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盛寵魔眼毒妃
民間傳聞,浩瀚無邊的大海上有一座藏滿了財寶的海島,人們將其傳爲東島,因爲都說它矗立在大海的東部。
越過迷霧騰騰的海水,穿過神仙佈下的迷障,就能窺見那座海島。而登上了海島,金銀珠寶便唾手可得,從此富可敵國不在話下,便是買下整個王國,亦是輕鬆之舉。
這傳言長盛不衰,使得無數夢想一夜之間富可敵國的人趨之若鶩,每年都有出海尋寶的,可大都無功而返。亦有從此後不再回來的,就像人間蒸發一般,許是死在了海上。
可便是如此,也仍舊嚇不退那些夢想發財的人,儘管這就是一個傳說,誰也沒真正的登上過東島,也無人帶着東島上的財寶返回陸地。
大燕東南,臨近海島的一個城鎮,鎮子雖然不大,可是每天都有無數外來的人進入這個鎮子。亦是有很多離開的人,來來往往,不計其數,堪比一座大城。
鎮子很是富庶,店鋪林立,最多的要數酒樓客棧,幾乎每個客棧每天都人滿爲患。在大燕,任何一座城池都沒有這樣的事情,每日酒樓客棧都客滿,只能在這裡見得到。
來到這個鎮子的人,無不是爲了出海尋寶,但真正膽大的人少之又少,畢竟與那數不盡財寶相伴隨的還有危機重重。
據傳朝着東島的方向,有迷霧重重,在迷霧當中辨識不得方向。如若出不來,那麼就會一直在其中轉圈,餓死在其中也是可能的。
還有無法預測的海浪,翻覆無常,若是碰上了,根本無法逃脫。
在這個鎮子裡,街頭巷尾每天討論最多的就是關於那東島,關於東島上的財寶,還有前往東島尋寶的人。
世間最不缺少的就是傳說,而有些傳說聽起來邏輯不通,有些傳說卻是相當可信。
諸如這寶藏的傳說,讓人不得不信。
主街人來人往,大都是外地人,酒樓林立,客滿爲患。
滿月樓,這是一家比較大的酒樓,一樓的窗子盡數開着,在外能看得到裡面吃飯的食客。
一扇敞開的窗子,兩個女子對桌而坐,年紀相當,各具風華。
一個女子二八年華,一襲白色長裙,墨發輕挽束在腦後,發上無一根飾物。一張臉兒巴掌大,膚色白皙,恍似透明一般。水眸靈動,紅脣似元寶,輕輕勾着,誘人至極。
對坐的女子年長一些,氣質清冷,一雙眼眸透着幾分肅殺,可看得出,她已經在儘量掩飾了。
“都在談論東島的寶藏,想尋寶的心人人都有,卻未必都有那個膽子。”雲倬序捏着茶杯,這整個酒樓的人都在說寶藏,傳言如何如何,前去尋寶的人如何如何,無法預知的危險如何如何,可都是嘴上功夫,大都不敢以身犯險,儘管都妄想登上那海島一夜暴富。
“有賊心沒賊膽,放心吧,沒人跟你搶。”秦倬然語氣淡淡,那聲線也是很低的,使得她看起來冷冰冰。
雲倬序脣角彎彎一笑,甜美中透着幾分狡黠,“可膽子大的也不少啊,那桌人就打算出海去尋寶了。”眸子一轉,看向臨着樓梯的一桌食客,都是一身的短打扮,各自身邊還放着兵器。
秦倬然看也未看,似有幾分不屑,“自稱綠林好漢,實則貪財之徒。”
“這話可不對,金銀財寶哪個人不喜歡?便是你我,不是也想登臨東島,攬金銀爲己有麼?”雲倬序可不同意,每個人都貪財,所以,可以理解。
“是你,不是我。”秦倬然依舊是那個冷清的樣子,與雲倬序劃分清楚,她可不似她那般貪財。
雲倬序笑起來,恍若百花齊放,周遭的食客不住的看過來。
“是是,我家姐姐最愛的不是金銀財寶,是老男人。”這一句,載滿嘲諷。
秦倬然眼神如刀的看着她,雲倬序立即向旁邊歪身,“別這樣,這麼多人呢!我是羨慕你的好胃口,那麼老也能吃的進去。”雖是求饒,可仍舊嬉笑着。
秦倬然冷哼一聲,“是不如你天定的姻緣來的美好,開襠褲的模樣也被人牢牢的記在腦子裡。”
彎彎的紅脣僵了下,雲倬序垂眸幾分掃興,“咱們也別互揭傷口了,還是來說說這東島寶藏的事情吧。”
“是你先開始的。”秦倬然很明確的提醒,每次有這種互相揭短的事情都是她起的頭。
雲倬序聳聳肩,“我道歉,沒有下次了。”
秦倬然卻顯然不信,她這句沒有下次已經說了無數次了!
