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盛寵魔眼毒妃
火炮開始攻擊,轟炸的海面海浪滔天。
就好像有颶風來襲似的,那整片大海都翻了過來。
這邊海島上的人都聚集了起來,畢竟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太壯觀,比想象的要壯觀的多。
這火炮的威力着實不能小覷,若是軍中都配備上了,不知是怎樣一番光景。或許掃平周邊列國都不是問題,稱霸天下指日可待。
親衛隊不知何時將那被扣押在這裡的竺域的外交官給押了過來,一瞧這場面,他立即急了起來,這還了得。
“欺人太甚了,在我竺域的海域上肆意攻擊我們,大燕泱泱大國,怎能欺負我們小國?便是人少地稀,我們也不能承受這般侮辱!”就差跳腳了,他整個人都激動了,恍似被戳中了嗨點。
“好像是你們揮大軍而來欲包圍我們吧?顛倒黑白也得有理有據才行,睜着眼睛說瞎話可有點掉價,又不是所有人都眼瞎。”葉古川半大的人兒,平常時不說話,這忽然的說話恍若大人似的,噎的人接不上茬。
秦箏笑起來,看了一眼葉古川,這孩子果然不凡,這小小年紀犀利起來一國的外交官都及不上。
“說得好,雖然咱們是大國,可也從來沒主動的欺負過別人。但面對他人的欺凌,我們也絕不會軟弱。看見了麼,這炮火就是我們無言的抗議。”顧尚文在這方面是行家,絕對能將黑的說成白的。
“你們大燕水師無故的進入我竺域海域橫行霸道,居然還說是我們欺凌你們?你們、、、你們欺人太甚!”竺域的大官也是被氣得不行,伸手將所有人的鼻子都指了一遍,不過在路過雲戰時退卻了下,但他的義憤填膺卻還在,的確很氣憤的模樣。
秦箏與顧尚文對視了一眼,之後一笑,那一刻倆人的笑一模一樣,那是完全的嘲笑,屬於無賴小人的嘲笑。
“來啊,將這位大人好好捆綁起來,然後送到戰船上去。綁在火炮筒的最前端,待得一炮打出去,這位大人也就跟着飛出去了。在海上飛翔,想必這位大人是頭一位。”秦箏開始出招兒,完全的損招兒,嚇得那大官整個人都愣住了。
想當然秦箏這是開玩笑的,要真是被綁在火炮筒上,開炮的瞬間人就粉碎了,還哪有飛的機會。不過倒是也能飛,四分五裂的飛唄。
又是一炮打出去,簡直耳朵都被轟炸了似的,太響了。
竺域的戰船翻了一艘,這邊的大官焦急的不得了,這樣下去都得沉沒在海里。
一艘戰船上開始大旗飛舞,那是旗語,竺域開始忍不住的與這邊對話了。
不過大燕水師那幫人並沒有過多的理會,往時他們也沒有這機會肆意的用火炮轟炸,這好不容易逮住了個機會,自然想過癮。
他們雖過癮了,可對手卻慘了,又有一艘船被炸開了一角,然後開始往海里傾斜。
在海島上能清楚的看到船上的人在慌忙逃命,這種場面看起來真的驚心動魄。試想一下自己在那船上,不知會慌張成什麼樣子。
反正秦箏覺得她會直接跳進海里,然後用盡力氣的狗刨,刨到有浮木的地方,抱住就不放手。
竺域的旗語還在繼續,終於等來了大燕水師這邊開始迴應,隔着大海,兩邊不知在說些什麼。
秦箏幾不可微的搖頭,“說什麼呢?看不懂。”
陸地大軍和海上水師的旗語是不一樣的,所以雲戰也不是很懂,但依稀的能明白一些。
“和談,竺域不想動武。其實也沒什麼可談的,若是咱們不佔上風,他們肯定直接用拳頭說話,將我們趕離這裡。”這種事情其實無需多說,現在比的就是誰強硬。
強硬的那方纔有決定權,而軟弱的那方只能等着對方做決定。
“和談?水師只有動手的權利可沒有和談的權利,這和談貌似得你去才行。但是這種場合大元帥親自去有點太掉價了,還是我來吧。”毛遂自薦,秦箏躍躍欲試。和人家談判這種事情她只與段冉做過,而且那時候段冉還讓着她,讓她覺得自己成功了。
現在不會再有人讓着她了,所以,她會用盡一切手段。
雲戰垂眸看着她,“真的想去?”讓她去試試的話,也完全可以。
點頭,“行麼?”
