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霄第一次聽她當衆表白,感動不已,摟她入懷,在她額上,眼睫處,頻頻親了又親。
摟緊她,轉身,讓兩人這種親暱無間更好地展現在衆人面前。
輕輕拿下她手裡垂下的話筒,冷雲霄望着安靜的衆人,眼底一片深情,聲音裡,是濃濃的深愛:
“相信各位經過剛纔的聆聽,已經瞭解,我深愛的女人是怎樣的一個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你們還認爲她想腳踏幾船嗎?這樣的一個女人,你們覺得,她難道不值得我冷雲霄傾盡全力去愛嗎?”
“哦,剛纔誰說蕭小姐是腳踏幾船的?有種的站出來再說一遍?”其中一個脖子上掛着記者證,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率先嚷嚷起來。
剛纔發問的兩名記者臉現羞慚,悄悄縮回了人羣。
“蕭小姐和冷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冷總爲什麼不趁此訂下蕭小姐的一生?”
“對啊,冷總,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是個求婚的好日子。”小夥子記者話音剛落,人羣中就有人附和。
於是所有在場的人,包括記者,都一齊有節奏地拍掌,喊起來:
“冷總,求婚,求婚……”
蕭念桐害羞了,偷偷扯下那摟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極爲不自然地拉開了兩人身體的距離。
冷雲霄耳後也現出一抹可疑的暗紅,他擡手示意了下。
衆人終於停止了叫喊。
“我很感謝大家的好意。可由於時間太過倉促,沒有一點準備,而我也不想委屈了我的念桐,所以今天就……”
話沒說完,一顆紅寶石鑽戒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順着那戒指朝上看去,一隻白皙纖長的小手伸了過來……
蕭念桐雙眸含情,兩腮生霞。
她雖然羞澀赧然,骨子裡卻自有一種爲愛執着的勇猛。
冷雲霄心頭顫動,一下子醉在她的如水深情裡。
沒想到,都過去三年了,她仍然完好無損的保管着這枚戒指。
他又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於是,拿過那枚戒指,他單膝着地,跪在了她面前:
“念桐,人這一輩子看似很長,其實也不過如白駒過隙,短短几十個春秋而已。在這剩下的幾十年裡,我雖然不敢保證讓你每一天都如春花燦爛,但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去愛你,保護你,給你想要過的生活。”
“所以,今天,當着全世界,我想請問,蕭念桐小姐,對這樣的冷雲霄,你,是否滿意?是否願意嫁他爲妻?”
蕭念桐咬着下脣,輕輕點了一下頭,仍然是一副嬌羞的小女兒之態。
冷雲霄卻是愛極了她這種欲語還羞的嬌俏模樣。
下面已是掌聲雷動。
冷雲霄起身,垂首,拉起她的無名指,開始戴了起來。
攝像機的鏡頭一直對着這一對幸福的男女。
誰也沒想到,就是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你去死吧,蕭念桐……”穿着白色婚紗,披頭散髮的秦彥兮忽然瘋了似的衝向蕭念桐。
蕭念桐只覺得後頸處猛然刺痛。
一枚閃着冷光的細長銀簪插進了她弧度優美的雪白後頸處,有刺目嫣紅的鮮血一滴滴順着脖頸滴落下來……
人羣中的龍彪,獵鷹驚住了,全場的人都震驚地看着這一幕發生,卻無力阻止。
冷雲霄正垂着頭,脣角含笑,極專注認真地攥着女子的蔥白纖指,一手捏着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去……直到有溫熱的血滴砸在他的手背上,戴着戒指的大手猛地一顫,“啪嗒”一聲,戒指掉落在地,如同他的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就猝然掉入無盡的崖底……
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他冷到徹骨……
好半晌,他才擡眸,看着咬着脣瓣,身子戰慄的蕭念桐,他,伸出,那隻手背上沾染着她的鮮血的大手,撫上了她蒼白如紙的臉頰,一臉的茫然:
“念桐,你怎麼了?很痛嗎?”
“沒有,雲霄,我沒事,真的,一點不痛。”蕭念桐脣畔擠出一抹笑容,她衝着他搖頭,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