瞳打開病房的門的時候,就看見林美鳳側着身子睡着了,臉上的睡顏也是不好的很,睡得一點都不安穩的樣子。李紫瞳推了推林美鳳的身子,小聲問道:“媽,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啊?”
林美鳳疲憊的睜開眼睛,對李紫瞳笑了笑:“不用了,我不餓,倒是乏得很,我先睡一會兒,你吃吧,等我睡醒了再吃。”
說罷,便閉上眼睛睡着了,李紫瞳看着林美鳳消瘦飢黃的臉頰,就是在昨天的時候,林美鳳還是風姿錯約的女人。短短一天的時間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讓李紫瞳不心酸呢?
李紫瞳低頭將買的早餐吃了一些,雖然自己吃不進去,但是她還是硬逼着自己吃得飽飽的。要是不吃飽的話,待會兒又怎麼有力氣來與李豪天和他的大房,大房女兒,鬥智鬥勇呢?李紫瞳曾被別人形容爲沙漠中的仙人掌,只要有一點水分,就能努力向上生長,超級強烈的生存慾望。
當天晚上,李紫瞳就坐了出租車到李豪天的豪宅,站在豪宅門口,仰着頭看了看這樣漂亮華麗的豪宅,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默唸道:“這樣漂亮的屋子,我和母親進來的次數都不多,潘媚兒與李悅然卻在這生活了這麼多年,在他們過養尊處優的日子的時候,自己回合母親卻在公寓裡想着錢要怎樣畫才能更節省。”
她搖頭笑了笑:“看來自己和母親真的是欠虐的很啊!”李紫瞳眼中閃過一絲心酸與決絕,大步朝着別墅走去。
李豪天的豪宅雖然李紫瞳來的不多,但是這裡面的傭人都認識她,不知道要如何稱呼他,只得以李小姐,這樣生疏的詞來稱呼她。
李紫瞳按下門鈴,正在擦桌子的李媽小跑着來開門,看見門口站的是李紫瞳,臉上的笑僵硬了一下,隨即立馬又綻放出來:“李小姐來了,真是稀客啊,是來找老爺的嗎?”
其實李媽對自己還算是可以的,沒有像這間屋子裡的其他傭人那樣,認爲她是私生女兒看不起她。李紫瞳每次來,她都會給她倒一杯橙汁,這樣小小的恩惠,李紫瞳都能記到很久。她是一個有恩必報,有仇忘得了的就忘,忘不了的就報的人。
所以李紫瞳對李媽笑了笑:“對,我是來找爸爸的,他在家嗎?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李媽一聽李紫瞳是真的來找老爺的,臉上的笑有些尷尬,欲語還休了一會兒,才說道:“李小姐,老爺是在家,可是夫人和小姐也在……你看這……我覺得你還是和老爺出去談比較好。”
李紫瞳懂李媽的意思,本來作爲一個私生子,自己就很不受正房潘媚兒與公開的女兒李悅然的喜歡。以前每次來的時候。都沒喲給自己什麼好臉色,這次來是當然不會對她另眼相看的。
李紫瞳無奈的搖搖頭:“沒事兒,我就和爸爸在書房裡說,不與她們倆見面,這樣應該是可以的。”
李媽其實是很同情這個小丫頭的,這是也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就側生她李紫瞳進去了。
李紫瞳一進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吃火龍姑的李悅然,出於禮貌,還是對她笑了笑。
李悅然卻不高興了,一下子就把手中的火龍果放下來,冷冷的看着李紫瞳,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呀,是哪陣風將你這位大神給吹來啦?又是來掏錢的?哼?”
李紫瞳沒理李悅然,徑直走向二樓的書房,扭頭朝李悅然問道:“爸爸是在二樓書房嗎?”
