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再次不屑的哼了一聲,眼中帶着嘲笑的略過兩人的身邊。
喬子橫捂着自己紅腫的手背,見罌粟要走立刻跨步擋在了她的身前,“不許走!”他怒喊。
周圍酒客因爲喬子橫這一聲大喊紛紛回頭。
“那不是喬家大少爺?”有人首先認出了喬子橫,眼光不斷在他與罌粟之間開始徘徊。
罌粟見衆人眸中突現看好戲的光芒,心中的煩躁更甚幾分。
“讓開!”她怒斥。
雖然之前想要吸引衆人的目光引來幾個愚蠢富二代,但是並不是像現在這樣讓人當猴戲看着。她討厭成爲這種焦點。
可喬子橫卻樂在其中。
他臉上陰暗的表情突然轉變,有些臭屁,似乎是狠享受被衆人認出的那種‘出名’的虛榮。
“本少剛剛跟你賠罪你不接受就算了,還出手打人,你當我們喬家人是什麼?任人捏來捏去的軟柿子?恩?”他雙手插兜的怒瞪着罌粟,雖然看上去帶點威嚴,但是卻不倫不類,在罌粟的眼中略顯吊兒郎當。
她突然好笑的彎脣,“喬少爺想怎樣?”
罌粟眼眸瞬間犀利。
既然他不想讓她走,那她就陪他玩玩,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少爺明白下什麼才叫做“惹不起的瘟神”。
“想怎樣?哈哈哈……”喬子橫突然大笑。
然後他隨手抄起了吧檯上的一瓶烈性XO推到了罌粟的身前。
“喝!”
口氣醉薰的大喝了一聲。
“只要你把這酒一口乾了,本少就放過你,對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他詭詐的看着罌粟,嘴角上露出抹邪惡的笑容。
想要灌醉她趁機偷襲?罌粟不屑的抿了下脣。
“好啊!”她微笑着一手接過了喬子橫手中的酒瓶。
衆人頓時倒抽口氣,眼中的興味更濃。而喬家兄弟則愕然了一瞬,然後恢復邪惡的笑容。
沒想到罌粟居然一口答應。喬子橫心中驚訝,但是一想到那瓶酒下肚之後帶來的效果便止不住嘴角上的YD笑意。
“砰”,瓶蓋開啓,酒保見罌粟真的要喝,口中不禁擔憂的提醒,“小姐,那是可是烈酒……”
“我知道!”
話落,罌粟在衆人看戲的眸光中一頭仰下,將酒瓶內的XO一滴不剩的灌入了自己的喉間。
辛辣香濃的酒氣頓時在體內徜徉,順着紅潤的櫻脣飄出縷縷幽香。
“喝完了,你可以閃了!”故意在喬子橫的面前控了控空掉的酒瓶,罌粟臉色略微紅潤的斂起笑容。
雖然她酒量不算很好,但是也多虧了平時任務之後必須喝上一杯的壞毛病,一瓶XO對她來說還可以承受。
只是不瞭解罌粟的那些人在看見這一幕之後卻全部都張大了眼眸。
對於酒量超級好的人,可能一瓶兩瓶的烈酒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這些沒事只會拿酒當樂子卻沒有真正酒肚子只會借酒泡
妞的人來說,罌粟那小小的身影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喂!老子有說過只喝一瓶嗎?”
突然抓住了罌粟即將飄遠的手臂,喬子橫見事情已經超乎意料,不禁顧不得維持形象的想要無恥耍賴。
罌粟頓時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眸光森冷的回頭看向喬子橫握在她手腕的大手。“放開!”她聲音幽冷的說道。
剛剛喝了那瓶只不過是興趣來了才順他意思,可那並不代表這男人可以隨意的在她的面前反悔。她可是紅罌粟。
“五瓶!只要你把五瓶同樣的都給老子喝了,我就放過你!”喬子橫卑劣的說道。
興許是因爲酒醉的關係讓他並沒有去恐懼罌粟的眼神。然而一直站在喬子橫身後滿臉驚訝的喬子淖卻已經卻步,身子逐漸朝人羣中退去。
已經見識過罌粟的狠辣,他可不想再挨第二頓毒打。
而喬子橫並不瞭解罌粟的一切,他現在眼中就只有恨,對冷梟的恨。酒精與恨意儼然已經讓他看不清現實,並執意的抓着罌粟的手腕不放。
“怎麼?不敢喝了?你不是很能?”見罌粟不回,喬子橫邪笑着,藉着酒勢與周圍的氣氛再次挑釁。
罌粟眯眼,手下的刀子已經蠢蠢欲動。
她嗜血的雙眸緊盯着喬子橫抓着她不放的大手想要立馬將之砍下。然而就在這種一觸即發的瞬間,卻有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罌粟的身後,並以手按下了她的刀鋒。
罌粟錯愕回身。
“喬子橫,你耍瘋耍夠了沒!”只見那隻剛剛纔觸碰過她的大手突然間伸到了兩人中間並利落的拍掉了喬子橫的手。
喬子橫吃痛收回,立刻擡眼瞧向來人。
“皇甫裔?”他怎麼在這?
