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笨女人不懂得拒絕!還很自然地說自己沒有和別人睡過一張牀上?真是氣哉也啊!!他這些天不眠不休地陪在她身邊,甚至是和她睡在一張牀上了,她沒有感覺嗎?還是說她有選擇性失憶啊?!
"嗚嗚!"馬里奧哭了出來,用盡了全力緊緊地抱着夏清淺不放,不放!不放!!就是不放!!!"姐姐,這個叔叔很恐怖啊,寶寶不喜歡冰冷的叔叔的!!"
"叔叔?!"北堂曜手一頓,冰冷的目光移上了夏清淺的臉上,黑着臉道,"居然叫我做叔叔?!你這個小鬼,趕緊給我從她身上下來!!"
馬里奧扭頭,只看了一眼北堂曜,便真的是嗚哇嗚哇地哭個不停,將小臉兒埋在了夏清淺的柔軟的胸脯前,"姐姐,寶寶怕怕!怕怕!"
夏清淺嘴角兒不斷地抽搐抽搐着,她偏着臉不去看北堂曜,因爲只要對上那雙幽深冰冷的深潭,她一定會萬復不劫的。
"寶寶不怕,先下來,你勒得姐姐喘不過氣了啊。"夏清淺伸手安撫着馬里奧那起伏的小背脊,然後慢慢地蹲下,將寶寶放在了地上。
馬里奧見夏清淺把他放了下來,那種感覺就像是手中的糖果被人搶走了一般,所以他依然沒有放開夏清淺,而是抱着她一隻腿,躲在夏清淺的身後,透過夏清淺對着正在無處可以發泄的北堂曜做了一個鬼臉。
北堂曜見狀,更是憤怒,心裡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憤怒與嫉妒,是這個小鬼給他帶來這種惶恐的。
他的聲音無波無瀾,但卻是無比的寒氣刺骨,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趕緊從我家裡消失!"他居然吃起了一個小鬼的醋!
"不嘛!"馬里奧繼續抱緊了夏清淺,搖頭道,"我今晚要和姐姐睡,不要叔叔睡!"
嘿嘿,馬里奧故意將叔叔兩個字說得慢一些。
"夏清淺,什麼時候開始你連這些小鬼也不放過了?難道你想毀約不成?!"北堂曜被這個小鬼氣得內傷,但是介於身份,才努力地壓抑着心中的那團火氣!
"少爺,他只是個小孩子而已,不經嚇唬的。"夏清淺伸手去摸了摸馬里奧的頭,馬里奧隨即嗯了一聲,重重地點着頭,無辜地隨着夏清淺的視線看向北堂曜。
這個笨蛋女人!難道看不出這個小鬼要對她幹什麼嗎?她是智障來的嗎?什麼都分不清嗎?這個小鬼還當着那麼多人的跟前大慚不言,想做她的男人,想要和她睡!
這個小鬼真的不簡單啊!居然小小年紀就想着與他搶女人?!他是北堂曜,怎麼可以退敗在這種小鬼的手上?
"不經嚇唬趕緊給我滾出去!哪裡涼快滾哪裡去!"北堂曜冷冷地朝着夏清淺低吼着,"你給我過來!"
馬里奧也感覺到了從北堂曜身上傳來的殺氣,連忙站在夏清淺的跟前,伸出雙手,做出一副保護着夏清淺的動作:"不准你碰姐姐!不准你叫姐姐!"
北堂曜的臉又黑了幾分,沉着聲音說道,"她是你的誰?"
"我是姐姐的男人,當然要保護姐姐咯!"馬里奧驕傲地說着,然後哼了一聲道:"所以,不准你碰姐姐。"
"你剛纔叫她什麼了?"北堂曜開始詢問着這個小鬼。
"姐姐啊,我叫她姐姐啊。"馬里奧白了一眼北堂曜,那口吻十足像是回答白癡所問的問題。
"你都叫她姐姐了,你怎麼當她的男人?你都沒她一個腿高,你拿什麼保護她?"北堂曜冷哼一聲,自己居然也走到了和一個小鬼較勁的時候。
馬里奧低頭看了看自己,又仰頭看了看夏清淺,那張原本朝氣十足的臉兒,瞬間沉了下去。
沉默了良久,最後才低低地對着夏清淺說道,"姐姐,你不要長那麼快,你要等寶寶長大,寶寶以後一定會長得比姐姐高,比叔叔高,一定會好好地保護姐姐!!"馬里奧向夏清淺許諾着。
闊太賠着笑臉走了過來,看着寶寶糾正道:"寶寶,不許叫叔叔哦,他是帥氣的哥哥,要叫哥哥。你不知道嗎?姐姐是哥哥的人,你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霸佔哥哥的人哦?"
馬里奧卻不願意了,生氣地嘟着小嘴兒,"姐姐,你快點告訴媽咪,你不是哥哥的人,你快點告訴她,快點告訴他們,你只是寶寶的姐姐。"馬里奧仰起小腦袋,眼巴巴地看着夏清淺,還伸出小手去拉扯着她的衣角,那模樣,可真叫人鬧心哦。
那邊的北堂曜,聞言,滿臉的黑線,真的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斷這個小鬼的小腦袋,居然敢公然撬他的牆角!!