李悅然見李紫瞳沒理她,心中的火一下子就蹭了起來,跳下沙發,衝李紫瞳吼道:“你以爲你是誰啊,爸爸是你叫的嗎?你就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女,你是誰啊你。”
作爲從小被林美鳳這樣的溫婉的女人養大的李紫瞳,自然也是很有禮貌的,對於李悅然這樣沒素質的話,她向來是不理不睬的。所以這次也不會理她了,以前李悅然也這樣說話的時候,自己也是把這些話當耳邊風的。
從李悅然這樣激烈衝動的行爲上來看,李紫瞳就知道了,李豪天一定是在書房了。徑直走向書房,留給李悅然一個瀟灑漂亮的背影。
這樣不理不睬的行爲,讓李悅然生氣的不得了,氣在心裡是要找一個出口的,要不然憋壞了可就不好了。李悅然看向正在擦桌子的李媽,發現就是她讓李紫瞳出來的,便朝李媽喊道:“李媽,你是不是不想在這裡工作啦,你放他進來幹嘛,不知道我媽最不喜歡這個野丫頭了嗎?你等着吧,我讓我媽好好收拾你。”
李媽怎麼說也在李家工作了一二十年,是看着李悅然長大的,從她小來時候的驕陽跋扈到現在的目中無人,也是一路看過來的。李媽怎麼說也是李悅然的半個長輩,她這樣對長輩說話,讓李媽不覺搖搖頭,這樣的性子有那個婆家會喜歡啊。
李紫瞳敲了敲書房的門,聽見李豪天在裡面低沉說道:“進來。”這才扭開了門把手,走進去。
李豪天以爲是傭人來給他茶水什麼的,結果擡頭一看發現是自己的私生女,以爲李紫瞳改變主意,要繼續待在夜雨軒身邊了,便笑眯眯的問道:“是紫瞳啊,怎麼,想好了要回夜雨軒的家嗎?”
看着這個名義上是自己父親的男人,李紫瞳心裡勾出一個冷笑,這樣貪婪自私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她真的覺得很諷刺。
李紫瞳搖搖頭,朝着李豪天認真的說道:“我這次來,並不是要來和你說我改變主意的事,而是我媽在你昨天走了之後,暈倒了。現在在醫院,她被檢查出來患了胃癌。我沒敢和她說,現在我想的是,她怎麼說也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可不可以爲她付了這次的醫療費?”
一聽這話,李豪天臉上的笑就隱沒了,眉頭微鎖的看着李紫瞳問道:“你說美鳳進醫院了,還是胃癌?”
李紫瞳很不願意再一次揭開自己的傷疤,臉色蒼白,神情蕭索的看着李豪天點頭答道:“是,就是這樣,所以你是不是要出這次生活費呢?”
李豪天還沒回答,書房的門咔噠一聲就開了,潘媚兒與李悅然走進來,怒視着李紫瞳,罵道:“你這個野種,沒有爲這個家做什麼事,要起錢來卻這樣理直氣壯的,林美鳳要死要活,我們管不着,所以你別來找我們要錢了,我們都快要去喝西北風了,還給你錢,哼,癡人說夢吧你。”
李紫瞳一聽野種兩個字,臉色蒼白如紙,一點血色都沒有,再加上她重重的黑眼圈,整個人像是一個紙人,風一吹就好
像要隨風而去的樣子。
李紫瞳沒看潘媚兒與李悅然,直直的看着李豪天問道:“爸爸,你知道的,癌症要治好,需要很多錢,我們根本就沒有這樣多的錢。你就看在媽媽跟了你二三十年的份上,救救她吧。我一定會做牛做馬的報答你的。”
潘媚兒冷哼一聲:“你以爲你還是以前那樣被夜雨軒喜歡的麼,現在人家要娶慕氏集團的大小姐了,他還會理你?你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啊?”
李豪天似乎是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新聞,驚訝的看着潘媚兒問道:“夜雨軒要結婚了?還是和慕纖纖?”