“去吧。”允了,雲戰極盡縱容,也不管她是不是會搞砸了。
“謝了,肯定完美完成任務。顧尚文,你跟着我走。將這位大人帶上,現在你就是人質了,我的談判裡得有人質。不過我可是隨時會撕票的那種,你們的人要是不客氣,我可就撕票了。”揮揮手,將自己人都帶上,然後舉步下山。
雲戰看着她離開,眉目間滿是信任,不管她怎麼折騰怎麼瘋,都有他給她做後盾。
下山,秦箏大步在前,直奔碼頭,上船。
巨大的戰船駛離碼頭,戰船太過龐大,所以在剛開始離開時不是很容易。
衆人也正好趁此時機在船上商議馬上而來的和談,這種事情秦箏不在行,完全是任性的做。而顧尚文經驗豐富,他緊急的給秦箏傳輸經驗,其實最重要的就是在姿態和語言上佔上風,搶奪話語權。
往甲板上走,他們兩個人低語,其他人的視線則被火炮吸引了,連帶着竺域的那個大官,他也一直盯着。
但這東西不是看一眼就能記住構造的,那大官被親衛推搡的離開,畢竟是自己國家的武器,怎能容許被窺探。
秦倬然和鄭有道一直跟在秦箏身後,今天可是有他們的重要任務,都躍躍欲試準備大展身手。
“行了,我懂了,以前也是和段冉談判過。這些東西啊,言傳其實也學不來,還是得自己領會。”秦箏揮揮手,不想聽顧尚文教授,她想按照自己的路子來。
顧尚文暗暗撇了撇嘴,和段冉?段冉那只是和她玩鬧而已,沒和她來真的。
“怎麼,你不信?不信的話一會兒就等着看,我可不止是吹吹而已。”秦箏哼了哼,大步的走向甲板,這處最高,能夠與對方直接隔空對話。
船愈發靠近,最後穿過所有戰船,行至最前方,與竺域的船相隔不過兩百米。
迎風而立,秦箏自覺很有氣勢,但站在她周圍的人都比她高,乍一看,她還真是不太顯眼。
秦倬然就更矮了,船舷就擋住了視線,根本看不到對面的船。
伸手扯了扯顧尚文,顧尚文低頭,“怎麼了?”
“抱我。”小小的人命令顧尚文,氣勢十足。
顧尚文揚了揚眉,沉吟了片刻後,還是彎身抱起了她,不管怎樣,這丫頭可是有重大任務呢。
一切都準備好,就等談判開始了。
打旗語,雙方都示意準備好了,這邊開始喊話,喊話的是水師一個副將,嗓門極其高。
“我大燕西南王王妃在此,竺域爾等速速問安。”那副將將姿態擺的超級高,自己人聽了都覺得有點過分,不過這完全合秦箏的意,揚高了下頜,等着對方來問安。
“西南王王妃?此等國家大事,應由西南王親自來談才行,我們誠邀西南王移駕詳談。”對面有人回話,那站在甲板上的一個老頭,看樣子也是竺域的一個什麼大官之類的,穿的很隆重。
一聽這話,秦箏完全不樂意,看不起她?
