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的,你只要待在這裡,我才肯放心!這裡有夜風和歡姐照顧你們,我才毫無憂顧之心。”北堂曜捧着她的小臉,認真地說道。
說毫無憂顧之心,那是騙人的。其實他擔心得要緊!只是不敢表露出來罷了!
在這間房間裡,他起碼還可以讓她安心地住下去。因爲沒有他的特權,誰人都不可以靠近,就連他的母親也不允許!
夏清淺聽得他這麼說,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麼哀求,他都是不會改變初衷的。
也只好作罷,從他的大腿起來,輕嘆一聲,緩緩說道:“曜,你出去要多久?”
“不是很久,辦完事情,馬上回來!”他也站了起來,將她摟入懷裡,他知道她在害怕。
“你知道的,我現在除了你和寶寶,什麼都沒有了,我習慣在你的身邊了,我擔心你一離開我就受不了……”她閉上雙眸,靠着他的胸脯,低低地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其實他這次出城堡他根本不想的,但是他必須要出去,“淺淺,你就放心了,有夜風和歡姐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和寶寶們!”
“嗯,那你也要小心點,好好地照顧好自己!”她在他的懷裡不斷地點頭。
北堂曜在臨走之前,千叮萬囑,做好了最完整的措施,都還是惦記着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少爺,你先去辦事吧,這裡有我在,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少奶奶和小少爺他們的!”夜風看出了北堂曜的擔憂,便保證道。
夜風已經由“夏小姐”改口叫“少奶奶”了,雖然夏清淺還尚未和少爺結婚,但是他相信這是遲早的事情,因爲他從未見過少爺因爲一個女人而變成一個心思的男人。
更何況,少奶奶爲少爺生了三個健康的寶寶,叫少奶奶是遲早的事情,只是他提前說了而已。
“夜風,如果淺淺和孩子們要是有任何的一點兒閃失,你拿人頭來見我!”北堂曜暗暗地輕嘆一聲,此番前去,一秒鐘中他擔心着家裡三秒鐘!
“是,少爺!我謹記了!”夜風嚇得背脊直冒冷汗。
“如果她要出去,也不能心軟讓她出房門半步。要是大夫人和歡都過來找她,誰人都不可以放進去!”北堂曜在臨走前將要交代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依然不是很安心地離開。
“少爺,請放心,我一定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護少奶奶的安全!”
“兩天內,我一定會回來了!淺淺和孩子們就先暫由你們照顧。”北堂曜在跨上飛機的那一刻,鄭重地說道。
飛機劃過天際的時候,夏清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天空那被飛機劃出的一條長道,怔怔出神。
北堂曜真的離開城堡了,他要出去兩天!
可是她的心像是少了什麼似的,心裡空蕩蕩的,一點兒精神都提不起來。
在聽到寶寶的哭聲後,她走到牀邊哄着寶寶,輕聲說道:“你們是不是也知道爹地出去了?別怕,爹地不在,媽咪會替爹地保護你們的,還有夜風叔叔和歡阿姨啊。”
而站在門口的夜風,在聽到叔叔的時候,臉頓時崩塌了下來,腦海中一直狐疑着自己真的到了叔叔的地步了?哥哥成嗎?
他一個女性朋友都還沒有,還不想那麼快升級成大叔啊。
夜風無力地搖頭,敲了敲門,“少奶奶,我是夜風,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就守在門口。”
夏清淺聽言,擡頭,哦了一聲。
再細想着剛纔夜風的話似乎有些不對勁兒,猛地睜大雙眸:少、少奶奶?剛纔夜風喚自己少奶奶了?
她走到門口,打開了門,詢問着夜風:“夜風,你剛纔叫我少奶奶?”
“是的,少奶奶,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夜風看着門打開了,便回頭看着那個依然美麗動人的女子。
“以後,你還是叫我夏清淺吧,少奶奶這樣的稱謂,我擔當不起。”夏清淺雙眸中的精芒一黯。
“這是少爺允許的,而且少爺也透露了,他回來後就和你舉辦婚禮。”夜風看着夏清淺一臉的擔憂,忙將少爺心目中的計劃說了出來,希望夏清淺心裡能夠好一些。
夜風是北堂曜的得力助手,所以一直都把夏清淺保護得好好的,這期間,真的被少爺猜中了,大夫人確實是過來了。
但是夜風見到了大夫人也不畏懼,而是拒絕了大夫人打擾夏清淺。
大夫人也沒撤,唯有去找北堂歡了。
“大夫人。”端着餐盤守在門口的傭人,看見大夫人的出現,馬上叫道:“大夫人,歡小姐的情緒還是很低落,一天內也沒多什麼,這樣下去,身子怎麼行啊?”
