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羲,你老實說,你丫的是不是給人家灌**湯了??”
待董側妃走遠了,楚嬙這才胳膊撐在桌子上,姿態隨意的問道。多日吃藥,楚嬙臉上的一點小肉也沒了,顯得有些清瘦。
因着是四月份末端了,天氣已經漸漸的熱了起來,魚兒便給楚嬙換上了低領對襟的薄衫,這樣坐着,性感的鎖骨便露了出來,十分誘人。雖然楚嬙這個人其實是跟性感八竿子打不着的,只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穆澤羲深吸一口氣,將視線從楚嬙身上移開,“何出此言?”
楚嬙眉頭一挑,笑道:“你都下逐客令了,人家還能感恩戴德的離開,不是被你迷住了是什麼?腦子被門夾壞了?”
聞言,穆澤羲突然抿着脣笑了起來,然後好笑道:“六王府的女人被本王迷住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擦,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
楚嬙懶懶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瞪了穆澤羲一眼,“你他麼這麼沒臉沒皮,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啊?“
“如你所見,很好的活到現在。”不僅活的很好,還活的,很有趣。穆澤羲從未想過,自己的生活有一天會變成這樣,會這般的爲一個人操心。只是,卻操心操得又那麼心甘情願,她的一喜一怒都牽動着自己。這種情緒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覺,當真是,很難講的清楚的。只是,也很有趣罷了。
楚嬙被穆澤羲的話一噎,頓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說罷,來找我何事?”
見楚嬙一副泱泱的樣子,穆澤羲心中不由得好笑,這個表情,怎的跟他欺負了她似得?
“我來找你就必須有事嗎?沒事我不能來散步嗎?我散步一不小心迷路了不可以嗎?”說是來給他送湯的,是不是有點,倒貼的感覺?
她怎麼就腦袋抽了做出這等事情來了呢????????
楚嬙火大,一個不小心,就着了。女人嘛,火大正常,一個月,總得有個三十一天發脾氣不是?
只是,那碗湯,着實是礙眼啊!!穆澤羲的眼神在那碗湯上飄啊飄,然後似笑非笑的問了句:“愛妃散步竟還有帶着湯的習慣?”
楚嬙頓時鬧了個大臉紅,沒好氣的把那碗湯往自己身邊一挪,憤憤道:“我路上渴了喝不成啊!”
對楚嬙這種動不動就上火,莫名其妙的脾氣,穆澤羲既好笑又無奈,好笑的事,被惹毛了的貓,總是可愛的,無奈的是,到底自己那句話惹到了她?
不懂女人的後果就是,猜不透女人心。
楚嬙跟護食的小雞似得把那碗湯牢牢的護在自己胸前,氣鼓鼓的瞪着穆澤羲。
這本來是好心好意的被魚兒忽悠着過來給穆澤羲送湯的,如今穆澤羲想要伸出手去拿,卻被楚嬙攔住,這情景,着實是好笑。
“愛妃既是已經給本王送來了,這又是爲何?”
沒臉沒皮莫過於穆澤羲!!!楚嬙內心在咆哮,小爺剛纔說,這是自己渴了喝的,什麼時候說是給你送的啦???
然,穆澤羲直接忽略楚嬙臉上額憤怒,反倒是調侃道:“難不成,這湯裡,加了什麼本王不知道的料嗎?”
那個口氣,加上穆澤羲那個眼神,若是旁人不知道的看去了兩人現在的這個姿勢模樣,定然以爲楚嬙是在那湯里加了春藥。只是,這種下流的事情楚小姐會做麼??楚小姐是下春藥的人嗎?楚小姐明明就是隻下砒霜毒藥的人啊!!!
被穆澤羲調戲了的楚嬙,咬着牙,一本正經的道:“穆澤羲,你不要端着手邊上的,看着別人手裡的,這樣貪心,是不會有好報的。”
穆澤羲調整坐姿,身子往楚嬙這邊靠了靠,楚嬙往邊上挪了挪,穆澤羲又靠了過來,順帶着還將楚嬙的腰身一下子摟着,讓楚嬙再無退路可退。
楚嬙護着湯碗的手頓時一僵,扭頭怒視着穆澤羲:“你丫的做什麼?要強搶嗎?你好歹也是一王爺,怎麼能做出這種爲了一碗湯就強搶的事情來呢?”
再說了,她聞着,那魚湯似乎味道也還不錯的樣子。若是,若是穆澤羲吃了那碗魚湯,這碗雞湯豈不是自己可以喝了?
只是,還沒等楚嬙反應過來,穆澤羲便突然朝着她的臉吻了下去。霎時間,楚嬙便渾身僵硬,跟遭了雷擊一般,愣在原地。趁着這個空檔,穆澤羲勾起脣,直接將楚嬙手中的碗拿過去,鬆開楚嬙,坐正了身體,就這碗喝了起來。
“嗚嗚嗚,穆澤羲,小爺都多少天沒見着葷腥了,你不是有魚湯嗎?”
穆澤羲舔舔脣,笑道:“本王又不是貓,喝什麼魚湯?”