潘媚兒重重的點點頭,不耐煩的說道:“是啊,要你看電視你又不看,差點就被這個野種騙了吧,她根本就沒有利用價值,你就沒必要給他媽媽付醫藥費啦。”
李豪天點點頭,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戲謔的看着李紫瞳,冷冰冰的說道:“原來你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了,那我也不比和你演什麼父女情深的戲碼了。擺明了告訴你,我是不會給你媽付醫藥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李紫瞳實在是沒辦法再在這個房子裡待下去了,她雙眼通紅的看着李豪天,一字一句的說道:“李豪天,你等着早有一天你要到我面前來求我,到時候請你記得今天這一幕。”
說完李紫瞳就逃也似的離開了這樣一個冰冷冷的屋子,裡面的人都尖酸刻薄,無情無義,真的是很好的家人啊,互相猜疑,互相鄙視。李紫瞳只怪自己生錯了地方,誰都不怪。
潘媚兒看着李紫瞳的背影,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笑,衝李豪天說道:“豪天,我們家本來就過得很拮据,你一定不要心軟,拿錢去救那個賤人喔,不然咱倆就離婚。”
李豪天沒理會潘媚兒的話,將頭埋在文件裡,心裡閃過一絲不耐煩:“什麼啊,我知道了,還用得着你來說麼?真是的,娘們就是多話。”
這樣潘媚兒吃了一個排頭,扭着屁股嘟囔着出去了,李悅然看出了自家父親心裡的煩悶,便也不再說什麼,和母親一起出去了。
李紫瞳在被潘媚兒與李悅然羞辱,被自己的父親嫌棄,自己相依爲命的母親有患有絕症,情況好像是陷入了一個僵局。自己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只有採取那些不齒的措施來賺錢了,李紫瞳實在是受不了那些盤旋在耳邊的難聽的話,眼淚像是決堤了的洪水,洶涌而來。
這時候正是暮春,李紫瞳坐在路邊的木椅上,看着漫天飛舞的柳絮,心裡的悲涼漸生,要是自己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柳絮該有多好,這樣就沒有這麼多的煩惱與痛苦,隨風而飄,飄到哪裡就在哪裡落地生根。
李紫瞳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剛剛有些乾的眼眶又溼了,既然已經是決定要怎樣生活,那就好好規劃了。
雖然是這樣想,但是李紫瞳卻還是神不守舍的,在街上輕飄飄的走着,像是一個孤魂野鬼,一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很絕望的感覺。
在過紅綠燈的時候,忽的一下一輛車從李紫瞳前面,擦着李紫瞳的褲面過去,很是驚險。李紫瞳還恍恍惚惚的,一個寬大有力的手掌將紫瞳拉入了他的懷抱。
“紫瞳?你怎麼了,臉色爲何這樣差?”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李紫瞳拉回現實中,好像是一個很熟悉的聲音,但是她就是想不起來,這個聲音是誰的。
李紫瞳擡頭一看,發現是安成俊,正一臉焦急的看着自己,很是擔憂的樣子。
李紫瞳沒想到在這短短的幾天之內又能見到安成俊,想着在幾天前看到他的時候,自己的生活還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可是今天自己的生活卻是翻天覆地,變了一個樣。心裡有些苦澀,但是李紫瞳卻不想在安成俊面前表現出來,她不想讓他擔心。
“喔,是學長啊,我們可真有緣呢,我沒什麼大事,應該個是有些低血糖吧,學長不用擔心了。”李紫瞳的笑容很蒼白很勉強,一看上去就不是出自於內心的笑。
安成俊當然也看得出李紫瞳在撒謊,對於她這樣見外的行爲,安成俊有了些許薄怒。他眉頭微鎖的望着李紫瞳,聲音低沉的問道:“紫瞳,你是什麼樣子,我清楚的很,你要是不想告訴我就直說,不必這樣撒謊,這樣我覺得我們之間很見外。”
李紫瞳有些詫異的擡頭看着安成俊,在以前的時候,安成俊都不會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但是這樣的語氣卻是表明了他是真的在乎自己,關心自己吧,李紫瞳也不再隱瞞,坦誠的說道:“學長,其實我先在處於很不好的處境裡,我覺得有種被逼上絕路的感覺。”
