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蝶舞一挑眉,邪邪一笑,“你說呢?”
“你…”
“瑤瑤,你在這。”遠處揚起歐陽澤溫柔的話語打斷了硫瑤接下來的話。
“我…”硫瑤看着遠處的歐陽澤,習慣性的迴應,可沙啞的聲音讓她頓了頓。
“嗯,怎麼,你忙完了?”熟悉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硫瑤錯愕的看着蝶舞,她說話的語調,竟然和自己如出一輒。突然之間她明白了,爲什麼覺得蝶舞今天的打扮這麼熟悉,還有身上有着淡淡的藥香味,原來是爲了今天。
歐陽澤緩緩朝她們走來,打量了下“硫瑤”身旁的女子,臉上一塊褐紅的疤痕,類似蜈蚣狀,眼神裡毫不生機,牽起蝶舞的手,柔聲問道,“瑤瑤,她是誰。”
“歐陽澤,是…”沙啞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只因看到蝶舞手中錢袋,那上面繡着一憐字,那是她親手繡的。
記得那時候,她閒着沒事幹,隨便繡了個錢包,小憐看到了,硬是想要這個錢包。本想以後等手藝好點,再繡一個給她,可小憐愣是不要,說這個是她的第一次繡的,拗不過小憐,便在錢包上繡了個憐字。小憐接過她的錢包,開玩笑說道,除非死,決不會讓它離開身邊。硫瑤微微蹙眉,難道憐兒在她手上。
“澤,她叫奴兒,從小聲音沙啞,臉上有着蜈蚣般的疤痕,她是我最近的病人,身世可憐,我接她過來,幫她免費治療,你不會建議吧。”碟舞緊緊依偎在歐陽澤懷裡,向硫瑤挑了挑眉,眼裡滿是戲謔。
歐陽澤抱緊懷裡的佳人,看着眼前那名爲奴兒的女子,不知道爲何,看着她心中有閃過一絲悸動,不理會此時的心情,懷裡的女子纔是他此生摯愛,“瑤瑤,你啊,就是這麼善良,一切隨你。”歐陽澤親妮的勾了勾蝶舞的鼻子,望着她的眼裡滿含寵溺。
硫瑤看着他們羨恩愛,緊握雙拳,拼命的想將眼裡的淚水咽回肚子。歐陽澤你不是說愛我的嗎,爲什麼就察覺不到她不是我,是她僞裝的太像了嗎,還是你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愛我,淡淡的說道,“王爺,王妃,奴兒先退下了。”現在只能這樣委屈求全,先要保障小憐的安全。
“嗯,奴兒你回房好好休息。”碟舞溫柔的說着,手中還時不時微晃着錢袋,讓硫瑤知道小憐在她手上,不要給她輕舉妄動。
“是。”硫瑤當然明白她的意圖,轉身離去。
歐陽澤望着那離去的身影,看起來甚是熟悉,剛剛她那無神的眼睛帶着他看不懂的濃濃悲傷,頓時心裡隱隱做痛。這到底是怎麼了,低頭凝望着懷裡的女子,一樣熟悉的味道,一樣的面容,隨意的打扮,一身冷漠高傲的氣質,不可能是別人。
“澤,我想去只屬於我們的忘憂亭。”話音剛落,歐陽澤自嘲一笑,自己真是想太多,她明明就是自己的瑤瑤,真不知道剛在想什麼,“好,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