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盛寵魔眼毒妃
段冉查看到了那羣蠻人的落腳地,這是最新的進展,讓所有人都頓感堵在胸口多日的阻塞已經被清出來了。終於能報仇雪恨,不用盲目尋找了。
解決了這裡,兩個國都平靜了。緊張了幾個月,感覺那平靜這個詞好像都不屬於這裡了。
商議這些事,總不能站在山巔上說,所以後來決定,段冉做客大燕,前往御林軍的大營切實商談。
段冉的人馬大約一百人,都是他的親衛,據顧尚文這個外行判斷,這些親衛武功很高。
想來這也是肯定的,就像雲戰的親衛,武功都很高,比之雲戰差不了多少。
返回,段冉他們將馬兒與馬車都從山的另一頭運了過來,然後與雲戰的親衛隊一前一後的直奔大營。
秦箏的馬車在前面,後面的馬車就是段冉。
這還是第一次這樣,秦箏自己也覺得很稀奇。
她有事兒想問問段冉,不過雲戰就在前面,她還是不敢放肆的,否則,雲戰很可能會收拾她。
顧尚文坐在一旁,看着秦箏那恍若心都飛了似的模樣,慢慢的眯起眼睛。
“王妃,您現在的心情不錯啊。”咳了咳,顧尚文道。
眸子一轉,秦箏盯着他,她的眼睛若是直勾勾的盯着誰,被盯着的人肯定會受不了,顧尚文更是。
“有意見?”揚眉,秦箏的語氣十分危險。
“沒,哪兒敢啊!段王爺這突然的就出現了,正好趕在今兒咱們都在的時候。王妃,你們約好的?”顧尚文就覺得很懷疑,說不定是那天他們見面的時候提前約好的。
“顧尚文,你若是亂嚼舌頭,當心我對你不客氣。就是我和他提前約好,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皺眉,秦箏訓斥起人來,那也是相當有腔調。
顧尚文哽住,然後點頭,“王妃說的是,小生再也不多嘴了。”
“哼!我要是和雲戰吵架出什麼問題,你就是罪魁禍首!”這頂大帽子扣在顧尚文頭上,他張口結舌,若是以後他們倆因爲各種雞毛蒜皮的事吵架,那也要算在他頭上?這太不公平了。
傍晚時分抵達大營,一行人下車下馬,然後進入房間,開始進行商議。
這種場面,可是百年難遇,這暖和的房間裡坐着的人物,都是舉國聞名的。
大燕的戰神,西南大將軍王雲戰;大燕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丞相,楚桓;東齊的攝政王,段冉。還有,那個開始以殘疾和傻子聞名天下,後來又反轉的變成全民皆知的先知的秦箏。
顧尚文,御林軍的守將,這就是今天的陣容。
段冉自備地圖,東齊的地形圖,可是比御林軍的要細緻的多,一個坑一個水溝都畫的精緻。
“他們現在身處的位置,屬於我東齊境內,所以,各位就看我東齊的地圖吧。”動作優雅的將地圖展開,段冉一邊輕聲道。
秦箏微微探出脖子看,看了一圈,然後點頭,這地圖真詳細。
“如果他們一直都在你們東齊境內,到時出現也是直奔東齊,是不是就用不着我們了?”顧尚文湊近了,一邊說道。
段冉看了他一眼,雖是什麼都沒說,而且眉眼間也有笑意,但感覺他那笑意裡充滿了諷刺。
秦箏瞥了他一眼,“顧公子,就算他們出來後會進入東齊境內,那我們就真的不打了?出來一次需要那麼久,你還打算繼續等是不是?一網打盡,杜絕後患。”
“沒錯,耗費了幾個月的時間,不能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了。”楚桓語氣平緩的接道。
秦箏點頭,然後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雲戰,他老大的氣息十分濃,周身簡直就是冒着閃電一樣,讓人難以靠近。
“大元帥,你說呢?”她若是再不和他說話,估計他就生氣了。
“如若他們從東齊的防線出現,還望段王爺能理解,我們越過了邊境線,與兩國舊怨無關係。”雲戰聲明,如若穿過了邊境線,那也是爲了殺掉那幫蠻人,絕不是爲了挑起兩國紛爭。
段冉點頭,“當然。如果他們轉移了方向,出現在大燕的境內,也望幾位能瞭解,我們也不是爲了挑起戰爭。”
“所以,咱們兩方都互相理解,在合力宰殺了敵人之前,不要內訌。”秦箏總結,現在也只有她纔是這場合中的中立者,而且堅定不移的中立。
幾人同時看向她,秦箏眨眨眼,“說的不對麼?”