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雲倬序的動作很是有度,若是細看,能輕易的看得出她一切的舉手投足都相當的有格調,那決計是環境使然,絕非一般尋常人家能夠培養出來的。
“所有出海去尋寶的都是瞎闖,沒有一個是有真正的路線圖。準備最周密的不過是帶上幾個嚮導,常年在海上打漁的漁民。這些人到最後都能回來,那些從此後沒再回來的就是連個嚮導都沒有,以爲憑藉着自己的一身功夫就能縱橫海域的。放眼這整個小鎮裡的外來人,不外乎這兩種。我呢,決計不會做兩種人,所以若是出海的話,必定能找到那東島。”雲倬序低聲悠悠道,滿目的自信。她打聽那東島寶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今日纔來這裡,爲的就是不日出來尋寶。
秦倬然幾不可微的搖頭,“我保留自己的意見,不如把倬溪找來,有他在,我能保證自己這條命不會被你折騰死。”
“你又來了,不信我?這麼多年,我何時坑過你?”說起雲倬溪,雲倬序顯然幾分不開心。
“不管你坑過我與否,此次事情不與往常,這可能是去送死,有個聰明人在,我心裡有底。”雲倬溪的一個腦子抵得上他們十個,絕對的高智商。所以遇到險況,有他在也能逢凶化吉。
“你是真的想要雲倬溪過來,還是想讓他也帶着你的老男人來啊?”雲倬序微微眯起眼睛,那漆黑的眸子狡黠流動。
秦倬然看着她,冷冰冰的,眼眸漸漸化爲刀鋒。
一瞧她眼睛,雲倬序笑開,“開玩笑嘛,別生氣。雲倬溪忙得很,他不會來的。當務之急就是等船來,我要的人都在船上,小叔叔給我配備了最齊全的人員,你放心吧。我長命百歲,不會死的。”
“王妃是說過你長命百歲,但你這般折騰,想長命百歲也難。”秦倬然拗不過她,反正不管她去哪兒,她總是會在她身邊保護她就是了。
“我若是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不吃不喝,用不過幾天就掛了,長命百歲那不就更是瞎扯淡麼?長命百歲的精髓就在於,便是如何折騰,經歷多少危險,最後總是能轉危爲安。”道理有很多,雲倬序若是說起來,說三天三夜也不會停。
秦倬然無奈,算她伶牙俐齒,她說不過她!
“飽了,咱們走吧。”放下茶杯,隨手將一塊碎銀子扔在桌上,站起身,雲倬序很高,幾近一米七的個頭,身段窈窕。
秦倬然比之雲倬序要矮上一些,不過在尋常女子中也不算矮。
兩人朝着門的方向走,路過一餐桌之時,雲倬序微微低頭看向那坐在桌旁的一食客。樣貌一般,氣質猥瑣,盯着走近的雲倬序,眼睛放光,就差流口水了。
雲倬序勾起脣角,衝他一笑,他眼睛險些脫窗,完全受不住這樣的笑容。
垂在身側的拇指中指一彈,一些無形的粉末飄飛起來,徹底罩住了那猥瑣男人的臉。
走過他,雲倬序脣角的笑更加恣意,隨着她們二人走出酒樓,剛剛那一直在看着雲倬序流口水的男人一頭栽倒在地,渾身抽搐。酒樓裡驚做一團,瞬間炸開鍋一般。
二人並肩走在街上,人來人往,唯獨她們二人氣質獨華,惹人注目。
“不要總是那樣做,不就是看着你嘛,看就看了,也不會少一塊肉。”秦倬然音調淡然,雲倬序是那種吃不了一點虧的人。
“一直盯着我看就已經犯了大忌,那腦子裡指不定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呢。給他點教訓,再被我碰見,挖掉他的眼睛。”脣角彎彎的,可那雙漆黑的眼睛卻是載滿惡毒。雲倬序不止是說說而已,從小到大,她一向如此行事!
