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船後,夙琴扶着她的腰走,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連魅,就怕她有個什麼閃失。
“我也不想讓你多慮,就沒告訴你,原本以爲,那幫老東西會識趣一點,沒想到……”
“最後還是我來搞定了。”
“是啊,娘子,你在信上寫了什麼呢,爲何不告訴爲夫。”夙琴搭着她的肚子,手溫柔的撫了撫,對連魅信上說的事情很是好奇。
連魅聽到,脣角略略勾了起來,擡了擡頭,就見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迎面走來。
清雲堂並非是一個私人勢力,而是衆多家族組建起來的大勢力,這些家族由大至小,他們每年都會往清雲堂送人過來,而現在坐着堂主之位的人,是來自於上官家的人。
南廂國上官家,上官延的伯父,名爲上官廉。
聽說此人的行事做風很廉清公正,是非黑白分明。
而跟隨在上官廉身邊的首席大長老出自慕容家。
慕容姑蘇。
亦是慕容顏雪的親大哥,很早的時候就踏入清雲堂了,接管清雲堂內外大小事情。
其它的長老有來自夏侯家,安家的旁系,還有阮家,司徒家。
總之,掌執着那些高高在上的職位者,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家族出身。
無名的家族出身者,只能做一些小事情。
當然,若是你實力出衆的話,也可以平步升雲。
上官廉帶着人走到了連魅面前,先是打量了夙琴與連魅,再看看夙琴身後的一羣人。
當然,安錦年與慕容冷卿也來了,只是這些日子,夙琴不讓他們二人靠近連魅,因爲他倆實在太閒,加上連魅的毒已經用不上他們倆了,夙琴多次趕他們,他們都不走,偏要當個跟屁蟲。
這不,他倆又跟來了。
“幾位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是本堂主失職,尊主,夫人快快請。”上官廉說話很客氣。
夙琴卻冷着一張臉,扶着身旁的女子,語氣涼薄的說:“你就是堂主?”
“是,在下正是。”
“聽說清雲堂的人都聽你的?”夙琴掃了掃跟隨而來的一羣長老,還有清雲堂的弟子們,態度很不友善。
“的確。”
“那深海外境的水庫之門是你命令清雲堂的弟子拉下來的?”夙琴直言。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有話直說,對大家都好。
清雲堂的堂主聽到如此直白的話後,臉色微微一紅,低下頭,輕咳了一聲說:“的確是。”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傲神聖宮的尊主,上官某久仰大名。”
. ttka n. ¢ o
“那你又知道本尊主來深海是爲了盜你們清雲堂的某某某珍品。”夙琴話說從不給人臺階下,知道傲神聖宮的人都知它背後的財富,說傲神聖宮的尊主是賊,那不覺得好好笑嗎。
上官廉只覺得自己的臉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而且,這些年來,傲神聖宮的尊主處事一直很低調,這一次,突然到深海來,想必是有什麼大事,上官廉卻沒有經過深思熟慮,而將傲神聖宮的尊主打壓了回去。
這不,在看到連魅送來的信後,上官廉十分的懊惱自己的魯莽。
連魅見上官廉有些爲難,便拍了拍夙琴的手背說:“夫君,定是有人故意在堂主大人面前吹枕邊風,才導致堂主大人誤會了咱們,想必,堂主大人的真正意思並不是那樣的,堂主,你說對不對。”
“是,夫人說的極對。”堂主聽到了連魅的話,趕緊附和,然後又道:“幾位在船上待了很久吧,不如到清雲堂來休息休息,我清雲堂的環境不說堪如仙境,卻是空氣清新,到我們清雲堂的人,年年益壽啊。”
上官廉轉移了話題。
然而,就在這時,慕容姝姬認出了連魅跟夙琴,特別是安錦年,她一眼就認出了心儀已久的安錦年,然後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目光充滿着排斥的盯着連魅:“我認出你了,你就是在穆都城把阮家殺死的連魅,我的姑姑也是因爲你的原因而昏睡不醒,還有我表哥,至今未回到東穆國,你可真是一個害人精吶。”
連魅沉默。
夙琴迴應:“娘子,你去過穆都城?”
連魅搖頭:“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我去過穆都城,她是誰,我認識她姑姑嗎。”
“你,你們分明就是想耍賴。”慕容姝姬一聽,氣的直跺腳。
連魅這纔看了過去,那是一個身姿窈窕,容貌佳麗的小美人,一身淡淡的紫色衣服,肩上披着紅綾,跺腳的時候那頭鬢上的流蘇前後的搖擺着。
慕容冷軒的親妹妹,還真是巧。
“二哥,你這幾個月,竟然一直跟着那個女人,你到底還把不把自己當成慕容家的人。”這時,慕容姝姬主意到了站在連魅身後,低着頭,似乎在刻意躲避着她的慕容冷卿。
慕容冷卿只當作沒有認出自己的妹妹,繼續低頭不理會她。
慕容姝姬在氣結之下,大步的朝她走去,然而,卻被慕容姑蘇給握住了胳膊:“姬兒站住。”
“姑蘇叔,那是我二哥。”
“回去,不準再無禮。”慕容姑蘇冷冷一斥,在還未搞清楚這些人的來歷之前,慕容姑蘇不希望任何一個人破壞了堂主的事情。
“是。”看到慕容姑蘇嚴厲的表情,慕容姝姬只好暫時退了回去。
上官廉則在一旁勸和,然後將連魅與夙琴等人請上了清雲堂。
他們被安排到了一個飯廳,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他們,就如連魅所言,他們將吃好住好。
安錦年面對眼前那些食物,卻一點胃口都無,他很好奇連魅到底在信上說了什麼:“魅魅,你到底做了什麼,讓清雲堂堂主如此招待你。”
“是啊,是啊,魅魅,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用什麼法子把那些人給騙倒的。”
“我沒有騙他們。”連魅放下了筷子,目光掃了眼這幾個男人,然後淡定的說:“我只是告訴他們,我……”
“哐!”門突然被重重的打開,打斷了連魅要說的話,只見慕容姝姬端着一般剛炒好的酒菜,走了進來。
她的面色不大好看,將酒菜放下後,便冷冷的瞥了眼連魅:“哼,你就不怕我放藥毒死你。”
“你暫時沒那膽量。”連魅一聞就能聞出那藥到底有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