“倬然。”冷下臉來,秦箏叫了一聲秦倬然。
那邊秦倬然直接攻擊,儘管隔着很遠,可她能完全看清楚那甲板上的老頭,瞬時間那老頭就痛的彎身跌倒。
對方戰船的甲板上忽然亂了起來,不知這忽然間的發生了什麼。
“哼,小瞧我就是這個下場!小小竺域,想與雲戰直接面談,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秦箏揚高了聲音說話,倒是飄出去很遠。其實她丹田裡的氣挺足的,比尋常不會武功的人嗓門都要大一些。
“你們用的什麼妖法?”對面戰船上一人朝着這邊大喊,看起來應該是個武將之類的。
秦倬然再次攻擊過去,那人也痛呼一聲跪地,根本無法阻擋。
顧尚文抱着秦倬然顛了顛,讓她能更高一些,看的更清楚點兒。
他自己也很樂呵,這種場面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我大燕泱泱大國自有神助,再胡言亂語,懲罰會更重。你們這個大人在我手裡,現在開始我說要求,若是你們不配合,我馬上就將這位大人?大卸八塊然後扔進海里餵魚。”伸手將那被捆綁住的竺域大官扯過來,別看秦箏矮,手勁倒是有一些,尤其是面對這種不會武功的,她的勁兒算是很大的了。
“既然大燕是泱泱大國,爲何如此橫行霸道?毫無預警的入侵我竺域海域,霸佔海島,現今又抓住我竺域官員伺機威脅,若是你們想要踏平竺域我們也要答應不成?”對面那老頭爬了起來,十分氣憤的嘶喊,隔着海都感覺到了他的聲嘶力竭。
“踏平你竺域作甚?我只是告訴你們,這座海島現在是我的,包括海島這片的海域也是我的。我大燕富商柳襄在臨去世前將這座海島送給了我,雖沒有書面轉贈憑據,可這是事實。你們不信不說,還強詞奪理,你們勢必要爲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這代價就是這片海域。若有不平,那咱們就開打,誰搶來的算誰的。兩個方案,你們選擇吧!”秦箏將那大官推到一旁,親衛立即架住,很明顯對方若是說選擇第二個方案開打的話,那就直接把這位大人推到海里去。
對方甲板上的人開始商議,無緣無故的失去一大片海域這誰都不能接受。可這若是開打的話,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剛剛那火炮的威力也瞧見了,若說不妥協的話,估計他們今天都回不去了。
“如此大事,須得回去請我皇定奪。”緩兵之計。
“我們只有今天有空閒,明天若是再有誰來不長眼的打擾,一律以火炮相迎。”秦箏沒得談,現在不給答覆就等着開戰吧。
那邊又開始商量,估計都是竺域舉足輕重的人物,嘀嘀咕咕的權衡利弊。
“既然如此,須得有書面形式做認定,到時也好向我皇交代。請西南王王妃移駕至我方船上,咱們細細商酌。”對面喊話,得出結果了。
“他們想綁架你做人質。”葉古川微微眯起眼睛,這是他們剛剛商議出來的結果,他看到了。
秦箏點點頭,隨後看了一眼鄭有道,讓他隨着親衛隊先行乘小船過去。
鄭有道立即明白了,與一行親衛隊走下甲板,小船已經準備好,他們幾個人迅速跳上去。
水師兵士給划船,朝着對方的戰船而去,對方也以爲這是先行衛隊,正佯裝熱情的迎接。
秦箏在這邊看着,愈發覺得有意思,真當她這女人是傻子了。又不是沒經歷過戰爭,會這麼輕信他們?真可笑。
小船很快的抵達對方的戰船旁邊,然後上船,好戲馬上開場了。
最先中招的應該是下層的人,在這對面看不見,不過卻看見了對面甲板上的人一陣騷亂。
秦箏開始笑,她一笑其他人也跟着笑,這邊簡直囂張到不行。
而那邊,凡是鄭有道所過之處均暈倒一片,自家親衛隊不敢距離他太近怕中招。不過還是不遠不近的跟着,怕他會遇到危險。
但鄭有道這種隨時隨地可以無限制放屁的人,真的遇不到什麼危險。他放屁的速度要比別人出招的速度快,所以很快的走上了甲板,只是不過幾分鐘的功夫,甲板上沒人了,盡數倒地!
