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忘記不愉,幸福開始
春天來了,西南是整個大燕最早邁入春天的地方。
秦箏很喜歡這裡,整個大燕,無論皇城還是北方,都滿載了她認爲最糟糕的回憶。而這裡,卻擁有最美好的。
因爲山裡在建行宮,不適合在這裡居住。
所以,在山裡呆了一段時間後,就重新回到了草原大營,儘管此時這裡算不得大營,只能稱作是一個驛站。
不過這也很好啊,出得帳篷就能看到廣闊的草原,好得不得了。
而且,還有更好的事情發生,皇城裡來了一隊專業運貨的,送來了十幾車的禮物,這都是皇城以及皇城周邊的百姓送給她奉上的禮物。
簡單來說,這些就是貢品,超級無敵多的貢品。
秦箏的第一反應就是嘴裡能塞進去一個鵝蛋,這些信徒太客氣了!
雲戰在她還驚歎的時候,就代她接收了。十幾車,裝的滿滿當當。
送貨的隊伍離開,這邊秦箏一個高蹦起來,置身於禮物當中,她的驚喜可不是一點半點兒。
將所有箱子的蓋子打開,如同那時離開皇城,這裡面什麼都有。大到桌椅,小到挖耳勺,應有盡有。
“真是太客氣了,又送我禮物,而且這麼多。”眉飛色舞,秦箏開心的很。在那些禮物中間轉圈圈,他高興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雲戰站在不遠處看着她,瞧着她像個花蝴蝶似的,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模樣,他心裡也開心的很。
“雲戰你快來看,這有個手工製作的大狗熊。”從一箱子裡拿出一個手工縫製的狗熊,逼真的很。裡面塞滿了棉花,軟軟的。
雲戰眉尾微揚,“還真像秦二。”
“一邊去,你長得纔像它呢!不過你肯定沒它可愛,做的真好。”單手抱着,秦箏很喜歡,然後又轉圈於別的箱子裡,翻找心儀的禮物。
雲戰雙手負後,一步步走過去,一襲黑色的勁裝,帥的不得了。
“還真是多,看來這幾年你的生活用品都齊了。”什麼都有,甚至還有繡工精緻的肚兜。不過有幾件紅色的,秦箏怕是不會穿。
“是啊是啊,這些禮物充滿了誠意,我都會用的。”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她都會好好用的。
幽深的眸子氤氳着淺淺的笑意,雲戰看着她,臉龐都是柔和的。
“皇城,以及皇城周邊,看來你的信徒越來越多了,恭喜你,癲狂教的秦二教主。”說起來,雲戰不禁薄脣彎彎,挺好笑的。
“癲狂教?你最好別在我信徒面前說,否則啊,他們會把你撓成土豆絲兒的。”單手抱着熊,另一隻手比劃着,眯起眼睛兇狠無比。
雲戰脣角的笑意更濃,伸手,從那包裹着肚兜裡挑出一條做工十分簡易的內褲來。大手手指修長,挑着那條水綠色的內褲,他的眉尾挑的高高的。
“原來,還有這種省布料的內褲。”他可是開了眼界了。
聞言,秦箏刷的扭過頭來,一眼看見了,眼睛不禁睜大。
“雲戰,你放下。堂堂大元帥挑着個內褲成什麼樣子?”幾步跑過來,從他手裡搶走。不過卻低頭自己翻,肚兜內褲一大堆,做的精細又好看,十分適合在黑天時穿着於雲戰面前‘走走秀’什麼的。
看她那模樣,雲戰忍不住笑意,擡手摸摸她的懷裡的布偶熊,“做的還真不錯。”
“是吧,我就沒有這手藝。給我一大塊布,我恐怕連一個褲衩兒都縫不出來。”她對自己還真是瞭解。
雲戰點頭同意,她說的還真是實話。
這一堆肚兜內褲,除了紅色的,都挺合她的意。將包裹繫上,然後拿起來,這個洗洗就穿。
“你的信徒這麼虔誠,何時去皇城轉轉吧。”雲戰是覺得,不能讓這些虔誠的人們失望。
“皇城啊,也好啊。秋天的吧,那個時候皇城不算冷。”點點頭,儘管她不喜歡皇城,可是給她送禮物的那些信徒們,還是讓她很窩心的。爲了他們,她也得去轉轉才行。
“看看這個小茶壺,太小了,還比不上窩頭大。”拿出一個紫砂壺來,捏的精緻又好看。託在手裡,小小的。
雲戰幾不可微的點頭,“不錯。”這些禮物有的實用,有的美觀,她那些信徒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秦箏眉眼彎彎,開心的不得了。
天高雲淡,她在這草地上,心情也如這天空一樣,好得不得了。
“將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吧,咱們去騎馬?”秦箏吵着要騎馬,但是這軍隊裡的馬兒都太高大了,她爬上去坐不穩,所以這兩天雲戰又着人去給她找來了新的馬。眼下,馬兒被送回來了。
“騎馬?好呀。前幾天的馬太大了,你也不看看我的個頭,我就這麼高,你給我弄那麼大的馬,我爬都爬不上去。”說起這個她就心裡不平衡,她不就個子矮了一些麼?至於連馬兒都欺負她麼?
