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股市開盤時,沖霄和星娛的股價果然在逐漸回升,許多股民開始大量買進兩家公司的股票,到下午兩點多時,兩家公司的股價出現了回升狀態中的第一個漲停。
而在這波狂購潮中,前兩天一直吃進“沖霄”的人,仍然是大手筆的暗中購買。
他只購進沖霄,對星娛卻是一點興趣沒有。
這讓冷雲霄可以斷定,那人只是針對“沖霄”。
對這幕後之人,他是愈發感興趣了。
好在魯林也很能幹,在下午四點多之時,他再次找到了冷雲霄。
“總裁,我查到了,暗中大量購進公司股份的款項,都是從北美那邊某一家銀行裡匯過來,交由一個叫傅駿的人來操作。”
“傅駿?他也姓傅?”聽到這個人名,冷雲霄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助理傅斯年。墨黑的濃眉微不可見地攢動了一下,俊臉顯現一抹不解。
“是的,那個暗中操作的人叫傅駿,不是本市人,他是錄音事件曝光後纔來到H市的。”魯林加以肯定。
“好,魯林,繼續查,查查銀行匯款賬戶名,查查傅駿是個什麼人,他這種舉動,到底是他純粹的個人行爲,還是受了別人指使……”
公司有了好轉,冷滄海當天下午就成專機回了景瀾島。
星娛接連經歷幾個跌停,元氣大傷,他打算回去之後,就會向星娛再次注資。
現在,景瀾島的軍火交易是他們冷家最大的收入來源。
“沖霄”對冷家來說,對位雖抵不上冷家軍火那麼重要,可它,卻也是冷家一筆可觀收入的重要源泉。
對秦彥兮行蹤的查找,仍然沒有一點頭緒,不管是警局這邊,還是飛龍幫這邊,都沒有再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這讓冷雲霄更爲謹慎。
他強勢吩咐蕭念桐,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最好不要出門,萬不得已出門,也一定要帶足保鏢,才能被准許出去。
這天下午,蕭念桐到醫院去看望楚戈時,身後就跟了足足四輛保鏢車。
蕭念桐調侃,自己出門的保鏢車隊,快趕上總統夫人的出門陣勢了。
她雖然嫌冷雲霄太過小心,可還是默許了他這一舉動。畢竟,他也是爲了自己好。
想想秦彥兮前幾天所做的事,也難怪冷雲霄會這麼防備。
可她,想到秦彥兮,心裡卻是極爲酸澀的。
自己對她是一讓再讓,她爲什麼就是醒悟不過來呢?
她真心希望,有那麼一天,秦彥兮能幡然醒悟,痛改前非,去追尋她真正的幸福,可後來的事情證明,她這隻能是“水中花,鏡中月”,最終是幻想一場而已。
翌日就是週末,股市休盤兩天。
而魯林,卻在當天上午,再次見了冷雲霄,拿出一份文件袋。
當冷雲霄取出裡面的紙張,一一看完後,俊臉是一片震驚,久久難以平復。
他真的沒有想到,暗中搞鬼的人,竟然是他?
魯林走出後,冷雲霄坐在了老闆椅裡,單手支着腦袋,思索了很長時間。
最終他還是撥出了一個非常熟悉的電話號碼。
“嗯,你來一趟我的辦公室。”打完這通電話,似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一下子把全身的重量全交給了老闆椅,高大的身軀幾乎是癱在了椅子裡。
穿着西裝打着領結的傅斯年,鼻樑上架着一副茶色眼鏡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老闆椅裡顯得非常疲憊,頹廢的冷雲霄。
他斯文清秀的臉上現出一抹訝異,但那也只是一閃而過,他掩飾得很好,很快就換上了平靜無波。
“總裁,你找我?”緩步走到辦公桌前,他淡淡地問。
冷雲霄終於從老闆椅裡坐直了身軀,把眸光緩緩投到了他身上。
“斯年,我們認識有多少年了?”俊臉現出一陣恍惚。
依稀記得,自己是在加拿大的一所知名高校的大禮堂裡第一次遇見了他。
當時傅斯年正作爲一名年輕知名的經管學專家在高校課堂裡做着演講。
當時,冷雲霄只是聽了幾分鐘,就下定了一個決心,一定要把他挖到沖霄來。
因爲傅斯年在經管這一方面,可以說,是個天才。他太欣賞他(傅斯年)的才能了。
後來,他果然遂了心願。
而傅斯年來到沖霄後,也沒有讓他失望。
不僅展示出了他在這一方面的天賦,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表現出了對冷雲霄的赤誠忠心。
一年之後,冷雲霄就把公司所有的業務完全交由他來打理了,他像信任親兄弟一樣信任了傅斯年。
可沒想到,結果竟是這樣。想到此,冷雲霄不由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