安成俊一聽李紫瞳這樣說,心裡立馬就有些心疼起來,像以前安慰李紫瞳那樣摸了摸李紫瞳的頭髮,微笑道:“來,告訴學長,學長也許能幫你解決。以前不是有一位名人說過這樣的話嗎,等我們長大一點之後,再回頭來看現在所面對的問題,都只不過是小問題。”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李紫瞳卻不覺得要是等三十歲的自己來看現在這個問題,會覺得這個是小問題。
李紫瞳嘴角彎了晚:“學長……我母親得了胃癌,我父親不想救我母親,所以現在我很缺錢,不知道要怎樣度過這樣一個難關。”
安成俊聽完李紫瞳的話,眉頭深鎖,沉吟了半響才說道:“這確實很大的問題,我這裡有二十萬,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先可以借給你。”
本來,安成俊想的是如果李紫瞳還不起的話那就不還,自己本來就不缺錢。但是李紫瞳卻是很倔強的一個人,她是絕對不會不還別人的錢的,所以這樣的話也就只能放在心裡說說,是萬萬不能當着李紫瞳的面說出來的。
李紫瞳很是感激安成俊能在她這樣困難的時候,挺身而出的,但是二十萬有能做什麼呢?對於一個胃癌患者而言。所以李紫瞳婉言謝絕:“謝謝學長的好意,但是二十萬對於我媽的病來說,應該是杯水車薪,我不想欠很多人錢,寧願欠一個人的錢,所以學長真的很謝謝你,但是你的錢我不能要。”
安成俊見李紫瞳這樣堅決,苦澀的搖搖頭,有些心酸的說道:“好吧,我知道你的性子,要不是你真的信任的人,你連借錢都不會借的。你剛纔說你低血糖,要不然我就請你吃一頓飯吧,這樣總可以吧。”
要是連飯都拒絕的話,那自己可能就真的把學長給得罪了吧,李紫瞳淺笑着點點頭:“好啊,既然有人請吃飯,自己哪有不去之理。我可是很喜歡蹭飯的喲,學長你可不要被我看上了,要不然我就天天蹭了。”
因爲剛纔的話有些沉重,所以李紫瞳特意說些俏皮話緩解緩解氣氛。
安成俊牽起李紫瞳的手,笑道:“要是你真的天天蹭我的飯,我指不定要開心的像個什麼似的呢,走吧,咱們去吃大餐。”
李紫瞳在心裡小聲說道:“恩吃了大餐,就要準備找工作了,要努力活着啊。”
下午與安成俊分別之後,李紫瞳給母親帶了一點清淡的粥,上了醫院。
林美鳳靠着枕頭,見李紫瞳進來,疑惑皺眉問道:“紫瞳,你去哪裡了,怎麼一天不見人影啊?”
李紫瞳情感不外露的說道:“沒啊,我現在不是離開了夜家麼,爲了養活你和我,我得要找工作啊,所以我就去找工作了唄。”
林美鳳這才放心下來,看見李紫瞳手中的外賣,微笑問道:“紫瞳啊,這是給我帶的麼,好像是很香的樣子,很有食慾啊。”
李紫瞳笑得很開心,一點也看不出她知道什麼,承受着什麼:“哎呀,媽媽你怎麼這樣像個小孩子啊。就是給你買的羅宋湯和皮蛋瘦肉粥啊,你女兒有沒有很孝順啊?”
林美鳳很是驕傲的一仰頭,得瑟的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兒:“這是當然啦,我女兒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兒呢……”過了會兒,林美鳳突然變得有些憂傷起來,接着說道“可是作爲我女兒母親的我,卻不是一個好媽媽,爲了自己,將自己女兒推入狼窩虎穴,我真的很差勁對不對?”
李紫瞳沒想到林美鳳會突然變得這樣憂傷,趕緊安慰道:“媽媽,你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啊,只不過你要尋找自己的幸福,所以我小小犧牲一下也是可以的啊,你沒錯啦,不要自責。”
林美鳳眼眶一下子就蓄起眼淚,一邊喝着粥,一顆一顆的淚就掉入粥中,看上去很是可憐。
李紫瞳接着安慰道:“媽媽,不要一邊哭一邊吃東西,這樣對自己身體很不好喔,咱們先緩緩,再吃好不好?”
林美鳳聽見李紫瞳這樣哄小孩的話,反而笑起來,笑罵道:“死丫頭,拿自己媽媽當小孩玩呢你,這樣對媽媽說話。”
見林美鳳不在哭了,目的也達到了,李紫瞳便沒再說話,就這樣直直的看着林美鳳吃東西,眼中的柔情與淡淡的憂傷一點一點的流露出來。還好林美鳳吃東西的時候沒忽然擡頭看這時候的李紫瞳,要不然她一定能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林美鳳吃了一會兒,突然想到先前李紫瞳說過的找工作的事,便擡頭看着李紫瞳問道:“紫瞳,你剛纔說的找工作的事,你找到沒?是怎麼樣的工作啊?”