秦倬然無法,也只盼那倒黴鬼不會再碰見秦箏,否則必得變成瞎子。
朝着出海的碼頭走,往同一個方向走的人很多,出海的漁民,還有那些想要尋找東島尋找寶藏的尋寶人。
雲倬序與秦倬然亦是其中之一,看着那些與她們同一目的的人們,秦倬然冷清無表情,雲倬序則一直眉眼含笑。她滿腔自信,對於那些尋寶的,她嗤之以鼻。
碼頭沒到,可寬廣的海域卻已進入了視線當中,當真是一望無際,天海相接。
無數人在碼頭上來來回回,所幸碼頭不比尋常的寬廣,否則還真容納不下這麼多人。
“真廣闊啊,從這兒到王妃島好像也挺近的,那麼距離竺域也不遠。不過它們是朝西,而東島在東,看來這大海當真沒有邊際,不知盡頭會是哪裡。”這大海的盡頭在哪裡無人得知,神秘的很。
“到底是找大海的盡頭還是找寶藏?你選一個,也免得我枉死。”秦倬然很是擔憂,她的這條命最終會被雲倬序折騰掛掉。
“大海的盡頭放後,暫時要找的就是寶藏。看這麼多人,沒幾個敢真正出海去尋寶,瞎鬧騰。船幾天後會到,船上有大燕海上經驗最豐富的嚮導,你就放心吧,死不了。”擡手拍拍秦倬然的肩,她個子比她稍稍高一些,拍肩膀這種動作也是輕輕鬆鬆。
秦倬然向旁邊讓開一步,她還是不信未來會平靜,危機就在眼前,恍若張開嘴的巨獸,等着人往裡跳呢!
“行了,咱們回吧。回酒樓清洗清洗,好好睡一覺。”太陽也朝西墜落了,又到了該休息的時間了。
二人返回,這休息的地方是這小鎮最豪華的酒樓,共三層,每天都客滿爲患。
進入大門,這酒樓裡的客人擦肩接踵,小二忙的腳朝天,還有一撥人在櫃檯前吵鬧,非要老闆給倒出個客房來。
雲倬序與秦倬然一前一後朝着樓梯走,路過櫃檯時,那在吵鬧的一撥當中一人惡狠狠的抓住老闆的衣襟,兇相畢露。
秦倬然一眼看過去,眸光如刀,那人痛叫一聲,立即鬆開老闆腳步不穩的向後退。
正好雲倬序就走在他身後,他後退之時眼看着碰到她,雲倬序擡手一擋,手心貼着那人後頸,之後又快速收回跳離開,下一刻那人就軟軟的趴在了地上。
一切發生的過快,其間不過三四秒的時間,周遭人根本無法看清。只知那人是忽然叫了一聲,然後就暈過去了。
同夥人發愣,老闆被嚇得撫着心口從櫃檯裡翹腳往外看,不知那惡狠狠的人忽然之間怎麼了。
雲倬序掃了一眼,隨後繞過那躺在地上的人踏上樓梯,秦倬然亦是如此,恍若沒看到地上躺着個人一般。
樓下鬧成一團,二人悠然上樓,恍若沒聽見一般。
上的三樓,這一層就比較安靜了,這屬於上房,能住在這裡的人,都是有點錢的,因爲一天的房價很高。
“人渣真是多啊,這大燕最不缺的就是人渣。”朝着房間走,雲倬序悠悠輕嘆,便是她這一輩子游走四方懲罰人渣,估計也懲罰不完。
“說得對。”秦倬然贊同,滿處都能看到人渣。
進入客房,這不愧是最貴的客房,裡面的裝修果然好。無論是杯盞桌椅,亦或是牀上用品,皆是上乘。
幾步走至窗邊的軟榻上坐下,身子一歪倚靠着,便是姿態如此隨性,可依舊透露出幾分貴氣來。
“這房間真是不錯,那麼貴也值了。不知這裡有沒有推拿的,鬆鬆筋骨也好。”雲倬序閉上眼睛,容貌姣美,這樣懶洋洋的,更是有種別樣的魅惑。
“還想要推拿的?不怕你的未婚夫生氣?”在桌邊坐下,秦倬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道。
睜開眼,雲倬序掃了她一眼,“大不了我找個女的唄。”
“會推拿術的女子少之又少,基本上沒有。”女人力氣小,學不了推拿。
揚了揚眉,雲倬序沒再說話。
未婚夫?自從十歲時知道她和他從此後會成爲夫妻後,她就和他關係變淡了,八年了,他們說過的話不超過二十句。
媽媽說過的話基本上不會有假,她說在她懷着她的時候就知道了,她將來會和他成爲夫妻。看來這種事情是天定的,改變不得。
改變不了她就不改變,可是,還是彆扭。
因爲從小她就覺得他是哥哥,穩重成熟值得信任的哥哥,做丈夫?很彆扭。
看她不說話,秦倬然終於覺得消停了,其實她還是喜歡她小時候,儘管憋着壞心思,可是話少。自從跟着王妃學習後,與王妃相處的時日多了,就不得了了,話多至極。
王爺還說希望他這個女兒不會像王妃一樣聒噪,可惜最後還是和王妃如出一轍。
樓下有人上來,好像還不止一個人,不過腳步聲不算雜亂,倒是沉穩有序。
登上了三樓,那些人朝着客房走來。
雲倬序微微歪頭往門口看,她們進來時並沒有關上門,門還敞開着,很容易看到經過的人。
可這一看,她眸子一動,身上的慵懶去了大半。
經過門口的應當只是下人,穿着相同,步伐一致。
他們經過這間開着門的客房,稍稍的向房間裡看了一眼,下一刻皆停住腳步,拱手深鞠躬施禮。
秦倬然回頭,一看之下嘴角掠過一抹玩味兒,這麼快就追來了?