大夫人從傭人的手中接過了餐盤,輕聲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我進去和歡說說。”
“是,大夫人。”傭人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餐盤遞給了大夫人後,便下去了。
大夫人推開了房門,看到北一個瘦弱的身子蜷縮在牀邊,兩眼呆滯,一點神色都沒有。
“歡,大伯孃來看你了,大伯孃聽說你沒好好地吃飯,這怎麼行啊?”大夫人走了過去,將餐盤放在一旁,然後扶着北堂歡坐起來,“要是被你媽媽知道你變成這樣,肯定很傷心的。”
北堂歡聽到媽媽兩字的時候,微微地將目光投落在大夫人的身上,怔怔出神,“媽媽?大伯孃,我媽媽怎麼就這麼狠心離開我呢?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她就不要我了……”
北堂歡一個忍不住,淚水又涌了起來,“大伯孃……”
“孩子,快別哭了,哭得大伯孃的心肝都痛死了!”大夫人一下一下地安撫着北堂歡因爲哭泣而不斷起伏的背脊,“歡,大伯孃也是心疼你的,都怪大伯孃當時沒有好好地保護好你媽媽,大伯孃對不起你……”
北堂歡聽到這裡,也收住了淚水,哽咽地問道:“大伯孃,我媽媽真的是淺淺殺的?她爲什麼要殺你們?”
“孩子,一看你就是善良的孩子,都被她僞裝出來的模樣給騙了啊。”大夫人像是有那麼一回事地說着,“那個女孩,可真的是下得了手,容夫人一直對她說,她是容夫人的女兒,叫她不要傷害容夫人和我,可是她卻什麼都聽不進去……拿着刀子就這樣向我們捅來……”
“大伯孃,我媽媽真的和她說,她是淺淺的母親?”北堂歡一抽一抽地問道。
大夫人想也沒想,便點頭說道:“是的,無論容夫人怎麼勸說,那個女孩都是不聽。”
大夫人撒謊的功夫真了得,可是北堂歡也是全都信了十足十!
“淺淺怎麼下得了手?那是她的媽媽,怎麼可以傷害媽媽?她之前還口口聲聲地對我說,如果她要是有媽媽的話,一定會好好地善待媽媽的……”北堂歡想想就覺得心酸,只是一瞬間的時間而已,什麼都變得物是人非了。
原來之前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
“歡,你別看淺淺那個女孩一副清純可人的模樣,其實心機城府重得可以!我真是擔心曜會被她教唆壞了,然後連我這個母親都不要了……哎!”大夫人說罷,無力地唉聲着!
“以前她不是這樣子的,她曾經還救過我,爲曜哥哥付出了很多很多,我知道她跟着曜哥哥,也吃了不少苦與折磨……”北堂歡還是無法否認當初和夏清淺在一起共患難的時刻,“那時候的淺淺,是善良的,只是不知道爲何會殺人……”
“你都說是以前了,現在當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容夫人時,眼中根本容不下被世人說的世俗。”大夫人聲情並茂地說道,“當日我聽說了,她要嫁給曜,但是不想和母親同嫁在一個家族,這樣子會被世人所取笑,所以,她纔會心生歹念的吧?”
“如果淺淺真是這樣的女子,那曜哥哥萬萬不可把她娶進門!如果被她知道你還活着,肯定不會放過大伯孃的!”北堂歡聽着也着急了起來,潛意識地站在了大夫人這邊,“大伯孃,怎麼辦?你說該怎麼辦纔可以將她從曜哥哥的身邊趕走?”
北堂歡也深知,北堂曜對夏清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態,當然是不會因爲他們的三言兩語就將她趕出去的。
“哎呀!歡,你別說這件事情了,曜現在出去辦事了,說過兩天後回來就和淺淺舉辦婚禮了。”大夫人一拍大腿,唉聲嘆氣地說道:“眼看時間就來了,真的要讓他們結爲夫妻嗎?真的要讓這麼歹毒心腸的女子進北堂家族的大門嗎?你說,都是一個媽媽生出來的孩子,怎麼就是天差地別?”
“曜哥哥說兩天後就娶淺淺嗎?”北堂歡驚愕地看着大夫人,滿眼的憤怒!
“是啊!曜和我說,淺淺想盡快完婚。可是我卻對曜說了,他的容嬸嬸,就是淺淺的母親剛走沒一百天,怎麼就這麼快辦喜事?這不是對先人的不敬嗎?”大夫人也是看出了北堂歡已經被她控制住了所有的思緒。
“是淺淺提出要完婚的?”北堂歡雙手微微握成了拳頭,眼中折射出狠戾也讓大夫人身子沒由來地打了一個寒噤。
“是啊,這些都是曜親口跟我說的。”大夫人也就儘量在北堂歡的跟前說着夏清淺的不是,反正能夠讓她們反目成仇,那她也就達到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