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再三囑咐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務必要將這件東西親自送到景王秦澄手中,並一再告誡對方一旦發生任何可疑的事情不要過多停留,抓緊時間離開當場纔是首要目的。
負責此次秘密運送任務的人是丞相身邊最知道的相信的一個人,此人身手也算是佼佼者,並且這個人有個優勢就是辦事能力一直都很強,做事謹慎從來也不會主動留下什麼痕跡,這樣一來應該能夠順利完成自己囑咐的任務。
丞相將一封已經用火蠟上封的信交給人,道:“你將此物一併交給景王,王爺自然知道如何迴應你,到時候你不要在景王府停留太長時間抓緊回來就好。”
修書一封也是爲了告訴秦澄奏摺到底在什麼地方,丞相本人在心中多少也是很擔憂,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保證,萬一有心人在路上暗中埋伏不就會把東西輕易給拿走,最好的辦法還是用這種方式告訴秦澄奏摺真正藏在什麼地方。
侍衛縱然不明白大半夜老爺爲了依封信暗中把自己給招來,但是也知道這個事情必定涉及到什麼關鍵性的信息不能隨意透露,在丞相面前貼身將信收好,許下承諾:“屬下定然把這封信送給王爺。”
藏在書房橫樑上的墨白心中冷笑連連,不得不說丞相是個很有頭腦的男人,但有一點人徹底忘記了,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就不能天真認爲這種方式能夠躲避開有心人的眼睛,真要是有人想要弄到這份奏摺還用擔心你做的手腳,不過這也在無形中給墨白的行動增加了一些威脅。
看來今天晚上沒有那麼順利能夠拿到奏摺,先要從這個侍衛的手中得到那封信,才能知曉奏摺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晚些時候侍衛果然趁着路上的人越來越少從丞相府後門悄然離開,沒有一個人發現人的蹤影也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唯獨在侍衛出去沒多久後一道身影悄然跟在了人的身後,與此同時的丞相府中,丞相左思右想覺得事情太過順利,有些焦急的來回走動,看的夫人也是頭暈目眩。
用手捏着額頭聲音宛若鶯燕,嬌柔道:“老爺您今晚是怎麼了,如此不安,來回走的妾身都頭暈了。”
丞相府的夫人是剛過門三年的美嬌妻,身份是當朝首輔閣大學士的親生孫女兒,容貌絕佳秀麗,並且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絕色美人,可惜人片片已經對這個年近中年的丞相很有好感,當時就讓大學士差點把人給趕出去,最後當着皇帝的面跟這個孫女兒斷絕了一切往來。
但是子這個世界上你越是跟一個人保持距離,就越有人主動上來討好你,雖然大學士並不稀罕這門婚事,但是對於丞相夫人的母家卻十分在意,他們只是普通的商賈家庭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權力,並且在神武國內要想過的更好最重要是你有絕對可靠的靠山,丞相就成了丞相夫人最可靠的後山,同樣人也爲他提供做夠的金錢。
對於夫人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喜愛,三年前第一次見的時候覺得人敬爲天人,可如今看來也就是個尋常家的女子,並且疑心非常重,絕對不允許丞相把其他的女人帶回丞相府,還不允許府中的婢女跟人有任何親密的關係。
知道這點的人都明白丞相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怎麼可能因爲這一點點的事情就開始變得認命,越是被人給拒絕就是越是想要享受這種別緻的快感,不論怎樣這種生活將近持續了快三年的時間,就連丞相自己也是已經習慣了。
自己的生活也不需要別的人來提醒,這是他自己的生活,看到這個女人仍舊只關心自己,丞相沒來由心裡的煩悶更加強烈,停下腳步聲音異樣的說了句:“覺得不舒服就去早點休息,今天晚上就不陪你了。”
當初的那種新鮮感失去之後人就開始後悔爲什麼當初答應了這個女人要讓人進入自己家裡,如今以來身上揹負的那些東西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徹底的給丟掉,但是現如今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男人也是不住後悔當初爲什麼就是被這個女人給矇騙了。
不論怎麼說人也是大學士的親生孫女兒,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是有自己的對策,將近三年的時間丈夫對自己的冷淡也都看在眼睛裡,女人沒有辦法阻止,如今已經沒有了大學士爺爺的幫助,僅僅靠着關係很疏遠的母家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對人造成一定的威脅。
他們都還需要丞相的身份爲他們繼續創造財富,他們怎麼可能答應自己任何的請求,到了這個時候女人心裡也是一陣的後悔,爲什麼當初自己看上了這個男人願意拋棄一切也要跟人在一起,難道忘記了人身上所揹負的一切,忘記了那些不好的東西?
女人低聲笑了起來,道:“妾身知道你一直都在爲三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當初要不是妾身用哪個方法得到了你如今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三年前女人爲了得到這個男人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連自己得清白都不要,硬生生逼死了男人原本的妻子,卻因爲事情一切都已經發生沒有辦法,男人只能用正妻的資格將人娶進家門,可是這些事情都已經成爲板上釘釘的事情。
堂堂大學士的孫女竟然爲了一個男人生生逼死對方的妻子,這種事情任誰說出去一輩子都無法安心,可是女人仍舊強行堅持了下來,願意承受一切的罵名只要能夠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可是三年來男人給自己的報復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女人,要將人給徹底逼瘋才願意。
對於這點女人早就知道,但是她沒有辦法,退路都已經被他們兩個人給徹底堵死,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這個苦果繼續持續下去,將他們兩個人永遠都陷入折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