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皇上,有傳言說,這擁有自然之靈的人,身體能自動修復受傷的地方,更被說是中毒生病了!花兒娘娘方纔提議說要試試風無憂。臣妾自然是覺得有些過分,只是現下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風無憂突然大笑起來,指着面前的皇后、花兒,說道:“試試?我是什麼東西?竟任憑你們隨意試試?皇后娘娘,您身爲國母,竟能說出這樣慘無人道的話。呸!”
“放肆!”
現場的人都被風無憂這舉動給驚到了。她面前的人可是皇后啊!
“喲,現在倒是有精神了?看來你還真能做出那等有失體面的裝病之事啊!”皇后示意那太監動手。
皇上並沒有說什麼,似乎並不反對。
“皇上、皇后娘娘,風無憂已經證明了自己並非是欺君罔上,爲何還要這麼做?”李擎蒼着了急,擋在風無憂的面前,“你們不許碰她!”
“質子殿下,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無非也就是在王妃那嬌嫩的手上輕輕劃上一下而已,不會要她的命的,您放心。這也是爲了證明王妃的清白而已,您別怕!”太監說完,讓其他人拉住質子,他自己走上前,拿起了風無憂的手腕。
碎兒着了急,“你……你竟然敢傷害小姐!”
“風無憂,不過只是割手而已,你……要拒絕麼?”皇上開口,看向風無憂。
“皇上,無憂已經說過,我並沒有故意裝病。若是我真能在國宴上跳舞,那也是長臉面的事情,我又何樂而不爲呢?還有什麼自然之靈,更是胡說!我若是真有那麼高的靈體,當初也不會在風家處處受到排擠了。這靈體是天生便有的,難道還能後天再長出來?”風無憂怒視着花兒,“也罷,今日我若是不說清楚這件事情,怕是走不了了。”
風無憂將自己的指頭伸了出去,讓那太監劃開了一個口子。
瞬間,手指頭便流出血來。
大家就這麼看着風無憂的手指流血。片刻之後,風無憂的手指竟還有傷口!
太監似乎有些不甘心,拿起風無憂的手臂,想要在她的手臂上在劃一刀。
“皇后娘娘!若是我真的證明了自己清白,那這狗奴才是不是也要自斷雙手?我好歹也是王妃,竟能被他這般羞辱!”風無憂那雙眼直勾勾看着那太監,儼然一副想要他命的樣子。
那太監可是皇后的心腹,用了許多年了,若是斷了雙手,豈不是成了廢物?
“恩,好!朕答應你!”皇上說道。
皇后娘娘心頭一緊,心裡雖着急,但沒敢說話。若是這太監真的斷了雙手,她身爲皇后,定不會饒過花兒和風無憂!
風無憂親自挽起袖子,將胳膊伸到那太監的面前,說道:“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
“王妃!這也不能怪奴才我啊!若不是你欺君罔上的話,花兒娘娘也不會來舉報你。皇后娘娘也不會來主持公道了!”說着,那太監朝風無憂的手臂上一拉。
一道鮮紅的口子露了出來。
只見鮮血不斷從風無憂的傷口處流出來,風無憂更是面色痛苦。
“小姐!小姐!”碎兒被攔着,不準上前。
大概等了一刻鐘,風無憂的傷口竟毫無癒合的意思,仍舊是在流血。
“皇上,這已經能證明風無憂並非什麼自然之靈了吧?她也從未曾欺君罔上,不在國宴上獻舞!花兒娘娘,好歹我也對你有推薦之恩,你爲何如此陷害於我!”李擎蒼指着花兒說完,便上前扯下自己的衣角,給風無憂包紮。
風無憂臉色如同白紙一般,是徹底暈過去了。
太醫連忙上前查看。
“皇后,朕早就說過,後宮之中要少些猜忌,和睦相處。你輕信他人之言,竟沒有調查就將風無憂給擡進了宮裡。你國母之威何在?”皇上似乎很是不滿,“是不是你這皇后也當膩了,身子不舒服,需要休息幾日?”
皇后跪在皇上面前,“是臣妾錯了,臣妾不應輕信花兒妹妹的。雖說花兒妹妹也是爲了國體着想,可是……”
“行了!質子,方纔朕答應你的事情,定會做到。皇后,這是你的人,你自己看着辦!”皇上起身,離開了皇后的寢宮。
一時間,皇后的寢宮之中是雞飛狗跳。
風無憂的傷口已經被太醫給包紮好,李擎蒼急忙帶着風無憂出了宮,上了馬車。
寢殿之內,花兒想着得快點兒溜走,可卻被皇后叫住。
“花兒妹妹,你不是說你非常確定她是喝了藥裝病的麼?你不是說她風無憂真的是自然之靈,還在府上靜坐修行麼?結果呢?”皇后滿臉怒意,“現如今,本宮身旁的親信受損,你該如何?”
花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饒命!我花兒既然已經跟了娘娘,便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這次您雖不佔上風,可花兒會想辦法讓您在皇上面前的形象好起來的!”
皇后輕聲一嘆,也是無奈。還真是算錯了!她原本也以爲風無憂有自然之靈,修行已經超過一些普通的修行之人。誰想風無憂的身體竟還和原來無恙。那當初風家的靈石究竟是誰給弄裂的?
“罷了,你先退下!”皇后轉過身去。
那太監自然是不想被斷手,哭喪着說道:“娘娘,您可得爲奴才做主啊!奴才不過是做了奴才該做的事情,可卻要被……”
“行了!還嫌這裡不夠亂麼?”皇后大吼一聲,不耐煩地看了那太監一眼,說道:“你暫且不要着急。質子他們還在氣頭上。等後日風無憂身子好了,本宮給她說!”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那太監一臉的感激涕零。
李擎蒼抱着風無憂上了馬車,碎兒在旁看着心疼。
“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呢?我們家小姐原本就沒有惹這皇后。還有哪花兒也是!她們都太過分了!”碎兒拿着帕子給風無憂擦了擦臉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