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慢慢化乾淨了,路上也變得好走起來,千末他們的速度漸漸變快,眼看還有四五天的路程就能到北烈國都,剛剛能趕在北烈謙禹規定的時間裡到達。
他們的神經卻沒有放鬆,因爲他們越是離國都越近越是危險。
果不其然,因爲路途太長,他們沒有趕在天黑之前到達下一個村鎮,結果在半路上就被人截住了。
千末看看圍在自己馬車周圍的殺手,再看着眼前熟人,冷聲道:“你終於肯露面了?是不是手底下的人不足了,居然敢調動北烈謙禹的人?”
來的就是項憐夢,她穿着一身黑色勁裝坐在馬上,看着千末的眼睛能滲出毒來,“鳳千末,你不用囂張,我今天一定會讓你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我的所作所爲?我做什麼了?”千末聳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我不就解決了你派來的幾個小嘍囉嗎?還是說,你說的是了悟?”
“不許你提他!”項憐夢突然變得歇斯底里,“都是因爲你我纔沒有機會親手報仇,都是因爲你!”
千末的眼神突然一冷,剛想說話,君離彥的冰冷的聲音卻在一邊響起來:“他的死,明明是你逼的,你明知道他已經出家爲僧不願再造殺戮,卻逼着他來殺我,罪魁禍首都是你!若你想報仇,你已經報了!”
項憐夢立刻用手中的武器指着君離彥,“你胡說!根本就不是我逼他的,都是他欠我的,他應該爲我這麼做!就是因爲你們是你們逼死他的!”
千末和君離彥互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
微雨冷聲道:“不用跟她廢話了!”
看她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對了悟沒有感情,但是對了悟的恨意已經蓋過了所有的感情。
“你們上,給我殺了他們!”項憐夢突然大吼一聲。
三十個殺手一窩蜂的衝了上去,她手下的殺手質量很高,而且是動用了北烈謙禹的人,讓他們不得不重視起來。
千末並沒有着急衝上去,而是用銀針做消耗。
君離彥和微雨也站在馬車上,以守爲主,斬殺衝過來的殺手。
就這麼一直僵持着,沒有什麼進展。
項憐夢失去了耐心,從馬背上飛起來,直接攻向了千末。
千末用手中的匕首擋住一個殺手,直接朝着飛過來的項憐夢扔了一根銀針。
項憐夢趕緊用手中的雙環把銀針打落,但是卻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千末看準機會,從馬車上飛身而起落到了項憐夢的面前,拿着匕首和她廝殺起來,把她先解決了,那些殺手根本就不是問題。
項憐夢見識過千末的厲害,自然不敢掉以輕心,但是看她用的是一把平淡無奇的匕首,心中倒是微微放鬆,冷聲問道:“鳳千末你的鞭子呢?”
千末冷笑一聲,“對付你根本就用不到鞭子。”說着就朝她衝了上去,匕首直接砍向她的脖子。
匕首比鞭子更好的地方就是,它更直接,根本就不用借力或者是什麼技巧,只要隨着心意,便可以隨意的砍刺,而且找找狠厲。
看着千末的樣子,項憐夢也凝重起來,專心應對。
一邊的殺手也過來助陣,團團把千末圍住。
可是千末根本就不懼怕她們,攻上來的殺手,都被她幾枚銀針就解決了。
項憐夢時刻提防着她出其不意的銀針,又要防着她狠厲的匕首,很快就有些氣喘。
“啊!”果然一個不注意,手腕就被千末的匕首劃傷,手裡的銀環直接掉在地上。
千末冷冷一笑,“兩個月不見,你還是沒有什麼長進嘛!不對!脾氣倒是長了不少。”
項憐夢恨得牙根癢癢,用另個手上的銀環繼續攻過去,“你不要太囂張!”
而接下來的結果已經很明瞭了,千末直接打掉了她的銀環,把她一腳踹到了地上。
“我都說了,你沒有長進,怎麼就這麼不死心?”千末冷嘲。
轉手又殺了幾個殺手,這場戰鬥就接近了尾聲。
項憐夢看着千末的眼神依舊怨毒,似乎隨時都能衝上來擰斷他的脖子。
千末有些不解,微微彎下腰看着她,“我和你好像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爲什麼藥百般對我下殺手?”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我就是恨你!”項憐夢衝她大吼,想要起來卻又被千末一腳踹倒在地。
“我本來還覺得你有點可憐的,現在看你這個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可憐!”千末眼神徹底冷下來,“不過我還是看在了悟的面子上饒你一命,你走吧。”
“我說過,你不許提他!”項憐夢根本就沒有自己已經失敗的自覺,依舊大吼大叫,“你憑什麼在我的面前提他,你有什麼資格提他!”
“我是沒有什麼資格,這樣一個得道高僧,我卻沒能救下他。”千末低聲道。
“呸!什麼得道高僧,他就是一個惡棍!一個殺死我父母的兇手!我恨他,我要親手殺了他!都是你們,我纔沒能手刃仇人!”項憐夢徹底的歇斯底里起來,整個人都瘋狂了。
“他以爲他養了我幾天我就會感激他嗎?都是因爲他我纔會落到這種田地,都是因爲他!我恨他,我恨他!我一定......”她大吼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一柄飛刀插進了她的胸口,項憐夢就這麼臉上還帶着不甘倒在了地上。
千末看了看她,皺着眉頭看向飛刀的方向,“什麼人!”
“小千末不記得雜家了嗎?”一個身影從暗處走出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很多的黑衣人。
“是你。”千末記得他,他是北烈謙禹身邊的大太監子虛。記憶中他倒是挺照顧鳳千末,原因就是他說鳳千末骨子裡像他。
“小千末走了這些日子,雜家可是想你想你緊。”子虛看了看地上的項憐夢,“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皇上警告了她多少次了,她不但不聽,還騙皇上說你死了,自然就不必留着了。”
千末雖然因爲記憶,對他的印象說不上太壞,可是他對北烈謙禹最是忠心耿耿,想到這裡神經不由的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