“對。”
“對。”
“對。”
三人齊聲,恍若提前商量過一般。
秦箏分別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縮了縮肩膀,“那個,繼續吧。”
段冉開始指明位置,大家也都變得神色認真,之後又拿來了御林軍的地圖,雖然模糊了些,但是也能挑出他們可能行走的路段,劃定位置。
這些位置是比較適合伏擊觀測的位置,也由此劃定了到時要開戰的位置,在山林裡,決計不能等到他們突破了現有的防線後。
位置劃定,就各自定下了兩方布軍的位置,在這些位置,東齊的境內也有,大燕的境內也有。儘管各自都在各自的境內,可到時打起來時就不一定了。也虧得剛纔有言在先,否則,到時還真可能亂套。
段冉是專門表明位置的,因爲他先前有打探過。而云戰則是制定布軍的那個,他經驗豐富。如果他們倆能身在同一國,而又能協作的話,那可真是天下無敵。
秦箏此時不禁的又羨慕起段冉的技能來,還是他的較爲有用。
所以,她下意識的盯着段冉,心下正在羨慕。驀地,頭上多了一隻手,較爲用力的揉着她的頭,讓她瞬間回神兒。
扭頭盯着雲戰,秦箏嘿嘿一笑,自動心虛,儘管她剛剛只是單純的在羨慕段冉。
雲戰面無表情,什麼都沒說,什麼眼神兒也沒有,但他這樣更嚇人。
暗暗撇嘴,秦箏不再盯着段冉了,她誰都不看還不成麼?
他們還在商討,她插不了話,也不能看任何人,最後只能無聲的退出去,到一邊坐着。
顧尚文也是插不上話,在半晌後,也退出到一旁,與秦箏比鄰而坐。
“你過來幹嘛?”看着顧尚文,秦箏滿眼的不耐煩,總到她眼前晃悠。
“老大在議事,小生插不上話。”很顯然,他現在還不夠資格。若是他老爹在的話,那肯定能插上話。他若是能熬到他爹的那份兒上,也不知何年何月。
秦箏聳聳肩,“彼此彼此。我倒是能說話,奈何某人不讓我說。”看着雲戰的背影,那背上就刻了四個字,唯我獨尊!
顧尚文深表同情,但也沒得辦法,誰讓做主的是雲戰呢。
看他們在那兒商討,完全就忽視任何人的樣子,秦箏嘆口氣,“今晚吃什麼呀?”果然,這個話題纔是恆久的。
顧尚文搖頭,“還不知道。不過有貴客來,吃的肯定不賴,總不能丟人不是?”
秦箏撇嘴,“你說的還真是那麼回事兒。我早就餓了,現在餓的沒知覺了。”
“所以,您剛剛用那種要吃人的眼神兒盯着段王爺?”顧尚文的眼睛自然不是擺設,他都看見了。
皺眉,秦箏舉起拳頭,在顧尚文的眼前晃了晃,“你再把剛剛的話說一遍,我保證不打掉你的牙。”
顧尚文眨眨眼,然後拱手作揖,“小生錯了,還請王妃繞過小生一次,保證沒有下次。”
“哼!”收回拳頭,秦箏哼了哼,掃了那邊一眼,然後搖搖頭,沒完沒了了。
這一談,可是很久,曾經的敵人,現在居然這般和諧,便是秦箏看的也稀奇。就好像從來沒有過沖突一樣,恍似以前的恩怨都沒發生過。
終於,在外面都黑透了,小兵來數次詢問是否可以開宴的時候,他們終於談完了。
秦箏也鬆了一口氣,站起身,還未看向段冉,雲戰高大的身形就擋住了她的視線。
看着他,秦箏眉眼彎彎一笑,讓自己看起來無辜一點。
“餓了吧,走吧,去吃飯。”拉住她的手,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然後快速的離開。
走出房間,冷風吹來,秦箏縮了縮脖子,然後貼在了雲戰的身上。
“你的飯菜已經送去了房間,你回去吃吧。”果然,這還沒完呢。
秦箏睜大眼睛,“大元帥,你不用這樣吧!我知道我錯了還不成麼?往後我只看你,只看你成不?”