那些下人施禮過後便走開,然後就聽到了開隔壁房間門的聲音。
雲倬序慢慢收回視線,與秦倬然的視線相對,便是看到了她脣角的興味盎然,她也沒心思追究。
秦倬然悠然喝茶,聽着走廊裡漸漸接近的腳步聲,她心情更好了。
門口,一抹白出現,之後那人便進入了視線當中。
一襲白衫,清淡無華,公子如玉,翩然飄離。面容俊美,眉目含笑,恍若身披皓月,所過之處,便是枯萎了的花草似乎都會重返風華。
在經過門口時,公子停了腳步,轉頭看進房間,視線直指那靠在軟榻上的人兒。
雲倬序也看向他,不過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看了一眼,然後便收回了視線。
背對門而坐的秦倬然放下杯子,站起,轉身看向門口,“葉哥哥。”
“倬然。”葉古川收回視線看向秦倬然,聲線沉穩,聽起來恍若絲鍾,清冽悅耳。
“閒來無事可以過去坐坐,就在隔壁。”眉目含笑,葉古川又說了一句,隨後幾步離開。
秦倬然轉過身來坐下,看向雲倬序,“告訴你呢,若是無聊就過去坐坐。”
“關門。”雲倬序沒理會,看着別處,她一直掛着微笑的脣角也失去了笑意。
秦倬然起身去關門,回身走過來看了一眼明顯心思飛走的雲倬序,清冷的臉上幾分笑意,“走哪兒追到哪兒,真是不容易啊!”
“說的是啊,也不嫌累。”雲倬序幾不可微的搖搖頭,也是無奈。
“行了,認真想想吧。想明白了就過去聊聊,也免得一個四處走,一個四處追。”秦倬然起身,隨後離開,她的房間在對面。
房間裡僅剩雲倬序一人,靠着軟榻,她無聲的嘆口氣,追來便追來吧,反正她走到哪兒他都能找到。
不過說來他也很奇怪,自她跟他疏遠後,他也沒有再與她多說過話,就好像無意中兩個人都互相疏遠了似的。可他那種疏遠卻很奇怪,因爲真正的疏遠就是不見最好,可這麼多年他卻總是出現在她眼前,在她面前晃。又不與她多說話,真是很奇怪。
出現就出現吧,反正她也不會躲着他,只是佯裝不太熟而已。
隔壁,這所有房間的格局都是相同的,如雲倬序一樣,葉古川坐在窗邊的軟榻上,白衫飄然,他整個人恍若出塵一般。
眉眼間氤氳着淡淡的笑意,想起隔壁的人兒,脣角的笑加深了幾分。
深知她心底的彆扭,不過總有一天她會想清楚的,他是她未來的丈夫,而且此乃天定,不會有改變。
這一夜,整個三樓都靜悄悄的,沒有人隨意的出入,好似這三樓根本就沒住人一樣。
清晨的太陽升起,位於高處的三樓最早的照到了太陽。
一間客房的房門打開,一襲白裙的雲倬序從房間走出來,伸懶腰,懶洋洋。
這懶腰還沒伸完,就聽得隔壁房門打開的聲音,懶腰的姿勢卡在那兒,不用回頭雲倬序就知他在看她!
慢慢的收回動作,雲倬序也沒回頭,每次相見都是這樣,她不會和他說話,他也不會和她多說一句。
站在房門口,葉古川看着她的背影,體態修長,婀娜多姿。
一時間,二人在走廊中都處於靜止狀態,就好像被點了穴一樣,兩人都一動不動。
對面的房間門從里拉開,秦倬然一眼看到外面,腳步一頓。視線於那二人之間來回幾圈,隨後覺得這時候自己可能不適合在場。
隨後,向後退一步,重新關上門,這走廊裡再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雲倬序依舊是一動不動,也不回頭,知道他在看她,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聽說,你要出海去尋寶。”葉古川先說話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這般先與她說話。聲音那麼好聽,就像絲鍾。
“葉巨賈也有興趣?”回話,雲倬序倒是相當淡定,便是心裡如何不平靜,她的臉上也絕對是淡然無波的。這是一種本事,天生就有。
雙手負後,葉古川踱步至她身邊,微微側頸看向她,她個子高挑,根本無需低頭看她。
“相信沒人會嫌錢多。”葉古川依舊是笑着的。
雲倬序揚了揚眉尾,驀地轉頭看向他,四目相對。這一眼,歷時八年,二人再次看進對方的眼眸深處,猶如兒時那般,他牽着她,她望着他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