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她那密室已經被風國安給封掉了。現如今她不可能再帶人進去。”風無憂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有些覺得懷疑,“難道說,風落吟將瓶兒藏到了她的密室當中?”
“現如今風國安不在京城,說不定她真的會!風家公子風舒朗爲人正直,說不定願意幫咋們的忙。讓他先前去看看,如何?”李擎蒼琢磨着,轉過身,看向一旁的大樹。
“可他這人平日對風家的事情很不上心。若是讓他去,便是將他拉近這泥沼之中。我覺得他可能不太願意。”風無憂憑藉自己日常對風舒朗的瞭解,說道。
李擎蒼似乎堅定的信念,“事情總得試過之後才能清楚,走吧!咋們去見風舒朗。”
“現在?你可知道風舒朗現在在做什麼?”風無憂急了,原本她是不打算去的,可李擎蒼既然都走了,那她也得跟上啊!
此時此刻,城門,風舒朗巡視一圈之後,回到軍營。
風舒朗腳步剛剛到軍營,外頭便有人回報,“將軍,質子和王妃在外等候,說是有急事要找您商量!”
他們?風舒朗覺着奇怪,他與這二人的關係都不怎麼樣啊!
“讓他們到那邊等我!”風舒朗指了指不遠處的屋子。
“是!”
將頭盔拿下,風舒朗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冠,站在地圖面前,研究京城兵力分佈圖。
“風舒朗大哥!”風無憂走了進去,打了招呼,“今日我們來找你,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風舒朗轉身,看向風無憂,“許久都沒有見過你了。你和質子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恭喜!”
“哦,我李擎蒼雖不是神武國的人,但也不會做出那等事情。只是,今日我二人前來,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忙。”李擎蒼懇切地看向風舒朗。
聽到這話,風舒朗笑了起來,“我這妹妹以前在府上的時候,就總是闖禍,如今嫁給了質子,我還以爲質子能管住她,沒想到竟是她管住質子殿下了!”
李擎蒼聽了這話,看了風無憂一眼,“我們也是無奈。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來找你啊!”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風舒朗便也知道,肯定又出了什麼大事了。
“說吧!要我幫什麼?只是你們也知道,這段時日我負責京城的安全。所以如果是大事的話,就不要帶有期望了。”
“不是大事!我們想讓你幫忙看看,風落吟的密室是不是真的已經被封住了。爹現如今不在京城,就算是給風落吟的密室設下了結界封印,現如今應該也不能用了吧!”風無憂小心翼翼看向風舒朗。
風舒朗點了點頭,“這幾日我雖沒在家中,可也明顯感覺到,家裡的結界的確是鬆動得太過厲害。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作用了!但,那和風落吟的密室又有什麼關係?事情發生之後,我可是親眼看着爹將風落吟的密室給封住的。”
風無憂看了李擎蒼一眼,鼓起勇氣,說道:“風落吟前幾日將李擎蒼的屬下擄走,還給他吃了毒藥,就是爲了監視我們。昨兒個,我們帶着碎兒和瓶兒兩個丫鬟去燈會。趁着夜色,她又將瓶兒擄走。我已經去找過風落吟了,她也承認了這件事情是她所做,所以……”
方纔那輕鬆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縷不滿,風舒朗看向風無憂,“你是知道的,風落吟的脾氣……當年她爲了能得到爹的疼愛,竟能想出這麼損的法子來增加自己的靈力。如果我幫你,到時候出了問題,你們又沒能救的回瓶兒,如何?我好歹也是風家人,這件事情……”
“我也是風家人啊!難道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場上考慮一下麼?”風無憂覺得心裡異常委屈。爹也就算了,別人也就算了,可最公正的風舒朗爲何也……
“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我覺得你們還沒有想清楚這件事情該怎麼做。我若真前去查看的話,風落吟肯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她換了地方,你們又找不到瓶兒的人在哪兒了!”風舒朗起身,說道:“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你們先回去吧!”
風無憂着了急,“你怎麼能這樣!看來你和風家人一樣,是冷血動物,沒感情!”
李擎蒼連忙攔住了風無憂,“真是對不住!她不該說這些話。”
“沒關係,你隨便說。風家裡,別人如何,我管不着。但我可以保證的是,我不是無情的人。風無憂,好好想想。你說的那個李擎蒼的屬下,最後怎麼了?那可也是你拼盡全力救出來的人!”
李擎蒼將憤怒的風無憂強行帶離了此處。
路上,風無憂坐在馬車裡,一臉失落,“我不該有幻想的!原本就是個不被承認的人。”
“剛纔你太沖動了。”李擎蒼將風無憂抱入懷中,“不需要在任何事情上都這麼堅強。想哭就哭吧!”
不知爲何,風無憂那堅硬的外殼終於被剝下,露出一顆柔軟的心,大哭了起來。
這麼長時間以來,太苦了,堅持得太苦了。
雖然現如今的風無憂已經和往日的那個人不同。可風無憂早就已經把昨日的經歷融爲自己人生經歷的一部分。很多事情大同小異,感同身受。
不被人承認,被人拋棄的感覺,真的很差勁……
快到府上的時候,風無憂便停止了抽泣,轉看向窗外,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李擎蒼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來平日裡那個大大咧咧的風無憂,也有感情這般細膩的時候。
“一會兒,咋們該怎麼給碎兒說這件事情?她肯定會承受不住的。”風無憂實在是有些擔心。
“就算是受不住,那也得告訴她,否則到時候若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對她的打擊就太大了。如果你說不出口的話,可以換我來說。”李擎蒼看向風無憂,“我想,碎兒是能理解你的。”
“多謝!”風無憂朝李擎蒼點了頭,表達謝意,隨後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