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的行動都是非常的順利,偏偏在戲班馬車即將要進入城門的時候守城的侍衛們給攔截了下來。
風無憂注意到原本都比較寬鬆的城門守衛一下子變的戒備森嚴,不論是進出的老百姓還是什麼人都必須要親自查驗,詢問清楚他們進程的目的之後才能夠放他們過去。
守衛們的眼睛就這樣在三輛馬車上來回打量着,眼睛之中的懷疑不言而喻,他們也並不着急等待着三輛馬車之中能夠負責的人出來。
其中一個穿着灰色官服大腹便便的官員走了過來,目光掃過兩側站立的守衛,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去做自己的事情,自己則是站在了第一輛馬車前,眯眼道:“你們誰是這三輛馬車的負責人。”
一陣騷動之後,風無憂稍微拉開了一點馬車的簾子,就看到一身白的戲班老闆從最後一輛馬車上緩緩走了下來,帶着那慣性的笑容看想這個官職並不高的官員,從自己腰上取下一枚圓潤晶瑩剔透的羊脂玉佩。
遞給人,慢慢道:“我們是蘭陵王特意邀請來的戲班,這是蘭陵王交予在下的信物。”
官員仔細翻看着這枚很好看的羊脂玉佩,眼中有着濃濃的貪婪,但是他卻並不能這樣做,因爲在玉佩的另一面赫然雕刻着的是屬於蘭陵王麾下軍隊的王旗。儘管他在京師官員地位之中屬於最卑微,根本不可能見到這些高高在上的王爺朝臣們,但是這個王旗自己不可能沒有見過。
蘭陵王曾經不止一次的班師回朝的時候,身後跟隨的那些將領們帶的王旗上都是這個圖騰,想到這裡人再也不敢質疑他們的身份,忙把玉佩還給了人,臉上也掛起了討好的笑容,卑躬屈膝的說:“沒想到你們居然是蘭陵王府的人,是小的眼拙。”
說罷轉過身讓守衛給他們讓開一條通路。
現在的蘭陵王可是如日中天,不僅得到陛下的重用,還是手持重權的唯一王爺。
下面的人自然是想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去討好這位王爺,只可惜人是從戰場上歸來,對於這些朝堂上的一些禮儀根本沒有多少的興趣,人也就是潔身自好,反而是讓那些人愈發的無法忍耐想要攀附的心情。
只要蘭陵王一日沒有被皇帝給罷免,他們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跟蘭陵王相關的人攀附上關係,如此的話能夠給他們的官途提供不少更直接有力的幫助。
只不過有些東西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簡單,一旦選擇了一些東西之後就是再也沒有辦法能夠消散掉,就像是爲了不惜代價的往上爬,在最後也是需要足夠的能力去承擔這些東西。
等到在這些事情之後,還是會有什麼更大的發現,或許都會是變成了讓人無法理解的那些部分,並且是在這個時候還是不斷的要讓人明白。
風無憂不着痕跡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論發生什麼事情現在這個時候就會是有了更多不一樣的感觸,卻也是能夠知曉這個戲班老闆爲什麼根本什麼事情也不擔心,原來是有一個很強大的背景在身後撐腰。
靠着馬車壁,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真是微妙的很,哪怕是以後還是能夠再次見面,既然如此的話到時候就是要看看這位戲班老闆能不能給自己帶來比較有趣的東西。
最後一輛馬車中的系辦老闆也是那副慵懶的模樣,人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反而是把玩着這塊當初蘭陵王交付在自己手上的羊脂玉佩,感覺到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巧合,根本是在人沒有預料到的時候就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燕子則是天真的看着和自己呆在一起的風無憂,脆生生的問:“風姐姐你到底是要去什麼地方,要是沒有地方去的話就跟我們一起留在戲班吧。”
雖然說自己也是想要陪伴在燕子的身邊,但是有些事情也已經是提前備決定好了,就像是現在的他們只能是經歷了這樣的萍水相逢,至於以後會有怎樣的一個相遇可能根本就是無法提前預料的存在,與其相互期待不如看看還有沒有機會能夠再次見面。
笑了笑,安撫的摸着燕子的腦袋,風無憂道:“姐姐有自己要去的地方,若有可能我們還會在京師再次見面,到時候再跟姐姐說說京師是怎樣的地方。”
燕子點了點頭,雖然說很是捨不得風無憂,但是人早早的就知道別離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既然姐姐說了還有見面的可能那自己就選擇相信人,不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他們都會有可能再次見面,並且是到了那個時候自己也能夠見到不一樣的東西。
不過是在這個時刻之中,人到底需要怎樣的東西,其實是從一開始就已經被決定好了的,根本是無法用簡單的語言能夠解釋的清楚。
但是在這些事情方面至於還有什全新的感受,卻也還是個無法得出結論的事情,也在這一方面他們必須要堅強的繼續走下去纔可以。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捉弄人,一開始他們誰都不會預料到居然還有再次見面的可能,可也許到了那個時候那些事情就會變成了自己預料之外的東西,甚至到到了那個時候有些事情是再也無法肯定,並且能夠輕易去結束的存在。
總是要有一個人選擇最終的結果。
在戲班終於到達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後,風無憂在大家都放鬆沒有注意的時刻,悄然離開了戲班。
有些時候悄然的離開纔算是對於想出許久的人們最好的保護,不至於這些年齡並不大的孩子們還白白的傷心難過,如此的話自然也是能將這種情緒給很清晰的剋制住。
這或許就是現在的自己唯一能夠對他們做到的事情了,絕對是不想再在這個地方有更多的牽連和更大的麻煩,並且是爲了保護好他們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