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說完,便哭着離開了。
聽說,那次之後,這個主持人變得神經衰弱,時常自言自語。
夏未央看着主持人送過來的神龍鬥士模型,伸手去抱着的時候,哎呦喂,好重啊!看來真是金子做的了!
夏未央在心裡偷笑着,這麼小兒科的問題,問出來,都是有辱他的智商啊親!
要知道,他可是博覽羣書,中外遠古至今的知識,都難不倒他。
而在金尊酒店大門前,當夏清淺安慰好陳東陽同學時,夜琛灃也從裡面出來了,在他們一起走到車前的時候,卻發現夏未央不見了!
夏清淺嚇得整個人都着急起來:“琛灃,央央不見了!”
“什麼?你不是一直帶着央央嗎?怎麼會不見了?”夜琛灃聽得,鑽進去半個身子頓時一僵,忙走到夏清淺跟前。
“琛灃,剛纔李叔說東陽不舒服,我放下央央後就去後面的車了。”夏清淺顫着聲音如實回答,然後雙手緊緊地揪着夜琛灃的手臂,“央央該不會是被人拐了吧?”
“不要擔心!就算是拐也是央央拐別人,你別太擔心!我覺得央央是趁着你不注意的時候溜下車玩去了,我們給他打個電話。”夜琛灃回握着夏清淺微顫的手。
就在夜琛灃拿出手機的時候,卻看到對面的熒屏上露出了一張天真邪惡的笑臉,而且似乎是腳下踩着什麼,還對着熒屏做出了一個勝利的表情。
“得,你看看吧,央央又鬧事了!”夜琛灃苦喪着臉對夏清淺說道,“他就在對面的商場,我們現在過去吧,要不等會還真的是出事了啊!”
夏清淺順着夜琛灃手指的方向,果然是看到了夏未央囂張跋扈的笑臉。
當夜琛灃和夏清淺趕到的時候,夏未央眼尖,看到趕過來的灃叔叔和媽咪的時候,本是想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的,誰知道,被夏清淺一手提了起來。
夏未央回頭,嘻嘻地笑了一下:“媽咪,你怎麼在這?”
“央央!這話應該是媽咪問你纔是!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不是又欺負其他的小朋友了?”夏清淺看着不遠處跌倒在地上的小朋友,眉頭都皺起來了,這個小鬼頭,打從出生以來,專門給她惹是生非!老是讓她給他收拾爛攤子。
“哎呦喂!媽咪,居然你來了,你趕快收拾爛攤子,我們離開這裡吧。”夏未央身子被夏清淺提在半空中,雙手抱胸,交叉着一雙小腿,漫不經心地說道。
“央央,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讓你學跆拳道是強身健體,不是用來欺負弱小的!”夏清淺恨不得將夏未央扭成幾節,打包起來塞回肚子裡,再也不要把他生出來了!
“媽咪,是他們先動手的!而且,你看,那些哥哥都高我兩三個頭的,都十歲有餘了,居然欺負我一個四歲的小孩子。不就是因爲搶答正確,提前得到了神龍鬥士,他們羨慕妒忌恨我了嘛!”夏未央表示自己很無辜咯。
“是的,我可以作證,是他們先動手欺負夏未央的。”一道冰冷而童稚的聲音在夏清淺的身後響起。
嘿嘿,夏清淺就是等着這句話的出現,當着那麼多人的跟前,自己的孩子欺負人家,她真的是不知道改做如何反應。
就在夏清淺柔柔一笑,轉過身的時候,剛纔那冰冷的聲音又說了一句:“但是他們都不是夏未央的對手,出手打傷人的是夏未央。”
夏清淺臉上所有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而夜琛灃給兩個孩子的父母道歉後,還給了一小筆醫藥費。當他走到夏清淺跟前,欲要將夏未央抱在懷裡時,餘光瞥到就在不遠處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子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孩子是北堂曜的超級翻版!
他能不激動,渾身不抽搐嗎?
“曜,這個小孩子的腦瓜可是比子澈的還要好使啊!想不到居然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人比你的小孩子還要聰明!”杜子恆翹着二郎腿,看着屏幕,“居然還是一個跆拳道高手!哇,這個小孩子不得了啊!”
“是啊!本來還以爲曜的基因是最好的,可是誰想到,真的是天外有天啊!”一個儒雅的男子,端着咖啡杯,走了過來,一同看着那超級大的熒屏,而背對着攝影機的是一個纖瘦的身影,一頭的齊肩短髮,雖然是看那個身影,就覺得那人渾身散發着幹練成熟的韻味,那身影,似乎有些像故人……
“誒!君昊,在看什麼看得那麼入神呢?”杜子恆看過來的時候,恰好將柏君昊那恍惚的神情納入了眼底。
“在想些事情。”柏君昊緩過神,總覺得那個身影很熟悉很熟悉,縱然是過了幾年,曾經那個瘦弱的身影依然是在他的腦海中盤旋着,怎麼都抹不去。
“哎,四年前,我和曜身邊都有一個女人的,可是四年後,我們三個都是孤寡男人了啊。”杜子恆輕嘆着氣,不甘地說道,“曜起碼還有三個寶貝陪着,而我們則是什麼都沒有!”
