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祭璃墨沉默了,他在權衡這兩件事的利弊,不過最後,似乎還是李擎倉佔了上風“好,我幫你找,但你必須給李擎倉解毒,否則,我要你看得見這些寶藏,但是卻永遠碰不到它。”
一時間,祭璃墨的語氣中滿是狠厲,做出這樣的結果不論如何收益的都是秦澄,只可惜祭璃墨不知道,亡季根本沒有解藥,而秦澄所說的解藥,不過是再次給李擎倉服用亡季罷了。
不過這些對於秦澄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他現在只想儘快得到寶藏並且登上皇位,其他的,他一律不在乎,等到自己登上皇位之後,還怕處理不了這些事情嗎。
“告訴我,寶藏在什麼地方。”秦澄的眼中和語氣中均透着狂熱,他渴望了這寶藏幾十年,馬上,就要歸自己所有了。
祭璃墨裝作沒看到秦澄那熱切的眼神,三個字從他口中蹦出“燕絕山。”
這次倒是讓秦澄驚訝萬分,他沒想到居然真的是燕絕山,但隨即他便聽到祭璃墨又說到“燕絕山上均是我族中先輩佈下的機關陷阱,一般人若想上山去,那必定會命喪在那山上。”
“所以呢?”秦澄明知故問。
“如你所想,我願帶隊上山,幫你取回寶藏。”祭璃墨看着秦澄,眼中毫無波瀾,彷彿只是一件微末小事一般。
“我如何能信你。”秦澄饒有興趣的看着祭璃墨,沒想到此人在這種情景之下,竟還能與自己交換條件,心性着實不凡,只可惜他是祭璃府的人。
“信不信我你自己決定,反正你來找我不也是因爲擔心自己上不去山嗎,我大可以在這牢房中繼續坐着等死,但是你也知道,我是這祭璃府在世間的最後一個後人,若是我死了,你一樣得不到寶藏。”祭璃墨雖然身受重傷,但是思路依然清晰,他知道秦澄想要什麼,所以他索性也不去求秦澄的信任,直接提要求,他相信秦澄若是還想稱帝,那他必定會答應的。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這世間能人異士多的是,難道沒有你我就解不開這寶藏之謎嗎!”秦澄猛的掐住祭璃墨的脖子,手中暗暗使勁,很快祭璃墨的臉已經脹爲紅色。
可即便是這樣,他仍然努力調出了嘲笑的表情,口中斷斷續續到“呵呵,既然能人異士這麼多,那你去找啊。”
聞言,秦澄反倒是冷靜了下來,祭璃墨說的沒錯,這幾十年來想上燕絕山尋寶的人不在少數,但是最終能完完全全走下山的幾乎沒有,而這祭璃墨又是祭璃府的後人,由他帶路確實合適,只要自己再做一些防範措施便可。想到這,秦澄便放開了已經快要翻白眼的祭璃墨。
祭璃墨倒在地上之後,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心想,自己雖然喜歡刺激,但是這種快死的感覺,他可一點也不喜歡。
“來人,將他帶出去,準備好房間,仔細上藥療傷。”秦澄轉身衝着密道口喊到,不一會便有兩名侍衛走入密室,架起祭璃墨便出了牢房,他們心裡也很驚奇,能進入這件刑室再活着走出來的人到目前爲止,他們也只見過祭璃墨一人,而且還是秦澄親自放出來的,這倒是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不過儘管心中多有疑惑,但秦澄佈置下的任務卻不敢不完成,他們將祭璃墨放入婢女收拾好的房中,看着祭璃墨滿身得傷,有些甚至都有些化膿發炎了,但是這人一路上都沒哼過一聲,他們不由得心生敬佩,不過他們也不便久留,只得退出房間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從秦澄密室中出來,祭璃墨不得不佩服秦澄的辦事效率,自己還沒等打個盹呢,這御醫就已經被他請到家中了,看來自己面子還挺大嘛,都請的是御醫來看病了,不過也不知道李擎倉現在怎麼樣了,他已經按照他的計劃成功的設計讓秦澄這條大魚咬鉤了,就看能不能收回杆了。
不過這計劃李擎倉是否定的有些冒險了,燕絕山上危險重重,即便是有他的地圖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更別說是救自己一個重傷員走了,這萬一再遇上什麼意外,他使不出來武功,李擎倉又身中劇毒,那還不兩人一塊死在山上了啊。
不過反正自己已經按計劃行事了,到時候成不成功自己就不管了,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共赴黃泉也還行,雖然是個男的,不過看在長得這麼妖孽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就在祭璃墨胡思亂想之際,這御醫也診斷完畢,道是隻要把身上的外傷塗上藥,再好好的休息幾日,那便無礙了。
秦澄送走了御醫重新坐在祭璃墨面前,他看着祭璃墨精神百倍的樣子,若不是身上那些傷的話,真的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剛剛經過十幾天重刑的人。
“盯着我看什麼,莫非秦老還對男人感興趣?”祭璃墨不着邊際的損着秦澄,氣的秦澄差點又把他帶回密室繼續施刑。這祭璃墨哪裡都好,唯獨這損人不利己的嘴巴,不論是誰都想給他縫起來。
“你趕緊養傷,三日後出發。”秦澄陰沉着一張臉說道,面對祭璃墨,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除了因爲他是祭璃府的人以外,這全身上下透露着的一種讓他十分不舒服的感覺,所以他確實不願見到他,說完話便轉身出了房門。
不過秦澄雖然將祭璃墨從密室中帶了出來,但是對於他的監視卻一點也沒少,在他房門外面,他安排着專門的侍衛,伺候的婢女也是他專門挑選的,也許對於其他人秦澄他大可不必這樣,但是對於祭璃墨,他若是不這樣的話,那畢竟會出現差錯,尤其是祭璃墨這人一向不按套路出牌,有些時候若不是自己謹慎的話,恐怕立馬便會中了祭璃墨的圈套。
這也是他爲什麼如此討厭祭璃府的原因,他們都太過聰明,好像生下來便懂得如何算計一般,在朝中佔據了偌大的一塊位置,讓別人都無法晉升,所以他纔要除掉祭璃府,這世間,只有戰爭纔是最平常的,虛僞的和平做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