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蕭水水咬牙切齒,憤怒地嚷道,“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憑什麼拖我走?!”
“難道你更喜歡用抱的?”
水水一怔,下一秒,自己就已經被他給攔腰扛起,丟到了肩膀上。
這個姿勢,無疑令她倍感恥辱!像這種姿勢,還有他那不屑而玩味的眼神,就像是獵人獵到了自己想要的戰利品一般。
趴在他的肩頭,蕭水水打量着周圍的一切,眼看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經越來越偏僻了起來,再向前就是黑漆漆的停車場了,水水頓時有些着急了起來。
這個叫做季堯的男人,就算她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她也已經完全可以斷定,這個男人的心理,一定是有些不正常的!
被這種男人給盯上了,落到他的手裡的話,自己的下場……到底會變成怎麼樣根本就有點不敢想象!
要逃,自己一定要快點逃走才行!
可是……自己到底要怎麼才能從他的手中逃走呢?蕭水水咬着自己的下脣,視線忽然停在了他裸露在外面的脖頸。
有了,蕭水水的臉上頓時浮起一抹喜色,如果自己用力咬下去的話,他也一定會覺得痛吧,只要他覺得痛,就一定會放鬆一些,到時候自己逃走就可以變得簡單起來了!
舔了舔脣角,水水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地,用力一口咬了下去——
那將她抗在肩膀上的身體竟然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居然沒有絲毫的變化,蕭水水不甘心,又加重了力度咬了下去,直到自己的嘴巴里面,已經到處都瀰漫着一股血腥味道的時候,才聽到他淡淡地道了一句。
“省點力氣吧,像這種感覺,根本就不算什麼。”
蕭水水一怔,聽到一聲有些熟悉的聲音,隨即自己的身子就忽然被重重地拋到了地上。幸好她的身手還算敏捷,否則的話,如果換成是普通的女孩子,剛纔那一下恐怕是要直接摔倒,疼的個七葷八素了吧。
“你有病嗎?!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水水忿恨地盯住他,正要迅速地轉身逃走時,卻又被他一把抓住,用力地塞到了一輛車門已經被敞開的跑車當中。
“唔……”
腦袋最先撞到的蕭水水,只覺得眼前一陣眼花繚亂,被撞的有些頭暈暈的,等到神智恢復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幾秒鐘之後的事情了。
看清楚周圍的擺設之後,蕭水水禁不住吃了一驚,這輛車從外面看起來只是大了一點而已,可是進到裡面來纔會察覺到,這車的裡面,跟其他的車是完全不同的。
車裡面,除了前面的駕駛位置,幾乎是被改裝成了一張柔軟的大牀,上面隱約還可以嗅到一些香水的味道——不是一種,而是很多。
很多香水雜糅在一起,殘留着的味道,各種香調混在一起,變成一種說不出的怪異的香味,從這味道上,她就不難猜測的出,究竟有多少女人曾經進到過這車裡面。
在汽車裡面鋪着的地毯上,一處暗紅色的痕跡又引起了水水的注意,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應當是一處血跡。
在這種地方,怎麼會會有血跡?
冷汗從水水的背後蜿蜒而下,雜糅在一起的,無數的香水味道,還有那莫名詭譎的血跡,在這輛密封汽車裡面,除了那些香豔的事情,
恐怕也還發生過什麼血腥的事情吧……
蕭水水看着拿出血跡的樣子,被季堯看在了眼裡,他輕蔑一笑,將身上的襯衣撕扯了下來。
在那白色的襯衣上面,一處鮮紅的血跡,還帶着隱約的牙印,就像是一朵詭異的大花。
季堯盯住地毯上那處暗紅的血跡,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微笑着靠近一臉戒備的蕭水水,刀尖輕柔地擦過她的臉,緩緩地移動到她潔白的脖頸上。
“那血很難看,是不是?”
面對着這樣一個表現的喜怒無常,舉止詭異的男人,蕭水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是最正確,最能自保的,所以就乾脆沉默了起來。
看見她沒有什麼反應,季堯冷冷地笑了一聲,“想不想知道那血是怎麼來的?”
水水很想要譏諷地回他一句:難道我不想要知道你就可以閉上你的嘴了嗎?!
可是在這個時候,不要激怒他纔是最好的選擇,蕭水水儘量保持自己的呼吸平穩,一動也不動。那把刀子的刀鋒有多塊,光是從現在自己脖子上面的陣陣涼意就可以感受得到了,她現在還真的是沒有半分敢輕易反抗的念頭。、
“上一次,也是一個女人。”季堯嘲諷地笑了笑,“都已經跟我上了車,還假裝什麼清白單純。最開始我對她也是有點興趣的,可是她哭的太久,我就覺得煩了。”
“等我覺得煩了之後,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嗎?”季堯的視線,繞到蕭水水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笑容當中,總讓人覺得有種陣陣寒氣正在溢出,“我就是用這把刀子,撕開了她的嘴。”
“因爲她實在太吵,吵得讓人頭疼,吵得一點都不可愛了起來。這一點你比她聰明,知道該閉嘴的時候最好閉上嘴,這樣纔不會爲自己招來不必要的禍端。”
蕭水水的眼底劃過一抹恐懼,這個男人……他居然用刀子,劃開了一個只是不願意跟他上牀的女人的嘴?!