說起這個,雲戰不禁想笑,她往馬背上爬的樣子實在太好笑了。
“又開始回想我往馬上爬的樣子?雲戰,不許想了,否則我咬你啊。”一瞧他那表情,秦箏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雲戰莞爾,她氣急敗壞更有意思。
從箱子的包圍中衝出來,秦箏抱着熊,跳腳的往他身上竄。
雲戰順勢接住她,很容易的將她抱住,“秦二與秦三姐妹倆同時投懷送抱,我該抱住誰呢?”
“當然是抱我!啊呸,這是熊,不是我妹妹。”接話後她才覺得說錯了,衝着雲戰噴了一大口。
雲戰微微後仰躲過,脣角的笑愈發加深,單手抱着她,同時伸出一隻手來,將她懷裡的熊扯過來扔掉,這回只抱着她了。
秦箏擡手抱住他脖頸,這回,她倒是像熊,樹袋熊。
“抱着我去看看我的馬,我的坐騎,肯定很霸氣。”還沒看到,她許多期待。
雲戰的眼神兒卻不是這樣的,霸氣沒有,傻氣倒是不少。只不過他不會說的,要給她個驚喜才行。
抱着她,雲戰的步伐依舊,秦箏這點重量,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
秦箏也喜滋滋的任他抱着,他力氣大,就算掛在他身上一天,他也不會無力。
她的男人,滿身的力氣,用不盡!
抱着她往營地後方的馬廄走,雖說是馬廄,可是馬兒都是放開的,自由自在,毫無束縛。
也虧得大營遷徙,大軍不在這裡,否則,這裡的馬兒會成災。
現在僅有將近四百多匹的馬兒,可鬆散開的任它們在這裡閒溜達,看起來也是很壯觀的。
秦箏掛在雲戰的身上不願意下來,她是真的喜歡雲戰的身上,不用浪費自己一絲一毫的力氣,爽的不得了。
“到了。”停住腳步,雲戰的意思很明顯,要她別再耍賴,趕緊下來。
秦箏雙臂勒的緊,堅決的不放開他,“抱我過去。”扭動着身體,活像一條蟲子。
無奈,雲戰只得繼續帶着她往前走,朝着那屬於她的馬兒那兒。
秦箏掛在雲戰的身上,所以是背對着馬兒的,她並沒有看到那匹爲她準備的馬兒,不過她確實是滿心期待,認爲自己的馬肯定帥呆了。
然而,若是仔細看雲戰的話,他的視線,可是一直都是向下的。儼然他所看着的那個東西,是比較矮的。
走到那馬兒旁邊,雲戰這次停下了腳步,“你的馬兒就在這兒,下來看看。”
秦箏揚起臉兒盯着雲戰,眉眼彎彎可愛的緊,“先給我說說,什麼顏色的?”只要不是紅色的,她都喜歡。
“杏色的。”雲戰垂眸看了一眼,然後淡淡道。依據他看一眼的那個角度來說,不難發現,那馬兒的高度是幾何。
秦箏卻是隻顧着雲戰所說的那句杏色的,其他的完全沒在意。
“哇,顏色真好。現在太陽照着是不是金光閃閃啊?我也應該配上一身杏色的衣服才行,和我的馬兒帥翻天。”想的十分好,她這腦子裡已經浮起無數的主意來了。
雲戰幾不可微的揚眉,他覺得未必。
“下來自己看,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放開託着她腰間的手,秦箏不可避免的從他身上落了下來。
滑下去,雙腳落地,秦箏眉眼彎彎,仰頭盯了雲戰一會兒,然後刷的扭身。
轉過了身後,她那滿眼期待臉上放光的表情就凝固了。下一刻低了一下頭,因爲眼前的這馬兒她若平視的話,根本看不清楚。
低頭看,這馬兒清晰的進入眼中,別說,還真是杏色的。
顏色是不錯,只是,一匹馬來說,只有顏色不錯算什麼啊?
“大元帥,你沒搞錯吧,這是馬?你確定這不是一條狗?”向後退了一步,秦箏盯着眼前這恍若一隻大型狗大小模樣的馬,這能騎麼?而且,這腿兒也太短了!