“不行。”雲戰拖着她,直接給她拖回了房間。
飯菜果然擺上了,都是她吃的,還冒着熱氣兒呢。
“雲戰,你真的要我自己在這兒吃啊!我又不是罪犯,得關在這裡自己吃。”拽着雲戰,秦箏不忿。
雲戰冷酷無情,摟着她將她按在了軟榻上,“自己吃,我一會兒就回來陪你。”拍拍她臉蛋兒,雲戰是打定了主意了。
秦箏的嘴撅的高高的,拴頭驢在上面都能拴住,瞪着雲戰,她滿腹冤屈。
不過雲戰這下是真的狠下心了,她再可憐他都不會心軟,“快吃吧。”
話落,他轉身離開,當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看着他離開,秦箏長長地嘆口氣,她又沒做什麼,她很無辜好不好?
“死雲戰,瘋了!”無語,秦箏身子一軟癱在軟榻上,今兒一天她也做了不少的貢獻,促成了和東齊的合作。要是她不在,不管是雲戰還是楚桓還是顧尚文,肯定沒一個會主動開口說與東齊合作的。
這都她的功勞好不好?如今就只能自己蹲在屋子裡,像罪犯似的,她做的好事兒都被抹殺了!
越想越生氣,秦箏貼着火牆躺下,嘴撅的老高,她要被雲戰氣暈了。
不過誠如她所說,她若是不在場的話,雲戰楚桓都不會有什麼話題與段冉談。
事實還真就是這樣,一場飯局下來異常詭異,飯桌上沒人說話,這也算是開了先例了,也算闖了記錄了。便是家教再嚴格的家庭,也不會將食不語發揮到此種程度。打從進了飯廳開始,就沒一人再說過話。
顧尚文吃的胃疼,這種場合是真不適合他,還不如弄來幾個酒鬼他陪着喝一場呢!
現在想想還真是需要秦箏的存在,有她在能很快的活躍起氣氛來,不至於吃個飯吃到內傷!
相比較顧尚文,幾位陪飯局的將軍也吃的不太好,太過安靜,他們連大氣兒都不敢喘。開始還能伸長了筷子夾些別的菜吃,最後只吃自己眼前的。咀嚼都成了奢侈,不知會不會因爲自己咀嚼的聲音太大,而在東齊面前失了大燕的面子。
反觀那造成此氣氛的三個人,卻是悠然的很。似乎沒感受到氣氛有什麼不對勁兒,各自穩重優雅不疾不徐。
這邊飯局詭異,秦箏那兒倒是吃的還好。反正她自己一個人兒,也沒人看她,吃的豬一樣也不會有人看見。
飯粒兒粘在臉上,她也不知道,腮幫子撐得鼓鼓的,將嘴裡的食物當做雲戰,用力的咬,以此泄憤。
雲戰這就是卸磨殺驢,事情談成了,用不着她了,就將她甩了。
他們吃山珍海味,推杯換盞的,讓她自己在這兒吃菜湯拌飯,真可惡。
越想越來氣,最後將一大碗飯都塞進肚子裡,嘴邊都是油,當真吃的豬一樣。
然而,她以爲那邊賓主盡歡,會進行很久的飯局,卻在她嘴裡的飯還沒全部嚥下去時就結束了。雲戰回來了,推開門,他看見的就是蹲在地上吃的滿臉油滿臉飯粒兒的秦箏。
咀嚼的動作停頓了下,秦箏盯着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雲戰微微蹙眉,瞧她那模樣慘不忍睹的,怎麼會吃成這個樣子?
“真餓了?”走過來,雲戰解開大氅,隨後將蹲在地上的人拽起來,一瞧她那滿臉的油,他已經伸到一半兒的手又退了回去。
拿起她自己的手臂,用她的衣袖擦她臉上的油和飯粒兒,“有必要吃成這個樣子麼?就算餓極了,也一口一口的吃,又沒人與你搶。”真是髒!
秦箏將嘴裡的飯嚥下去,然後撅起嘴,元寶形的紅脣,也是油光光的,自然擦了一層脣油。
用她的衣袖擦乾淨,最後又從她臉頰旁的髮絲裡拿出一粒米飯,雲戰幾不可微的搖頭,“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吃飯也可以吃的像頭小豬。”
“覺得不好看?我就這樣,不喜歡的話,你咬我啊!”掙開自己的手,秦箏翹起腳,十足的挑釁。
雲戰揚眉,視線在她的臉上劃了一圈,“太髒了。”下不去嘴!