“快,過去人,趁着他們其他戰船靠攏過來之前將這艘船控制住。”秦箏揮揮手要水師趕緊動作,在水上是他們的長項,這種事情需要他們來做。
水師兵將都處於震驚狀態,不知鄭有道到底是什麼來頭,會這麼厲害。
但現下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他們立即行動,跳上小船直奔對面的戰船。
他們後方的戰船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打着旗語吹響號角,要呈包圍之勢保護前方的戰船。
但他們意識到的太晚,這邊大燕水師已經開始登上他們的戰船了。
控制了駕駛艙,整艘大船朝着海島的方向駛去,同時大燕戰船調整位置,火炮架上,朝着兩方相隔的海里開了一炮,海浪滔天,他們站在甲板上都有些搖晃。
秦箏抓住船舷,這船在調整方向後退,不過也沒躲過海浪的噴襲,被噴了一身的水花。
但這也很開心,秦箏樂不可支,“這回抓住的好像都是重要人物啊!這位大人,一會兒讓你見見同僚,別忘了給我們介紹介紹,他們都是誰。”
竺域那大官臉色青紅交加,最後憤憤的憋出一句話來,“卑鄙。”
“是啊,我還真就是很卑鄙,你能把我怎麼樣呢?”笑眯眯,秦箏彈了彈身上的水珠,隨後走下甲板。
那邊秦倬然被顧尚文放下來,臨走時盯了那大官一眼,他一臉忿恨的表情瞬間被痛苦所代替,沒人能擋得住秦倬然的攻擊,她果然是最好的武器。
船駛回海島,還帶回了竺域的船,簡直就是凱旋而歸的架勢。
雲戰在碼頭迎接,遠遠的他都看到了,對於秦箏如此膽大,他沒任何的不滿,反倒是眉目含笑,看起來相當滿意。
鄭有道算得上較有傳奇色彩的利器了,從船上下來,所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包括雲戰。
他這威力實在大,超過了雲戰的想象。
不用誇讚,只是雲戰一個眼神,就讓鄭有道十分有成就感。他也必定會再接再厲,完美完成所有秦箏交代的任務。
果然啊,老天給他了一個特別的技能,就註定不是讓他碌碌無爲過此一生,他也會順應老天的意思,儘量讓他這輩子成就非凡。
竺域的船上除卻駕駛船隻的人還清醒着,其餘人全部暈倒在地,恍若被麻醉了似的,什麼反應都沒有。
輕輕鬆鬆的將所有人盡數捆綁起來,這次收穫頗豐,這艘船上的人很多應當都是竺域舉足輕重的人物。文臣武將都有,可以說這次撈的絕對是一筆大的。
船靠岸,秦箏從船上下來,幾步快跑至雲戰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腰仰臉兒看着他,“我做的好麼?”眼睛放光,等待着誇獎。
雲戰單手摟住她,幾不可微的頜首,“做得好!我們家秦二還有談判的本領,到時回了西南,這些事情就都交由你來做吧。”
“那你封我個官兒噹噹?不做將軍做副將也行啊,然後我這副將就是專門管談判的。”還覬覦着做將軍,不死心。
雲戰笑,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隨後攬着她離開。
抓了竺域的這些大人物,接下來就等着竺域繼續派人過來了。若是不妥協,那麼就繼續抓人,這麼玩兒也挺有意思的。
竺域的其他戰船被炮火攻擊的無法接近,丟了一艘船,還丟了船上的數位大人,他們雖是不死心想繼續搶回來,但最後不得不死心,返回竺域了。
這邊,一艘船上的所有人都成人質,而且這裡面是文臣武將皆有,簡直是大豐收。
都被捆綁結實了關押在一個房間內,這些竺域有名的人物,現在卻成了階下囚。
秦箏卻是極爲開心,恨不得喝點酒來慶祝。不過她不能喝酒,喝了這腦子就串頻道了,她倒是和鄭有道很相像,沒辦法碰酒。
“明兒啊,還會來人。和談的可能性更大,經此一役,他們不敢再張牙舞爪了。不過,就是和談,我也不想和和氣氣的談,我發現他們竺域人很狡詐,還是得來硬的才行。鄭有道呢,明天就先行的休息一下,倬然做主力。”和談的話就不能讓他們暈過去了,如若他們還暗地的想陰謀詭計,那就需要鄭有道了,如同今天一樣,將所有人都抓住。
秦倬然淡定的點頭,秦箏的命令她是絕對聽從的。
鄭有道還在爲今天的勝利而開心,他真的從未在放屁將人弄暈之後獲得如此大的快樂,今天才發現他竟然如此有用,這種感覺尋常人沒辦法體會。
秦箏點兵點將的,雲戰坐在不遠處看着,眉目間氤氳着淡淡的笑意。
雖然她做不了將軍,但是現在似乎在朝着軍師的方向發展,如若她有興趣的話,繼續學習下去,沒準兒將來會成爲軍師。
但想來她只是一時有興趣,長遠的學習下去,她是不會做的。
三分熱度,現在只是覺得一味的盛氣凌人很有意思,若是有需要忍氣吞聲時,估計她會氣炸了。
分配完畢,衆人移步至隔壁的房間吃飯,飯菜的香味兒都已經飄到這邊來了,已經有人忍不住的流口水了。
大家都離開,秦箏扭頭看向雲戰,“餓不餓?”