不過毛髮確實很不錯,精心梳理的樣子,四隻腿上的毛髮順滑的下墜,還有那尾巴,簡直流蘇一般。
鬃毛朝着一側,亦是好看的很,一切都很有型,唯獨那個頭太矮。便是秦箏這小短腿兒,一下也能邁上去。
“先用這矮馬練練,到時完全能駕馭的了它,你再騎別的馬不遲。”雲戰是這樣想的,而且很有道理。
秦箏雖然也同意,但是,有道理歸有道理,這馬也實在弱爆了!
看看自己的腿兒,秦箏又看看那馬,然後扭頭盯着雲戰,“雲戰,你故意用這馬來嘲笑我腿短是不是?你這衰人,損主意忒多了。”
雲戰幾不可微的揚眉,他還從沒想過,用一匹短腿馬能羞辱的了她。看來往後,他可以有更多的選擇來對付她了。
“這馬的價值堪比一座城,你確定你不要?”雲戰聲線平和,他弄來這匹馬,可是花了不少錢。這品種的馬兒十分稀少,堪稱馬中的貴族,儘管沒什麼實用的價值,可就是這麼貴。
他當時覺得這麼稀奇的馬兒秦箏肯定會喜歡,誰知她居然會認爲這是他在拿馬兒羞辱她。
“真的?這麼醜,有那麼值錢?”秦箏一詫,再次看向那小矮馬,儘管實在寒磣了些,但是說真的,除了長得矮了些,腿兒短了點兒,其他的地方還真是不錯。
擡手摸了摸馬兒身上的毛,順滑的簡直像洗了飄柔,真是好啊。
“這馬兒,說真的,我是不會騎它的。這騎上去了,它一跑,我還在原地,它卻從腿下鑽走了。我沒學會騎馬,它倒學會鑽襠了。不過,咱們多養幾匹這樣的馬兒也不錯啊,到時高價的賣給你十皇叔,還不許討價還價。”摸着那馬兒的毛,秦箏笑眯眯的,這腦子裡開始轉起了生意經。
雲戰揚眉,“你捨得下重金?”這一匹馬就貴的不得了。
微微歪頭想了想,然後秦箏點頭,“捨得。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捨不得出血套不着你十皇叔手裡的金山銀山。對了大元帥,有沒有獒犬啊?我以前見過一次,還沒成年呢,就嚇人的很。聽說,成年的獒犬可以輕易的宰了狼。”就是不知這獒犬在這世上值錢不值錢。
雲戰雙手負後饒有興味兒的看着她,“你打算販賣矮馬和獒犬?”這兩樣可都相當的貴,若是真的想做,下本就得下的她心痛不已。
秦箏點頭又搖頭,“別說的那麼難聽嘛,什麼是販賣?這是一種投資,你都說了,這馬兒價值千金,而且數量又少。獒犬呢,看家護院那可是比人還有用。正巧這它們倆我還都挺看好的,花大價錢我也心甘情願,如何?”
雲戰莞爾,隨後點點頭,“若是賠了,別哭就行。”看來,她這騎馬是不想學了。
“花的我自己的錢,我哭什麼哭?”秦箏翻白眼兒,這話說起來也不臉紅,她的錢都是從哪兒來的?都是雲戰塞到她腰包裡的。
雲戰不可置否,到時掏了錢,她可就不會是這般語氣腔調了。
“哎呀,小馬兒,你長得真是太矬了。這麼個矬樣兒,居然這麼值錢,有錢人都眼瞎了啊。”彎身摸着那小矮馬的毛,秦箏笑嘻嘻的說着。這種傷人的話也虧得那馬兒聽不懂,否則定會一蹄子給她踢飛。
“既然你真的打算要飼養,那我要派人去再定購了?這些馬兒是南方一個小島上獨有的,便是拿着錢去買,也不會馬上就買到。你打算要幾匹?”但凡是秦箏想要的,雲戰都會滿足。有些東西或許有困難,但是錢能辦到的,那根本不算事兒。
秦箏眨了眨眼,然後豎起一隻手,“五匹。有公有母,我要它們自己繁殖。還有我的獒犬,你別忘了。正好這裡的大營撤走了,這偌大的草原留給我做養殖場,正好。”話落,秦箏擡起腿兒,跨上馬背,她還真打算騎它遛遛。
小矮馬似乎也不是很願意,甩了甩尾巴,然後舉步走了,完完整整的從秦箏的腿下走了過去。
秦箏站在地上,兩條腿兒還是分開的,擡頭看着雲戰,“看見了吧大元帥,這馬兒開始練習鑽襠術了。”
雲戰忍俊不禁,看來他過於低估了秦箏的腿,和這馬兒一比,她的腿兒還是很長的。
“今晚咱倆計劃一下,明天開始建我的養殖場。不過我沒經驗,還得找幾個有經驗的人來把關。親愛的,看來還得有勞你了。堂堂大元帥,這些事兒,是不是不願意做呀?”歪頭看着他,秦箏的想法隨時來,但勞累的卻總是別人,尤其雲戰。
雲戰滿眼你終於知道的表情,擡手在她的腦門兒戳了戳,“等着做大養殖場的老闆吧,不過你養的這些東西,可是不容易養。”得專門的去找來一些有養矮馬養獒犬經驗的人來,否則,重金買回來的,最後都得賠了。
秦箏笑眯眯,反正她現在是想做,不然什麼都不做的話,她可能會悶死的。
騎馬,秦箏熱衷了一段時間,之後就遺忘到腦後去了。她現在有了新的興趣,也折騰的整個雪山大營裡的人不消停。