“那是因爲你心裡裝着一個紀什優,所以你才孤寡到現在!”柏君昊抿了一下咖啡,淡淡地說道。
杜子恆坐了起來,嘆息道:“君昊,那你呢?你心裡又裝着誰?”
柏君昊聽言,雙手微微一頓,而後搖頭輕嘆:“恐怕這輩子,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可以比得上她了。”
雖然柏君昊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做了半輩子的兄弟了,杜子恆心裡也清楚柏君昊說的是誰。
也重重地嘆息着:“是啊,淺淺是一個影響我們一生的女子。”
“噓,在曜的地方,千萬別提起這個名字。”柏君昊扯了一下杜子恆的衣角。
杜子恆這下怒了,想着自己的未婚妻就是因爲北堂曜的事情而跟他鬧分手的,而且都好幾年過去了,紀什優現在依然是不鳥他,更何況曜那小子居然還有三個孩子,他說起故人又怎麼了?
“你難道忘記了,四年前,有一則新聞,就是海里浮着一具腐爛的屍體!那就是淺淺的!現在她人都不在了,我提起她,有錯嗎?”杜子恆心裡莫名是着了火一般,“曜,你對淺淺實在是太殘忍了!活該你這四年來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女人暖牀!”
雖然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們一致都認爲,一切都不是淺淺的錯,要錯都是北堂家族的錯!
一個人類,可以承受45級的痛楚,但是當女人生孩子的時候,要承受57級的痛楚,大概是要碎20根骨頭!
更何況,淺淺是一下子生了三個,那得承受多少個57級痛楚,到底得要碎多少根骨頭啊?
“啪!”的一聲,不遠處的辦公桌,只聞得一聲闔上文件的巨響!
北堂曜站了起來,然後按了內線電話,讓秘書進來把已經簽好的文件都送到各部門,然後讓助理備車。
“曜,你這是去哪?”柏君昊看着冷着一張臉的北堂曜,冷冷地穿好了外套,便問道。
北堂曜只是斜了一眼這邊,只言不語。
柏君昊聳聳肩,一副很無奈的模樣。
四年了,北堂曜一直都是這個冰冷的模樣,應該是在淺淺離開之後,才變成這樣的。
本來就沉默寡言了,現在變得像一個啞巴,似乎連呼吸都沒有一般。而且北堂曜無論什麼時候給人一種感覺都是像一塊千年寒冰一樣的,現在當真可以和萬年冰窖相比較了!
“肯定是去接子澈和子澗了。”杜子恆想也沒想便說道,“曜已經是將我們當做是透明人了,我們坐在這裡那麼久,都不和我們說一句話,興許是聽到我們剛纔說有人比他兩個兒子還要天才,所以小肚雞腸,不高興了!”
說到這個,柏君昊凝眉說道:“那我們也該去接子衿了。”
“對了,君昊,我有一個問題特麼地不明白,曜爲什麼排斥子衿?子衿長得這麼可愛,和淺淺長得一模一樣,看着就讓人舒心。”
“因爲太像了,所以曜纔沒法接受淺淺是用那種方式離開他的。”
兩人對視一眼,皆都輕嘆一聲。
尤其是杜子恆,低咒着:“因爲淺淺離去的事實,小優一直都放不下,所以才選擇離開我的!如果淺淺能夠活過來,那我的終身大事也解決了!”
北堂曜讓助理驅車到了商場,助理上去負責將子澗和子澈接下來,而他則是淡淡地坐在後座,批閱着文件。
興許是因爲雙眼有些疲憊了,他輕輕閉上雙眼。
也就是在那一刻,兩大一小的身影,從車前走過,而一張俏臉剛好是轉過來,面對着車子的屏風笑着,而北堂曜則是錯過了這張笑臉。
其實,在北堂曜閉上雙眼的那一刻,他是隱約感覺到看到了映在腦海中四年的臉容。
可是,人都已經不在四年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呢?
一定是他產生了幻覺!
就在他神情恍惚的時候,車門被打開了一股熱風吹了進來,他皺眉睜眼,看到鑽進車的兩個小孩,不知道爲何,每次看到他們時,他的心都是痛的,尤其是對着子衿的時候。
所以他每次都是讓家裡的傭人或者柏君昊或者杜子恆代勞。
自從四年前淺淺離開後,他帶着三個孩子,離開了城堡,至今未曾回去過一次。
而爺爺也在淺淺的離去後不久,也不久於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