雲戰眉尾微揚,“你不餓?”她問這話的意思基本就是表示她並不餓。如果她餓的話,說的就會是,‘還看什麼呢?去吃飯呀。’
秦箏嘻嘻一笑,“嗯,不餓。”
“想做什麼?”既然她不餓,那他就陪着她。
“今天一天沒瞧見白雕的影兒,咱倆去找找它吧。”站起身,秦箏自是還惦記着它,儘管一天她都挺忙的,沉浸在橫行霸道中。
提起白雕,雲戰幾不可微的眨了眨眼睛,他一般時候眨眼也是動作很輕的,這麼明顯就表明他不是很開心。
秦箏笑,轉圈的走到他面前,然後抓住他的手,“大元帥,咱們走吧。這時候大家都在吃飯,島上清淨的很,咱們倆走走去。”
這種話還是比較合雲戰的心意的,若說拉着他是爲了和他單獨在一起他喜歡,若是拉着他是爲了找什麼人什麼鳥,這讓他心裡不痛快。
站起身,隨着她走,秦箏眉眼彎彎,這男人其實好哄的很,摸着他軟肋了,說什麼聽什麼。
夫妻倆朝着島上走,黑夜降臨,浩瀚的海上一片漆黑,海浪聲此起彼伏,海風吹襲,這種寧靜讓人不禁的跟着放鬆下來。
牽着雲戰的手,熱乎乎的,便是海風再涼,也不會讓人感覺到冷。
而且在他身邊極具安全感,黑夜再濃,也不懼怕。
走到了那處斷崖,下面海浪翻滾,一波又一波,沖刷着石壁,能清楚的感受到海浪的力量。
走過去點,秦箏探頭往下看,手緊緊的抓着雲戰,生怕自己會掉下去。
“白雕在那下面?”不知這下面有什麼可看的,不是來找白雕的麼?
“沒有。不過說真的,我有深海恐懼症,這黑咕隆咚的往下面一看,還真嚇人,就像在海底一樣,什麼都看不清。”縮回腦袋,秦箏搖搖頭,嚇人。
“還有這種病。”雲戰稀奇,她總是能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但是仔細琢磨起來又很合邏輯。
“當然。到時我給你畫一幅畫,從海面一直畫到海底。有深海恐懼症的人,越往下看就會覺得呼吸不上來,全身發毛。”秦箏是典型的,所以她游泳不好,只會狗刨。
雲戰幾不可微的點頭,算是又從她這裡學到一些了。
“不過這夜晚的海水應該挺涼快的,在裡面泡一下會很有意思。”其實又很想下去玩玩,只是更多的是擔心沉下去就浮不上來了。
“想下去?”這還不簡單。
“你陪我?”扭頭看着他,黑夜裡他臉部的輪廓不是很清晰,但是卻完全感受的到他帶給她的安全感。
“我可以助你下去。”推一把,她就下去了。
“那不要了,你不陪我我可不下去。”不幹,扭身抱住了雲戰的腰,還真擔心他會將她推下去。
雲戰笑笑,摟住她,然後往斷崖的邊緣挪,秦箏發出細小的叫聲,“真要跳下去啊?”