擴建養殖場,這養殖場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養殖場,而是十分高檔的養殖場。如若說與行宮對比的話,那麼差不了幾個檔次。
花費很大,秦箏這一年多來攢下的錢幾乎都掏空了。剩下的,都是雲戰拿的,他除了有私人的錢財外,還有公家的錢財可以隨意用。
秦箏就知道他有錢,這西南數十年積累的錢財無數,雲戰的腰包鼓着呢。
山裡在建行宮,這處在建養殖場,今年的西南特別忙。
隔着數重山,東齊攝政王的陵墓還在建,雖然他已經居住在了裡面,可地面還沒完工。
地面建起了行宮,格局簡單,但真材實料,想必便是數十年,也不會被風雨摧倒。
一年的時間,在這南方的土地上就起了這麼多的建築,它們被賦予了各種意義,若是細細的打探其中故事,會讓人不禁的唏噓。
秦箏要的矮馬在一個月之內連續‘到貨’,純白的,褐色的,純黑的,加之最先買回來的那匹杏黃色的馬兒,一共六匹馬兒,個個短腿兒,好笑的很。
這些馬兒很和諧,相處的十分好,引得營地的兵士不斷的過來觀瞧,他們也喜歡的很。這馬兒雖然不能騎,但着實有意思的緊。
這邊的矮馬很受歡迎,那被運送過來的獒犬卻是不盡如人意。
因爲此次挑選的都是獒犬幼崽,一羣狗崽子嗷嗷叫的,都那麼小,可是脾氣都很大,兇狠的樣子實在不討喜。
秦箏本以爲營地這幫兵士會喜歡它們的,但誰想到,這些個小狗崽子居然變成了狗不理。
不過它們嗷嗷叫的樣子也確實不討喜,每頓飯還吃的很多,簡直一無是處嘛。
髒的不得了,讓人喜歡不起來,開始熱情滿滿的秦箏也不喜歡了。
雲戰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她不喜歡,也有人在盡心的照顧那些幼崽,待得時機成熟進入調教階段,興許最後只能剩下一隻王者也說不定。
其實秦箏想的沒錯,男人會更容易喜歡這些獒犬,因爲男人的心裡都向往做最強的。所以,便是身邊的東西,他們也喜歡最強的。
只是現在這些狗崽子還只是狗崽子,沒有出現最強的,待得出現了,相信能奪走所有人的眼球。
雲戰也願意投資,他也很想知道,這一堆狗崽子裡,哪個是最後的王者。
秦箏熱衷於她的小矮馬,春天過去了,夏天來臨,她依舊固守在這草原上,哪兒也不去。
身在天陽關的小桂等着盼着秦箏回去,可是都等到了夏天,秦箏還沒回去。小桂最後沒招兒,與李毅夫妻倆,從天陽關下來,親自來草原上來。
小桂是真想看看,秦箏到底是如何迷上那羣短腿兒的馬兒的,居然把她這世上最好的奴婢都給忘了。
更況且,小桂近來在天陽關城裡尋到了秘方,這秘方是關於,能夠更快懷孕的。
秦箏的肚子一直沒動靜,小桂很急於的將這秘方給送來要秦箏吃。趕緊的懷上,給雲戰生兒育女,往後這日子就圓滿了。
秦箏自是不瞭解這些,雖然近來她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最後得來答案,不能強求。
雲戰也從來沒提過一句,真的是一個字兒都沒說過,有沒有孩子,看來他是真的不在意。
這也讓秦箏很輕鬆,雲戰真是個好男人。
不過,像他這種好男人,也確實應該有後代,否則浪費了這麼好的基因。
秦箏心裡琢磨這些,但琢磨到最後,都變成了一句話,隨緣,不能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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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戰是沒有任何表示的,在他心裡,有孩子的話,那是錦上添花。沒有的話,也很好,他們二人相伴到老,很完美。
看秦箏沒心沒肺奔跑在那羣矮馬中間,雲戰的心也很安然。自從送別了段冉後,她就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再也沒提過一句關於段冉的事情。
看似她好像是完全忘了,但這讓雲戰覺得更憂心。
而現在看來,秦箏是真的好了,好得不得了,根本無需再爲她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