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憑她一面之詞。本宮是皇后,自然會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一會兒風無憂就要進宮,到時候一看便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撒謊了。”皇后親自握着花兒的手,說道:“花兒妹妹臨時救場,那是心善,可風無憂故意欺君,那可就是你們的不對了。你與那風無憂是夫妻,她做錯事情,難道你就能逃脫罪責?”
“在下並無想要逃脫罪責的意思。只是花兒娘娘如今剛上爲就急着說出這件事情,究竟爲何?一會兒風無憂來了,咋們便都知曉究竟是誰在說謊了!”李擎蒼異常擔心。
其實他心裡知道,這風無憂分明就是喝藥裝病的。若是到時候真的露餡,那可就壞了。
眼下,風無憂正在屋內運用靈力來代謝身體內的藥物,讓自己能有那麼一會兒的功夫恢復成正常的樣子,好去修行。
碎兒急忙忙地跑了進來,說道:“小姐,不好了!宮裡來了人,說是要你立刻進宮一趟!”
“糟糕!肯定是出事了!”風無憂說着,連忙運氣,將靈力收了起來,瞬間一暈,不省人事。
風無憂剛倒在牀上,宮裡的太監便破門而入,見到風無憂暈了過去,立刻找人將她擡上了轎子。
“小姐!小姐!”碎兒很是擔心,連忙跟了上去,隨着風無憂一起進宮。
一路上匆匆忙忙的,倒是驚動了不少人,大家紛紛猜測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能讓他們這麼着急地將質子王妃給擡進宮裡去。
寢殿之內,花兒一臉的不安,時不時總要看看皇后。
“回稟娘娘,風無憂現下已經來了。只不過……”那太監似乎有些不敢說。
“不過如何?”皇后問道。
“奴才們去的時候,風無憂就是在昏睡着的,無奈之下,奴才們只好將她擡進了轎子裡。現如今她都是昏迷着的。”
“放肆!”皇后一臉怒意,“怎能將這等不詳之人帶進來!還是擡進來的。若她當真是病了,你回來說一聲便是!”
“皇后娘娘,奴才想,不如當場讓太醫給她診斷一下,也好還他們一個清白。免得有人說您誣陷好人啊!”
花兒也在一旁說道:“娘娘,本宮是不會說謊的。那日我是親眼見到風無憂爲了不來獻舞,喝下那湯藥。她還說,如今風家形式不好,她不想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出面。”
皇后輕笑一聲,“這風無憂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李擎蒼見到風無憂那模樣,心中很是憤怒,“皇后娘娘,現如今的風無憂好歹也是個王妃,你們竟將她就這麼帶過來了,於理不合!若是到時候太醫前來,診斷出她的確是疾病纏身,您可要當着所有人的面給我們道歉!”
“大膽!你面前的可是皇后娘娘。你說這話,難道是想要挾娘娘不成?”
“這怎麼會是要挾?娘娘,我雖是質子身份,不如那些皇子金貴。可我好歹也是皇上親自冊封的王爺!如今你毫無調查,僅是憑藉花兒娘娘一句話就要定我與愛妻的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李擎蒼站起,面色毫無懼意,“我並非是要挾您,只是想要公正而已。”
皇后無比淡定,“那好說!若你與風無憂都是無罪,本宮不計較便是。而且,到時候本宮會給你道歉的。”
李擎蒼看了花兒一眼,不再說話,“好,這可是您說的!”
太醫很快就到了,手中拿着藥箱,給風無憂診脈。
片刻之後,皇后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問道:“太醫,風無憂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有喝藥故意裝病的嫌疑?”
“回稟娘娘,王妃的脈象很是奇特。體內有一股強大的虛弱氣息在涌動,可這其中似乎還有一絲保護身體的靈氣。這擁有靈力之人與沒有靈力之人的脈象是不同的,而王妃的脈象卻在這兩者中間。微臣實在是有些……不好判斷。”
“什麼?這是說的什麼話!喝藥了就是喝藥了!若是沒有喝藥,那便是沒有喝藥。什麼脈象介於兩者之間?我就不信了!”花兒似乎有些着急了。
“妹妹,一位太醫診斷不出來,那就去找兩位一起來診斷。只是,太醫,現如今風無憂暈倒是裝的,還是確實如此啊?”
太醫把頭低下,回答道:“確實如此。王妃的身體孱弱,似乎這其中經歷了不少的波折,損了體內的元氣。”
花兒一驚,這怎麼可能?風無憂明明是吃了藥的。
而此時此刻的風無憂其實早就已經醒了。
李擎蒼湊到風無憂面前,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哎,這是什麼情況啊?”風無憂小聲問道。
李擎蒼仔細一瞧,發現風無憂竟睜開了眼睛,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小心翼翼地問道。
“花兒把你喝藥的事情給抖出去了。”李擎蒼說完,假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在旁邊站着。
這個花兒還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算是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嘛?
風無憂內心對着花兒翻了無數個白眼之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小姐!小姐!”碎兒在旁跪着,見到風無憂終於睜開了眼睛,激動得竟哭了出來,“我這是在哪兒啊?碎兒,這是怎麼回事?”
“小姐,原本您還在牀上昏睡着,可那太監竟闖進門,將您直接擡進了宮裡,非說您是什麼假裝的。太過分了!”碎兒一邊哭着,一邊將風無憂扶了起來。
風無憂裝作很虛弱的樣子,朝皇后行禮,“皇后娘娘,民女是真的沒有喝藥啊!現如今,民女都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了,怎麼可能騙人?民女真的是沒必要啊!”
“皇后娘娘,現如今風無憂都在這兒了,已經能證明她並非說謊了吧!風無憂身子弱,皇后可否賜坐?”李擎蒼似乎是已經有些憋不住內心的火氣了。
這等羞辱,他李擎蒼怎麼可能會忍得下去?
“風無憂,我知道,風家的事情的確是有些讓人驚訝。可你也沒必要特意糟踐自己。無非就是個國宴罷了,不想獻舞,給質子說一聲,讓他去求太子便是。”皇后說完,似乎纔剛想起來的模樣,“哦,對了。好像風家的事情,就是質子幫着太子給抖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