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澄真如同自己答應各位大臣那樣,第二天就走馬上任,雖說是沒有帝王名頭加身,儼然已經將自己當做能夠行駛這份權力的人,他代替皇帝批閱奏摺所使用的也只能是景王的印章,屬於帝王的璽印根本就找不到。
某人難得完成一整天國事處理回到景王府,還沒來得及休息片刻就衝着某個不爲人知的地下監獄而去,在那裡囚禁着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或許他能夠起到關鍵性的作用,並且在人的身上肯定還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他這人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能夠不厭其煩的花費時間來做自己認爲有趣的事情,往往在這種遊戲裡還能給人帶來多少快感就需要秦澄自己從遊戲裡發掘快樂,並且將他們無限制的擴大。
負責給祭璃墨施加死刑的侍衛是秦澄身邊近衛,非常的到人的信任,也能將如此重任交付給此人,必定是有些能耐。
秦澄來的時候這人剛剛結束對祭璃墨一番刑訊,手裡的鞭子都還沒放下,就看到景王在一羣人的簇擁下浩浩蕩蕩來到這裡,愣了愣趕緊丟下手頭鞭子出去迎了上去,臉上的笑容來不及露出,反弄得自己尷尬不已。
“幾天功夫沒來想看看你這裡進展如何,人有沒有再交代什麼。”秦澄慢慢詢問,一張老臉上似乎就不怎麼在意人能從祭璃墨口中詢問出什麼,當初也是對這個人施加那樣的酷刑不也沒讓人徹底屈服。
祭璃墨這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會被肉體上的痛苦給打敗,在任何時候下人都能夠尋找到自己所堅信的東西,也正是因爲這點才能在之前的痛苦折磨之中艱難的存活下來,對於祭璃墨的這種生存能力,就連秦澄都刮目相看。
露初果然如此的表情,聽侍衛苦惱地說:“屬下已經利用各種方式來好好招呼他,每天都能昏死過去好幾回,除了那天被關進來之前說了一句話後,之後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侍衛似乎是在會議這幾天跟祭璃墨親身相處的記憶,就連負責施虐的侍衛都感覺於心不忍,這種疼痛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夠承受住的,甚至還有一總感覺面前這個人隨時可能都會結束生命,沒有一絲動靜的離去。
後來人也漸漸養成一種習慣,每當祭璃墨暈死過去下意識會在人鼻子之間試探下人是否還活着,確定還有微弱氣息纔會放人有片刻休息,等舒緩過來輪到下一次的徹底折磨。
侍衛猶豫好半天,才道:“人已經現在還在暈死沒辦法弄醒,屬下只能讓他暫時休息片刻,再這樣下去估計人沒有辦法承受這種痛苦。”
倒不是不忍心爲別人說話,實在是這種折磨繼續下去會讓人的身體達到一個極限,在這之後根本就不會起到任何作用,等待祭璃墨的是無盡的死亡,絕對不是一場死亡的盛宴。
他們要想讓事情能夠按照計劃之中的進展,就不能讓祭璃墨這個重要的任務就這樣快速死去,秦澄也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實在是關於人的身份太過重要,在之後的棋局之中此人必定要佔據很大比重,自己不能就放任人輕易死去。
想了想淡淡說道:“既然人不能死,那一切全部交給你全權處理,本王對你要求也不是很高,務必用盡全力也要把這個人給我救下,要是出什麼問題就拿你自己的性命進行償還。”
誰都知道秦澄從來不會說玩笑話,侍衛自然也是白斑保證祭璃墨絕對不會在自己的看顧下發生任何問題。
秦澄露出友善的笑容,男的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人的肩膀,笑着說:“您情人放輕鬆一點,本王不是什麼吃人的洪水猛獸,只要你安然完成自己的事情本王自然會給你豐厚的獎賞,你也知道這人對本王有多重要。”
侍衛哪裡能夠不知道,當初派遣那麼多人甚至還冒着會被皇帝發現的風險也要把燕絕山給團團包圍,就是爲防止祭璃墨從其他地方逃出去,甚至還花費兩天的時間等候人,就這些已經足夠告訴人祭璃墨身份相當特殊。
具體人什麼來歷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他要做的不過是把這個人給牢牢看住,況且人在遭受過如此對待之後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哪裡還有多餘的力氣能夠從這裡逃走,自然也是放一百個心跟主人保證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也在這個時候被所在牆上已經被血污給沾染的看不清容貌的人忽然間抖動了下,扯動手腕上的鐵鏈發出咔嚓聲,頓時驚動了在場的幾個人,秦澄嘴角的笑容立刻加深,眼睛看向柵欄內陰暗潮溼的空間:“看來本王重要的客人已經甦醒過來了,你先下去,本王還有些事情需要跟他好好問問。”
本來李擎倉徹底昏迷之後自己應該高興纔是,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那種奇怪的感覺還在不斷加深,並且讓自己心裡總是有種感覺,這人的昏迷絕對沒想象中那麼簡單,爲什麼偏偏選擇在服下亡季第二天就刻意昏迷,難道不覺得這兩個事情裡邊實在是有太多疑點沒有辦法回答。
詢問過跟李擎倉身邊有關係的人們他們回答都是並不清楚這個事情,看來這個事情還是十有八九是真發生,但是這種巧合要用什麼理由才能解釋的通。
亡季這個毒藥要真在李擎倉體內有什麼問題根本不可能累積到現在才猛然間爆發,沒有個誘因都不可能,唯獨這誘因能夠說出的也只有祭璃墨一人,在人身上的秘密自己今天要一點點都給弄清楚,並且還要從人口中知道其他並不知情的秘密。
關於這些秦澄有絕對把握,轉頭對身後還沒退去的屬下說道:“去把府裡最好的大夫叫來,準備好傷藥,本王今日要親自給貴客清理傷口。”
這句話說的如同最有毒的罌粟花,讓人本能產生畏懼的心理,並且還有很多東西也讓人覺得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