這種攻擊,讓人想嘔血,秦箏也不例外,一口血堵在喉嚨,她還真是無話可說了!
“快去洗洗,洗乾淨了再瞪眼不遲。”一巴掌落在她頭上,瞬間給她按了回去。沒長那麼高的個頭,翹腳也沒用,矮就是矮。
悠然從她面前走過,雲戰不再理會她。秦箏瞪眼瞪了半晌,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洗臉。她也聞着自己一股菜湯味兒,不好聞。
夜深下來,個個房間的燭火也差不多都熄了。
秦箏窩在被窩裡,堅決不理會旁邊的人,她還在生氣。
然而,她不理會他,不代表雲戰會不理會她。
大手順着她的腰間爬上去,然後摟住她的腰,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秦箏閉着眼睛裝死,旁邊人的吻卻落在了她的臉上脣角。
雲戰的氣息逐漸變得濃烈,將軟軟的人摟在懷中,大手熟練的剝開她的衣服。
秦箏不配合,半晌後雲戰也意識到了,親了親她的耳朵,然後低聲道:“還在生氣?”
他略啞的聲線和着熱熱的氣息吹得秦箏耳朵癢,但還是生氣,“不敢。”
“都這樣對待我了,還說不敢?”貼着她的耳朵,雲戰的聲音十分好聽。
“我哪樣對待你了?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呀?有一句話說的好,如果你愛一個女人,那麼就讓她白天合不攏嘴,晚上合不攏腿。你合格麼?”秦箏說的自然是白天合不攏嘴,都要氣死她了。
“原來你想合不攏腿。”雲戰自動屏蔽白天那一條,恍然大悟般。
“雲戰,你真討厭。”秦箏受不了了,大喊。
雲戰忽然的身子一轉將她壓在身下,薄脣覆上去,將她大喊的尾音壓住。
以爲她會提什麼更高難度的條件呢,原來是這樣的,太簡單了,雲戰能輕易的滿足她。
秦箏最後也是覺得自己自討苦吃,她的重點是前一句,但這廝自動的給忽略了。怎麼就忘了這廝是這種人呢!
一句合不攏腿,他還真就做到了,動靜出奇的大,也虧得這是火炕,若是牀,早散架了!
後來,秦箏後知後覺的想到,就算她不說那句話,興許這雲戰今晚也不會放過她。他這種行爲在動物界被稱作宣誓主權,翻譯成人的語言後,那就是,這是爺的東西,把招子放亮點,否則別怪爺不客氣!
意識到這一點,秦箏連連嘆息自己這腦袋太遲鈍,鬥不過雲戰這老謀深算。這樣一來,反倒成了她主動要求,而他是爲了滿足她。
一世英名,或許就此毀了!往後,雲戰這廝得經常用這話來嘲笑她。
這間房裡的折騰,不用想,自是能傳出去,因爲牆體雖然厚,可是所有的房間都是連在一起的,想達到強效的隔音那是不可能的。
翌日,秦箏走出房間,懶腰抻到了一半兒,就僵住了。
顧尚文從一旁轉出來,看着秦箏,眼神兒怪異。
“那麼看着我幹什麼?顧尚文,有話說,不說的話,我可放大招兒了啊。”眯起眼睛,秦箏盯着他。
顧尚文立即擺手,“別別別,王妃千萬別。小生沒任何其他的意思,就是昨晚沒睡好。”
“和我有什麼關係?邊兒去,別擋住我曬太陽。”揮揮手,要他趕緊閃開。
顧尚文退到一邊兒,然後笑眯眯的,“王爺今天看起來精神狀態還不錯,真是奇怪啊。”
“奇怪什麼?”秦箏盯着他,驀地恍然,“顧尚文,不管你昨天聽到了什麼知道了什麼,現在馬上給我忘了,否則,我可會四處宣揚你的隱?私。”
可能是昨晚動靜太大,住對面的顧尚文都聽見了?
死雲戰,都怨他!
