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憂已經在家中閉關了五日,今兒個出關,碎兒就鬧着,說是一定要上街看看。
“這幾日託了那些使臣的福氣,咋們城裡頭可熱鬧了!今兒個我帶你出來看看,免得你在屋子裡悶着。”碎兒帶着風無憂在街上走着。
這集市她風無憂以前來過,沒有這麼熱鬧。看來這次來京城的使團可是很有面子啊!
“這上面的新鮮玩意兒很多嘛!”風無憂看着這集市裡,一些人戴着奇怪的帽子,而且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異域風情,就覺着新鮮。肯定是從很遠的地方跋山涉水而來的吧!
碎兒也是稀奇這些個東西,忙着東看看西看看的。
風無憂沒有購物的慾望,碎兒也沒敢說自己想買什麼。最後,風無憂乾脆直接將一些銀子給了碎兒,“你若是想買什麼就買些。我今兒個不想往回帶東西。”
“好,小姐,謝啦!”碎兒很是興奮,拉着瓶兒看首飾。
就在此刻,碎兒無意間看到了醫藥婆子,“小姐!小姐!”
“嗯?怎麼了?”風無憂轉身看向碎兒,“是又看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不是啊!小姐,方纔我竟看到了個人,很眼熟,好像是風落吟小姐那邊的人。”碎兒似乎在努力回想,可就是想不起來。
風無憂四處看着,突然她在人羣中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那人不是醫藥婆子身旁的人麼?爲何會鬼鬼祟祟出現在這裡?
“碎兒,你自己和瓶兒玩,我有些事情要去做。放心,我有它在身邊陪着,不會出什麼事情的。”風無憂匆忙交待了一下,然後就走了。
碎兒心裡着急,想要跟上去,可仔細一想,風無憂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便沒有再繼續追了。
“姐,小姐若是出什麼事情那可怎麼辦?咋們要不要追上去?”瓶兒很是着急。
“不用了,咋們再逛逛,然後直接回府,將這件事請告訴老爺。老爺自會有決斷。”碎兒安慰着瓶兒。
風無憂跟上前去,發現那人鬼鬼祟祟地進入了一個偏僻的院子裡。
而院內,竟有一些使團裡面的人。
“這些珠寶可都是上等貨,有的還是從貢品中拿的。你們家主人到底能給我們行什麼方便,竟要這麼好的東西!”
“放心,我自然是要了你們的東西,那就一定會給你們同等的回報。你們雖爲神武國的賓上客,可在有些地方上,仍舊是有些力不從心。我可以解決你們的問題。”醫藥婆子蒙着面,穿着巨大的斗篷,根本就看不出真實面容是什麼。
“好,那就好!”
風無憂只是在一旁偷偷看了幾眼,聽到了這段對話,便匆匆離去了。這醫藥婆子竟私下收了這麼多的金銀珠寶。不過仔細想來也是正常,她原本就是個做生意的。只是這次的事情會不會和風落吟有關?
就在風無憂還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那醫藥婆子的跟班走了出來,匆忙離開了此處,朝着下個地點走去。
他是醫藥婆子的人,爲醫藥婆子辦事很正常。只是他們生意都談好了,爲何還要如此匆忙地離開?難不成這其中仍然有貓膩?
風無憂跟上前去,在城門外的河邊找到了那人和風落吟。
雖然風落吟同樣是披了斗篷,而且似乎還有些易容,可風無憂非常確定,那人肯定是風落吟。
她最痛恨的人就是風落吟。此人平日裡絕對不會穿便宜的衣服,而且總喜歡左手握拳。再加上此人竟和醫藥婆子的手下有聯繫,想來必然也是在爲風落吟辦事。
風無憂怕被風落吟發現,便躲在一旁,看着實在是躲不過,就直接離開回府。
前幾日,李擎蒼負責安排那些個使臣的住宿問題。現如今使臣們都已經安頓下來,李擎蒼的事情就少了許多。
李擎蒼在聽完碎兒和瓶兒對他說的之後,也大概瞭解了一些。
“放心,風無憂這人很有分寸,她知道該怎麼做。我想,她是能安全回來的。這幾日使臣在京城,沒有人敢這般造次。”李擎蒼說道。
“只是老爺,小姐這幾日都忙着修行。我覺着她的靈力和修爲已經很高了,她爲何還要如此拼命?”碎兒很是不理解,現下她覺得最重要的事情,是將李擎蒼這個男人抓牢,和他安安分分過日子纔是正道。
“她之前因爲沒有靈力備受屈辱,現如今突然又了這天賦,自然要努力一些。況且風落吟他們也不是好對付的人。”李擎蒼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們在說什麼呢!”風無憂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李擎蒼,卻見到他們幾個人說得正開心。
碎兒連忙跑上前,問道:“小姐,你可有被人發現,可有受傷?”
風無憂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只是無意之間竟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李擎蒼,使團中有人和醫藥婆子做生意。”
“什麼?”李擎蒼萬般驚訝,“醫藥婆子只是我國纔有的,那些使臣怎麼會知道?如果他們真的和醫藥婆子做生意,那許多事情就被他們知道了啊!”
“這個我不清楚,反正我跟上去的時候,他們正在一個院子裡。我見過醫藥婆子,所以能確定她是否真的是她。那些使臣拿出一些珠寶來給她。”風無憂喝了杯水,看向碎兒,“你們可有買什麼喜歡的東西?”
李擎蒼朝着碎兒和瓶兒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出去。
“上次你說要想辦法鬧出大事情,現如今準備得怎麼樣了?”李擎蒼問道。
“已經有眉目了。風落吟這段時間果真是不安分。我想她肯定是在做什麼交易,而且暗地裡肯定是在做什麼壞事。這樣吧!過幾日,你的人先鬧出一些事情來,我再和火鳳一起控制風落吟。”
李擎蒼似乎是有些擔心了,“這樣能行麼?”
“當然能行!這可是我所想的辦法呢!”風無憂說道。
翌日,城中突然涌出許多乞丐。他們躲在人多的市集中,專挑一些有錢人家和外來使臣乞討,搞得城中大多數人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