貓喝魚湯嗎?啊!!!臥槽!!穆澤羲,小爺跟你沒完!!斷小爺葷食者,必不輕饒!!!!
被氣的頭腦發昏的楚嬙完全沒有意識到,穆澤羲已經端着她的湯碗將湯喝光了,這德行,就跟幾萬年沒有喝過雞湯似得????????難道天家虐待你了嗎??
“多謝愛妃的湯,明日換一種吧,本王這些日子喝了許多了。”
搶了人家的雞湯喝你還好意思讓別人明天再換一種送過來?穆澤羲你咋不飛呢!!所以說,人生氣的時候真的是毫無智商可言的,這雞湯,原本就是她拿來送給穆澤羲喝的,如今穆澤羲喝了,她倒是不樂意了。
“你等着喝風吧!哼!!”
楚嬙抱着胳膊坐在一邊,似乎也沒有要走的打算。只是坐在這裡,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穆澤羲難得的將手中的筆放了下來,正視着楚嬙,道:“你坐近些,我有話與你說。”
許是語氣態度轉換的太快,剛纔還一副無恥下流地痞樣,現在一本正經國家元首的做派,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穆澤羲的視線一直緊緊的黏在楚嬙身上,似乎只要楚小姐不主動坐過去,穆澤羲就再讓你見識一次,忤逆王爺的後果是什麼。
於是乎,楚嬙十分沒出息的挪了挪身子,然後擡頭看了眼穆澤羲,見後者似乎還不是很滿意的樣子,又再一次的將身子往他身邊挪了挪,見穆澤羲似乎是忍着笑一般,頓時楚小姐就炸毛了:“臥槽,穆澤羲,你要小爺我坐那麼近幹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就是!!!”
此時,楚嬙與穆澤羲之間的距離,僅僅是一根指頭可以量的出來的。所以,楚嬙這就相當於,貼着穆澤羲的身體罵他了。
好在穆澤羲大度,也並無要跟她一般計較的想法,只是從一堆信件中間抽出一封信來,遞給楚嬙。
難道是情書?楚嬙第一個反應就是,該不會是哪個人腦袋壞了給自己寫情書了結果被穆澤羲扣下來了吧?
然,一看到信封上的署名時,楚嬙心裡頓時一驚,竟然是蕭長奕的信?
“打開看看。”
見楚嬙拿着信,似乎並沒有要打開的意思,穆澤羲不由得出聲提醒。
楚嬙挑眉,單手舉着這封信,問:“你確定?”
穆澤羲點了點頭,十分認真的道:“拆開看看。”
楚嬙癟癟嘴,有一種視死如歸感覺,好像自己在拆炸彈一樣。蕭長奕應該是不至於弱智到給自己寫情書的地步吧?
結果,大大的出乎了楚嬙的意料。雖然很多字都不太認識,可是,楚嬙還是看懂了這封信,無非說的就是南夏那邊的事情罷了。
只一句話,她完全認識那些字:計劃之中,不日便歸。
什麼計劃?還有,蕭長奕難道去了南夏嗎??怎麼會這麼清楚南夏額事情啊????
穆澤羲勾起脣,將楚嬙掰過來面對着自己,道:“南夏意圖反叛,被平順侯軍隊鎮壓,南夏新帝初立三日不到,便被殺害。”
平順侯,不就是董側妃的老爹嗎?
“穆澤羲,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楚嬙怔怔的看着穆澤羲,不知道他到底意欲何爲。不是說,女人不得干政麼?穆澤羲倒好,信給她看,還外加講解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她倒是真的看不懂,穆澤羲到底是要做什麼了。
將楚嬙手中的信拿走之後,穆澤羲就直接將它丟盡了盆子裡燒掉。一邊淡淡的解釋道:“日後,想知道朝局方面的事,親自來問我便是。孟毅一介武夫,瞭解的並不透徹,沒得誤導了你。”
“哦。”
原來是這樣啊??????她還以爲,穆澤羲是想要培養自己成爲下一代女政治家呢!!楚嬙訥訥的點頭,突然腦中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董側妃的父親,不是說一直在徘徊不定嗎?爲何突然又這麼迅速的幫助穆澤羲鎮壓了南夏呢?
“穆澤羲,你是不是??????”
“嬙兒,什麼都別問,做好你自己便是。”
穆澤羲淡淡的打斷了楚嬙的話,臉上的神色異常的溫柔。他想要說的東西,僅此而已。至於楚嬙想說什麼,心知肚明便是,此時,小心爲上。
“哦。”
楚嬙摸摸鼻子,心中鄙夷道:丫的,怎麼做好我自己啊?我他麼的難道現在做的不夠好的嗎?說話說一半,還不讓人說話,簡直是沒天理!!!算了,是時候再去喊上穆元祈上山打野兔去了,大不了,趁着自己身子還沒完全好,去謝耀府裡討點好東西回來安慰一下自己脆弱的心靈好了。
這些情緒,被穆澤羲盡收眼底,頓時嘴角便泛出一抹笑意來,優雅的拿起筆,在紙上勾勾畫畫,狀似不經意間,道:“平順侯,快要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