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乖巧順從的應了聲:“是,娘。”
跟在母親身後,皇甫羽晴不經意側眸,正好看見南宮龍硯衝着自己擠眉弄眼,暗示她自己就在外面等她,看着與男人身份不符的滑稽模樣,皇甫羽晴掩嘴偷笑,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回頭,可是溫詩韻依然能夠感受到身後的氣氛,眸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晴兒剛纔所指的心上人,不會就是三皇子吧?
而南宮龍硯和皇甫羽晴暗送秋波的這一幕,同樣分毫不差的落入皇甫儀的眼底,男人有着歲月沉澱的深邃眸光暗沉下來,眼斂低垂,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
“三皇子,老臣有件事情想單獨和你談談。”皇甫儀蒼勁低沉的嗓音傳來,也將南宮龍硯的視線拉了回來。
“皇甫將軍有事找本王單獨談?”南宮龍硯微微一怔,他幾乎從不參與朝政,哪怕是早朝也不過只是去晃晃,從來不發表任何意見,皇甫將軍能有什麼事情需要和他單獨談呢?
“三皇子裡面請。”皇甫儀堅定的點點頭,擡手恭敬的作出請的姿勢,南宮龍硯雖心有疑惑,卻也跟着長者朝另一側裡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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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內瞬間變得安靜下來,馮惜音略顯不安的十指緊繞,站在原地等皇甫羽晴,似乎感覺到了來自異處的灼熱光線,水眸小心翼翼的瞥望過去,正好與皇甫凌峰視線相對,女人的臉頰不由自主的發熱。
“皇甫公子,今早的事情真是抱歉。”馮惜音低垂眼斂,避開男人的視線,輕柔出聲。
“聽說……你是馮員外家的嫡女?”皇甫凌峰如墨的瞳仁劃過一抹惑色,這是他剛纔追上南宮龍硯追問詳情得知的,實在是很難將眼前這位柔弱女子與在賭莊門口鬧事的人聯想到一起,不過近日馮員外家的事兒卻是京城各大茶館閒餘飯後的話題,就算他並不認識馮員外本人,卻也聽說了這事兒。
“嗯。”馮惜音低垂着頭,低低地應了聲,始終沒有擡頭看男人一眼。
“既然曾經是千金小姐,那平日裡自然也是有人侍候的,現在跑來將軍府做丫鬟,本公子問你,丫鬟的事兒你能做得來嗎?”皇甫凌峰皺了皺眉頭,一個好賭成性的老子,能養出什麼樣的好女兒?他對馮惜音來將軍府的初衷保留懷疑,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他一定會好好盯着她。
似乎聽出了男人話外之音,馮惜音低垂的眼斂緩緩擡起,澄淨的水眸倏地對視上男人的眼睛,那明亮的水眸,仿若山澗清澈的溪流,清可見底。
“皇甫公子說的沒錯,惜音以前一直都有丫鬟侍候着,現在家道中落,生活如同墜入煉獄,不過惜音相信,一個人只要願意靠雙手去勞動,總不至於餓死。我來將軍府的原因很簡單,並非爲了錢財,只是希望能夠侍奉羽晴郡主左右,有一口飯吃便足夠了。”