李紫瞳本來想就這樣糊弄過去的,但是沒想到自家媽媽的記憶力這樣好,過了這樣久都能想起來。李紫瞳想了想,笑着說道:“媽媽,我找了一個飯店夜班的工作,因爲是夜班所以沒有很多人做,工資很高喔,我可是撿到寶咯。”
林美鳳一聽李紫瞳找到一個好工作,立馬很開心的說道:“真是老天保佑啊,你能找到這樣一個好工作也是很不容易的了,只是上夜班會很累吧,你要小心一下身體喔,不要傷着自己的身體了。”
李紫瞳見糊弄過去了,便貌似開心的點點頭:“好的,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不要擔心了,快點把東西吃完吧,好像是快涼了的。”
林美鳳的身體的確是大不如前了,剛吃完飯一會兒,她就覺得很累了,便側着身子睡着了。在睡覺之前,還叮囑李紫瞳說道:“紫瞳啊,你今天就回家睡吧,昨天你太累了,晚上還有護士小姐照顧我呢,你不用擔心我。”
這句話是正中了李紫瞳的小心思的,要是等一會兒,從酒吧裡帶出一身酒味回到醫院,那林美鳳還不奇異才怪呢。於是李紫瞳乖乖的點點頭,守在林美鳳的牀邊,直到她熟睡才離開。
其實李紫瞳找的工作,便是白天裡在咖啡店做服務生,然後晚上去酒吧兼職。在她的收入預期中,酒吧兼職卻是站到百分子七十的,這樣說來李紫瞳就主要是靠在酒吧兼職來賺錢了,這當然是不能告訴林美鳳的了。
當天夜裡,李紫瞳便畫着濃妝,穿着極爲性感的齊臀亮閃閃的連衣裙,去夜店開始她的兼職了。
李紫瞳在夜店的主要工作就是打碟與買酒,一般打碟的話,都是時不時做一下,那是硬是沒有人手來打碟了,李紫瞳才做的。買酒纔是李紫瞳的主業,每賣一瓶酒,她就能等到一定的提成。至於能得到多少錢,這就是看你賣出的酒有多貴了,一般越貴的酒提成越多。
但是要怎樣才能讓別人買李紫瞳推銷的酒呢?這就要看她的溝通能力如何了,一般情況下長得漂亮的人都容易將就推銷出去,李紫瞳長得很漂亮,所以心甘情願買她酒的人也很多。
這些其實都是酒吧裡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告訴李紫瞳的,至於她爲什麼要告訴李紫瞳這些,她的回答是:“我覺得你長得比較順眼。”
這讓李紫瞳有些無語的看着那個女人,沉默了半響,才幽幽問道:“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你不會是喜歡女人的吧。”
那個女人將腳搭在化妝臺上,衝鏡子裡以犀利的眼神看向李紫瞳,看得李紫瞳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見李紫瞳一臉被嚇到的呆萌樣,那女人嫣然一笑:“你亂想什麼呢?我可是正正經經的喜歡男人的女人,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好了你去前臺找活幹吧,要是想多賺錢,你就要多賣酒才行喔。去吧去吧。”
李紫瞳越看這個女人,越覺得她很詭異,她說不定可能真的喜歡女人,自己還是遠離她吧,這樣的人自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酒吧裡到處都是搖擺着身體的少男少女,迷離曖昧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這樣的環境對於李紫瞳來說,其實她是很不喜歡的。但是因爲要生存,所以她必須要先假裝喜歡這裡,這樣才能融入這裡,這樣就能開始賺錢了。
前臺一個染了幾縷黃色頭髮的清秀小子,叫阿人,在李紫瞳剛進來這裡上班的時候,這個小子就很有禮貌的跟她打了招呼。這樣一件小事讓李紫瞳確定了,這個小子其實是很挺好的一個人,至少與其他一些個面癱酒保來說,好說話的多。
於是,李紫瞳一來到前臺,便首先走到阿人面前,微笑着問道:“阿人啊,有沒有誰要酒的?”
阿人一擡頭見來人是李紫瞳,臉上泛起一絲害羞的青澀的笑:“恩,有一個,在2013包廂,說是要好酒,你看着辦吧。”說完還朝李紫瞳眨眨眼睛。
至於眨眼睛是有很多含義的,李紫瞳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阿人眨眼睛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包廂的酒,自己可以想點什麼酒就點什麼酒。這樣的話,自己就是可以賺比較多的提成了,李紫瞳有些感激的朝阿人笑了笑:“謝謝你,阿人,那我現在就去2013包廂了,回見。”
阿人帥氣的朝李紫瞳揮揮手,以示再見,於是李紫瞳妖嬈的一轉身,從現在開始,平時的李紫瞳就是路人,現在的李紫瞳是性感女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