不回答,只是繼續往斷崖邊緣挪,在馬上就要掉下去時,雲戰摟着懷裡的人,身體向斷崖外傾斜,之後兩個人?大頭朝下的落入斷崖投入海水中。
整個人瞬間被海水淹沒,秦箏死死的抱住雲戰,眼睛也睜不開,而且明顯感覺到一股海浪打了過來,兩個人不受控制的被拍向崖壁。
雲戰的後背撞到了崖壁,算是停了下來,抱着秦箏,待得海浪退走,同時呼吸。
睜開眼,海水順着臉往下流,仰臉兒看着眼前的人,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好涼快!”大喊,實在是太涼快了,雖然知道這海很深,但是有云戰抱着,也就不覺得害怕了。
“那時我就是在這裡潛伏了一天。”雲戰告訴她,所以他對這裡很熟悉,完全放心的抱着她跳下來。
“這海浪不斷,打的人很疼的。大元帥,你辛苦了,我親口。”腳下蹬着水要親他,雲戰微微仰起頭躲避,她就完全夠不着了。
“躲我幹嘛?過來。”整個身子都在蹦跳,一定要親到他。
最後低頭,成功的讓她親到,下一刻告訴她深吸口氣,然後兩個人潛入水中,消失於水面。
一波海浪過來,擊打在崖壁上,發出巨大的響聲。而水下,雲戰攬着秦箏朝旁邊潛過去,離開斷崖海浪洶涌的區域,朝着平穩的地方挪移。
憋着一口氣,秦箏抱着雲戰,完全不用她費力。海浪太洶涌,便是離開了中心地帶,還是被海水的勁力推動着不由自主的飄蕩。
也所幸有云戰抱着她,否則她早就被海浪給沖走了。
順着水下潛出海浪中心地帶,旁邊的水域較爲平穩些,浮出水面,秦箏立即換氣,她要被憋死了。
雲戰的手擡起,將粘在她臉上的髮絲捏走,順便給她擦掉臉上的水,“好玩兒麼?”
“嗯,好玩兒。”連連點頭,雙臂卻緊緊的抱住雲戰不放。海浪涌動,兩個人也隨着海水起起伏伏。
“這邊的斷崖矮一些,海浪沒有那邊洶涌,可以倚靠着。”抱着她,很輕鬆的挪到了這處較矮的斷崖,崖壁滑溜溜的,長時間被海水沖刷,這和普通山上的石壁根本不是一回事兒。
“哇,你不要鬆手啊,我感覺你要是鬆手的話,我馬上就會沉下去。”抱着雲戰,秦箏的雙腿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這海水好像比較沉,在裡面泡了一會兒就覺得腿軟了。
雲戰無聲的笑,試着鬆開了手,驚得秦箏大叫,更用力的緊緊抱住他。
“雲戰,你不許鬆手,嚇死我了。”驚慌又憤怒的喊叫在海面上飄蕩,秦箏的嗓門真的很大。
“知道了,不鬆手。”重新緊緊抱住她,雲戰也只是逗弄她而已。
“下面好深啊,踩不到任何可以踏腳的地方。”勾起雙腿,纏住雲戰的腿,這樣能讓她感覺安全點兒。
雲戰被她纏住,背後倚靠着崖壁,“你現在就像個猴子。”手腳都纏在了他身上。
“是猴子就是猴子,我不要鬆手。”被說是猴子也不在意,她真擔心嗆到水。
雲戰輕笑,她這不頂嘴的樣子真是可愛。
“笑什麼?我這樣子很蠢是不是?”仰頭看着他,一邊的往上躥騰,整個人扭動着,比之猴子更像是八爪魚。
“知道就好。”這人兒倒是有自知之明。
“你這樣仗着自己熟練對我肆意嘲笑很沒品。”繼續往上挪,終於挪到了自己稱心的高度,和雲戰臉對臉,說話時能隨意的親到他。
抱着她改成了託着她屁股,看起來這樣她很有安全感。
“那什麼模樣算是有品?”水下,雲戰的手挪動,她這樣扭來扭去,也讓他很難平靜。
“現在就挺有品的。”抿嘴笑,動盪而來的海水打在她後背上,可是比那邊平穩很多。所以,想做什麼其他的事情的話,也完全可以。
歪頭親吻她的脣,既然她說現在挺有品,那麼他就繼續了。
輕笑的任他親吻,在海水裡親熱,這還是第一次。
想來,他們二人在很多別緻的地方親熱過,孤峰上,海水中,若是都彙集起來做總結,真能出一本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