喬子橫驚呼。
而罌粟原本蹙眉冥思的小臉兒亦在喬子橫的一聲驚呼下忽閃過驚訝。
一整瓶XO下肚對她還是有些影響的。至少剛剛在皇甫裔出現的第一瞬間她沒有認出這個男人。以前經常在報紙上看到,從沒在意,只是現在近處旁觀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就跟她第一次遇見冷梟與擎悠然時的感覺一樣,陌生……卻又帶着種詭異的熟悉感。
“皇甫裔,你攙和什麼,這是本少與這女人之間的問題,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喬子橫驚訝過後突然喊道。
他試圖順手再次牽過罌粟,卻被皇甫裔擋在了身前。
“喬子橫,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前段時間你酒駕撞人的事情纔剛剛告一段落,現在又惹事,萬一被喬伯父知道了這好嗎?”他微笑着,低聲提醒喬子橫。
雖然用皇甫集團的勢力來壓制這個敗類很容易,但是皇甫裔不屑。
而收到皇甫裔明顯的威脅,喬子橫不甘的看了眼罌粟,然後恨恨的咬牙,“既然皇甫總裁出面替你求情,這次就算了,本少爺不跟女人一般見識,哼!”冷嗤了一聲,皇甫裔轉身蠻橫的推開人羣離去。
見沒戲可看,衆
人也紛紛收回了目光,只留有少數愛慕的眼光依然停留在皇甫裔身上。
皇甫裔則轉身看向罌粟,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的錯愕與複雜。
而罌粟亦眸光深邃的看着他,想要從那雙複雜的眼眸中找出些許熟悉的答案。
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忽略了周圍人羣的竊竊私語。過了好一會兒,皇甫裔才突然從彌足深陷中回神,並閉眼,掩過眸中的一抹失望,對罌粟微笑,“一個女人晚上逗留在酒吧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罌粟瞧着他深意的雙眸,點了點頭。
兩人之間看似和諧,就跟一般的男女朋友一樣,但是不知爲何卻有種嚴重的不協調之感。
待出了酒吧之後,罌粟心中的異樣感覺終於衝到了喉頭。
“你一開始就是衝着我來的?”她語氣微沉的問。
皇甫裔不言,依舊向前走着。
罌粟的眼眸中忽現一抹消殺。“別裝了,你知道我是誰,不如有話直說吧!”就衝他暗中壓下她手中刀子的行爲,罌粟就不懷疑這個人知道一切。
而被罌粟懷疑,走在前方的皇甫裔只是回身,臉上依舊帶着極爲親和的微笑,“我們之間第一次見面,小姐是不是想多了?”
不!絕對不是她想多,而是這男人根本就什麼都知道。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之間無需繞彎子,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罌粟咬牙耐心全無。
皇甫裔見再裝也沒用了,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換上抹深沉。
“太像了……”他突然間漠然低語。一雙大手伸到了罌粟的臉頰上來回的撫摸,那雙滿是威嚴的眸子終於不再遮掩的將所有眷戀全部散出。
罌粟的心中一驚。
她定定的張大雙眸看着皇甫裔那雙突變的眸子,並沒有立即拍掉他的手。因爲此刻皇甫裔的眼神竟然讓她感覺到如此的熟悉……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到底在哪裡見過?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雙邪魅紫瞳,罌粟詫異的眯了下眼眸。
是冷梟!
她早就從冷梟的眼中看到過這樣的神情。這種彷彿透過她在看着別的女人一樣的神情。
“你說……什麼太像了?”罌粟眸光暗沉的幽然問道。
那眼中的幽光陡然讓皇甫裔回神。
“沒什麼!”他突然收手,背過了身去。
那感覺好像觸電一般。又似乎想要極力掩飾剛剛的失控。罌粟懷疑的眸子頓時更深了幾許。
他們到底在看誰?她像誰,還是……這只是他想要吸引她注意轉移話題的某種說辭?
罌粟的眉心頓時緊蹙,許多個破碎的畫面再次的經過腦海中。
“對了!你是不是想要參加明天的商業酒會?”在一陣沉默之後,皇甫裔突然轉身,眸中帶笑的問。
他已經很好的掩藏住了剛剛的情緒外露,恢復如常。
而他肯定的目光則另罌粟心中大爲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