顧尚文聳聳肩,他不說了,但也表明,他確實是聽見了。
眼珠子亂轉,秦箏自己也覺得無語,這種事被人聽見,她鑽進土裡也掩藏不了害羞之心。
“起來了!”驀地,旁邊一道春風拂柳的聲音傳來,秦箏刷的扭過頭去,是段冉。
“早啊。”秦箏眉眼彎彎,瞧着段冉從那房間裡出來,距離她這房間也沒多遠,也不知他會不會聽到。
“是很早啊,你們營地太嘈雜,半夜我就被吵醒了。”走過來,段冉一邊道,這話裡,好像還有話。
秦箏心頭一跳,半夜?
段冉眉目含笑的看着她,他的意思很難琢磨,到底是不是聽見了,還很難確認。
秦箏看着他,半晌後嘿嘿一笑,“是麼?我睡得太死了,什麼都沒聽見。”
段冉幾不可微的揚眉,明顯不信她的話。
“不說這個了,你今天不會回去是不是?不如要顧尚文帶着你四處走走?看看這御林軍的裝備,然後取長補短回去也整理整理自己的大營。”秦箏轉換話題,可是不想再糾結昨晚那個話題了。
段冉看了一眼顧尚文,“顧公子可能不是很喜歡與我在一處,不如,你帶着我四處走走?”這話是對着秦箏說的,而且眉眼含笑,恍若春風。
“我?好啊!”秦箏自然是同意的,可是答應下來之後,才驚覺,她要真帶着他四處走,雲戰又得懲罰她了。
“既然如此,那這就走吧。”段冉誠邀,讓人拒絕不了。
顧尚文眼睛瞪大,這可不行,萬一段冉使出什麼招數來欺負秦箏怎麼辦?
躊躇了一會兒,秦箏勉強點點頭,“走吧。”
顧尚文的一句不行卡在了喉嚨,然後看着他們倆從自己眼前離開,他也趕緊跟上去,儘管只是在後面跟着,那他也一定要跟着。
秦箏和段冉自是知道,不過跟着就跟着,也免得落人閒話。
一同走,他們倆似乎還從沒這樣慢走閒聊過呢。
“段冉,你的病現在怎麼樣了?我看你精神還好,可是臉色可不怎麼好。”下眼瞼的青色印痕很明顯。
“還好,每天吃藥,很穩定。”段冉披着大氅,要比秦箏身上的還要厚重,他很怕冷。
“那就好。我覺得你還是愛惜點自己吧,畢竟這身體是你自己的。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這世上就剩下我一個有特別技能的人了,沒意思。”擡手將兜帽蓋在自己頭上,秦箏覺得若是剩下她一人了,那豈不是很孤單。
“是不是覺得,若是沒了我,就很孤單啊!”段冉看着她,那嬌小的樣子,可愛的緊。
“別瞎說啊,這後面還有倆耳朵呢。”心裡明白就成,不能亂說,否則她就慘了。
段冉輕笑,“好,秘密。”
走到校場,四周堆積的雪還是那麼高,簡直山一樣,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外面。
“今年的雪真大啊,段冉,你在天上飛是不是都覺得困難了?”說話時,白霧飛舞,這就是北方。
“太冷,以至於數次覺得要被凍死了。”段冉點頭,確實如此,他也受不了這裡的氣候。
秦箏輕笑,“所以啊,咱們快點解決完這裡的事情,然後就回南方去。”
“聽說你們在上官鐸喪命的地方建起行宮了,我們也在建,與你們的行宮隔山相望。”段冉忽然說道,驚得秦箏睜大眼睛。
“你也建行宮?那是不是離的太近了?”隔山相望?到時這行宮建成了,山自然得清理。可能兩國的行宮,打開窗子就能互相看到了。
“不妥麼?”段冉反問,他覺得沒有不妥,這就是他故意安排的。
搖搖頭,“沒有不妥。離得近就離得近吧,反正以前咱離得也挺近的。不過現在你是攝政王了,也不可能隨時隨地的去南方。”只要不會總是碰見,秦箏就放心了。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可雲戰也會生氣。
“聽你的意思,好像不想見到我?”段冉自是聽出了話茬兒來。
“額?好吧,我就是這個意思。”承認,也不管是否傷人。
可段冉卻沒覺得受傷,因爲他確實理解,只是覺得秦箏會這麼誠實的說出來好笑而已。
秦箏嘆息,有了老公就不能有異性朋友,更何況,她的老公是個醋桶。生氣的話,可是很嚇人的。她自詡不怕他,但是也不想他總是生氣,畢竟她還真是鬥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