幸好的是,這個小鬼改了個稱呼,叫他哥哥,而不是叔叔。
他身形冷俊,自他的周身散發着一股讓人沒由來打着寒顫的氣息,直至將空氣凝結了,他冷眼看着夏清淺,倒是要看看夏清淺給出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大家似乎都隨着北堂曜與馬里奧的目光,全都投落在了夏清淺的身上,就連闊太也不打算離開了,能夠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北堂曜,她的小心肝呀,可是像少女懷春一般地亂竄着呢。
"呵呵……"夏清淺直覺得氣氛有些怪異怪異的,連忙岔開話題,笑着道,"寶寶乖,我們去午飯。"
"不許轉移話題!"
"不許轉移話題!"
兩道不同聲色、不同憤怒程度的聲音,卻是一樣的口吻,衝着夏清淺開炮着。夏清淺臉上的笑,頓時斂住了,臉色也沉了下去,嘴角兒不斷地抽搐着。
而在北堂曜與馬里奧同時說完此話的時候對轉臉看着對方,指着對方皺眉道:"你幹什麼學我說話?"
呵呵……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大一小,至於這樣子嗎?他們還是男人呢,怎麼可以對着一個溫柔美麗如花似玉的女子這麼粗魯?
"你們這是怎麼了?權伯的肚子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夏清淺連忙走到權伯的跟前,挽着權伯的一隻手臂輕聲說道。
"那你們先吃飯,我還有事情,先走了。"闊太覺得這裡怪怪的,還是先走爲妙。
北堂曜見機會來了,連忙上前跨了一大步,伸手去撈住了正要黏上夏清淺的小身影,對着轉身出門辭別的闊太道:"把這個小鬼帶回去,我的家不歡迎他。"
"哥哥是大灰狼!哥哥是大灰狼!!姐姐不要喜歡哥哥,他會吃了姐姐的!"馬里奧被北堂曜提在了半空,小小的身影在半空中晃盪着,伸手向夏清淺求救着,聲音還夾帶着哭腔。
"你再說話,信不信我立刻讓你出不了這個門?!"北堂曜毫不留情、毫無愛惜地將馬里奧往闊太身上一扔,勝利地拍拍手道:"好了,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闊太穩穩地接住了馬里奧,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笑着問道,"北堂先生,真的要這樣嗎?"她的馬里奧什麼時候開始成了北堂曜的眼中釘?
"什麼與什麼?現在這裡是我的家,你們在大呼小叫是做什麼?!以後沒有我的批准,你們誰也不準再踏進我的別墅半步!"北堂曜沒了理智地朝着他們低吼着。
"少爺……"夏清淺愈發覺得這氣氛不對,走上前,"他只是個小孩子而已,你怎麼了啊?"
夏清淺伸手去拉住了北堂曜的矯健的手臂,希望他不要這麼偏激。
可是正在氣頭上的北堂曜,正在和馬里奧對戰着,怎麼會理會夏淺淺的勸說呢?
他手向上揚了一下,打開了夏清淺的手,怒喝道,"給我滾開!現在是我和這個小鬼的事情,與你無關。"
北堂曜的力道之大,將夏清淺揮出了半丈遠,撞上了一邊的花瓶,感覺到後邊的花瓶搖搖欲墜,夏清淺緩過神轉身過去雙手接住了花瓶。
見花瓶定住了,夏清淺方纔舒了一口氣,全身的警備也鬆懈了下來,額際上卻沁出了幾滴密汗。
"丫頭,你沒事吧?"權伯雖然人老,但是眼睛卻不敦,看到夏清淺被少爺推了一把,腰剛好撞上了桌角。應該很痛吧?
"權伯,我沒事……"夏清淺卻不自覺地伸手去按着撞到的腰側。
眼尖的馬里奧也看到了,馬上從闊太的懷裡掙脫,走到夏清淺的跟前,踮起腳尖伸出小手兒撫摸着夏清淺撞到的地方,輕聲地問道,"姐姐,你這裡很痛,是嗎?來,寶寶給你摸摸,就不痛了。"
夏清淺原本晃盪在眼眶中淚花,在被馬里奧撞破的時候,吸了吸鼻子之後,努力地將淚花逼回去。
"呵呵,寶寶,姐姐沒事呢,謝謝寶寶的關心。"夏清淺再揉了揉腰側,搖頭道。
個個都詢問着夏清淺的情況,唯獨北堂曜整個人像是一塊木頭站在原地,怔忪的看着他們對着夏清淺表現出關心的神情,他也忍不住地想向前說句體幾的話,始料,開口便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沒吃飯是嗎?連站都站不住嗎?"
他憤憤地走到夏清淺的跟前,站在了馬里奧與夏清淺的中間,隔斷了他們之間的對望,雖然馬里奧只是一個小孩子,但是在馬里奧眼裡所流露出的佔有性光芒,深深地刺傷了北堂曜。
他怎麼可以讓這個小鬼近水樓臺呢?
"不准你對姐姐大吼大叫的。"馬里奧嘟着嘴兒,伸出粉拳,本是想揍一下北堂曜那欠揍的俊臉,可是他沒北堂曜高,只有伸手打了一拳北堂曜有的……臀。
嗯,是的,是北堂曜那翹起彈性十足而性感的臀。嘿嘿,小孩子手短,只有這樣子對待自己的"情敵"了。
北堂曜轉身,怒視着身下的小鬼,臭着臉目露兇光地怒吼着:"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讓你雙手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