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沒好氣的把手中端着的托盤直接丟在了地上,眼睛裡全然都是可以清晰看到的怒意,看着躺在牀上還在昏迷之中的人,心裡就是感覺無比憤怒,想要讓人長點記性。
剛開始把人給救回來看到人身上遍佈的各種傷口幾乎要感覺人再也沒有辦法堅持下去,要不是大夫說看起來傷的很嚴重其實並沒有危急到性命,如何能夠讓三娘本人都徹底安心,但是看到人回來之後顯得並不怎麼在意的表情反而是讓人更加憤怒。
“如果想要死就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真是救了你還不知道感恩!”三娘沒好氣的說道,但還是壓下心中的煩惱去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藥品全部都給撿了起來,看着還在昏迷中的祭璃墨,由衷的嘆氣,也不知道人什麼時候能甦醒過來。
當時從書生口中知道祭璃墨下落後人別提有多高興,這麼長時間一直以來都沒有人的消息,就連是否還活着都無法確定,如今能夠確定人還安然的活着,就被秦澄給關押在自己的王府之中,當即三娘整合了所有精銳力量,趁景王府力量最爲薄弱的時候闖進去,把人給強行搶了回來。
轉身坐在還有些空餘的牀榻上,三孃的目光微斂,盯着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是前所未有的癡纏目光,不論如何也不願意從人的身上轉移開,如果說天下只有一個男人願意讓三孃的目光駐足,那就是眼前的祭璃墨。
伸手禁不住替人將些凌亂的長髮整理好,三娘看着人的容貌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笑容裡有眼淚在不斷的迴盪,始終也沒有留下來,她的手在人臉頰上不住撫摸,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方式觸碰過人,輕聲道:“一直以來都是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己最信任的主任,你可曾有過對自己考慮,現在傷成這樣回來你讓別的人如何不擔心你,謝天謝地還好最後你活着回來了,活着回到我的身邊。”
三娘癡纏的撫摸着人的容貌,似乎是要把人的一切都給深刻記在孬種,想要不斷的回饋這些,但是發自內心深刻不斷懼怕,懼怕着人回知道這麼多年來自己知曉的秘密,也是在害怕從自身秘密被知道以後人會厭惡自己,也只能在人意識不清醒的時候方能有勇氣跟人說兩句話。
人淡淡的心上這祭璃墨昏迷之中的側臉,始終也沒有找到設麼東西,已經瞭解到了一些基本東西,祭璃墨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養身體,等待有個能夠恢復的時間後才能放任人出去。
但是在這個時候裡是三娘在不斷做各種努力,不論任何代價的犧牲也都是不能讓人在有這種犧牲,哪怕是這個人願意爲自己信仰的東西付出一切,但也有一點表現出來絕對不忍心眼睜睜的看着人付出一切,如何能接受這些東西。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在乎一點點自己,什麼是受我從這種哀求都已經變的如此微不足道,你但凡能夠回過頭來看一眼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三娘苦笑的對人說道,當然知道在祭璃墨的身上到底揹負了什麼東西,可是現在自己什麼也找不到。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清晰什麼也沒有可能,但是在這種可能之後會帶來什麼東西三娘也並不奢望,能夠在背後距離人最近的地方果斷能夠看到這已經是自己心中最大的願望,可是這種願望有時候也會變成一種奢望,只能眼睜睜看着人付出一切。
看了好半天之後三娘也不願意收斂這種貪婪的眼神,真希望就這樣一直看下去,讓時間就此停止再也不要有任何的變化,這樣他們兩個人之間就有更多時間能夠重新再一起,就這樣什麼也不奢望的看着人。
有的時候能夠得到比什麼也得不到更加讓人覺得折磨,三娘一直以來的堅持也是到了一個極限的地方,這也是從這其中能感覺到很多,一直以來人都是在不斷告誡自己,她跟祭璃墨之中就保持這種很微妙的關係,誰也不要越過這個鴻溝,一旦越過折後很有可能就會變成再也無法改變的事情。
看了許久最終三娘選擇了放棄,但也利用這方式不斷地能夠知曉很多的東西,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可能,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也無人知曉。
但是有一點三娘非常的清楚,自己是祭璃墨安排在外邊最強大的援助,依靠自己總是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刻把自己給拯救出來,雖然說這需要多少都付出一點點的代價,但對一直以來都沒有要求過得到的三娘來說反而是莫大的榮幸,至少自己還有機會能夠用這種方式能陪伴在人的身邊。
到底什麼時候祭璃墨才能甦醒過來,也不知道醒來之後人會不會對自己有一點點的改觀,哪怕只有一點點都已經足夠,算是這輩子自己從未後悔過做這種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昏迷之中的祭璃墨終於有了反應,眼皮正在一點點的眨動,三娘明顯感覺到這是人要甦醒的徵兆,但是打從心底裡又有一點希望人不要就此甦醒過來,至少自己還沒有看夠,怎麼能就這樣甦醒過來,但是在這之後會有什麼還真是沒辦法確定。
“算了,你既然能醒過來自然是最好,可惜了,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夠知道我對你的真心。”三娘苦澀的笑了笑,笑容之中夾雜了太多的東西,一時間沒有辦法用語言形容,但是誰也都知道這種苦澀的笑容囊括了太多的東西。
一個人要是想讓其餘東西都產生改變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一點點從生活中不斷去感化對方,也許這樣人真的有天能夠習慣自己在很扁的陪伴,總之三娘沒奢求過什麼,卻無比希望祭璃墨至少能夠給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個小小的講述,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沒有別這個更加讓人覺得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