輕柔地深呼吸一口,蕭水水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眼神在不經意間,輕輕掃過那把閃着寒光的刀子。
如果自己的手中有武器的話,自己說不定就可以扭轉局面了。
就算是逃不出去,至少也可以威脅他不許對自己作什麼,等到司空逸回去大廳,看到自己不見了的時候,一定會明白過來什麼,一定會出來找到自己的。
“你想要它?”
突然,季堯收回了刀子,拎着刀柄,嘲諷似的在自己眼前晃了晃,隨手一丟,便將它跑到了駕駛座的位置。
蕭水水的眼睛當中騰地竄起一抹殺意,這個男人的觀察能力,未免也太銳利了一些,自己只是看了那刀子一眼,他居然就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了!
現在的她,只能祈禱季堯會因爲自己是一個女人,而放鬆對自己的警惕,只要他的警惕稍一放鬆,自己說不定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可是緊接着,季堯的一句話,卻立即令她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蕭水水,幻狼的成員之一,對你還真的是不能不防。”季堯一手將她的兩隻手握在胸前,牢牢鉗制住,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眼神當中帶了十足的嘲弄。
“你怎麼會知道!?”蕭水水禁不住脫口而出,心中隱隱泛起了一絲恐懼。
她很肯定自己跟這季
堯是生平第一次見面,第一次知道對方,爲什麼他居然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季堯眉梢輕挑,“很好奇我爲什麼會知道?我有告訴過你的吧,司空逸能夠做到的,我也能。只是查一下你的身份而已,對我來說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說着,季堯的脣角又挑起一絲輕挑而曖昧的笑,“女人我睡過很多,可是像你這樣的殺手,我還從來都沒有嚐到過是什麼滋味。”
蕭水水身子一抖,他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想而知。
“季堯,是這個名字吧?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放我出去,我跟袁家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但你最好明白一點,如果你真的對我做了什麼,司空逸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季堯竟然笑了起來,鉗住水水下顎的手指微微用力,表情帶着一絲狠狠的感覺。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司空逸能夠一手遮天的。如果你還是不明白,那我就來告訴你,就算別人再怎麼畏懼司空逸,我也不會怕他一分一毫的。”
“我們兩個,本來就是能力相當的人。甚至可以說,從小到現在,他的能力甚至不如我。”
蕭水水錯愕了,從小到大……也就是說,季堯同司空逸也是從小就認識的了?可是爲什麼之前看起來,他們兩個,根本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我明白了,你跟司空逸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所以才讓你想要用我來報復他,對不對?”蕭水水腦袋只是一轉,立即便想出了這最有可能的原因。
“女人最好還是不要太自作聰明的好。”季堯冷笑,“我跟他之間,一點過節都沒有。”
“那你爲什麼要對我……”
“要怪的話,就去怪季晨好了。只要是跟他有關的事情,不管是什麼,我統統都要毀壞掉……”
在說到季晨的時候,季堯臉上的冷笑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變成了帶着十二分痛恨的,猙獰而略有些扭曲的神情。
“我跟季晨又沒有關係!”
季堯冷冷一笑,“你當然沒有關係,可是你同司空逸有關係。司空逸是他最好的兄弟,如果是因爲他的關係,就讓自己最好兄弟的女人,橫死街頭,你覺得他會不會覺得很痛苦?”
橫死街頭……蕭水水禁不住又打了個冷顫,這個變態的男人,腦袋裡面想着的到底是什麼?!他竟然是想要……殺了自己?!
看得出她心中一瞬間浮起的恐懼,季堯很曖昧地笑了起來,眼睛緊緊地盯住她的目光,聲音聽起來像是有種極其危險的蠱惑。
“當然了,如果你能夠讓我覺得跟那些女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也許我會考慮,破例讓你當一隻寵物,留在我的身邊多一段時間。”
“痛……你要做什麼?!”
季堯的話音一落,立即冷着臉,鉗住她的手腕,強迫她轉過了身子,半跪在了那厚軟的墊子上,一雙手臂很是辛苦地扭在身後。
察覺到一個涼涼的東西貼近了自己的手腕,蕭水水頓時大驚失色,“你要做什麼!?”
咔嗒兩聲過後,季堯緊緊地鉗住她手腕的動作便鬆開了,蕭水水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手臂,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被一副鋥亮的手銬給銬在了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